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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3第62章 文 / 傾衣

    雍正半睡半醒,覺得他被人抱在懷中,氣息熟悉,讓他禁不住歎息出聲。一雙柔軟的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臉頰,他禁不住動了動身子,聽得一陣輕笑,婉轉美妙。

    風輕輕的吹著,他被放入池水中,溫熱的水,帶著絲絲的甜味,他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只是吐出幾聲嬰兒的哭聲,他楞了楞,隨即明白過來,原來他還在做夢呢。不,不是夢,他明明記得他已經死了,是的,在雍正十三年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將皇位傳給弘歷,囑咐他管理好大清,隨後嚥下最後一口氣。

    然後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雍正惱怒起來,他就這樣飄在皇宮之中,看著弘歷登基為帝,看著他意氣風華,看著他變得自大自傲,看著他寵愛一個又一個的奴才,看著他將大清元氣揮斥殆盡,致使清朝從此而衰!

    然後呢,在嘉應皇帝的時候,皇宮被人攻打進來,他一氣,眼前一黑,等他恢復意識,他已經來到了一個很溫暖的地方,經常會聽到有人柔柔的喚他寶貝。他想若是沒有意外,他該是脫胎轉世了吧?

    只是在肚子裡日子就開始不消停了,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地方混亂的可以!丈夫不像是丈夫,偏寵著小妾也就算了,畢竟作為男人的時候,他也比較喜歡嬌柔嫵媚的女人,可是他對他的嫡福晉還是很敬重的,可惜他的父親,對他的母親,可就沒有什麼敬重了,甚至還拿外頭的女人來煩她!

    雍正一生氣,想要狠狠的踢他的父親一腳,可惜他忘記了,他還在他家母親的肚子裡,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優曇因為心情不是很好,又頭疼的難受,可能是懷著孩子太累了些,可能是被胤禛氣到了,反正只是覺得寶寶動了動,她就覺得肚子疼了起來。她忍著痛吩咐下去,有條不紊的安排好後,這才讓如月扶著她進了產房。至於那些穩婆?在就住進來的時候就被她制服了,只會幫忙絕對不敢背後動手。

    早產,想到這兒雍正禁不住手心冒汗,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準他就害死他的母親了。他想若是他的母親真的就這樣去了,還不知道他那父親會如何對他!

    只是現在,他很安心,眼睛還睜不開,不過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她輕柔的抱著他,隨即有什麼塞到他的嘴裡,雍正心裡一咯登,登時明白嘴裡的東西是什麼了。他心裡尷尬的要命,這是他的母親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做?可是由不得他,微弱的掙扎只是惹來她的輕笑,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肌膚,低低的橫著小曲。

    「寶寶乖乖,額娘會保護你的。」優曇抱著孩子,輕輕的哼唱著,說什麼月子裡不能碰水,優曇忍不住,生產的時候留了汗,血腥味又濃,別人受得了,她可不行,而且坐月子什麼的,對她一點來說,並沒有絲毫的關係。

    抱著孩子進了空間,至於外頭的人,她稍微施了法術遮掩下來,畢竟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寶貝兒子和她了。你說四爺還躺著呢,優曇冷笑,與她有什麼關係?

    優曇伸手輕點孩子的額頭,雍正只覺得一股清涼從額頭滲入他的大腦,留遍全身。他舒服的放鬆了身子,宛如躺在白雲之上,軟綿綿的,一點都不想動彈了,隨後慢慢的睡去,過後發生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了。

    「爺怎麼了?」優曇餵好孩子後,靠在床頭,伸手捏著孩子的小手,漫不經心的問道。

    「太醫瞧過了,說只是累著了,並無大礙。」張氏心裡也有些不解,那一日四爺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讓所有的人都害怕。冷汗留了一身,臉色慘白慘白的,若不是太醫說了沒事,說不準大家都以為,四爺是要去了呢。

    「累著了?他做了什麼讓他這般累?」優曇嗤笑一聲,惡意的想著,會不會是因為凌雲格格?因為自己不點頭,烏雅氏格格也不願意,也許凌雲格格自己也捨不得孩子,要知道沒有一個母親想要送走自己的孩子,這一點,生了六阿哥的優曇,比誰都清楚。

    這個孩子是她盼來的,自然會好好的照顧他,至於其他的孩子,說句心裡話,也許優曇不會喪心病狂的想要害死他們,可這也不代表她會關心照顧呵護他們,不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自然是不同的。

