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天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下著,優曇將窗戶打開些，暖閣裡暖烘烘的,通通風空氣才好些。六阿哥已經要三個月了,他現在最喜歡做的遊戲就是翻身,翹著小屁屁對著優曇,誰讓優曇一直都喜歡對著他又親又抱又捏又摸的？可憐小六兒反抗不能，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現他的不樂意了。
優曇吩咐去去折了幾支梅花回來，回頭看到六兒安靜的躺著，笑容不由得加深了些，挨著床榻坐了下來，她伸手摸摸六兒身上的衣裳,是不是包得有些厚了？
「六兒今兒不玩了嗎？」六兒睜著眼睛瞅著優曇，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無奈，他別開頭，不去看優曇那帶著笑容的臉。不要以為用這樣美麗的臉誘惑人，他就會上鉤！要知道，他又不是球，哪裡能滾著玩？
「呀呀呀。」他暗自翻了下白眼，好吧，她的額娘確實是一個疼愛孩子的好額娘，可惜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啊，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是穿的太厚了？額娘忙你脫掉！」優曇瞭解的點頭，六兒臉上一僵，他只是在抗議，哪裡是說要脫衣服了？可惜他奮力反抗後，包裹著他的外衣被脫掉了，原本還以為自己要被凍壞了，可惜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到寒冷，渾身便被一股溫熱氣息包裹著。暖暖的，彷彿初冬的太陽一般，很是舒服。
「呀。」早知道這樣，幹嘛要讓他包成一個圓球？六兒臉上浮現一絲的憤慨，哪有疼愛兒子的母親會這樣做的？
「餓了？」好吧，優曇猜不出六兒的心思，只是有些納悶的看著他。不是才剛吃了不久嗎？啊，難道是他現在胃口比之前好了？優曇點頭，抱起他來，道：「額娘喂啊，乖乖寶貝，不急不急啊。」
張氏等人關了窗戶，如月等人將屏風移來，優曇解開衣裳，可惜六兒不是餓了，他只是瞪著眼睛依依呀呀的拒絕，看著此路不通，他乾脆閉上眼睛。
「不是餓了啊。」優曇有些挫敗了，自己生的兒子，怎麼就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呢？伸手摸了一下六兒的小屁屁，還是乾的，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啊啊、、、、、、」六兒抓著優曇垂在肩上的流蘇，好像很好奇的玩著，優曇終於了悟了，原來是想要玩新的遊戲啊。
任由著小六兒抓著流蘇玩，優曇閒著無聊，就叫如玉進來，如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優曇和六阿哥相處的極好，不由得嘴角泛起笑容來，低聲道：「福晉就是會養孩子，聽說三阿哥和四阿哥都病了，太醫也來瞧了好幾次，可惜就是沒有什麼效果。這側福晉和武格格可是愁容滿面啊。」
「我卻沒有見到她們怎麼發愁了。」優曇不以為意的說道。「要我說，她們早晨來請安的時候，面上含春的，想必日子過的不錯，至於三阿哥和四阿哥，說真的，太醫來來往往就那一套說辭，能有什麼事情？」
如玉皺著眉頭，壓低聲音道：「奴婢就覺得那些人都是想要藉機將爺拐走，福晉，您可不能什麼都不做啊，爺原本就對側福晉極為寵愛了，這是有個萬一、、、、、、」
「能有什麼萬一？」優曇嗤笑出聲，伸手捏了捏眼珠子不錯盯著自己的寶寶，溫柔一笑，道：「爺對側福晉之前卻是挺寵愛的，可是這寵愛就是最要不得的，今兒可以寵愛這個，明兒就喜歡上了那個，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李氏沒有這種本事可以拉住他一輩子，不用幾年，不用誰做什麼，爺自然對她不會有這麼大的興趣了。」
說不准下一次選秀年氏就來了呢。嘖嘖，年氏一來，她可是要霸佔胤禛寵愛十幾年的，只要她還活著，李氏想要出頭都難啊。優曇想了想，也許自己這個福晉也是及不上年氏的，誰叫年氏是一個纖秀嬌柔嫵媚的小姑娘？
「可那也的幾年啊，這幾年，難不成福晉要被側福晉壓制住嗎？」如玉覺得不平，不就是一個側福晉嗎？想不明白為何福晉會容忍側福晉明目張膽的邀寵呢？
「擔心什麼？我可就不擔心，她們得寵了又能如何？我才是福晉，我的寶貝是嫡子，誰能越過我們兩個？我只要活的好好的，寶貝就可以無憂無慮，至於爭寵，說真的我可不大願意，反正他來不來，我還不是一個樣子過？」對於胤禛，說真的愛情絕對沒有，感情也就那麼一點點，這一點點還不足以讓優曇巴巴的湊上去。()你愛來不來，她才不管呢。
「福晉，聽說宋格格有了身子，這都幾個月了。」如玉心裡憤憤不平，冷笑道：「這若是真的有喜了，又這麼會拖到現在才知道？那宋格格又不是第一次有喜了，她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奴婢心想，這宋格格怕是恨不得別人都不知道，好將孩子養好吧？」
優曇眨巴著眼睛，瞇眼笑了起來，搖頭道：「好了，吩咐下去，宋格格的事情你們都不要多嘴，若是被我知道了，一概不留！如玉，她若是瞞得住，那也是她的本事，後院之中，這種本事很重要，誰不想活的更好些？好了，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如玉欲言又止的看著優曇，只是優曇閉上眼睛不理她，如玉也只好退了下去了。
