韓旭從樓梯下到十層,便直接坐進電梯離開。
到一樓的時候,酒店的保安,以及服務人員,看到他離開,也都沒有多問。
這裡的服務很人性化,如果客人不主動需求,他們是不會去打擾客人。
為了保護客人的**,酒店只在一樓大堂,安裝了攝像頭,而走廊和電梯並未安裝攝像頭。
自始至終,店裡都不曉得,樓上發生的事情。
韓旭離開不到十分鐘,服務人員來到十二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江漢,以及那個昏迷的女郎,頓時嚇了一跳。
這女服務人員,知道江漢是這裡的股東,當即衝了過去,想要看看老闆怎麼了。
只是近身之後,聞到血腥味,再看到走廊地毯上的血跡,直接驚駭的叫出聲來,身體也癱軟在地。
「殺人了,殺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服務員知道事情不妙,當即挪動身體後退,遠離死去的江漢,隨後雙手顫抖的,拿起腰間的對講機,把這邊的狀況說了出來。
酒店的值班人員,包括大廳經理,主管以及保安等人,迅速的來到十二樓,發現江漢死透了,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一千米外就是警局,很快兩輛警車駛了過來,六名警員下了車子,進入了酒店。
發現死者乃是江漢,帶隊的警員,不禁變了臉色。
經過一番檢查,警務人員斷定江漢已死,死亡時間大概在二十分鐘之前,無法再救活了,立即電話通知了高層。
江漢家族乃是花江市望族,他的爺爺曾經做到花江市書記的職務,即便五年前就去世,依舊有著強大的勢力。
江漢的死亡,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他殺,跟天塌了沒區別,花江市高層直接震動。
江漢的父親,已經是副廳級幹部,在省城江州任職,得到消息之後,連夜開車過來。
到地方的時候,警局高層早就有所佈置,相關人員早就到位,包括經驗豐富的刑警,以及警務系統裡的法醫等人。
「查,我要一個結果,我要兇手伏誅。」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江河,冷著臉,一字一頓的說著,話音冷寂,帶著難言的殺機。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自小嬌生慣養,所有資源都傾注在他的身上,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存在,被他寄予厚望。
然而,江漢還不滿三十歲,就這麼突遭橫禍,被人殺死在酒店裡。
江河很心痛,可他是男人,還是身居高位的男人,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掉眼淚,只能死死的握著拳頭,連指甲陷入肉內,也都沒有絲毫感覺。
到天亮的時候,江漢的死亡原因,已經被法醫鑒定出來,他手指骨折,身體有部分軟組織挫傷,這都不是致命的,致命傷是在大腦。
他的大腦從外表看來,沒有什麼傷患,內在腦組織,卻被莫名的巨大衝擊力震碎,導致了最終的死亡。
案發現場沒有攝像頭,除去一個小模特之外,就沒有相關目擊人員,不知道兇手是誰,還得進一步排查。
昏迷的模特,在醫院裡被救醒,卻是失去了幾天的記憶,對江漢的狀況,茫然不知所措,壓根記不起幾天內的任何東西,連她怎麼去的醫院都不曉得。
整個案子,陷入了神秘的氣氛之中。
警方出動了五個擅長審訊的警察,分別對小模特進行詢問,又經過腦科和神經科的知名專家,對她進行會診,最終確定她失憶了,也排除了她是兇手的嫌疑。
酒店的大堂有攝像頭,附近的路口也有攝像頭,經過細緻的排查,很快有了結果,最終把嫌疑人鎖定在一個三十來歲的大漢身上。
這個大漢的影像資料,立即繪製成檔案,輸入到警務系統,卻是查無此人。
嚴密的偵查,沒有絲毫作用,警方高層得到了判斷,兇手很是狡詐,面容有過易容,作案手法老道,出手極為凶殘,更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很可能是職業殺手。
儘管警方對消息進行了封鎖,可江漢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一時間引起了極大的波動,好在監管部門工作給力,即便有人把消息發在網絡上,也是很快被刪除,不會留下痕跡。
江漢在花江市就是一個標誌,跺跺腳都要震動,近乎可以呼風喚雨的強大,竟然被人殺了。
警方在努力破案的時候,民眾的討論,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死得好啊,那東西不是好貨色,欺壓良善,空手套白狼的斂財,謀奪別人家產,害了不知道多少家庭。」
「死得好,那貨風流成性,卻生性薄涼,玩膩了就甩,弄得花季少女為他跳樓自殺,死了是最好,大快人心啊。」
「他控制的房地產公司,搞暴力拆遷,把幾戶人家弄得近乎家破人亡,卻是一手遮天,那些受了冤屈的人,有怨不得伸,有仇不得報,如今死得好啊,不死才沒有天理了。」
「老天開眼了啊。」
被江漢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得知消息之後,借錢買了煙花爆竹,燃放了慶祝,還有人彈冠相慶,流著淚嘀咕道:「到底是誰動的手?幹得好啊,我代表全家感謝英雄壯舉,願為英雄立長生牌……」
江漢的黑手套,包括四眼等人在內的大哥,得知消息之後,都是頗為的震驚。
某些人害怕被牽連,立即捲了錢財離開花江市,到外地避風頭。
有些人則是另外找靠山,投到了另外的山頭之下。
韓秋韻正在家裡吃西瓜看電視,是呂芳菲打了電話給她,說了江漢的事情,才得知這個消息。
韓秋韻直接被震住,咀嚼著香甜的瓜瓤,竟然一不小心咬了舌頭,好在力道不大,只是疼了一下。
「芳菲,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韓秋韻以為是聽錯了,連忙詢問起來。
呂芳菲連忙道:「沒有錯,我剛回來家裡,聽我馬叔說的。」
韓秋韻知道她嘴裡的馬叔,便是呂家公司的高層,保安部的部長馬俊輝,那人黑白兩道都有地位,消息頗為靈通,應該不是假的了。
只是江漢活得好好的,三天前我還見過,怎麼就死了呢?還是被人殺死的,古怪啊。
莫非是跟我同姓的人做的?
