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聽說鈕鈷祿氏家的那個凌雲格格,昨晚去了。」如月瞧著優曇用了早膳,這才開口說道,面上帶著絲嚴肅,可見這事對她,還是有些影響的。
「去了?」優曇只是輕歎一聲,她心裡明白,這凌雲格格不可能就這樣去了,只怕是、、、、、、只是不知道胤禛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女人,真的值得他這樣算計著嗎?
「鈕鈷祿氏府邸是怎麼一個反應?」
「這個,好像也沒有多少悲傷,就只有鈕鈷祿氏的當家太太哭的死去活來的。其他的人,也不過只是面上意思罷了。」如月看著優曇,忍不住開口問道:「奴婢瞧著這事極有可能是真的,那鈕鈷祿氏家的人,根本就恨不得叫那凌雲格格早早去了才是呢,一聽如願了,歡喜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傷心難過?況且之前還傳聞凌雲格格病的臥床不起,奴婢當時就想。甭管凌雲格格是怎樣的心思,這鈕鈷祿氏府上的心思,卻叫人瞧的明白呢。一個臥床不起的格格,悄無聲息的去了,誰會懷疑?怕就只怕凌雲格格和鈕鈷祿氏家的人,打的都是一個主意呢。」
「你說的對。」張氏聽了,不住的點頭,這事情一個凌雲格格是翻不出什麼波瀾來的,想來那鈕鈷祿氏府,心裡也是這般打算的。只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福晉,這與四貝勒府並沒有什麼干係啊,怎麼福晉這般在意?」
瞧著張氏不明白,優曇看看幾人,她們也是想不通,優曇只能搖頭,歎氣道:「若是我猜的不差,那凌雲格格現在並沒有死,反而是在爺那兒呢。」
「什麼!」在場的幾人驚呼出聲,不敢置信的看著優曇,張口結舌道:「這可是真的?」
「假的,不過是我隨口說說罷了。」優曇按住心裡的想法,雖然眼前的這些人永遠都不會背叛她,可這種事情,說出來有意義嗎?再等等吧,也許這只是她自己的猜想罷了。
「福晉!」如玉跺跺腳,嬌嗔的說道:「怎麼可以耍著人玩?奴婢們都擔心著,若是真的在四爺那兒,那福晉該怎麼辦呀?」
「呸,如玉這個丫頭渾說什麼?就算四爺出手幫忙,那能影響到福晉嗎?她算個什麼東西?」張氏冷哼一聲,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不過就是一個不知道廉恥,成天勾搭男人的女人罷了,也就那不開眼的男人才會瞧上這種女人,四爺怎麼也不可能和這樣中麻煩扯上關係的,若是東窗事發,四爺的臉面可就全沒了,四爺是個聰明人,會做這種惹禍上身的事情嗎?死丫頭,也不會自己用腦子好好想想,胡說說話,嚇著福晉該怎麼辦?」
張氏伸手點了點如玉的額頭,如玉擔心自己說錯話,倒也不敢躲,只能縮著胳膊,可憐兮兮的瞅著優曇。
「好了,嬤嬤。」優曇好笑的說道:「如玉,有些話說不得,今後自己該多注意了,嬤嬤,你也是,如玉就那麼幾句話,倒是嬤嬤,說了一堆呢。」
「福晉,奴婢這不是急嘛?」張氏面上有些紅,她是擔心優曇聽信了如玉的話,真的擔憂起來,可就真的不好了,「福晉肚子還有著小阿哥呢,只要福晉和小阿哥都好好的,福晉的位子穩噹噹的,還需要擔心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女人嗎?」
優曇微笑,伸手輕撫著腹部,孩子踢了她一腳,優曇嘴角笑容更深,低低的說道:「不用擔心,額娘不怕的,將來額娘還要保護寶寶呢,怎麼會被這麼一個女人打敗。」
寶寶又動了動,優曇只好安撫著他,抬頭笑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要進去躺一會。鈕鈷祿氏家的事情,不要再說了。」
「是。」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皆點頭。
如月攙扶著優曇進了房間,掩上門退了出去,優曇閃身進了空間,青青翠翠的青竹,波瀾起伏的遠山,平淡無波的湖面,直達天際一般的大叔,枝繁葉茂的果園,她只是站在遊廊上往外看,如詩如畫,美得叫人心折。
一進來空間,孩子便乖巧了起來,安靜的蜷縮著身子,想來這兒讓他覺得舒服吧?
