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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逼供 文 / 蘇so

    「貴妃娘娘,你想擅用私刑?」付明悅被按在地上,眼見兩個大力太監手中的棍棒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咬牙道,「奴婢是長青宮的人,若是無故失蹤,皇上不會不過問的。」

    「付姑姑被二皇子非.禮後羞憤自殺,與本宮和政兒可沒有絲毫關係。」祁貴妃沖兩個太監一揮手,「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兩個太監聞言,立刻揮舞棍子往付明悅的背脊招呼。付明悅雖然武功不弱,卻苦於不能讓身旁的秦政察覺,不敢做絲毫抵抗。兩個太監又慣做打手,幾棍子下去,她的五臟六腑皆被震傷,直疼得滿頭大汗。

    「嘖嘖,付姑姑還真是硬氣。」秦政一腳踩在她的右手上,「你今年才十七,花朵一般的年紀,為何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奴婢真的不……不知道。」劇烈的疼痛讓付明悅的聲音都發顫了。

    她是練武之人,師父又素來嚴苛,從小到大不知挨過多少打。但師父打她只為讓她記住教訓,肖淑妃和秦政卻想要她的命。她雖然身體素質強健,但在這樣的重打下也捱不了多久。

    「既然付姑姑如此固執,本皇子也救不了你了!」秦政冷冷的說道。

    兩個太監下手更重了些,頗有將付明悅立時打死,以此向祁貴妃和秦政邀功的架勢。付明悅集聚力氣忍耐疼痛,渾身仍是止不住的顫抖,頭髮完全被冷汗打濕,狼狽的貼在頭上。汗水順著額頭一直往下流,好在她的妝容很淡,否則定會鬧個大花臉。

    「殿下,別打了,奴婢……什麼都說。」她強忍疼痛說道。

    秦政抬手阻止了兩個太監,俯身道:「本皇子就知道付姑姑是個識時務的人,說吧,父皇心中的人選是誰?」

    「是四皇子。」付明悅低聲答道。

    秦政目光陰戾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她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付明悅的眼神略微有些閃爍,彷彿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補充道:「皇上說殿下野心太大,會給百姓帶來災禍,二皇子則有些不務實,而四皇子既沒有這些缺點,又是悲天憫人的性子,況且他還是嫡子,讓他繼位再合適不過了。」

    現在朝廷爭論最多的便是「立長」還是「立嫡」,她將秦攸的嫡子身份提了出來,秦政果然瞬間失神。

    正當付明悅以為秦政相信了自己剛才那番話,想要鬆口氣時,秦政卻突然道:「看來付姑姑的骨頭比本皇子想像得還要硬,既然這樣,繼續給我打!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肯說實話!」

    棍棒又揮舞了起來,付明悅數次想提氣抵抗,又因不願功虧一簣而放棄。她拿不準秦政是想逼供然後殺她滅口,還是想要挾她為他做事。若是前者,他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就算武功卓絕也逃不掉;若是後者,她必須做出熬不過重刑而妥協的樣子,才能麻痺秦政。

    「殿下,皇上屬意的是……二皇子。」欲擒故縱也不能太「縱」,付明悅拿捏好了分寸,在合適的時間向秦政投降。

    「是嗎?」秦政一副淡然的表情。

    「是真的,奴婢剛才不肯說,是因為……因為奴婢喜歡二皇子,奴婢怕殿下對付二皇子,因此才……才說是四皇子。」

    「你如何證實你的話?」秦政自然沒這麼好糊弄。

    付明悅努力回想昨天下午在內書房的每一個細節,想將自己的話圓回來,但是劇痛之下她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好在系統有記憶功能,她暗中將系統記錄調了出來,總算發現了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昨日皇上在宣紙上……寫了三位皇子的名字,後來在二皇子的名字下面多……多點了一點。」

