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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獻身 文 / 蘇so

    秦牧已經許久不來清璃宮,宮人見到他自是大喜過望,正要進去通報,卻被他阻止了。

    讓宮人都在外守著,他獨自進了內殿。此時是黃昏時分,不算太熱,但畢竟是夏日,仍有些暑氣。付明悅坐在一張籐椅上,癡癡的望著窗外,一動也不動,彷彿入定一般。

    「主子,奴婢去傳膳吧,就算主子胃口不好,也得顧著自己身子。」一旁侍立的立夏說道。

    付明悅幽幽道:「立夏你看,這條定河蜿蜒而去,流經雲曦宮、韻儀宮後到達長青宮,以前我住的地方離河邊只有十來丈遠。」

    立夏知她定是想起了皇帝,勸道:「最近皇上國事繁忙,所以才沒有來看主子,等過段日子就會來了,主子要養好身子,才能……」

    付明悅站起身,往窗邊走了兩步,說道:「君住定河頭,我住定河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定河水。」1

    「主子……」立夏正要再勸,目光卻瞥到殿門口長身玉立的身影,嚇得跪倒在地,「奴婢叩見皇上。」

    付明悅轉過身來,窗外的夕陽和霞光一時之間都成了陪襯,她彷彿九霄雲外的出塵仙子,剛從身後的畫中走出來,渾身都帶著迷幻的色彩。

    「嬪妾叩見皇上。」她自光影中跪了下去,突然矮下來的身影給秦牧一種錯覺,彷彿她隨時都可能從他眼前消失,回歸她本來應該在的仙境之中。

    這個想法讓他恐慌,立刻便走上前去將她扶起,擁在了自己懷中。

    立夏見狀,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怎地瘦了這麼多?」隔著衣衫隱隱可以觸到她的骨骼,秦牧心裡很疼。

    若不是他糾纏於過去,兩人之間該仍是那麼和諧。

    他看著她的容顏,未施任何脂粉,純淨如同新芽,然而眼底的深黑,微陷的臉頰都明明白白寫著「憔悴」兩個字。

    朱唇微啟,檀口輕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君消得人憔悴,皇上……」2

    珠淚點點,晃著帝王的眼,更刺著他的心。

    「皇上哪怕要定嬪妾的罪,也該給嬪妾一個明明白白的理由,否則嬪妾就是死了,也是個糊塗鬼……」委屈的人兒撲到他懷中,將他的胸襟淚濕了一大片。

    「之前是朕的不是,朕以後不會再這樣對你了,別哭。」秦牧不知該如何安慰,唯有許下承諾。

    付明悅再哭了一會兒,抬起淚眼看他:「皇上,以後如果嬪妾再做錯了什麼,請皇上告訴嬪妾,好嗎?」

    秦牧伸手將她的眼淚擦掉,鄭重的點了點頭。

    「去用晚膳吧,朕餓了。」

    兩人相攜走出內殿,秦牧吩咐傳膳。大概是因為秦牧駕臨,付明悅胃口大開,竟比平日多吃了半碗米飯。

    「趙德福,去跟彤史女官說一聲,朕今日歇在晨嬪這裡。」

    秦牧的話一出,小凱子、立夏等人都是喜上眉梢,付明悅則低頭不語。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生活就像是被強.奸,如果反抗不了,不如試著去享受。

    既然與秦牧遲早都有這麼一天,那她也試著去享受吧。

    沐浴,更衣,一切按部就班,她沒有像上次一樣磨磨蹭蹭拖延時間。秦牧到寢殿的時候,她已經乖順的坐在床邊。

    近前的幾盞燭火被秦牧揮手熄滅,殿內頓時暗了下來,只剩微光照著即將有肌膚之親的兩人。付明悅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待秦牧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主動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秦牧只覺一陣馨香縈繞在身旁,眼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了兩年多的佳人,這一刻,再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親近。他一低頭,輕輕叼住她的紅唇,玩.弄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攻了進去。