    「也許是事情多了。」張氏心裡也不是很重視,她只是高興自己看大的孩子也成了母親,生了一個小阿哥,今後只要將小阿哥撫養長大,就無須擔心什麼了。「福晉不要操心太多了,那些事情哪有六阿哥重要?」

    優曇點頭,笑道:「也對,額娘的寶貝啊,自然是最重要的。」

    「福晉,爺那兒有太醫看著,不打緊的,」張氏笑著安撫著優曇,就擔心她生氣了四爺不來看她,「四爺事兒多,聽說這一回皇上還派了事情讓他去做。大公子送了些補品來,說是給福晉補補身子的。太太那兒也送了東西,說滿月的時候,太太會帶著大公子和二公子過來和福晉說說話兒,到時候還需要福晉安排好呢。」

    聽到這兒,優曇也有了興致,道:「額娘要來?那真是太好了,我想要抱著寶寶給額娘瞧瞧呢。對了,洗三的事情,爺可有說了什麼?」

    「爺說了,讓福晉安排。」張氏聲音小了下來,有些不安的看著優曇,吶吶道:「其實福晉安排也好,畢竟這是六阿哥的洗三,絲毫不能馬虎,再者,爺現在還需要多休息呢,交給側福晉,豈不是要讓外人笑話?這不,讓福晉來安排,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福晉吩咐下去,自然會辦的妥妥當當的。」

    「嗯。」優曇點頭,伸手輕撫著孩子的臉頰,笑了起來,道:「那嬤嬤和如月幫忙看著吧。」

    「是。」張氏和如月兩人點頭,張氏看看優曇,道:「福晉,這奶娘說了,六阿哥還得餵奶,現在是不是該抱出去了?」

    「不用了,你們將奶娘帶進來吧,我又事要吩咐。」優曇並不打算讓別人來喂孩子,吃了別人的奶水,誰知道那個奶娘身體如何?她可是從小吃著靈果長大的,種植在空間外頭的東西,幾乎不碰,偶爾動了,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所以說誰的奶水比得上她?

    「見過福晉,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兩個奶娘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從昨天開始,孩子都沒有碰過一下,更別提給孩子餵奶了。

    優曇看著兩人,鄭重的打上主僕契約,她不需要控制別人,可是這兩個嬤嬤今後會跟著六阿哥,若是被人收買了,事情可就大了。因此,優曇容不得一絲差錯。

    「今後你們只要跟著張嬤嬤,有什麼需要你們做的,自然會告訴你們。不該你們動的地方,一根手指頭都不要碰。還有六阿哥我會親自餵養,你們只要閉上嘴巴,不要往外洩露一個字,聽明白了嗎?」

    「是。」兩人恭敬的磕頭,隨後退了出去。

    優曇抱著嬰兒,眉頭微皺,孩子身上天生帶著靈根,只是,她不知道該不該讓這個孩子隨著她修真,要知道修煉之人是不能當皇帝的,自古以來,只有凡人才能夠掌管凡人,這可不是隨口說說罷了,天道所在,容不得誰去挑釁。

    若是六阿哥想要當皇帝,那麼他就只能放棄修煉,若是他想要陪著優曇修煉,那麼就只能放棄那個位子。優曇拿不定主意。

    「我的孩子,額娘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該替你做決定呢。」優曇伸手輕撫嬰兒的額頭,低聲歎息,「你身上的氣息與皇上很像,比你阿瑪濃厚得多了,可惜,額娘卻不想要你去爭那個位子啊。若是可以,我們就護著弘暉長大,等你阿瑪去了之後,那個位子就給弘暉阿哥吧,畢竟他也是嫡子,由他來繼位,名正言順吶。」

    嬰兒只是握著拳頭睡覺,優曇失笑,她對著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說這些做什麼?就算在肚子裡吸收了自己多少靈力,可他依舊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啊。

    隔天洗三的時候,康熙和德妃都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優曇待在房間,神識滲透出來,從頭到尾看著她的寶貝兒子進行洗三。胤禛倒是還算有良心,一直陪著,宮中的幾個嬤嬤看著,張氏和嚴氏雙眼不眨,就光注意著六阿哥了。

