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城仍然是一派鑼鼓喧天的喜慶場面,只是那原本面帶微笑的城主金劍王臉色卻突然陰沉了下來,雙目之中也不由露出了恐怖的殺機。
城中,因為這次婚禮而聚集到一起的眾多天王正三三兩兩的高談闊論。身為天王,他們是不會自降身份去城門迎接兩個小輩的,即使那個小輩,是離殤王的侄女。
一眾天王中,顧阿的修為是最高的那一層次,前不久突破到二花天王,別說是太子,就是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呢。
大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詭異的沒有一絲徵兆。
「去看看吧!」
一個天王提議,眾天王身形如電,紛紛消失不見。
城門口,木凌騎著獨角異獸猛的停了下來,身後一眾迎親隊伍剎那間人仰馬翻,激起漫天塵土飛揚。
「都給老子吹打起來,快!」一旁的王長河怒喝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鞭子,輕輕在空中抽動,發出一聲聲翠響。
一百多人手中的樂器同時作響,聲音與城內的鼓樂融為一體,聽起來的確讓人心情愉悅,只是眼前這場景,卻是有些煞風景。
木凌大手一張,綁在獸尾後面刷臉刷了十里地的楚中信便凌空飛到了木凌身邊。
「真是慘不忍睹啊!」看著那幾乎快要露出骨頭的一邊臉,木凌眨了眨眼睛,又一巴掌將其拍飛了出去。
一旁的王長河適時的伸手,將之接了過來,按在了地上。
城樓之上的金劍王楚雄臉色驟然變紫,空氣中頓時多了一股屬於金與劍的鋒芒。
木凌仍然保持微笑,淡淡的道:「本公子的行事準則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殺身之仇,九族盡絞。當日你欺我年少勢弱,就該想到今日會有此一劫。」
「你到底是誰?」金劍王雙目噴火,卻努力的保持著鎮定。
城樓上一道道身影快速出現在金劍王身邊,看修為,各各都是天王,其中還有兩個,是二花天王。
「我……你莫不是迫害的人多了,自己都記不得了?」木凌輕笑一聲,看向身後婚車上的荊無傷。
荊無傷心領神會,一股屬於巔峰天王的氣勢瞬間壓向了城樓,「我家公子辦事,沒事的人都滾到一邊去,否則本王不介意多宰幾個螻蟻!」
殺手對於氣勢的控制永遠是很強的,更不用說荊無傷這等殺手之王。
此言一出,城樓之上的天王盡皆臉色一變,就算是顧阿與另一尊二花天王,也是臉色大變,二花與巔峰的差距,不是眼前這些人能夠填補的。
至於金劍王,自從荊無傷放出氣勢後,臉色就已經變得發白了起來,眼神也出現了一抹深深的無力。
一身氣勢被完全壓回了體內,金劍王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道:「不知……你想要什麼?」
「要什麼?你這兒媳婦不錯,就跟了本公子吧,如何?」木凌笑嘻嘻的道。
「哈哈哈哈!」身後三千多人在王長河的帶領下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噗——」一旁被王長河踩在腳底的楚中信終於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
「你夠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跟你走的。破壞了離殤王的計劃,如今的楚國境內,沒人能救得了你。還是見好就收吧!」清冷的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引得木凌不由回頭看向那仍然封閉的車門。
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是忘不了,男人有何嘗不是呢?
「你若是欺人太甚,今日本王就算是拼的粉身碎骨,也絕不讓你這般折辱。」金劍王雙目噴火,一旁的其他天王,也大都露出兔死狐悲的神情。
「還真不好收場了啊,要不將他們通通宰了?」木凌不屑的看了城樓上的眾天王,有些自言自語道。
「沒問題,本王也許久,沒有大開殺戒了!」荊無傷配合的露出一抹殺氣。
「留他們父子一命,」清冷的聲音頓時響起。
「憑什麼?」木凌有些不爽道。
「砰——」婚車車門打開,一雙清冷而絕美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木凌,不帶一絲感*彩。
「看在你的面子上!」木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砰!」婚車門再次關了起來。
一邊的荊無傷看的眼神一愣,隨即露出曖昧的笑容,「沒想到公子還是個多情種啊!」
「閹了楚中信,帶上血烈王,我們走!」木凌一提韁繩,獨角異獸猛的揚起前蹄,隨後一個轉彎,奔了出去。
「沒問題!」荊無傷身影陡然竄出,一旁的楚中信還沒反應就已經被一股青色能量竄入體內,破壞了某方面的機能。緊接著城樓之上的血烈王脖子前突然多了一雙白皙的手……
就如同對付離火王一般,血烈王這個一花天王同樣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下一刻,狂風吹過,三千盜賊與血烈王同時失去了蹤影,地面上只留下一個昏迷的新郎,一百多癱軟在地的鼓樂手,還有一輛孤零零也婚車。
「啊……」金劍王悲憤的仰天長嘯,雙手將城樓的城牆都捏的粉碎。
……
一眾盜賊被裹攜著,很快離了金劍城的勢力範圍,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下落地,半個時辰後,木凌悻悻騎獸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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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烈王此時已經被打斷了四肢,封印了法力,交給了兩個普通的盜賊看管。
「當年四大天王臨城,若非木蘭王出手,此時早已沒有了平川王!」木凌緩緩走到血烈王身前,淡淡的道。
木凌此時雖沒有換衣服,而且長大不少了,但血烈王還是認出了眼前這個少年。
「想起來了?」木凌淡淡的道。
「當……當初是太子授意,我等身為臣屬,不得不從命。公子饒命啊!」
「當初四大天王中,瀘沽王當場身死,被煉為戰兵,後青靈王於煞氣荒原被斬,煉為戰兵,如今,到你了!」木凌聲音依舊平淡,那神情就如同在跟友人聊天一般。
「木公子,我……」血烈王聞言,心頭一股恐懼升起,張嘴想要求饒,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金劍王有人為他求情,你呢?你有什麼能夠贖命?」
「有,我有,我有!」血烈王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人,努力的掙扎著。
「哦?」木凌饒有興趣的看向血烈王。
「就在血烈城中,那寶物得天獨厚,一定可以換我一命!」血烈王眼中閃過一抹痛惜,道。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