「她的心裡怕是也不甘願呢。」優曇輕聲歎息。
六兒睜著眼睛瞅著她，優曇笑了笑，道：「你阿瑪啊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六兒臉上一扭，心裡也是這樣覺得的。只是又想到那個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人盯著他的名字，六兒心裡一陣扭曲，將來史書上不會就這樣記載他吧？哦，天，那真是太可怕了！
凌雲挺著肚子，胤禛坐在一側，她噙著溫柔笑顏看著他，走上去，拿下他手中的書本，輕笑道：「四哥，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嗎？難不成對你來說，我就比不上這一本書？」
撒嬌一般的嬌嗔讓胤禛回神，他抬頭看著站在他跟前的女人，仔細的打量著她的容顏，確實是一個美人兒，只是比不的優曇，也及不上李氏。
「孩子還好吧？」他淡淡的問道，凌雲聽了心裡不喜，嘴巴也嘟了起來，轉過身子，低聲道：「還好啦。四哥每次都關心孩子不關心我！」
「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嗎？」胤禛皺著眉頭，看看滿臉不高興的凌雲，忽然覺得很是頭疼，他知道自己之前對她的寵愛和疼愛，可是現在，這個感覺散得差不多了，凌雲對他來說，與後院中的那些女人並沒有不同，好吧，他承認，之前凌雲對他來說是很好的棋子，當然現在也是，只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她的孩子而不是這個女人了。
凌雲眼眶微紅，委屈的看著他，低聲道：「我是好好的，可我的心不好！你好久沒來了，我一個人很寂寞，連一個可以說話談心的人都沒有了。你呢，你卻寵愛著你府上的女人！聽說又有一個格格有喜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的，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我希望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為了你，我什麼都放棄了，如此卑微如此委屈如此的低下，結果呢，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
「、、、、、、」胤禛皺著眉頭，臉色冷淡下來，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我原本以為你早就該明白了。我不可能給你什麼一心一意，若是你要求的是這個，很好，我只能說抱歉了，今後我不會再來，你隨時可以去找一個願意給你一心一意的男人罷。」
凌雲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他說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尖銳起來，宛如鋼片劃破地板，吱吱的聲音，刺耳難聽。
胤禛直直的看著她，臉上一片漠然。
「你不要我？」凌雲忽然笑了起來，有些冷有些寒，「四哥，我的心思別人不知道我可以理解，可你，為何就不能多信任我一些？從我還沒有見到你時，我就知道這一輩子除了你，我是誰也不會嫁的。你有福晉了，我心裡在嫉妒都只能將酸水往肚子裡吞！那拉氏福晉去了，我為你擔心，卻又禁不住歡喜，我以為我將會是你的妻子，這也是你之前的心思，不是嗎？可是，蒼天作弄，我一病不起，無法參加選秀，皇上又看重了萬流哈優曇！我恨，恨得幾天幾夜無法成眠！可是，我知道你對她並沒有感情，我可以忍耐，可以拚命的說服自己，你心裡是有我的，哪怕沒有全部，也會佔據一塊地方！我看著你娶了她，十里紅妝，熱鬧非凡，你很高興吧？可是四哥，你可曾想過當晚我是怎麼撐過來的嗎？我睜著眼睛呆滯的坐了一個晚上，結果什麼都無法改變！我就想，也許我就沒有這個命成為你的妻子，名分什麼的，我可以不計較，只要我成為四哥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人，我就滿足了，就足夠了，就再也不會傷心絕望了！」
「可是蒼天依舊不願意放過我啊。」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蒼白的臉上滿是憂愁，她看著胤禛，低聲道：「我參加了選秀，可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排擠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大家都不願意寬容我呢？」
「我不懂，真的不明白，可是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我將會是你的女人，名正言順的成為你的人，這樣一來，別人的排擠或是嫉妒又有什麼關係？我得到了你，你得到了我，這就足矣。」
「可是，為何我都這樣委屈了，上天還是不願意讓我如願以償？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這樣的糟蹋我？」
