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車架緩緩使出城池,木戰天與木凌再次向著帝都楚京前進,與此同時,帝都中關於三場天境強者人選中天兵天將的選拔賽也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君主項羽與九嬰妖君的約定,天兵,天將,天王三境強者各都一場,三局兩勝,勝方可得敗方萬里疆域。
自九萬年前的大戰後,大荒之上大帝雖然至高無上,卻再也沒有現身,因而天君就是大荒實際上的最強戰力。
此次兩大君主的碰撞,無數勢力也得到消息,紛紛派遣強者前來觀看。
要知道天兵天將雖然實力不強,但卻是一個勢力的未來,天王強者則已經是大荒的上層戰力,一個勢力的中流砥柱了,至於天君,那就是撐天支柱,鎮海神針了。
車架緩緩在道路上奔行,車廂中木戰天卻在對木凌靜靜的講述著楚京的形式。
「楚君項羽與九嬰妖君定下盟約,天將天王自不必說,但天境之戰,你確實有實力參加的!」木戰天目光悠遠而深沉,語氣緩緩道:「你如今的火之法則已經到了瓶頸,若是尋常人,只要在進一步就能達到一成,破入天將了,可你不同,雖然你從未對我說過丹田的問題,但我身為天王,自然還是有一些察覺的!」
「父親,我……」
木正要開口,木戰天卻擺擺手,繼續道:「你體內有一股極其古老而霸道力量,似水似火,我的紫極天火在這股力量面前都隱隱顫抖,所也猜測的不錯,恐怕你得同時將火之法則與水之法則修煉到一成,才能突破吧!」
「是!」木凌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沉吟道:「火之法則我倒不擔心,只是那水之法則,實在沒有頭緒……」
他雖然悟性絕頂,但畢竟修煉時間太短,法則海洋無邊無際,他還差的遠呢!
「水之法則……」木戰天眼中神光流轉,隨後道:「你只管修煉就是了!」
「是!」木凌應聲道。
因為預選賽的開始,木戰天下令加快了行進路程,夜以繼日的開始趕路,當然,以眾人的修為,這絲毫不成問題!
十三天後,他們終於趕到了楚京城,這一天,同時也是天兵選拔的最後一天。
「空血,青魔,你們兩個陪著公子去!」車架緩緩進城,木戰天輕聲吩咐道。
「是!」車廂外兩道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儘管是楚京城,但天將依然可以算作是強者,畢竟整個西楚王朝的天王,加上木戰天也不過十三個。
有著四大護衛與厲空血在,他們進城並沒有受到什麼刁難。
進城之後木凌便與木戰天分開了。
木凌帶著厲空血與青魔趕去參加預選,木戰天則帶著剩下的三大護衛拜見君主項羽。
下了車架,三人立即向報名處奔去。
這預選賽只是一個初步的選拔賽,設二十座擂台,為進行十五天。
十五天中,每天都會誕生二十個擂主,十五天共計三百個。
三百人中的最強者,將會是此次的天兵選手,其餘擂主也將得到楚君的接見,資質好的甚至可以加入霸王軍,得到整個國家資源的培養。
厲空血前去報名,木凌則帶著青魔直奔最近的擂台。
此時擂台上正有兩人相互廝殺,一人體型如熊,手持大斧,無窮力量湧動,每一擊都彷彿拼盡全力,打的擂台都顫抖了起來。木凌催動冰睛火眼,發現那人攻擊足足有三十天力,堪稱恐怖。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好似沒有領悟法則,只是純粹的力量。
而他對面那人就差遠了,力量只有四天力,雖然仗著身法輕靈,又領悟了一絲風之法則,但畢竟基礎差了太多,落敗只是遲早的問題。
片刻,報完名的厲空血前來,將一枚令牌交給了木凌。令牌倒沒有什麼玄虛,只是普通的玄鐵所致,只要繳納足夠的錢就能得到。
木凌一邊把玩著手中的令牌,一邊津津有味的觀看著台上的戰鬥。
雖然兩人對木凌來講都很弱,但他的戰鬥經驗本就很少,此時觀看,也有所收穫。
「公子,末將剛剛打聽了一下,台上那魁梧大漢乃是城中一尊王者——巨峰王石峰的後輩,喚做石敢當,因天生中品地靈神體,卻是深得巨峰王的喜愛。」趁著木凌低頭的時候,厲空血開口道。
「石敢當?地靈神體?怪不得力氣那麼大!」木凌聞言點點頭。
就在二人說話間,石敢當終於抓住了對手的破綻,一斧橫空,卻是直接將那人劈成了兩半。
「哈哈哈,今天這擂台的擂主,我石敢當要定了,哈哈哈!」一擊殺人,石敢當卻是面不改色,反而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真是個憨子啊,不過心機卻深得可以!」木凌眼中光芒一閃,看向一旁的厲空血。剛才那一斧,木凌隱約感覺到了法則的氣息。
見木凌望來,厲空血點點頭,道:「的確有土之法則的波動!」
「又有人想上了!」一旁沉默的青魔突然開口。
木凌轉頭看去,卻見一道紫色人影突兀的出現在擂台。
「休要猖狂,看我孟尋前來會你!」那紫色人影喚做孟尋,只見其手一揚,一道烏光飛向裁判台,正是報名的令牌。
「好傢伙,又是一尊中品神
體!」木凌心中暗道:「天下英才何其多啊!」
他卻不知,這楚國因有龍源與龍穴,氣運比之一般地方強了千百倍不止,因而才有這般多的天驕,其他地方,卻是很少了。
「有意思,這孟尋身上雷氣盎然,定然領悟了雷之法則,雖然不多,恐怕也夠這石敢當喝一壺了!」青魔笑道。他這句話雖然表面誇讚的是孟尋,實際卻是更看好那石敢當。
「不錯,若公子不出手,天兵境中他敵手不多!」厲空血也到。
「哈哈!」木凌微微一笑,「都看著吧!」
青魔身為天將圓滿,眼力自然非比尋常,雷之法則速度極快,石敢當雖身負三十天力,卻只能左遮右擋的,被壓在下風,極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