優曇就在遊廊上的躺椅坐了下來,蓋著軟軟厚厚的毯子,聞著滿園的花香,悠然入睡。
等她睜開雙眼,渾身舒暢,只是肚子裡的孩子踢踢小腳,讓她覺得莫名的幸福。她輕撫著孩子,抿嘴而笑。孩子在她肚子裡,吸收的都是最好的一切,絲毫沒有雜質入身,想來一出生,天生便擁有修煉的筋骨了,原本優曇是想要讓孩子也同他一起修煉,將來才好作伴,只是孩子是否願意,她並不知道,如何能在孩童懵懂時期替他做主?
「寶寶啊,等你出來了,額娘再同你說,是忍耐住寂寞,安看天老地荒,還是想要同普通人一般,陪著家人朋友一塊兒慢慢變老,額娘都隨你了。」
肚子裡的寶寶踢了優曇一腳,輕輕的,彷彿是在安撫她,優曇笑了起來,輕輕的摸摸肚子,滿心的歡喜,剛剛的憂愁,才升起隨即化為烏有。
其實,這只是優曇自己尋來的煩惱,若是有人有這樣的機會,誰會願意一輩子短短的幾十年?也許不想要看著親人逐漸變老死去,而自己卻擁有無盡的生命,可是對優曇的孩子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自己的母親了。
等到外頭天色暗了下來,優曇才出了空間,有了孩子之後,她每一天都會進來空間休息,時間把握的非常好,並沒有讓人覺得奇怪,不,應該說她院子裡的人,都會自覺的幫她瞞著,就算有什麼奇怪的,在優曇還沒有嫁人之前就應該覺得不對勁了。
習慣了也就好了,人皆如此。
轉眼,又是四阿哥和小格格的滿月宴,因為胤禛說了喜歡小格格,劉氏倒是抬頭挺胸的,好不得意,旁人瞧著胤禛確實對小格格比對三阿哥和四阿哥好,心裡自然也對劉氏的小格格上心多了。甭管是阿哥格格,得人寵愛的那一個,才是最重要的啊。
優曇早早的吩咐人去看著耿氏,擔心她也會在今兒生產,還好,滿月宴安安穩穩的過去了,直到半個月後,耿氏生下了五阿哥。
天已經悶熱起來了,優曇挺著大肚子,看著前方左右兩側的椅子上,側福晉李氏,劉氏,武氏,宋氏一臉笑容的坐著,除了坐月子的耿氏不曾來。幾人身上的衣裳皆是八成新的,頭上的珍寶,大多是胤禛賞賜下去的,嬌艷欲滴,宛如盛開的鮮花一般。
優曇心裡無奈,昨天烏雅氏格格進門,今兒應該來奉茶了,這不,一向都晚來的李氏,這一次穿戴整齊早早的就來了。德妃娘娘賞賜下來的烏雅氏格格,聽說是個絕美無雙的姑娘,大家心裡自然是有些急了。
「福晉,怎麼都這個時辰了,那烏雅氏格格卻還沒有過來請安?莫非是身子不適,來不了?」李氏牙酸得不行,說起話來,自然也帶著幾分的醋意。她瞥著優曇,嘴角帶著笑容,笑得一團和氣,心裡自然就不高興了,我呸,裝的跟菩薩似的,心裡不知道是怎麼一番光景呢。
優曇看向李氏,抿嘴笑道:「側福晉可是等不及了?這也不能怪那烏雅氏格格,要知道往日裡爺留宿在你那兒,你不也無法按時前來請安?你都是兩個孩子的額娘了,那烏雅氏格格可是同一次,慢些也是情有可言的,不是嗎?」
李氏面上笑容一扭,隨即又捂嘴笑了起來,說道:「福晉就是心善,卻是叫妾身明白,什麼才叫做福晉的通身氣派呢。」
「福晉心善不愛計較,卻有些人總是瞧不得別人比自己好,自己做的,難不成別人就做不得了?真真是好笑了。」宋氏嘴角上翹,眼底帶著絲絲的不屑,瞧著李氏宛如看著什麼不好的東西,那眼神,讓李氏肚子裡的火氣,登時膨的一聲,炸開了。
「喲,妹妹這說的是什麼話?」李氏反駁道,「有些事情確實是福晉做的,我們做不得,有些事情,我做的,你們卻做不得,難不成你們以為都是爺的人,就都是一樣的了?若是這樣,該有的大家都有了,怎麼妹妹卻沒了呢?」
這有的,沒有的,別人不清楚,宋氏卻一聽就明白,她氣的臉色發白,嘴唇顫抖個不停,她驀然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李氏,恨恨道:「你、、、、、、」
「我怎麼了?妹妹這幅模樣可真是不好看,若是叫爺不小心瞧了,還不知道會想些什麼呢。」李氏幽幽的笑了笑,眼波橫掃,帶著絲絲的嫵媚,精緻的妝容完美的呈現了她的嬌艷與嫵媚,雖然是拿眼看人,卻只看到了她美麗的一面。
「烏雅氏格格來了。」
原本還有些氣憤的幾人登時都安靜了下來,同時扭頭看向門口,一道粉色的身影裊裊走來,走近一看,俏臉生緋,低垂著腦袋,露出一截白皙的粉頸來,眼尖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上面那點點的粉色。
