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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屈辱 文 / 蘇so

    「秦牧不會那方面不行吧?」付明悅驚訝。

    如果真是這樣,那玩笑可就開大了。她千辛萬苦推了個這樣的男人上位,大宣朝的列祖列宗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找她算賬?

    「當然不是。」很肯定的回答她。

    「你怎麼知道?」

    「我問過了。」

    「好吧。」既然是說的,那就應該不會有假。

    但既然他身體沒問題,還有什麼原因讓他不去碰那些女人呢?她們可是已經冊封快一個月了。

    「說不定是被你傷得太深,以致於對別的女人也失去興趣了。」調侃。

    付明悅真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系統,怎麼老是沒個正經。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說明他的心還在我身上,我只需盡力消除和他的隔閡就行,不用跟別的女人去鬥。可惜,人家的真愛是卓可欣。」

    不屑:「真愛個屁!真愛的話早就滾床單了。」

    付明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說那四個女人都是太上皇給你定下的,入不了你的法眼也就罷了,但卓可欣明明是你自己欽點的,你連碰都不碰,什麼意思?

    別說是你的合法女人,就算不合法,你身為皇帝也完全可以先上車後買票啊。

    就沒見過一直吃齋的皇帝。

    「,你說他是不是追求柏拉圖式的愛情?」

    「不知道。」乾脆的答道。

    「付明悅,鈺貴嬪娘娘傳所有人去前院回話,快去吧!」一個小宮女急匆匆跑來喊了一嗓子,又跑開了。

    「鈺貴嬪?」付明悅奇怪,她大晚上跑到尚服局來做什麼,還要傳所有人回話?

    當下不敢耽擱,趕緊去了前院。

    前院已經黑壓壓跪了一群人,她是到得最晚的一個。

    鈺貴嬪黑著臉站在前面,在廊下燈籠的微光中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惻惻的。

    尚服不在,司服曾氏和陸氏領頭跪在前面。

    「人到齊了沒有?」鈺貴嬪聲音裡帶著惱怒。

    付明悅暗忖,她這是想拿尚服局開刀,以此立威?大將軍家的嫡長女,竟如此沉不住氣?怎麼不跟卓可欣學學,這位自從上次害周小媛不成,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明顯是蟄伏起來了。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孟順儀不懂,這位鈺貴嬪看來也不懂。

    她雖然份位不低,到底上面還有個格桑娜。秦牧連碰都沒碰過她,她就當自己寵冠後宮了?

    「,你能看出她在發什麼瘋嗎?」

    「不能。」

    「……」

    曾司服答道:「回娘娘的話,都到齊了。」

    鈺貴嬪從宮女采露手中拿過一件衣服,扔到了曾司服臉上:「是誰將本宮的衣服洗成這樣的?」

    曾司服顫抖著撿起衣服來看,只見衣服上原本繡的粉色薔薇上竟沾了許多墨水,變成了黑薔薇。

    付明悅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吩咐嘎肥油:「快去將秦牧引到這裡來。」

    那件衣服是她洗的,但她洗好晾乾直到交給負責薰衣的宮人時都是好好的,現在變成這樣,明顯是有人要害她。看鈺貴嬪這架勢,再加上她衝動易怒的性格,自己今天不死也會脫層皮。

    如今沒有任何人可以救她,她只能賭秦牧只是恨她,想懲罰她,卻不願意她死。嘎肥油是她的貓,他發現它的異常,或許會來救她。

    嘎肥油接令後,嗖得一下就不見了。

    曾司服小聲詢問了身後的幾人,答道:「回娘娘,是付明悅。」

    「付明悅?」鈺貴嬪問道,「可是因為傷了本宮而受罰的那位御前女官?」

    付明悅見自己被點名,只好起身上前跪下道:「回娘娘,正是奴婢。」

    鈺貴嬪怒道:「你被皇上責罰,所以對本宮懷恨在心,便毀了本宮的衣服洩憤?」

    「奴婢不敢,這衣服奴婢洗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

    「還敢狡辯!來人,給本宮掌嘴!」

    兩個宮女上來抓住付明悅就要掌嘴,付明悅反扣住兩人的手往後一送,兩人頓時栽倒在地。

    她是打算忍來著,可是沒有想過要受這種屈辱,她好歹還頂著四品女官的頭銜,上次孟順儀想打她沒得逞,這次鈺貴嬪也別想得逞。

    鈺貴嬪大怒:「反了你了!不過是個奴婢罷了,也敢動本宮的人!本宮今日還非掌你的嘴不可了!」

    在她的授意下,兩名宮女再次上前想要擒住付明悅,付明悅自然不肯就範。正在掙扎,突然聽到的聲音:「不要反抗了,秦牧不可能馬上趕到,你若不肯受,這女人發起瘋來你就沒命了。」

    這是危險預警功能的其中一項,可以精確分析當前的形勢。

    付明悅想過孤注一擲,她有武功,鈺貴嬪的人根本奈何不了她,可是這樣一來她就真的沒有機會翻身了。不如受了這委屈,或許秦牧來的時候還會對她多幾分憐惜。

    她沒有再反抗,兩個宮女一人將她按住,另一人揚手就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付明悅的眼淚跟著就流了出來,她活了二十八年,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宮女沒有停手,左一下右一下,她的臉頰很快便腫了起來。