    柔軟的舌頭起先有些小心翼翼,在他的強勢攻擊下,終於開始慢慢往他口中探去。之後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事物一般,調皮的翻攪著,惹得男人渾身都燥熱起來,雙手開始粗暴的在她身上遊走。衣衫落地,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滿室旖旎。

    不著寸縷的身子被打橫抱起,又被溫柔的放到床上。大手每撫摸過一寸,少女的身子便熱了一分。男人俯下.身,一雙柔荑突然伸出,勾在了他肌肉結實的腰際,他冒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大手順著她的頸脖而下,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卻在滑過她肩膀的時候倏然停了下來。

    微涼的夜色中,少女顫抖的聲音響起:「夫君……」

    大手再次往下,在各處微微停留之後,年輕的帝王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決然猛地將她貫穿。

    身體被撕裂,心也被撕裂,洶湧的眼淚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肆意流淌……

    *

    早上醒來的時候,秦牧已經上朝去了,床單上刺眼的鮮紅提醒著付明悅昨晚這裡曾發生過的事情。眼眶一熱,她趕緊將被子拉過來蒙住了頭。

    「主子醒了嗎?」立夏在帳外輕聲問道。

    付明悅沒有回答,立夏靜候片刻,又退到了殿外。

    「別多想了。」勸道。

    付明悅仍是止不住的流淚,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唯有努力去爭寵,早日完成任務復活秦穆,然後……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秦穆或者秦牧,他們都不是她的歸宿。

    近午時的時候,趙德福親自來送來兩串珍珠手釧,說是秦牧賞下的。付明悅謝了賞,隨口問起秦牧的去向。趙德福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秦牧在潔德儀宮裡,付明悅勉強笑笑,讓小凱子給他封了一包銀子,送他出去了。

    她想不明白秦牧為何會突然對周舒黎著了魔,十日起碼有五六日宿在她那裡,連卓可欣也被丟在了一邊。本以為昨晚與他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兩人的感情應該會往好的方向發展,誰知他轉頭便去了周舒黎那裡,竟連半點顏面也不給她留。

    她涼涼一笑,自己連獻身這種事都做出來了,卻仍然綁不住他的心。

    她還能有什麼籌碼呢?

    「主子,你整日悶在宮裡可要憋壞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這兩個月來,她失寵憔悴,小凱子比她還著急,這孩子也真是不容易。

    付明悅不想辜負他的好心:「走吧,你和立夏陪我去。」

    既然是散心,當然挑風景好的地方去,幾人走著便到了御花園。

    吵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付明悅皺眉停下了腳步。

    「主子,好像是潔德儀和孟順儀的人。」立夏低聲說道。

    付明悅還未決定是否要繞道走,就見兩個宮女扭打在了一起。旁邊有個太監一直在勸,奈何兩邊的人都不給他面子,只聽「啪」的一聲,其中一個宮女被另一個掌摑,頓時發瘋般撲到對方身上拚命撕咬。

    付明悅見事情鬧大,不得不管,只得走上前去,喝道:「住手!公然在御花園打架,還懂不懂禮儀了?」

    兩人似乎打紅了眼,並不停手。付明悅氣笑,吩咐立夏:「去給本嬪將宮正和尚儀都請過來,本嬪倒要看看,這兩個奴婢能打到什麼時候!」

    她以前是御前女官,慣了管束宮人,此時生起氣來,渾身帶著一股凜然的氣勢。兩個宮女不敢再放肆,鬆了手跪下:「叩見晨嬪主子。」

    付明悅道:「本嬪不管你們之間有何恩怨,如此失儀便是大錯,都跪在這裡好好想想,兩個時辰後再起來。」

    她話音未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不知我的宮女如何得罪了姐姐,竟要勞駕姐姐替我管教。」

