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年了,我那麼好的話,他怎麼會看不到。就是瞎子,摸都摸得通透了。
「許清池你說,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柔柔弱弱溫溫柔柔的女人」?
「阿歡……」。
「許清池,你不也是喜歡小瓷?你敢說你不喜歡小瓷?從小到大哪次去我家你不是偷偷看她?我都看膩了!許清池你怎麼這樣啊!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
「你醉了」!許清池神色難得變嚴肅。
「對不起」。我煩躁地擦擦臉。
「對不起」。身後同時響起一道驚慌的聲音。
我愣一下,轉過身看到年輕男生漲紅著臉不安的搓著手跟我道歉:「你別哭,我不是故意的,可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這下許清池又被逗笑了,我狠狠捶他一拳,重新坐下瞪著年輕男生:「少廢話!把酒拿來」!
我連灌三杯,卻再也擠不出眼淚;只是胸口燙得很,全身暖得飄飄然,那男生擔憂的看著我,欲言又止,我不爽了,拍著桌子說:「不給我酒,我投訴你」!
我喝酒想把痛苦溺死,痛苦卻學會了游泳依舊風生水起,整晚下來就沒見心裡舒暢過;我瞪一眼不給臉的許寧寧:「許小寧你裝什麼良家少女」!
「我不跟沒酒品的人喝!恕不奉陪」!
「你是不是人!叫你陪我喝一杯又怎麼了!連你也這麼對我」!
許寧寧聳聳肩:「你又死不了;我這個唯一清醒的人照顧你倆醉鬼算給臉了」!說完她將喝趴的許清池丟到一旁,在我身上上下搜起來。
我嘻嘻笑起來,推著她:「別摸我,好癢」。
許寧寧無語的看著醉得一塌糊塗此刻笑得很白癡的女人,在好不容易找到的手機上找出號碼撥過去搬救兵。
看到虞仲之出現皺著眉頭,許寧寧鬆了口氣:「阿歡交給你了,我送我哥回去」。
他點點頭,默默把毫無形象可言的女人抱起來,太過嗆人的酒味衝進他鼻子讓他忍不住瞪她一眼,只是對方根本有恃無恐,還沒走到車上就吐了他一身。
他眉頭緊皺,恨不得將這女的丟到馬路邊;偏偏懷裡的人吐完就乖了,安分地窩到他胸口睡起大覺來,熏得紅撲撲的臉蛋乖巧帶著點無辜,惹人愛憐的小模樣硬是教他軟下心。夜裡的風帶著寒意,懷裡卻抱著暖乎乎的小女人在好眠;臉上向來冷硬的線條變得柔軟,露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將她安頓好在車上,電話就響了;虞仲之看一眼號碼,隱忍許久才接起來。他默不作聲聽著對方說話,臉上神色莫測,最後電話裡氣氛一陣僵硬,他才閉起眼,深呼吸後睜開,輕輕說了句:「我說過,不要逼我送你出國。就這樣吧」!
手機被按關機然後丟到後座,虞仲之伏在方向盤微微喘息,眉間的皺褶一直沒鬆開過。良久他睜開略帶血絲的雙眼,身體一動卻感覺有東西在他腹間作怪。
他低頭,看到醉酒的女人身子歪斜窩進他懷裡尋求溫暖,一雙手不安分的扣住他腰身嘴裡不知在嘀咕什麼。
他一動不動任她抱住自己,墨黑的眸子鎖住她面容,漸漸蒙上水汽;有個念想一起,身體就像得到許可令覆蓋下去,快得連思考的時間都沒留下,虞仲之就已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