「我被撂了牌子，我被人送出皇宮，我回頭去看，那個金碧輝煌的地方，花團錦簇，富貴無雙，可是人心卻是黑的！我被人冤枉，我什麼都沒做，可誰願意相信我，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我不服，可是四哥，你在哪裡呢？我找不到你，我沒有辦法開口，沒有人願意相信我，我很痛苦，我很委屈，可是你在哪裡呢？」
「你不在，我只能走，可是我想你一定會來救我的，這個念頭一直環繞著，不曾退卻。額娘要幫我安排婚事，我讓紅玉寫信出去，可是你沒有來，我裝病，你也沒有消息，不得已我只能逃出來。我沒有辦法嫁給別人，若是無法嫁給你，我寧願一生不嫁！」
「終於，你來了。」她的臉上帶著驚喜，白皙的肌膚上泛起紅霞，迷濛的大眼睛中滿是無法掩飾的快樂，聲音高昂起來，盯著胤禛，輕快的說道：「十三爺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的堅持是對你的，你對我是不同的！那一刻，我對自己說，不管你今後身邊會有幾個女人，我都願意放下一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人的一生，原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她幽幽的歎息。
「四哥終究是做大事的人，我只想要成為你背後的小女人，給你尋常的家，就只有你和我，在也沒有第二個女人了。就在這兒地方，我們，我們的孩子，將會幸福的在一起。四哥，這兒就是我們的家，我唯一承認的家。」
「四哥，我真的都如此了，你還想要拋棄我嗎？你的一心一意我早就知道無望了，難不成在這兒，你都無法將我當做是你唯一的女人嗎？只是在這兒，也不行嗎？」
她的臉上一片哀傷，眼淚緩緩滑下，淒楚可憐。
胤禛臉上一片安靜，隨後輕歎一聲，道：「你該明白的，我想要的太多，而你想要的也太多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你想要的，我也無法給你。你若是願意安靜的住在這兒，我自然不會委屈了你，若是你心裡不願，留著你又有什麼用處？」
「我想要留下來。」她低頭抹淚，她不會離開的，永遠都不會！
「既然你想要留下來。」胤禛嘴角勾出一抹淡笑，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所以若是誰想要阻擋我的路，不管是誰，我都不會饒恕他的。凌雲，你該明白，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養著身子，聽從我的吩咐，而不是使著性子打探我的心思。惹怒我的代價，我想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凌雲睜著眼睛，怔怔的看著他，雙唇微顫，低語道：「若那個人是我呢？」
「不會有例外。」胤禛緩緩的回答。
凌雲身子搖晃幾下，伸手撐著桌面，指尖發白，小臉上更是一片死灰之色，低低的笑了起來，喃喃道：「我也一樣嗎？」
胤禛只是含笑看著她。
是啊，她也是一樣的，哪怕她覺得自己在他的心中與別人是不同的，可是一旦觸及他的利益，想必他也不會放過自己吧？
凌雲抬頭看向他，笑了起來，道：「我知道的，不過四哥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若是說這個世界有誰永遠都不會背叛你，那麼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絕對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
「是嗎？」胤禛淡淡的回答。
「我不該使性子的，只是我真的太想你了。」凌雲抿著小嘴笑了笑，溫柔又愧疚的說道：「我懷著孩子，可是你一直都很忙，我又聽說你府上有格格有喜了，這才心急說了些不該說的混賬話。四哥，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只是心裡難受，並沒有別的意思、、、、、、」
胤禛搖頭，歎氣道：「不，我只是以為你想要安靜休息，畢竟你的臉色不太好。而我確實有些忙。」
「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凌雲抱歉的看著胤禛，伸手討好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吐氣如蘭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四哥就原諒我這一回，可好？」
「宋氏有喜是我安排的。」胤禛沉默了一會兒，在凌雲有些擔憂的時候忽然開口說道。
「四哥安排的？為了什麼呀？」凌雲的心裡忽然升騰起一股不安來，放在胤禛肩膀上的小手停頓了下，咬咬唇，用一種詫異的語氣問道。
「可是有什麼麻煩？若是用的上我，四哥儘管開口就是了。對於一些大事，我雖說無法全部看清楚，可也知道提些建議。」
「你懷孕了。」胤禛握住她的手指，感覺她的手有些涼，緩緩解釋道：「只是我們的孩子不能放在外頭，我自然要將他帶回去。」