「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烏雅氏跪了下來,原本想要開口刺她幾句的眾人,只好憤憤的看向優曇,優曇點頭笑了笑,道:「先奉茶吧。」
既然都已經跪著了,那就直接奉茶,反正喝了茶,大家想要找麻煩的,自然還是可以的。
一個小丫頭端著茶遞給烏雅氏格格,她伸手接過,舉過頭頂,遞到優曇跟前,優曇端了起來,小抿一口,這才放□側的桌上,順勢說道:「烏雅氏格格昨天進了四貝勒府,今後也是爺的人了,就該安分守己,好好的服侍爺,知道了嗎?」
「是,烏雅氏記住了。」烏雅氏低著頭,柔順的回答。
「好了,如玉,將見面禮給烏雅氏格格送上,你且起了吧。」優曇扭頭吩咐了句,如玉捧著禮物站了出來,烏雅氏跟來的嬤嬤連忙上前來,小心翼翼的接過,退到一旁。
「是。」烏雅氏站了起來,隨即又有丫頭送了一個熱茶上來,她恭敬的遞給李氏,李氏慢條斯理的接過來,只是略微碰了一下杯口,隨即就放下了,嬌聲說道:「今後大家都是姐妹,四貝勒府上最是嚴謹,爺喜歡的,不喜歡的,想來妹妹早在進府之前就打聽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妹妹自己記得就是了。好了,青竹,將我準備的見面禮給烏雅氏妹妹送來,雖然不是頂好的東西,妹妹隨意就是了。」
「謝謝側福晉。」烏雅氏聲音有些顫,頭低低的,倒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瞧著她停止的背部,心裡想來也不會太好受。可是不說嫁給皇子,就算只是一般大家族,妻妾眾多,哪一個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丈夫新納的小妾?
「見過送姐姐,武姐姐,劉姐姐。」烏雅氏先後給幾個格格行禮,幾人略微側過身子,並不敢受著,三人沒有李氏這般的勇敢,稍微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這樣過去了。
「好了,烏雅氏格格也坐下來吧。」優曇看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給烏雅氏格格送一杯熱茶來,妹妹不要嫌棄才是呢。」
「不,福晉賞,自然是極好的,妾身很喜歡。」烏雅氏連忙站了起來,先是福了一禮,這才坐了下來,捧著熱茶,低頭吹了一下,啟唇碰上杯口,隨後用手絹擦了一下嘴角,抬頭衝著優曇柔柔一笑。
她並只是含了一小口,隨後吐在手絹上了。動作雖然很快,可別人有沒有看到優曇不知道,她自己卻是完完全全看在眼底了。心裡暗自輕歎,原來,這個府上,並沒有人會相信她呢。這麼一來,那個一直與她交好的耿氏,是不是心裡也在防備著她?
優曇並不想要這樣想,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了。
「喜歡就好,回頭我讓如月送些給你。這茶也是爺喜歡的。」優曇只是笑了笑,隨口吩咐如月包些給烏雅氏格格送去,反正這些茶葉是莊子裡送來的,她自己也不用,擱著只能浪費,還不如拿來送人,面子上的事情,她也是會做的。
「福晉偏心了,怎麼烏雅氏妹妹那兒有,妹妹這兒卻沒有?」宋氏扭頭看著優曇,臉上掛著失落的笑容,優曇瞧著她捏得緊緊的手,溫和道:「你若是喜歡,我這兒還有些大紅袍,隨後你就帶回去吧。」
「謝福晉。」宋氏笑了起來,輕瞥了一眼烏雅氏格格,抿嘴直笑。「烏雅氏妹妹可別生氣,我也不是故意想要同妹妹爭,只是府上的姐妹那兒好玩意不少,偏我是臉皮薄不敢開口的,自然就比不得別人了。這一回我大著膽子開口,沒有料到福晉總是這般心善仁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送了大紅袍,真真叫妹妹羞愧極了。」
烏雅氏眼神柔和,宛如秋波一般,柔柔的看著宋氏,聲音清婉,不緊不慢的說道:「宋姐姐喜歡,我那兒還有額娘送我的清茶,不知道姐姐要不要?」
宋氏臉上一整,心裡暗惱,微微搖頭,歎氣道:「那是妹妹額娘的心意,我又如何能要?妹妹自己收著,我倒是聽說爺喜歡清茶呢,今兒爺有福了。」
「是嗎?」烏雅氏一聽,俏臉生緋,不好意思的輕瞥了一眼優曇,瞧著優曇只是低頭喝茶,倒也瞧不出她的心思,只能作罷。