想到某個可能性,韓秋韻內心巨震,卻有些不敢深入的想下去。
掛掉電話之後,韓秋韻眉頭皺著,想要撥打電話給某人,卻最終沒有撥打出去。
第二天,韓秋韻通過渠道,得知了內幕消息,發現兇手是一個粗豪的三十多歲莽漢,壓根不是她想的某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江氏家族給了壓力,上級發了限期破案的命令,一時間整個花江警局都動員起來,一些沒有什麼線索的案子,暫時停下來,抽調人手投入到破案中。
各種調查在同時進行,直到一個禮拜後,還是找不到有用的線索,警方明白這個案子,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破掉,只得做長期奮戰的準備,繼續的努力著。
直到一個月之後,這個案子的兇手,還是沒有找到,成為了懸案,江河那邊逼迫得急,只好把兇手定性為職業殺手。
江河怒不可揭,職業殺手?這就能給我交代?你是糊弄我呢還是糊弄我呢?
人死不可復生。
江河必須要一個交代,讓警方查出買兇的人。
然而,此時的狀況,有了急速的逆轉,有人實名舉報江河擔任建設廳領導期間,收受賄賂,貪污腐化,包養情人,生活作風糜爛……
其中還夾雜著江漢的種種不可告人,馨竹難書的的罪孽。
某些人的推動之下,很多證據都成為了鐵證,上級直接動手了。
江河很快被雙規,昔日諾大的望族,直接失去了頂樑柱,連繼承人都沒有,淒涼到了極點。
鐵證面前,江河想要抵賴也是無力,苦撐了一個禮拜,終於鬆了口,老老實實的交代。
樹倒猢猻散,江氏的沒落,已經成為了定局,再也沒有人去管江漢的案子。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韓旭出了酒店之後,東繞西拐,花費二十分鐘的時間,曲曲折折的走了大概三十里地,足跡遍佈花江市的東南西三個城區。
到南城區的巷子,韓旭莽漢子的臉容,變成了秀氣的年輕人,並且脫下黑色帶猛虎圖案的t恤,換上了預先準備的藍色t恤。
到西城區的時候,秀氣年輕人的面容,變成了歪嘴斜眼的猥瑣面容……
最終,韓旭去了北城區的偏僻巷子,把牛仔褲和運動鞋脫下,換成了自己的服裝,臉型也變成了自己的面容。
考慮到江漢的身份和強大家族勢力,韓旭才如此大費周章,目的是為了不留痕跡。
回到家裡之後,韓旭洗了個澡,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白天,韓旭沒有出門,把蘊空石的雜質去除乾淨,完成了煉製法寶的第一個步驟。
雜質去除乾淨,就可以進行塑形,這一步驟,還得需要真元之火。
變成銀灰色的蘊空石,在火苗的炙烤下,變得通紅一片,很快也就變軟。
煉器中的塑形,是使用神識和真元的配合,改變材料的形狀,一般的儲物法寶,都是依照材料的不同大小,做成不同的飾品狀。
當然,某些有怪癖的修真者,倒是會做出一些奇形怪狀的儲物法寶,還在上面刻奇怪的字,反正只要你喜歡,隨便來弄就是了。
韓旭得到的這塊蘊空石,塊頭不大,適合做他喜歡的戒指形狀,於是就打算做出一個儲物戒。
在神識的勾勒下,蘊空石的外表形狀,逐步的開始改變。
這是很費神識和真元的事兒,韓旭限制於修為,花費了兩天的時間,才徹底的完工。
至此,黑吃黑得到的蘊空石,變成了儲物戒,內壁還刻著一個旭字,代表著此物是韓旭的私人物品。
「修為還是太低了,若是築基期修為,十分鐘就可完事兒。」
韓旭歎了口氣,摩挲著成型的儲物戒,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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