「不！」凌雲只是楞了下，隨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她的小臉登時就白了，眼睛發直，冷聲道：「不，我的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抱走他的，絕不！」
這個孩子將會是她的後半輩子的依靠，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他成為別人的兒子！想著自己的孩子喊別人額娘，凌雲就恨！
「若是養在你跟前，若是女而倒還好些，若是兒子，你想要埋沒他一輩子嗎？」胤禛皺著眉頭，摸摸她的手心，低聲道：「你放心，他依舊是你的孩子。」
「宋氏，你打算將他記在宋氏名下，是不是？」凌雲醒悟過來，冷笑道：「放在一個漢人那兒，那還不如我養著他！若是你真心的為他好，養在福晉那兒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這只是凌雲的氣話，若是真的只能將孩子送進去，凌雲最不願意的就是讓孩子養在優曇那兒了。每一次想到優曇，她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那個女人！這樣的厭恨，又怎麼可能願意讓她的孩子卻喊那個女人為額娘的？
只是，她也知道，記在嫡福晉名下對孩子最好了。
「她不合適，六阿哥才生了多久，怎麼算都無法在生一個。若是放在側福晉那兒也算可以，只是她已經有兩個阿哥了。幾位格格也就宋氏和烏雅氏還沒有孩子，宋氏曾經掉過一個阿哥，將孩子記在她名下，她會盡心盡力的對孩子好。」
「不是還有一個烏雅氏嗎？好歹同樣是旗人，總比那宋氏好吧？」凌雲譏諷的看著胤禛，悲痛欲絕道：「你並不關心我們的孩子，所以才會想要將他送走，又不願意給他一個好身份。四哥，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不是什麼人，是我們的孩子啊！」
「烏雅氏才剛進府。」對於烏雅氏，胤禛並沒有太多的好感，誰叫這個姑娘是德妃娘娘的人？雖然一度想要讓烏雅氏來撫養這個孩子，可惜到了最後，他依舊不願意冒這種無謂的險了。能夠很好解決的事情，何必冒險？
之前的他，腦子真是有些不清楚了。
凌雲剛剛收住的眼淚登時又下來了。她嗚咽的哭了許久，看著胤禛態度堅決，心裡愈發的不滿起來了。
「你若是真的疼愛他們，就不該將他們留在外面，私生子的名聲對他們來說，只會是一種負擔。等他們長大吼，你覺得他們願意認同你的選擇嗎？孩子是你生的，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是我生的沒錯，可我並不能親自撫養他們啊，不過幾年，他們就記不得我了，我該怎麼辦呀？」
「每個月讓他們見你一次。」胤禛看著哭的慘兮兮的女人，微瞇著眼睛，淡淡的說道。「再說了，孩子沒有養在親額娘身邊又不是很常見，你若是在宮中，你以為你的孩子會是你的嗎？你若是進了四貝勒，福晉若是想要你的孩子，你以為你保得住嗎？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你選擇的餘地，我讓你選擇也不過是不想要讓你後悔罷了，不然孩子放在外面，縱使衣食無憂，私生子的名頭就足以摧毀他們了。」
「可是我捨不得啊、、、、、、」
「你的不捨只會害了他們，若是你真的不願意，我可以讓宋氏流產。」胤禛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凌雲的臉頰，低聲道：「三天後我會再來，到時候告訴我你的選擇吧。」
「四哥！」凌雲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要走了，心裡一急，伸手扯住他的衣裳，低聲道：「不要逼我，四哥。」
「這不是逼迫。」胤禛淡淡的說道。
「可是這是我的孩子，沒有一個母親願意放棄自己的孩子，一個月見一次面，剩下的那麼多天，我該怎麼過？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四哥，你不要逼我，我會死的，會死的。」
「也許皇阿瑪的眼光是對的。」胤禛忽然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劃過凌雲的鼻尖，低聲道：「我的福晉就不會這樣哭哭啼啼的喊死喊活的，就算我在怎麼逼她，她都不會哭，比誰都美麗，去也比誰都柔韌堅強。她不會要求一心一意，更不會對我寵愛誰不滿，寬容大度的讓人心驚。也許。你該學學她了。」
凌雲淚眼蓬鬆的看著他那帶著滿意的淡笑，捂嘴搖頭，臉色灰白，低聲道：「你不懂，你們男人都不懂！我會吃醋會嫉妒會撒嬌會生氣，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她大度寬容堅強善良，那不過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心上，若是不愛了，又怎麼會捨不得又怎麼會生氣自己的男人寵愛別的女人呢？四爺，你根本就不明白，真正愛上一個人後，你會嫉妒的發狂，恨不得將所有靠近她的，所以盯著她的，所有想要打他注意的人都毀屍滅跡掉，只為了再也不讓別人多瞧上一眼！真是可笑，她不愛你，我愛你，四爺卻要我去學她？不，我學不來，任何一個真的動了真情的女人都無學不來這樣的事情，四爺，你真的為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