    正是聖寵最濃的潔德儀。

    付明悅臉色一沉,福身道:「嬪妾見過潔德儀。」

    潔德儀咄咄逼人:「姐姐並非皇后,亦非我宮中主位,如此責罰我的宮女,是否有欠妥當?」

    小凱子見她氣勢洶洶,氣不過,張口便要反駁,付明悅立刻將他喝住,對潔德儀道:「是嬪妾思慮不周,潔德儀恕罪。」

    「但凡在後宮能長久立足的,必然都是能看清自己,看清形勢的人,姐姐有時間教訓別宮的宮人,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討好皇上上。」

    「謝潔德儀教訓,嬪妾告退。」

    沒再看她一眼,付明悅轉身緩步離開。

    「主子。」立夏一臉不忿,又怕惹付明悅不開心,叫了一句又住了口。

    「立夏,今日天色炎熱,你去尚食局幫我要兩碗酸梅湯,我下午要用。」

    立夏見她神色黯然,也不好說什麼,依言往尚食局而去。

    「主子,我不明白——」立夏一走,小凱子就憤然說道。

    「有什麼不明白,我們惹不起潔德儀。」

    「想當初她還巴結主子呢,如今……她憑什麼?」

    「憑她比你主子得寵。」付明悅平靜的說道,「小凱子,你進宮也有幾年了,難道還不明白這宮中沉浮不定,失寵便只能萬事忍耐嗎?」

    「主子又沒失寵,昨晚皇上還宿在了咱們宮裡。」

    「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哪一天你主子我寵冠後宮,便不用忍別人了。如今……唯有受了這氣。」

    小凱子雖然年紀還小,但在勤夫人宮裡和在尚服局時都受了很多苦,自然明白後宮的生存之道。只是付明悅曾救過他的命,也是第一個將他當人看的人,他可以受任何屈辱,卻不願付明悅委屈。

    付明悅安慰道:「讓她囂張吧,她礙的又不只是我們的眼,上頭還有兩位娘娘呢,咱們生什麼氣?」

    格桑娜雖不得寵,到底是秦牧的表妹,秦牧一月裡也總有那麼幾日會去她宮中,她又是如今份位最高的妃嬪,潔德儀沒惹到她就罷,如果惹到她,就算她表面上不發作,暗地裡也一定給潔德儀使絆子。格桑娜可不像敏佳太后那麼單純善良。

    至於鈺貴嬪,她父親是大將軍,又為朝廷立下大功,只要秦牧一日沒有除去大將軍之心,她在後宮的地位就固若金湯,不管秦牧喜不喜歡,都不大可能輕易動她。

    潔德儀得寵不久就如此趾高氣昂,這二位自然看她不順眼,而且也不可能願意多一個人來爭後位,一定會想辦法收拾她,也不知道潔德儀還能囂張多久,付明悅又何必跟她計較?有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怎麼去奪得秦牧的寵愛。

    這些話不必跟小凱子多說,小凱子一向唯她之命是從,她只要表明自己對潔德儀的態度,他必然不會魯莽行事。

    「主子,立夏她……主子是在疑她嗎?」小凱子猶豫著問道。

    付明悅也不瞞他:「不錯,我懷疑她很久了,前幾日她要替我做糕點討好皇上,更讓我確定了她的不可靠。小凱子,在這後宮我便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信任,所以你做事一定要小心、冷靜,不可以讓自己出事,明白嗎?」

    小凱子含淚道:「主子你放心,奴才一定會留著命伺候主子一輩子。」

    「傻瓜。」付明悅罵道。

    兩人隨便轉了轉就回去了,立夏已經從尚食局回來,桌上擺著兩碗冰過的酸梅湯,在炎炎夏日看起來很是誘人。

    「不要吃,湯裡有毒。」說道。

    「會毒死人嗎?」付明悅問。

    「不會,但會讓你起碼半個月內無法侍寢。」

    付明悅端起碗,幾口便將酸梅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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