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雅伸手打斷宮籐玉流的話,然後很是鄭重的看著他很嚴肅的說道:「你可以叫我蕭和雅,如果實在想拉近我們的距離呢,你可以叫我小雅,獨獨不能叫我雅子!」蕭和雅說道,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雅子鴨子,多相似啊!她怎麼能被人家喊做鴨子呢?所以這個她的立場可是很堅定了,否則她老爹知道她被綁來日本還沒被怎麼著呢就拋棄了老祖宗的姓這和漢奸有什麼差別?
「呵呵……好,我喊你小雅!」宮籐玉流輕輕的笑了出來,之前蒼白如紙的臉也漸漸地變得有些紅潤。這樣的好心情似乎十幾年難得一見,是啊,他都忘了自己上一次笑是在什麼時候,眼前這個小丫頭卻像有魔力一樣似乎能把他帶回到最初最快樂的時光,原來一轉眼那個還在嬰兒車裡的孩子竟然也這麼大了!如花似玉活潑可愛。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也被綁架來的?我看你的中文說的那麼好你是中國人對吧?」蕭和雅問,心中更是把抓她來這裡的人罵了千百遍,你想想,一個小姑娘也抓,一個斷腿的男人也抓,就算這個男人很帥,但是也不能這麼喪心病狂不是?
宮籐玉流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眼蕭和雅,確定她沒有一處不好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看著她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突然想起她的問話,隨即搖了搖頭:「不,我不是中國人,我中國話說的好是因為我曾經在中國留學四年,後來又在那兒工作了兩年,而我的女朋友恰巧就是中國人,空閒的時候我也想多學點中文給她驚喜,所以才會這麼流利。」
蕭和雅點頭:「你這麼努力那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喜歡你?」
宮籐玉流點點頭,似乎看見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不住的像向他走來,臉上是燦若星河的笑容,讓他也不由得彎起了嘴角,聲音柔柔的說道:「是啊,她很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甚至超過了她自己的性命。」我卻寧願她少喜歡我一點,那樣的話她或許會好過一些不用像現在這般為難。最後一句話宮籐玉流並沒有說出來,無論如何他和她一起承受便是。
「那你的女朋友呢她現在在哪兒?她知不知道你被人家囚禁在這裡?」蕭和雅問,這可如何是好啊,明明相愛的人硬是被別人給拆刪了那得多難過,蕭和雅突然就想到了上官凝和小寶,要是自己以後都看不見他們了她又該怎麼活?
「她沒找到我就病了。」宮籐玉流的聲音依舊很溫和,卻又多了很多說不清的淒苦,其實他知道就在她為了護他向自己的同伴開槍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可能了,她因為愛他不惜想方設法讓他回到日本,可是終究還是會恨他利用了她,看著他安然離開之後她定然要回去領罪的。
「那你怎麼不想法子出去去找她呢,她找不到你自然會難過啊。」蕭和雅著急,看到他這個樣子好像就看到了未來的自己一樣,心裡也知道不是不想辦法而是想不到辦法,這裡是哪兒她都不知道,她甚至不敢亂走,一個東西南北都分不大清楚的人能怎麼辦?
「丫頭,你不要擔心,我會讓他們放你回去的,你放心!」宮籐玉流很是認真的說道。
蕭和雅很是疑惑的看著他,最後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立刻面色不善的瞪著他:「不是他們抓你過來的,這裡就是你的家吧?」蕭和雅問:「因為你家人不同意你喜歡中國的女人,所以把你關在這裡不讓你和她見面,好讓她死心是不是?」她就說嘛,這家人就是一家子變態。
之前好不容易有些人氣的臉在聽到蕭和雅的話之後就變得毫無血色,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一樣。宮籐玉流看著眼前穿著白色冬衣的蕭和雅,她說的雖然不是事實,卻也是所有事情的總因,如果不是他的父親反對他與一個中國女人結婚,也不會在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之後不顧他的感受把他利用的這麼徹底,他與她又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
不用等他的回答,看他的臉色蕭和雅也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
「哼!」蕭和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挺可憐的,現在我只覺著可惡,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為你難過生病,而是應該找一個懂得如何疼愛她的人而不是一直等那麼懦弱的你。」蕭和雅義憤填膺的說道,家裡人把你鎖著你就乖乖的隱居了?那那個一直等你的人又怎麼辦呢?「我不管你怎麼做,但是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還是盡快把我送回去。」蕭和雅說完便直接拉開門有人,剛到門口便撞到一堵肉牆。
「死丫頭,誰讓你擅自做主隨便亂跑的,看我……」成語大叔的話還沒說完,蕭和雅便直接繞過他離開。此時在蕭和雅的心中他們都不是好人。
成語大叔瞪了她一眼,這才連忙走了屋裡,「少爺,你沒事兒吧?」一看見自家少爺臉色發白,成語大叔連忙走了過來緊張的問。
宮籐玉流沒所謂的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可是臉色卻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難看,白的像鬼一樣。蕭和雅的話像一枚炸彈投進他自以為已死的心湖,炸出千層巨浪。是啊,他永遠只是被動的承受,永遠都不曉得主動去追求,因為看不見希望就自我放逐,黯然神傷等待死亡,這樣的他憑什麼能夠得到幸福?