    小包子很乖巧,一點都沒有哭,抱回來後,緊緊的扒在優曇懷中,小嘴砸吧著,很是可愛。

    轉眼就到了滿月宴,張氏吩咐人抬了熱水進來,優曇偷偷的吻了一下寶寶的臉頰,輕笑不已,隨後她進去泡澡,意思意思的泡了半個時辰,添了幾次熱水,這才起身。換上紅色繡著牡丹的旗裝,大兩把頭,插著精緻的金簪,點翠雙蓮玉簪,帶著翡翠手鐲,白嫩的耳垂上帶著珍珠耳環,圓潤美麗。

    她抱著孩子和三福晉,五福晉,八福晉,十三福晉炫耀一番,說了一會兒話,就抱著孩子到了右邊的小花廳,通吾和納穆眼角帶著笑意,看到她進來,周圍的氣息更柔了幾分。

    「妹妹可算來了。二哥可是等你許久了。」納穆哈哈的笑了起來,伸手抱過六阿哥,笑著問道:「六阿哥可取了名字了?」

    優曇點頭,道:「弘瑞,皇上取的名字。」

    「嘿,四爺娶了妹妹,府上一下子多了幾名阿哥,妹妹,你今後可得小心些。這之前四貝勒府上只有弘暉和弘均兩個小阿哥,一下子多了幾個孩子,照顧起來,可真是麻煩了。」納穆皺著眉頭,看看嬰兒,歎氣,道:「二哥也不願意嚇唬你,只是四爺那兒,做事實在不靠譜,我心裡也擔心吶。」

    「我知道。」優曇伸手點了點六阿哥的臉頰,溫柔的笑了。「我也不管他做了什麼,反正我還有寶寶,將來靠他,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了。二哥,你也不要同四爺倔著,他小心眼的很,小心他今後報復你。」

    「我還能怕他?」納穆冷聲笑道。

    「你可以不怕你,但是萬流哈家族可不行。」通吾冷笑一聲,道:「還有,我們的妹妹現在可是四貝勒爺的福晉,一個弄不好,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納穆歎氣,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妹妹,男人嘛,都是嘴饞的貓,四阿哥雖然在外頭養了一個小丫頭,可是那不過是玩玩罷了,當不得真的。」

    「不,他是真的當真了。」優曇看著通吾輕柔的抱過孩子,幽幽的歎息,道:「那是鈕鈷祿氏家的格格,我早就知道她了,說真的,鈕鈷祿氏格格可是知道她將來會生下四阿哥,將來四阿哥還成了、、、、、、那個位子上的人,這一點凌雲格格並沒有瞞著四爺,四爺面上說不信,實際上可是深信不疑的。上一回爺回來說了,說凌雲格格已經有喜了,想要將孩子掛名在烏雅氏格格身上,抱到我身邊來養著。」

    「那妹妹是不願意?」通吾有些不解的看著優曇,道:「這對你是有利的,你怎麼會不願意?要是說你在意這個孩子,我覺得不對,從一開始你對四爺就沒有上心,既然如此,他的孩子你不可能會介意的啊,難道說,你不想要讓他今後和六阿哥爭?」

    「不,大哥,你沒有聽清楚妹妹說的話,四爺可是想要讓那個孩子記名在烏雅氏格格那兒,然後才抱給妹妹撫養,這麼一來,就算他會親近妹妹,也不算是妹妹的兒子啊。有本事就記在妹妹名下啊。」納穆不高興,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他柔弱美麗的妹妹嗎?

    「我可不要。」優曇謹謝不敏,搖頭道:「二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我一點都不想要幫鈕鈷祿氏凌雲養孩子。鈕鈷祿氏凌雲格格的兒子應該是四阿哥,可惜現在就算她生下來,也只能是七阿哥了。大哥,你說說,四爺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也許他並不知道是第幾個阿哥。」通吾盯著優曇,他並不關心別的,只是覺得,四阿哥的事情,妹妹是怎麼知道的?