    她想起小時候有一次因為犯錯被師父勒令去廳外罰跪,她求師父讓她在房裡跪,師父說:「知恥而後勇,既然覺得跪在外面丟臉,以後就別犯錯!」

    她一直記著師父的話,如今是她錯了,她錯在沒有看清自己的位置,她根本沒有資格與秦牧賭氣!她早就應該向他妥協,想辦法改善兩人之間的關係,那麼之前的那些苦或許就不用受,而今天的屈辱也不用忍著。

    不肯受一個人的氣,便要受許多人的氣。

    「貴嬪娘娘,她雖犯錯,畢竟是四品女官,如此掌嘴似乎……」曾司服小心翼翼的勸道。

    鈺貴嬪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此舉有欠妥當,叫宮女停了手。

    付明悅癱坐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痛,心中那份屈辱更是翻江倒海。

    只聽鈺貴嬪又道:「將本宮最喜歡的衣服搞成這樣,擺明了不把本宮放在眼裡,若今日不重罰你,以後人人都會如你一般了。來人,給本宮杖責,打到本宮滿意為止。」

    兩個大力太監很快準備好了刑凳與刑杖,將付明悅架了上去。

    人群裡跪著的小凱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數次想要衝出去救她,又縮了回來。之前付明悅就叮囑過她,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否則就跟他絕交。

    眼看刑杖已經落到她身上,小凱子再也忍不住,立刻就要站起身,卻覺兩道嚴厲的目光射了過來,正是付明悅在看著他,只好再次縮了回去。

    付明悅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被杖責了,痛楚不會因為挨的次數多就減輕半分。她沒有去數已經打了多少下,只知自己從背到臀應該是沒有一塊好地方了。

    忍耐,是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可似乎永遠都沒有一個盡頭。

    「皇上駕到!」趙德福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心中一鬆,他來了,他終究不捨得她死。

    「臣妾叩見皇上。」鈺貴嬪的臉色很不好,誰都知道這個時候皇帝突然出現肯定沒好事。

    秦牧看了看刑凳上的付明悅,她雙頰高高腫起,額頭和兩鬢的頭髮已經完全被汗濕,身上的傷勢暫時看不到,但從衣服上隱隱透出的血跡來看,應該輕不了。

    他心中大慟,她竟然被打成了這副樣子!

    自從在刑部大牢聽到秦放與她的對話後,他心裡就一直恨著她,恨她辜負了他的情義,恨她欺騙了他的感情,恨她傷害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

    在她曾向他表示願意做他的女人時,他已經將以前的恨全部拋開,想與她從頭開始,兩人也的確有一段短暫的甜蜜時光。可是很快他便從天堂跌到了地獄,他太愛她,所以接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他本來為她留著皇后之位,可是她不配!於是他只讓她做女官,他要讓這個虛榮勢利的女人嘗嘗這種明明唾手可得卻偏偏失去的感覺。為了報復,他甚至藉機將她貶到了尚服局,她原本就是尚服局的小宮女,當年若不是他救她,她早就死了,如今就當是還他當年的恩德!

    他知道她在尚服局會受很多苦,他覺得很痛快,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該!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硬心腸下去,看著她過得不好,他心上的傷會慢慢撫平。可是他沒有,報復的快.感越來越淡,莫名其妙的煩躁卻越來越多。

    那天得知她被孟順儀罰跪的時候,他突然發覺自己的心很疼,但他猶自不肯妥協,他是皇帝,決不會向一名女官認輸!

    然而今天晚上,當他見到她的肥貓驚慌失措的躥進長青宮,拚命咬他的褲腿示意的時候,他的心彷彿窒息了一般。他知道這隻貓很有靈性,曾經衝去宮正司救過她,一定是她出了什麼事,這隻貓是來求救的!

    他立刻將正在處理的奏折全部扔下,帶著趙德福急急忙忙跟著嘎肥油往前走。在路上他甚至恨不得能長出一雙翅膀,立刻飛到付明悅身邊。他是那麼害怕自己來不及救她,他不敢想像如果她真的死了,自己將怎樣孤獨的活下去。

    他趕上了,總算沒有讓她死在刑杖之下,可是她這副樣子仍然讓他的心痛得幾乎停止跳動,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貴嬪好大的火氣,連朕御前的人也不放過。」秦牧的聲音冷得像冰。

    「皇上,臣妾……」鈺貴嬪不知該如何解釋,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再說自己沒有重罰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皇上不是惱了這個付明悅麼?怎麼又會站出來護著她?她不過是個奴婢罷了,而自己卻是堂堂正三品的貴嬪!

    「貴嬪是大將軍的嫡長女,朕原本以為你是知書達理的,沒想到竟如此不懂規矩!朕的御前女官你想打就打,還將朕放在眼裡麼?」

    鈺貴嬪聽他的話中竟隱隱有責怪她父親的意思,頓時慌了:「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恕罪。」

    「你現在不過是三品貴嬪罷了,就敢如此目中無人,若他日再晉份位還得了嗎?」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鈺貴嬪徹底嚇傻了,只不斷的磕頭求饒。

    秦牧吩咐趙德福:「傳旨下去,鈺貴嬪目中無人,濫用私刑,降為正五品嬪,禁足一月閉門思過。剛才施刑的宮人,一律杖責一百!」

    正三品貴嬪直接降到正五品嬪,一下降了四階不說,還失去了一宮主位的資格,鈺嬪這個跟頭栽得可真是不小。

    「皇上……」

    「還不謝恩?」

    後宮規矩,就算是受了罰,也是要謝恩的。眼看皇帝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鈺嬪只好含淚謝恩。

    秦牧再看了看付明悅:「原御前女官付明悅,封從五品小儀,賜封號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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