    其實當時是因為皇帝問她的意見,被她的答話氣到,在桌上狠拍了一下,將硯台中的墨汁擊得濺了出來,落到秦放的名字下方,這才造成了那一點的不同。

    既然秦政能拿到那張宣紙,自然會看到那個點,也就會相信她的話了。

    果然,秦政一聽就變了臉色:「當真是他。」

    祁貴妃恨恨的說道:「我與皇后相鬥,倒是便宜了肖青凌那個賤.人,如今不但被她把持了後宮,還讓他的兒子成了太子的第一人選。」

    「父皇真是老糊塗了,不如讓他早點退位頤養天年。」秦政咬牙切齒的說道。

    付明悅見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表露出篡位的企圖,心中一片冰涼,如果說之前的宮變秦政還沒下定決心要殺她滅口,那麼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了。

    「政兒!」祁貴妃斥道。

    「母妃放心,兒臣自有安排。」秦政扯住付明悅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付姑姑,若你對秦放是真心的,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付明悅顫抖著問道,生怕自己一句話說錯,這個殘暴的大皇子當場便將自己毀屍滅跡。

    「父皇的飲食一向是由你負責的,他老人家最近口味比較重,大概要加些佐料才會吃得更香,不如你幫幫他?」

    「殿下想對皇上下毒?」付明悅顫聲問道。

    「你放心,只是慢性毒藥,你替他試菜,服用的量少,不會那麼快發作,事成之後我會立即給你解藥。至於秦放,等我登基,便封他為王,讓他帶著你離開,如何?」

    「謀反是滅族的大罪,到時候若是殿下倒打一耙……奴婢無法相信殿下,況且殿下如果登基,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二皇子。」

    「我不會殺他,但自然也不會讓他對我構成威脅,我會將他遣至偏遠貧瘠之地做王,永世不得回京。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身為父皇的女官,若是秦放登基,你最多就是後宮一個分位不高的妃嬪。若是你肯歸順於我,到時候我讓舅舅收你為義女,再封你做郡主,下旨賜婚,讓你做秦放的正妃,豈不是好?」

    付明悅假裝低頭沉思,這個條件對於一個女官來說,的確非常誘人。不過她當然知道這只是秦政的權宜之計,想利用她少女初戀對情郎的那顆赤誠之心罷了。別說她並不喜歡秦放,就算真的喜歡,也不會蠢到輕易相信。

    「付姑姑不信我?」秦政挑眉問道。

    「事關重大,奴婢實在不放心。」

    「付姑姑謹慎一些也是對的,只不過你並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就算我不殺你,只要將你和秦放在荷塘邊親吻的事散佈出去,你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付明悅故作惶急:「求求你,不要!」

    「想要我保密很簡單,只需接受我的條件即可。」

    付明悅臉上滿是猶豫的神色,秦政似乎耐心告罄:「父皇身邊不止付姑姑一人,想必付姑姑已經猜到我在長青宮另有眼線。你若是不答應,我大可以找別的人去做,對我來說,只不過是風險大了一點而已,而付姑姑你不但性命不保,你的情郎也會死得很慘。」

    付明悅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並不是她演技高明,而是想到在現代被她連累而死的秦穆,心中的悲慼怎麼都藏不住。這副樣子落在秦政眼裡,倒是讓他對自己的恐嚇效果十分滿意,這女人連嚴刑都不怕,一提到情郎就撐不住了。

    付明悅低聲哭了一會兒,說道:「殿下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只求殿下不要傷害二皇子。」

    「你放心,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只要不跟我爭皇位,我又怎會不顧倫常?」

    付明悅心中冷笑,他連自己的親爹都想害死,還有臉提倫常二字。

    秦政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遞到她手中:「每日在飯菜中加指甲蓋大的一塊即可,這種毒無色無味,連御醫也驗不出來,你行事時千萬不要心虛,若是被父皇看出端倪,你就死定了。」