    「大哥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應該算是四爺和鈕鈷祿氏凌雲的事情,我為何會知道,是不是?」優曇瞇眼笑了起來,道:「確實我知道的並不多,不過是偶爾的機會看到罷了。」

    「我知道了。」通吾笑了起來,道:「那妹妹可有想過讓六阿哥來繼承這一切?」

    「暫時還沒有,等六阿哥今後自己選擇吧,不管他選擇的是哪一條道理,我都會幫他的。大哥,二哥,你們會幫我的,是不是?」

    「是的。只要是你要的,妹妹。」通吾和納穆相視而笑,點頭做出承諾。

    「謝謝。」優曇笑了起來,有這樣的家人,真好。

    「福晉,太太進來了。」張氏扶著章佳氏走了進來,章佳氏一看優曇就低頭抹淚,哭了一會兒,才哽咽道:「我的兒啊,你總算是熬出頭來了,額娘天天在家裡惦記著你,瞧著你府上的人都有了身子,額娘這心裡啊,難受的緊,就擔心是額娘做的太過了,惹的神明報在你的身上了!」

    「額娘,您說什麼呢,額娘這般的好人,神明保佑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叫額娘傷心難過了?」優曇伸手抱著章佳氏,眼眶微紅,差點就哭出來了。

    「額娘,沒有人欺負我,我過的挺好的。」優曇低聲說道。「四爺對我就算沒有特別多的寵愛,可到底嫡福晉該有的,他不會吝嗇,額娘,這過日子嘛,自己覺得可以也就夠了,別人覺得好的,不一定適合你呢。我就覺得還行,至少吃穿不愁,府上的人鬧騰什麼的,也不過是小意思罷了,我吃得消的。至於孩子,額娘,我的六阿哥不會叫我失望的,將來如何,還得端看上天呢。」

    「額娘也相信優曇不會叫額娘失望的。」章佳氏含笑的摸摸優曇的臉,輕歎一聲,道:「額娘只盼著你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額娘,我很好。」優曇接過孩子,遞給章佳氏,溫柔的笑了起來,道:「這是六阿哥,額娘瞧瞧,他是不是很可愛?」

    章佳氏笑了起來,不客氣的說道:「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怎麼看都覺得好。你啊,趕緊養好自己的身子,若是可以,多生幾個吧,沒有兄弟幫襯,他一個人會很辛苦的。」而且多生幾個,優曇的地位才會更穩固些,將來若是四爺真的有能力坐上那個位子,優曇才比較有勝算笑到最後。

    「不了,額娘。我只要一個就夠了。」優曇搖頭,絲毫沒有猶豫,「原本我是不打算生什麼孩子的,我知道我若是一生無子,四爺反而會對我更好些,可是我忽然就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若是只有他,我自然會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的身上,將所有的都給他。多幾個兄弟,若是他們兄弟不和,我又該如何?額娘,也許這只是我自己在胡思亂想罷了,可我總是會擔心。」

    「誒,隨你吧。」章佳氏搖搖頭,道:「只是你不要想著去吃藥,這要是被四爺知道了,他會怪你的,到時候傷了夫妻之間的感情可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的,額娘。」優曇乖乖的點頭,抱著懷中的孩子,微微一笑,道:「我不會用這樣的笨法子的,額娘,我可是您的女兒,哪裡會差了?」

    「我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只是你啊,哪裡比的上額娘心狠!」章佳氏歎氣,瞧著她府上那一個一個孩子,她怎麼就這般死心眼呢?瞧瞧萬流哈府上,兩個嫡子都是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其他的侍妾就生了兩個庶出的女兒,要不是她心狠,府上哪有可能只有兩個嫡子出生的?

    「額娘,我有辦法的。」優曇笑嘻嘻的看著章佳氏,小聲道:「心狠不心狠,面上是看不出來的,額娘,你真的以為你的女兒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嗎?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就算為了小六,我也會下狠手的。」

    「你知道就好,額娘啊也無法插手。」章佳氏搖頭笑了笑,道:「這男人啊,該緊的時候你千萬不能鬆手,該松的時候,萬不可緊抓著不放,這其中的度啊,額娘只盼著你能想明白啊。」

    「額娘,是四爺自己沒有眼光,我妹妹會比不上他府上的那些女人?」納穆不太滿意的撇嘴,要他說,他的妹妹才是最好的,怎麼四爺就不識貨呢?

