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東方聞櫻更加糊塗了,那君無邪接著道:「我曾聽妖王說過,這個天涯明鏡是個虛境,只有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到過那個地方,一旦進去,沉迷在裡面,就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那他們去了嗎?」
「好像是沒有,所以後來妖界和魔界劃清界線,互相並不干涉對方的事務,以免引起爭端。」
「魔界在哪兒?」
「與神界相對立,去往魔界,便要先進入神界。」
「好複雜。」
東方聞櫻再次歎道。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找到天涯明鏡,絕不能讓《天罡經》落入別人的手上。
東方聞櫻想到這裡,便打算起身告辭,但君無邪卻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這樣匆匆來去,是打算去哪兒?為什麼要問天涯明鏡的事情。「
「這個不用你管,請讓我離開。「
「如果我不呢?「
「那就別怪我動手。「
東方聞櫻的眸光一凜,已經快速出手。
君無邪躲過她這一招,但沒想到她剛才那一招是虛的,後面這一招才是實招。
東方聞櫻經歷過煉妖爐的洗禮,今時不同往日,所以她的法力與君無邪已不相上下。
當初她想盡辦法要殺君無邪,以報他欺負她的仇。
現在她可以殺他了,但他們之間的仇似乎已經化解了。
至於有沒有愛上他,東方聞櫻的心裡卻沒有答案。『
她想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會愛上這麼一個人,他又哪一點兒值得她喜歡?
想不通就不去想,隨性而活,為自已而活。
兩個人在屋子裡比試起來,驚人的是,他們兩個人就像在演默劇一般,即使看到兩個人的招式快到令人眼花繚亂,但居然都沒有發出一點響聲,相互拆了上百招,也沒有讓對方有機會沾到自已邊。
說是在比試,似乎更像是兩條互相纏繞的蟲一般。
偶爾碰在一起,眼對眼,額頭對額頭,還有一種曖昧情愫在裡面。
「東方聞櫻,我曾經說過,你總有一天有能力殺我,到時候也不一定能下得去手,不是嗎?」
「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下不去手了。」
女子笑容絕麗,黑色的胎記在君無邪看來,可以視作無物。
「你想去天涯明鏡找《天罡經》是嗎?何不帶上我呢?」
君無邪笑得一臉邪魅。
「你怎麼知道?「
東方聞櫻則是十分詫異,這個男人,簡直就跟鬼靈精一般,居然連這個也能猜到。
「東方聞櫻,你這個人想問題一向簡單,你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只有兩件,一是你的家人,一就是那個東方家的寶書。
據我所知,你已經找到你的家人,那麼剩下的一件事情就是寶書了,除了這一點,我想不到你還會為了什麼事情去找天涯明鏡。」
「你……」
東方聞櫻一時語塞,被人窺破心事的滋味並不好受,更何況對方還是君無邪,這個正邪難辨的人物。
「你這麼一說,我更想殺了你!」
東方聞櫻太陽穴處青筋暴起,目露凶光,一副真想要殺人的樣子。
君無邪卻再一次笑了,笑容愉悅:「能夠死在你的手上,是我君無邪多大的榮耀,我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