    付明悅點了點頭,秦政又拿了一個小藥瓶給她:「你的外傷並不重,不用上藥也無礙,這藥是治療內傷的,早晚各服用一次。」

    付明悅將兩種藥都仔細的收了起來,說道:「多謝殿下。」

    「時間不早了,綠萍,你送付姑姑回去,仔細看清腳下的道路,別讓付姑姑摔了。」祁貴妃話中有話的吩咐道。

    綠萍立刻上前將付明悅扶了起來,付明悅受傷甚重,如果沒有她的攙扶,估計連路都走不動。

    出了甘露宮,綠萍一手扶著付明悅,一手暗暗支撐著她身體的重量,如果沒有細看,只會覺得兩人關係親密,根本不會想到付明悅傷重到需要人攙扶。

    「付姑姑伺候皇上辛苦了,恐怕要多休息才好,否則皇上一定會以為付姑姑不盡心。」綠萍臨走的時候,隱晦的提醒了一句。

    「多謝綠萍姑娘關心,我會小心的。」付明悅配合的答道。

    看著綠萍的背影消失,她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秦政給她的那瓶傷藥跌了出來,她也沒有去撿。

    如果她真的有那麼聽話,那今天這頓打豈不是白挨了?祁貴妃和秦政仗著祁天祐手握兵權,連篡位的心思都敢起,他們大概忘了,裕元皇帝當初是如何以庶子的身份,將他的兩位嫡兄送上了黃泉。

    這樣一位心思深沉的皇帝,怎會任由祁家功高震主?祁貴妃在後宮蠻橫慣了,完全不懂得盛極必衰的道理。可歎祁天祐一代良將,聰明勁都用在了戰場上,絲毫也不懂得揣摩聖心。

    *

    第二日付明悅並未因傷重而告假,反而一早就硬撐著到了內殿伺候。

    皇帝昨夜去了勤妃那裡,不過後半夜便回了長青宮,此時剛被值守的夏霖喚醒準備上朝,付明悅趕緊上前伺候他更衣。

    「明悅,你是否不舒服?為何渾身都在發抖?」皇帝關切的問道。

    明明天氣陰冷,更衣又不是什麼體力活,她的額頭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雙手抖得幾乎連衣襟都捉不住,怎麼看都有問題。

    付明悅身子一僵,彷彿被驚嚇了一般,立刻跪倒在地:「奴婢伺候不周,請皇上責罰。」

    皇帝奇怪的看了她幾眼,正要讓她平身,就見她身子一歪,暈倒在地。

    皇帝面色一凝,昨天還好好的人,今日竟像是生了重病一般,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隱情?他當即吩咐兩名宮女將付明悅抬到自己的龍床上躺下。

    周圍的氣氛立刻詭異的沉寂下去,別說那兩名宮女,就是夏霖也是暗暗心驚,這龍床也就那幾位受寵的妃嬪留宿過,其他人可連床邊都沾不上。

    「夏霖,立刻去太醫院傳太醫。」見夏霖傻乎乎的站著,皇帝冷聲道。

    夏霖渾身一哆嗦,立刻跑去了太醫院。

    因為病人是皇帝身邊的女官,太醫院院正派了一名醫術高明的醫女過來。醫女仔細檢查過後,沉聲道:「皇上,微臣想看看付姑姑的身上是否有傷。」

    皇帝煩躁的揮了揮手,讓不相干的人退下,自己也走到了一旁。醫女剛才已經看出付明悅是受了重傷,之所以要檢查清楚,正是因為付明悅躺在龍床上。

    「好了沒有?」見醫女始終沒有匯報結果,皇帝有些不耐煩,語氣裡也帶了幾分凶狠。

    醫女嚇得跪倒在地:「啟稟皇上,付姑姑是被人施了重刑,內傷十分嚴重。」

    「施了重刑?誰這麼大膽子,連朕御前的人也敢動?」皇帝的臉色十分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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