「少爺,你沒事吧,要不要去請醫生?」成語大叔很是關心的問。
「不用,我沒事兒。」宮籐玉流搖搖頭輕聲說道。「對了六叔,這丫頭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個中國的小丫頭?」宮籐玉流狀似什麼都不知道的問。
「少爺,這個丫頭是老爺十天前派人送過來的,來人只說這丫頭很重要,讓我好好看著只要不出院子就行,後來小少爺也讓人過來傳話,讓我好生照看,不允許出一點差遲。」成語大叔說完便小心翼翼的看著宮籐玉流:「少爺,是不是那丫頭對你……」
宮籐玉流揮了揮手:「沒事,她只是過來和我說了一句話,沒什麼大事無關緊要。」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她不懂事衝撞了少爺。」成語大叔很是恭敬地說道。
宮籐玉流揮了揮手。這才開口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少爺。」成語大叔躬了躬身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小心的把門關上。
宮籐玉流坐在輪椅上。伸手揉了揉額頭,思考到底該怎麼做?
父親為什麼要抓蕭和雅,他就是一個孩子。對他又有什麼用?還有什麼東西是他想得到卻沒有得到的?已經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還不夠嗎?
越是思考眉頭皺得越緊,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化解這次的危機。
蕭雨,如果我這時候努力,我們還有在一起的機會嗎?從沒有想過要利用你。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純粹。以前都是你在為我設想。現在由我來。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背負所有的譴責。
蕭和雅回到房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剛剛那麼任性會不會惹惱了那個男人。然後把她永遠關在這裡。那她的兒子和丈夫怎麼辦?嗚嗚嗚……她不要一輩子都呆在這裡。校長,你趕緊來救救我,我不想呆在這裡。
華市,烈焰山莊。
「舅舅,媽媽他們去會不會有危險?」上官凝皺著眉頭問著上官言。
上官言臉色也不好看。小雅如果不在他們的手中,他們有十足的勝算。可是現在……
「舅舅,我也要去日本。」他放心不下,他不能讓媽媽冒險,這一次他必須親自去。把他的的老婆帶回來。
上官言搖了搖頭。「你不能走,你媽媽說的對。你不能離開華市讓他們察覺。否則行動會很危險。」上官言嚴肅的說道。
上官凝面色鐵青。雙手緊握,沒人知道他心中的憤怒。
「放心吧,忘了你媽媽是誰。」上官言故作輕鬆的笑道:「她是黑道皇后,只有她不想做的事情沒有她做不成的事情,你是她的兒子一定也不會讓大家失望。」
關己則亂,上官凝想自己還不若母親的五成。
日本東京
市中心的一座摩天大廈內。西裝革履的東方磊神色難看的瞪著偌大辦公桌後的婦人,雍容華貴端莊大方。此刻正含著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東方磊。她便是宮籐家族的當家兒媳,松下玫慧。東方磊即宮籐磊的母親。
「怎麼?事情都做完了嗎?」松下玫慧笑著問對面的兒子。
「媽,你把她抓來幹什麼?」東方磊忍著怒意問一臉閒適的母親。
「她是誰?」松下玫慧一臉疑惑的問。
「你不用裝了,我說的誰你比我清楚。」東方磊煩躁的說道,兩年高中他看著她鬱鬱寡歡兩年,所以他放手了,他要的是笑的很溫婉的她,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的人。既然無法得到快樂的她,那麼他寧願選擇放手。兩年足夠他想通了。
「你不是喜歡那個丫頭?」松下玫慧放下手中的文件輕笑著說道:「既然喜歡那就得到,這才是宮籐家族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