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耶斯的眼神迷離了,軒然知道他回到那段任誰都不願意輕易想起的回憶中,片刻後,他只好開口問道:「後來呢?」
「經過那一場與獅子的搏鬥,我得了一個名字,『阿瑞斯』」(希臘神話中的戰神)
「看來你已經走到了一個角鬥士的職業巔峰啊!都封神了。」軒然微笑著說。
「可是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隨著我的名號越來越響,在我身上押注的人也越來越多,而我為了要繼續活下去,就只能一場一場的去贏。」
「這樣就造成了一個結果,只要有我參加的戰鬥,觀眾就都會押我贏,所以鬥獸場的老闆賺的就錢越來越少,甚至後來還要因為我的存在而賠錢。終於,他受不了了,決定幹掉我。」
「但是怎麼幹掉我也是有講究的!在我死之前,他要把我的價值最大化,所以他定了一場角鬥,我獨自面對兩隻獅子!」
「這還真是很有看點,戰神阿瑞斯單挑兩隻獅子,光是想就讓人熱血沸騰。」軒然點點頭道。
「那將是我的最後一戰,我會在鬥獸場上,當著所有押了我贏的觀眾的面被兩隻飢餓的獅子撕成碎片。」
「那鬥獸場的老闆就那麼肯定你會輸?」軒然疑問道。
「他當然肯定,因為我那天吃的東西裡面被下了藥!」歐耶斯苦笑著說。
「然後你的老師布魯赫親王出手救了你?」
「沒有。」歐耶斯搖搖頭。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的老師雖然沒有直接從獅子的口中救下我,但是他幫助了我。在我臨上場前,他去見了我並給了我一個精美的小銀瓶子。」
「他對我說,如果我在戰鬥的時候感到不舒服,就找機會把瓶子裡的液體喝下去,對我會有幫助。」
「當時因為飯菜裡的藥力還沒有上來,我也沒有意識到危險,但是我老師的話讓我想到了什麼,我就小心的把瓶子收在了身上。」
「他還對我說,如果我今天活了下來,我就不在屬於鬥獸場了!」
「他的那句話對我以後的人生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也可以說,是他的那句話賦予了我以後的人生。」
「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懷著對自由的嚮往走上了鬥獸場,四周的看台上傳來了雷鳴一般的吶喊聲,觀眾們一聲一聲地呼喊著,阿瑞斯必勝,阿瑞斯無敵……」
「飢餓的獅子被從鐵籠中放了出來,它們看著我的眼睛中閃著暴虐的光,在它們和那鬥獸場的主人的眼中,我已經是一個死人,而且死無全屍。」
「可是戰鬥的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借助老師給我的小銀瓶中的液體,我輕而易舉的幹掉了獅子,我站在鬥獸場的中心,腳踏著那已經奄奄一息但注定會死去的野獸,高舉起了手中染著鮮血的劍。」
「鬥獸場的主人怒不可遏,因為這一場決鬥的損失讓他難以承受,我一回到牢房中,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我!」
「就在鬥獸場主手中的匕首要刺入我的心臟的時候,我的老師出現了。」
「他說:你現在殺了他,只能讓你的損失更大,把他賣給我吧!然後老師就丟給了鬥獸場主一大袋金幣。」
「鬥獸場主雖然恨我,但是他不會跟錢過不去,之後我便獲得了自由,不再是一個奴隸。」
「那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老師說他在看我戰到精彩之處時無意中喊了一句『ohyes,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說著,歐耶斯無奈的笑了笑。
「你這名字還真是夠隨意的!」
「後來我的老師帶著我在歐洲遊歷,但是遊歷是需要錢的,他很有錢,但是再有錢也會有花完的一天,尤其是他很喜歡享樂,所以很快我們的錢就用完了。」
「之後他就做了一個讓我感到很吃驚的事情,你猜他做了什麼?」
軒然微笑一下,道:「該不會是打家劫舍吧?」
「哈哈,還真是!」歐耶斯也笑了。
「而且這事情的起因很奇葩,當時我們遊歷到了一個小鎮,鎮上正好有一個小貴族在娶妾,老師一眼就看上了那個女人,當即就決定要把她據為己有!」
「我暈!你老師還有搶別人老婆的愛好?」
「我老師是一個做事很沒有章法的人,他喜歡什麼,就要得到什麼!」
「我們連夜突襲了那個小貴族的家,但是在對那個小貴族下手之前我老師在鎮子上做了民意調查,結果是那個小貴族的口碑並不是很好,所以我老師在劫走了小貴族的小妾和全部家產後,又順手結果了他。」
「這就是所謂的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吧?」軒然肆無忌憚地笑著說,似乎絲毫不怕歐耶斯會生氣。
而事實上歐耶斯也沒有生氣,他只是在軒然的笑聲中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道:「你笑完了?我繼續說了。」
「我們的遊歷小隊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那個女孩當時並不知道老師和我是血族,她只是認為我們的作息時間有點奇怪,也沒有多問什麼,因為她當時已經深深的迷戀上了我的老師,在她的眼中,老師就是無所不能的象徵,除了一點,他不會在白天出門。」
「但是一次意外讓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說道這裡,歐耶斯停了下來,思考起了什麼……
「怎麼不講了?」軒然問。
「我想想,我有點記不清了。」片刻後,歐耶斯又開始講了:「應該是在一個小酒館中,一隊喝醉了的士兵調戲老師的女伴,然後我們的就跟他們打起來了,但是結果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的老師當眾吸乾了一個士兵後,竟然直接帶著那女人跑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裡!」
「為什麼啊?」
「可能是他認為我到了該自己一個人去試練的時候了」歐耶斯的語氣很不確定。
「失去了老師的我只好一個人繼續遊歷,後來羅馬帝國發生了內戰,我加入了軍隊,不過我所帶領的那隊軍人不會在白天行動,但是再一次晚上的突圍戰中,我被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