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時的陳前已經毫無反抗之力,面對那自頭頂壓迫而來的無形攻擊,他卻是連躲閃的力氣也沒有,只得硬抗了。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這一次再無絲毫僥倖,陳前那孱弱的身體在那足以移山填海的攻擊下,只能落得個被碾成齏粉的下場。
隨著四起的煙塵漸漸散去,陳前也只落了個形神俱滅的下場,縱然生前曾有多少陰謀,多少算計,此刻都已與他無關。
看了看手中依舊無堅不摧,沒有絲毫損壞的神針,木凌心中也微微驚訝,這種幾乎堅不可摧的東西,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
晃了晃腦袋,木凌遂將心思放在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之中,「既然這枚神針具有無堅不摧的特性,其他神針應該也是一樣的材質製成,那陳前手中說不定還有。」
心中想著,神識已經透體而出,開始仔仔細細的搜索每一寸的土地,最終卻在一片煙塵中找到了一枚,卻是木凌剛才將之反擊回去的那一枚。至於其他的,都在陳前的儲物寶貝當中,在剛才那一擊中,卻是盡數流入了空間亂流當中。
當然,隨著陳前的隕落,被他擒住,以申通收攝的噬魂獸也跌落在了地面,只是他如今的狀態與厲空血一般無二,皆是深度的昏迷狀態。
「這神針的滋味的確不好受,我雖然可以驅除那能量,但太陽真火何等霸道,在自己體內尚且需要小心翼翼,更毋論是爆竹別人,看來此次的危機,卻是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木凌搖了搖頭,隨即伸手將噬魂獸化為迷你邢台,隨即也似厲空血一般提在手中,隨即稍微辨認方向,向著木蘭城的方向,迅速消失在了空中。
………
木蘭城中,木凌回去的時候,追風已經從天醫山莊趕了回來,當他看到重傷昏迷的厲空血,不由大吃一驚:「如今的大荒之中,還有人能夠將厲大哥傷成這般模樣?難道是那妖族的玄武公子出手偷襲?」
木凌擺擺手,現行將厲空血與噬魂獸盡皆放到密室之中,隨後才將事情娓娓向追風道來。
待木凌說罷,追風也聽得目瞪口呆,不由感歎道:「雖然知道那陳前不簡單,卻沒想到還有這般強大的底牌,那東方神州的冰靈王身為水德星君的兒子,可都沒有這般強大的底牌啊。看來那葵花聖君為了葵花聖地道統的傳承,也是費了不少的苦心啊。」
「的確如此,那葵花聖君留下的毒針當真不凡,便是太陽真火鍛燒,也不能損其分毫。」木凌點點頭,隨即將那兩枚神針放到了桌上。
那兩枚神針,此時被木凌煉化過的一枚全身呈晶瑩剔透的顏色,而另一枚身上還殘留著異種陰寒能量,通體仍舊是赤青色,漂浮在空中,都給人帶來異種沉重的壓迫感。
追風神識微微探出,想要查看那赤青色神針,只是還沒等他的神識靠近,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順著他的神識,幾乎要將他的神魂凍住一般,嚇得他趕忙將神識收回,連連驚呼「好厲害,好厲害。」
見追風窘迫,木凌遂大手一揮,直接將桌上的神針盡數收起,隨後淡淡的問道:「你此番將歐鵬送往天醫山莊,那便的人可有什麼反應?」
追風聞言搖了搖頭,「他們直接匠人收下,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正說著,追風臉色一變,卻是突然止住了話語。
「怎麼了?」木凌皺眉。
「屬下曾冒險在天醫山莊內亂竄,卻是聽到了一個隱秘的消息,嫡女此時好像已經不在山莊內了,而且…………山莊內還有一股極為純粹的妖氣,雖然那妖怪極力收斂氣息,卻終究還是被我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此時的許攀飛不在山莊內,無法主持大局,我擔心天醫山莊發生什麼變故,因此沒感多留,便直接動身趕了回來。」追風皺著眉頭,將他在天醫山莊探聽到的消息與自己的猜測同時說了出來。
木凌聞言舅舅不語。片刻後方才面色陰沉的開口道:「前番有巫族煞族強者入侵,人族因此加劇大亂,如今更是局勢難明,最大的原因便是煞族有分神入體,近乎於奪舍的手段能夠於無影無形之中將人的意志侵蝕,甚至於自己主宰軀體,看成難纏至極。人族強者修煉比之妖族更為注重心境,此番人族都淪陷至此,妖族內部想來會更加混亂,只是不知那玄武公子,究竟有沒有能力控制住局面?」
「公子的意思是……那妖氣乃是被煞族奪舍的?」追風皺眉道。
「不管是不是,你先將消息送去給許攀飛,他是個有大智慧大魄力的人,自然有辦法收拾殘局,此時距離婚禮之期已經不足一月,這種時候,本公子不想有任何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木凌緩緩道。
「可是……如今仙兒小姐並不在天醫山莊內……」追風道。
「此時無需你操心,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的。」木凌的目光微不可查的看了木蘭城一處一眼,隨後淡淡的道。
以他如今的神識,這大荒內巨虎沒有什麼人可以瞞得過他的探查,想要一隻跟在他身邊卻不被發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這個人是修為達到三花境界的帝女,也不可以。
自從從東方神州回來之後,木凌便感覺到一個深不可測卻又沒有惡意的神識若有若無的跟在他身邊,期限他不以為意,只是之後卻被那頻繁的頻率搞得有些心煩,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己的生活時時刻刻暴漏在別人的視線當中,於是木凌便決定給那人一點教訓。
於是在一個伸手不見黑夜的五指,他悄然變裝,直接突襲,只是卻在發現那人的氣息後。直接抽身而退了。不是他
顧忌那人的實力,而是他已經發現了那人的身份,而且他也知道,那人也發現了他的窺探。
「既然你想要跟著有不願意現身,那便跟著吧,我們心照不宣便是。」木凌心中默默的想著,那個出現過無數次的倩影再一次佔據了腦海。
見此情形,身為一名極度善於察言觀色的錦衣衛,追風識趣的腿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木蘭城的一處客棧中,有人的臉上悄悄爬上了一抹動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