「宋妹妹知道的真多。」劉氏擦了一下眼角,幽幽的歎氣,道:「我就是那最笨的人了,服侍了爺這麼久,卻也摸不著爺的心思,不如幾位妹妹,知道的,準備的,都叫我羞愧不已。」
「劉姐姐擔心什麼?爺最喜歡的可不正是在你那兒?」武氏輕哼一聲,心裡不痛快了,「爺惦記著劉姐姐的小格格,劉姐姐哪裡還需要知道什麼準備什麼?將小格格照顧好,爺就高興了。」
眾人一聽,面上皆帶著一股憤然。府上除了弘暉,胤禛最疼愛的就是小格格了,只要胤禛有空,他都會去瞧瞧小格格,這種寵愛,可是連三阿哥都比不上了,也怪不得李氏對著劉氏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了。
「是啊,劉妹妹擔心什麼?上一回三阿哥身子不適,妾身找不到爺,福晉也不知道,後來才知道,原來爺就在劉妹妹那兒呢。」李氏陰陽怪氣的說著,忽然捂嘴笑了起來,道:「想來烏雅氏妹妹還不知道,爺疼愛小格格,我還聽說,這是因為爺有了嫡子,這不想要一個嫡女嗎?」
「若是這般,卻也只能叫爺失望了。」優曇輕笑出聲,她肚子裡的孩子踢了她一腳,好似不滿,優曇伸手輕撫了幾下,才安慰好他。抬頭看著李氏,心裡好笑,道:「爺若是想要嫡出的女兒,端看上天的意思了。不過不急,就算沒有嫡出的女兒,今後有個嫡出的孫女兒,也是不錯的,不是嗎?」
「福晉說的不錯,只是大阿哥現在還小,怕是這嫡出的孫女兒,爺還得等上許久呢。」李氏笑盈盈的瞅著優曇,低聲道:「若是福晉給爺生個,豈不是妙哉?」
「側福晉養好身子給爺生一個小格格,爺也是會疼愛的,就像現在的小格格,雖然不是嫡出的女兒,可爺也沒有不喜歡啊,側福晉這話說的,好像不是嫡出的孩子,爺就不要了似的,真真是叫我替爺感到心寒了。」
「倒是我說的不對了。」李氏面上微變,隨即說了自己不是,抬頭看向劉氏,歎氣道:「我不過是渾說的,劉妹妹該不會生氣了吧?」
「既然是渾說的,自然當不得真了。只是側福晉今後說話該小心些,要知道這烏雅氏妹妹可不知道姐姐喜歡渾說,這若是當真了,對爺提起了,還不知道爺會怎麼想呢,側福晉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劉氏捂嘴笑了起來,眼底閃著惡意,她瞅著烏雅氏,烏雅氏面上一變,笑容卑微起來,連連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大家相處的極好,並沒有想的太多。這些話,我不會對爺說的,不過是姐妹之間的玩笑罷了,我怎麼會不識好歹隨意說出來惹得爺不開心呢?」
「是極。烏雅氏妹妹說的對,這話讓爺知道了,爺肯定會不開心了。」武氏幾乎要拍手叫好了,她笑瞇瞇的瞅著烏雅氏,歎氣,道:「沒有料到烏雅氏妹妹也是這般剔透的姑娘家,想來今後府上會更熱鬧些了吧?」
「烏雅氏妹妹之前是服侍在德妃娘娘跟前的,這觀顏察色的本事,自然是比咱們這些人好,有她在爺跟前服侍著,自然可以將爺服侍的極好了。哎,今後還不知道爺會不會記得我們這些手笨嘴笨心竅不通的笨丫頭?」李氏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神色迷茫,幾位格格雖然知道她在做假,可到底心裡都有這般的擔憂。
「好了。爺是最念舊情的人了,他怎麼會忘了你們?」優曇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瞧瞧烏雅氏格格的臉,你們不累,她可是真的累壞了。」
幾人瞪得烏雅氏,烏雅氏坐立不安的低頭,隨即抬頭虛弱的衝著優曇笑了笑,瞧著大家都站了起來,這才隨著大伙起身。
送走幾人後,優曇回了內室,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如月悄悄地走了進來,低語幾句,優曇只是笑了笑,並不開口說話。
這些女人沒有一個讓人省心,優曇想起第一次見到烏雅氏敏慧的時候,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幾分喜歡,只是沒有料到這剛進門,看向自己的眼底,就帶上了防備了。時間過的很快,人的變化,更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