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凌便啟程前往金劍城了,三千里的路程,不用天力的話也是要走很久的。
追風負責木蘭城,楊天蛇負責平川城,因而木凌此次出行,便帶上了無所事事的荊無傷。
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木凌也不著急,每天只是慢慢悠悠的前行。
平淡無奇的有了半個月,都快到金劍城的時候了。這一天,終於讓他們碰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兩人行走之間,身後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漢呼嘯而過,向前方趕去,好像在追什麼一樣。
荊無傷身影一閃而逝,片刻後,再次回到了木凌身邊。
「這夥人應該是一群家將,在追殺一對亡命鴛鴦。」
木凌眼前一亮,「有意思,走,我們跟上去,先觀摩觀摩!」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
……
距離木凌消失地方的前方約二十里處,一對青年男女被一道鴻溝截斷了退路。前面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漢正形成一個包圍圈,虎視眈眈。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木凌與荊無傷隨意的坐在樹枝,目光越過密密麻麻的樹葉,饒有興趣的落在那群人身上。
看得出來,這群人都是凡人,那對男女中,男的只是七級武者,女的沒有半點修為。
而那群大漢中,為首的隊長有八級修為,其餘的大多是五六級,還有兩個七級的,應該是副手。
「小姐,為了那個小白臉,值得嗎?老爺說了,只要你乖乖回家,一切都跟以前一樣。」為首大漢看著對面的女孩,眼中閃過一抹寵愛,高聲道。
「谷叔叔,小雨對不起爹爹和娘,但小雨這一生,除了立哥外,不會再嫁給任何人,更不會嫁給那個頑固!」對面的女孩大聲回道,只是說著說著,眼淚就留下來了。
那個名叫立哥的男人忙用手摟住小雨的肩膀。
「金元立,你若是真的愛小姐,就不應該讓她因為你而這麼為難。」小雨口中的谷叔叔,眼見兩人這般,不由對著那男人道。
「金元立?」聽到這個名字,木凌眉頭突然一挑。
旁邊的荊無傷道:「怎麼了?」
「想到一個故人而已,」木凌搖了搖頭,「別說,仔細看來,還真有點相像呢,不知道是不是兄弟?」
「什麼兄弟?」荊無傷迷惑道。
「救下他們吧,也許真是兄弟也說不定呢!」木凌笑道。
「好!」荊無傷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身影竄出,速度之快,遠非凡境之人能夠看清。
「不要傷了他們!」木凌高聲叫道。
「知道了!」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一股輕風吹過,那群大漢就盡數倒在了地上,身體僵硬,一動也不能動。
「一對小鴛鴦,你們……自由了!」荊無傷的身影出現,優的對著這對明顯處於發愣狀態的小情侶道。
「你是……什麼人?」那金元立愣愣的道。
「我?我是你們的貴人!」荊無傷伸手摸了摸刀疤,笑道。
只是他原本不摸刀疤還好,這一摸,將兩人的視線引到刀疤上,再一笑,蠕動的刀疤頓時嚇了兩人一跳。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金元立雖然很害怕,但仍舊踏前一步,將名叫小雨的女孩擋在了身後。
「嗖——」
又一道身影閃過,木凌出現乃荊無傷身邊。
「你們……都是天境的大人物吧?」身後的小雨諾諾的探出頭來,道。
「不錯,」木凌微微一笑,隨即對金元立道:「小子,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
「你怎麼知道?」金元立下意識的道。
木凌再次一笑,應該是沒錯了。「你哥哥是不是叫金元霸?」
「你認識我哥?」金元立大喜道。
「不錯,也算是老熟人吧!」木凌微微一笑,道:「你哥哥天縱之資,你怎麼這般差勁?」
「我……」金元立漲紅了臉,卻不知該怎麼反駁。
「你有你哥哥的消息嗎?」木凌卻是不管金元立窘迫的神情,繼續發問道。
搖了搖頭,金元立有些苦澀的道,「若是我哥在,他們又豈能這般羞辱我,五年之前,我哥突破到天境,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五年?」木凌搖了搖頭,那時候金元霸已經離開了平川城,不知去往那裡了。他曾經還招攬過呢。
「看你這小身板,根本就給不了人家幸福,為什麼還要私奔呢?」木凌笑著問道。
「我……我們彼此相愛,只要能夠跟立哥在一起,再苦我也願意!」小雨突然開口道。
「逃亡的日子雖然辛苦,但我們卻是幸福的!」金元立用力抓住小雨的手,充滿愛意的看著她。
「哼?命都沒了,還幸福什麼?」一旁的荊無傷卻是聽的不爽。
「好了,相見就是有緣,你們自去吧!」木凌心中突然間升起一股意興闌珊的情緒,揮了揮手,身子化作一道光芒離開。
荊無傷聳了聳肩,也化作流光跟了上去。
一處凡人酒館中,木凌與荊無傷相對而坐。
「怎麼了?」荊無傷問道。
「小小的凡人,都有勇氣這般,相比與他們,我確實懦弱多了!」木凌灌了一口酒,有些苦澀的道。
「懦弱?」孫小仙的事情在凌雲閣屬於禁忌,平日裡從不敢有人提起,因此荊無傷來了這麼久,也還不知道。
「唉,若是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寧願不要如今的這身實力,也要留住她!」腦海中浮現出孫小仙的一顰一笑,木凌心中卻更加苦澀了。
當初明知道她在城中,卻出於各種各樣的顧慮而沒有去找她。最後又因為去吸收煞脈,一困就是兩年,出來後伊人已去。
再之後便是聽到她失蹤的消息,雖然冒著生命危險闖入妖國,卻還是沒能見上一面。
荊無傷也看出了木凌心情不好,兩個人遂一杯一杯的灌著酒,直到最後木凌光榮的醉倒為止。
「沒想到公子這般英明獨斷的人,也有一段不怎麼美好的往事啊。平日裡追風他們一個字也不說,八成是公子被人家甩了啊。嘖嘖……回去一定好好打聽打聽。」
看著一頭趴在桌子上的木凌,嘴裡還哼哼唧唧說些什麼的木凌,荊無傷狠狠一笑,隨即將他扛起,大步出了酒館。
「客官,您還沒給錢呢?唉,客官,客官,沒給錢呢客官……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