    通吾點頭,心裡也是這般想法。「是啊,額娘,不用擔心的,我想過幾年四爺懂事些了,自然會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瞧你們說的,四爺年紀可比你們大,說的好像四爺就是個孩子似的。」章佳氏沒好氣的白了兩人一眼,不過也沒有再說這些了。她抱了一會兒六阿哥,又同優曇說了府上的事情,這才在張氏的提醒下,依依不捨的離開。

    「福晉,是不是該回去了?」張氏看著優曇抱著孩子,安靜的坐著,心裡有些擔憂,這福晉該不會是傷心過度了吧?要知道福晉和太太之間,可真是好的叫人羨慕啊。「福晉快別傷心了,今後若是相見太太了,跟四爺說一聲,回去瞧瞧也就是了。若是不好,不如約在後頭,這也不是不行啊。」

    「你說的對。」優曇回過神來,她不好回家去,可若是去上香,遇到章佳氏,想必就沒有什麼了。這只是運氣,不是嗎?

    她輕歎一聲,抱著六阿哥回了院子,過了許久胤禛才回來。優曇抱著孩子迎出來,瞧著他面上有些紅,想必是酒喝多了。

    「爺先坐下來休息,嬤嬤,吩咐下去,端碗醒酒湯過來。」優曇微微皺眉,聲音放柔。自從胤禛在她生產當日昏過去後,他的性子就冷淡了許多,對很多事情也好像沒了興致,這叫優曇覺得古怪。只是她也敲過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胤禛身體沒事,有事的好像是靈魂?

    優曇只是覺得納悶,胤禛的靈魂波動比往常弱了幾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的性子就沉穩下來了?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嗯。」胤禛點了下頭,看向她抱著的孩子,低聲道:「給爺瞧瞧,聽了一個晚上的讚美,爺還沒有瞧瞧小六兒呢。」

    優曇抱著孩子坐在他聲音,酒氣襲來,她微微蹙眉,孩子也揮動著小手,看樣子對這空氣質量感動不滿意啊。

    「呵呵,倒是個頑皮的。」胤禛低低的笑了,隨後抬頭看著優曇,開口道:「既然凌雲的孩子你不喜歡,那就算了,我想若是男孩子就記在宋氏的名下,若是個小姑娘,就直接放在外頭了。也就這一次,再也沒有今後了,放著她,終究是個禍害。」

    優曇詫異的看著胤禛,不止性子沉穩下來,難不成也心腸也毒辣起來了嗎?她只是默默的點頭,並沒有開口附和,胤禛也沒有覺得不高興,只是閉著眼睛,狀是睡著了。

    「福晉,醒酒湯來了。」如月小心翼翼的瞅著胤禛,發現他並沒有開口,只好壓低聲音對著優曇說道。

    「好了。幫爺準備熱水吧。」優曇點頭讓如月退出去,伸手搖搖胤禛的手臂,低聲道:「爺?」

    「嗯?」胤禛發出一個鼻音,並沒有睜開眼睛,優曇只好解釋道:「醒酒湯來了,爺好歹喝幾口,醒醒酒,隨後泡澡好休息啊。天色已晚,爺明兒還得早起呢。」

    胤禛點頭,睜開眼睛看了優曇一眼,這才端起碗來分幾口喝完,又略微坐了一陣,起身去洗澡。優曇明白他是打算留下來了,只好將孩子遞給奶娘,仔細的吩咐了幾聲,依依不捨的送走六阿哥。「仔細些點,若是六阿哥有什麼問題,我可不輕饒。」

    奶娘恭敬的退了出去,她只能輕歎一聲,說真的,這些日子她都是抱著孩子一塊兒睡的,若沒有四爺,想來現在她和寶寶正窩在床上說悄悄話呢。

    「還不休息?」胤禛出來,帶著一身的熱氣。他看著優曇,沒有了之前的防備,顯得在自然不過了,他伸手拉過優曇的手,嗓音低沉,道:「歇息吧。」

    躺下後,胤禛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握著她的手,細細的摩挲著,等到優曇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聽到他開口說道:「今後府上的事情你多操心些,若是有人膽敢犯事,你拿下便是,內院的時候爺都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叫爺失望。」

    優曇低低的應了一聲,彷彿聽進去了,又彷彿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胤禛不太滿意,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可惜優曇並沒有醒來,他也只能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優曇的孩子不是文中的四爺,而是歷史上的雍正皇帝,至於優曇的丈夫四爺,那是平行空間的四爺,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糟糕,現在將那一絲絲相似的靈魂抽出來,今後他的感情會變得稀薄。

    希望這個六阿哥不會被我寫崩了。

    我一開始只是想要寫一個母親,她可以不愛她的丈夫,但是一定會愛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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