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轟鳴聲響起,黑水柱轟然砸在承天印上,輪迴天力布下的層層防禦頓時如同爆竹子一般,被一層層的打爆開來。
「黑水柱的威能,又豈是你可以阻擋的……」不屑的嘲諷出現在嘴角,玄武公子手中黑水柱力度再強三分,破開承天印的速度便再度快了幾分。
木凌銀牙緊咬,他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似這等大帝妖帝的傳人,他們的強大不止是自身,還有本身所學的眾多絕學,以及所擁有的寶物。
就算是他自己,本身的實力也只是與一般的巔峰天王相仿,但因為《輪迴印》與輪迴天力的特殊性,他對上一般的巔峰天王或妖王時,卻往往能夠做到秒殺。這便是好的絕學所帶來的好處。
心中眾多心思電閃而過,卻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眼看黑水柱就要壓頂而下,木凌索性心中一橫,確實不在防禦,反而上手舞動,結起了印法。
之前黑水柱襲來只是,承天印的結印速度飆升千百倍,這一次木凌卻是要賭上一把,十指夢幻般的跳起,猶如穿花蝴蝶一般瀟灑隨意。
「果然……」體內天力驟然一空,木凌心中一喜,手中已是感覺到了兩枚小巧的古印。
「翻天印,破天印……」來不及思索,木凌雙手已經下意識同時向上拍去。
與此同時,玄武公子的黑水柱已經砸穿了承天印的最後一層防護。
「轟——」翻天印首先與黑水柱碰撞上,發出震天的響聲。
木凌只覺托著翻天印的右手狠狠一震,彷彿整個手臂都要爆裂開來一般,翻天印也在這猛烈的碰撞中直接被打爆了。
這還是木凌第一次被一尊半步天王打爆,之前雖然也有,但對手都是國王戰力的超級強者當然,這也說明使用了黑水柱的玄武公子,實際上的攻擊力已經達到了國王的門檻。
翻天印被打爆,玄武公子的黑水柱也被爆裂的能量激盪的高高揚起。
來不及思索,破天印已經已經脫手而出,向著玄武公子轟然砸下。
「命真硬啊……」雖然志在必得的一擊被擋開,但玄武公子卻沒什麼意外,黑水柱隨手揚起,準確的轟擊在破天印上,再度發出一聲巨響『只是這一次,黑水柱沒能打爆木凌的印法。
趁著這個空隙。木凌身形驟然爆退,與玄武公子拉開了距離。
玄武公子也沒有追擊,只是隨意的甩了甩空曠的左手,嘴角掛著一抹嘲諷,隨即輕蔑的聲音傳來,「你的實力雖然不錯,但要挑戰大帝傳人,卻還是差得遠!」
木凌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閣下寶物卻是厲害,今日之敗,日後當有討回之期,還望閣下謹記!」
對面妖族陣營之中,黑衣妖王突然一揮手,自虛空帶出一抹黑光,隨即冷峻的臉上浮現一抹惱怒,稍微猶豫,還是拔身而起,來到的玄武公子身邊。
半空的玄武公子正要開口,黑衣妖王驟然出現在身邊,將一枚玉符遞了過去。
見對方黑衣妖王驟然現身。這邊許攀飛身影一動,也來到了木凌身旁。
片刻,玄武公子眉頭一皺,隨即高聲道:「今日本公子還有要事再審身,你等自去吧,我妖族百萬大軍不日就將踏破通天要塞,到時候今日你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說完此話,竟是頭也不回的畫作流光而去了。
許攀飛與木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隨後二人也不言語,只是調轉身形,快速離開了。
人族讓人一走,妖族一眾妖王也都盡皆隨著玄武公子離去,片刻之間,半空之上已經一個身影也無了。
木凌四人回到要塞,臉色卻都不怎麼好。就算是一向表現的胸有成竹的許攀飛,此時也是眉頭緊皺,不發一言。
時間平靜的流過,今天距離木凌與玄武公子的大戰,已經過去了十五天,許攀飛傳令讓到的幾尊巔峰天王,卻是一個都沒到,反倒是陳王陳霸先的大兒子陳前孤身一人前來了。
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木凌對眼前這個人也是充滿了好奇。
此時的陳前,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面目丰神俊朗,一改往日陰柔的形象。若是追風在此,定然認不出來這就是那個曾經在同級別將他一招擊敗的娘娘腔了。
傳聞此人乃是葵花聖地如今唯一的傳人了,而且必然已經將葵花聖地的絕學《葵花寶典》練到了陰極生陽的地步。
此人的底細,就連他父親都不知道,錦衣衛也是機緣巧合撿到了葵花聖地的漏網之魚,因此才得知。
許攀飛對於陳霸先的抗命非常不爽,因而對陳前也是不冷不熱,只是隨意說了幾句,便讓退下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楚國境內的人族天王陸陸續續的趕到了通天要塞,木凌看的也不由暗暗咂舌。
「人族強者何其多的,單只一個楚國,零零散散竟然都快上千了。」
北方神州的人族天君強者共有二十一尊,若是每一尊天君麾下都有一千天王,粗略一算,人族的天王,竟然會有三萬個,三萬尊天王之力,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啊!
得益於之前與玄武公子的大戰,如今木凌名聲之大已經蓋過了許多巔峰天王,眾多天王見了木凌都非常客氣,有一些一花,二花天王,甚至隱隱表現出投靠之意。
自從陳前來了之後,木凌一有時間便去尋他說話,雖然剛開始對木凌很是戒
備,但這幾天下來,也逐漸接受了木凌的好意。
而木凌接近陳前,也並非貪圖他的葵花聖君傳承,而是單純的對他這個人感興趣。他能感覺出來,這陳前絕非普通的巔峰天王那麼簡單。
這一日,木凌又來陳前聊天,桌前金樽鬥酒,二人相對而坐。」不知陳兄對如今的局面怎麼看?「木凌為二人斟上美酒,緩緩開口。」局面?不知木兄是想問那裡的局面?「陳前看著眼前尚冒著熱氣的酒杯,似笑非笑的道。」陳兄隨意而言,木凌洗耳恭聽「木凌笑道。」你卻是看錯了我啊……「陳前聞言卻突然長歎一聲,道:」無論什麼局面,只有實力才是最根本的啊,沒有實力,就算再精於算計,終究免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場啊!」一邊說著,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