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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4第53章 文 / 傾衣

    天陰沉沉的,烏雲壓得很低,風颼颼的吹著,屋內燃著炭火,厚厚的簾子將寒冷隔絕在外。一道人影快步走來,卻是崔嬤嬤。

    「嬤嬤來了?」如玉眨巴著眼睛,有些詫異。這崔嬤嬤怎麼來了,莫非發生什麼事情了?心裡嘀咕著,如玉面上依舊一臉笑容。

    崔嬤嬤停住腳步,瞇著眼看著如玉,聲音平和,道:「爺得了些熏香,說是梅花味道,聞著不錯,這便吩咐奴婢送到福晉這兒來了。福晉可在?」

    如玉一聽,面上帶著喜色,點頭,道:「福晉正在裡屋呢。只是這熏香、、、、、、」

    「爺吩咐的。」崔嬤嬤可以理解如玉的歡喜,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如玉姑娘送進去了。」

    如玉搖頭,擺手笑了起來,連聲道:「不麻煩,不麻煩。嬤嬤太客氣了,喚奴婢一聲如玉即可,奴婢哪裡稱得上什麼姑娘的。」雖說她是在福晉跟前侍候的,可這崔嬤嬤是從小跟著爺的,她哪裡能夠在崔嬤嬤跟前擺架子了?

    崔嬤嬤瞧著她說的真切,倒也露出了絲笑意,道:「這有什麼?你有幾分體面,旁人喚你一聲姑娘,也是當得的。好了,熏香在此,如玉姑娘送進去吧,奴婢可就不往福晉跟前湊了。」

    「嬤嬤放心,如玉定會送到福晉跟前的。」如玉蹲了蹲身子,笑道:「嬤嬤慢走,路上小心,地上滑呢。」

    目送崔嬤嬤離開,如玉這才拿著熏香看了看。「味道是不錯,可福晉並不會用,就算真的沒有問題。」

    搖搖頭,如玉將東西交給嚴嬤嬤,嚴嬤嬤皺著眉頭鄭重的將熏香放到庫裡,一點味道都不敢叫優曇聞到,只是說了一聲,好叫優曇知曉有這麼一回事。

    優曇聽了,並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放著便是了。」

    胤禛為何想要送她熏香?優曇心裡不知,只是不管是為了什麼,她都不會叫人害了她的孩兒。

    「福晉,大阿哥回來了。」如月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臉上有些嚴肅。

    「可是怎麼了?」優曇瞧著如月的臉色,心裡有底。「喚他進來吧。」

    弘暉雖然現在九歲,可皇家的孩子,九歲已經是半大的孩子了。這般大的孩子,優曇也不曾想要拉攏他,畢竟她知道,兩人之間定然會有矛盾在,哪怕優曇對他再好也一樣。

    「見過嫡額娘,給嫡額娘請安。」如玉幫著打開簾子,弘暉進來後,目不斜視,直直的跪了下去。

    「起來吧。」優曇笑了笑,道:「真真是巧了,昨兒你阿瑪才我說起你來呢。大阿哥瞧著廋了,可是奴才侍候的不好?」

    「回嫡額娘的話,兒子身邊的人都好,並沒有不敬之處。」弘暉身邊的人都是那拉氏之前安排的,還有那拉氏一族暗中幫襯著,幾個小奴才,應該不敢欺負他才是。想明白後,優曇遂只是笑了笑,道:「難不成是功課上的事情?大阿哥不用急,若是真的有困難,多想多問。」

    弘暉抬頭看了一眼優曇,點頭應了一聲。

    「我同你阿瑪說了,宮中的老師自然是極好的。」優曇笑了笑,含著深意道:「可到底學生不少,哪裡能夠顧得上每一個學生?」再說了,弘暉雖然金貴,可哪裡及得上皇帝的兒子和太子的兒子?那種地方,拼的就是身份地位。

    弘暉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不過還是沒有出聲,只是黑亮的眼睛瞅著優曇,優曇瞧著他急卻的模樣分外可愛,不由得愈發的欣喜,道:「好了,不逗你了。你阿瑪說了,過幾日會有一個先生來,不止是大阿哥,還有二阿哥也會一塊兒教,大阿哥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去問。你阿瑪找來的人,定然不會是庸俗之人。」

    弘暉心裡歡喜,臉上自然也露出了一絲喜色,他勉力要遮掩,微微上揚的嘴角和發亮的眼睛,都洩露了他的好心情。到底是個孩子,就算有心,卻也不能完全的遮掩住,不過年歲雖小,倒也不容小覷了。

    優曇又扯著弘暉說了幾句,這才放他回去。弘暉出來後,等候在外頭的小太監一見他出來,立馬就跑來了,幫著弘暉整理了一下衣裳,又穿上斗篷,打著傘,這才慢悠悠的回去。

    「主子,小心些,路上滑。」小太監的聲音依稀可聞,慢慢的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

    「福晉,這大阿哥又不是不會說話,每每到了福晉跟前卻都不會說了,福晉待他可是真心的好,倒是他,不知道被誰哄了去,對著福晉卻是這般的態度。」張氏心裡有些不滿,雖然她對弘暉並沒有十分的疼愛,可到底照顧了一年多,哪裡就真的一絲感情都沒有了?開始也許擔心優曇身邊沒有兒子,張氏等人對弘暉那可是十二分的好,就盼著他能念著優曇幾分。可惜了,弘暉卻是這般,無論你再好,他對優曇恭敬的過分,不見一絲親暱。

    優曇伸手輕敲桌面,瞧著張氏心裡不痛快,不由得皺眉,道:「大阿哥的事情,哪裡是嬤嬤說得的?嬤嬤該記得,那是大阿哥,是爺嫡出的阿哥。有什麼不平不願的,心裡想想也就是了,說出來,若是叫外人聽了去,叫人亂嚼舌根,爺生氣了,拿你們出氣做樣子,你們又能如何?」

    「福晉說的是,是奴婢錯了。」張氏漲紅著臉,心裡也知道有些話說不得。只是心裡依舊有些氣,說出來的話,硬邦邦的,叫優曇聽了心裡想笑。

    「嬤嬤,今後不管爺有幾個阿哥,大阿哥都是不一樣的。」優曇捂嘴笑了笑,搖頭,道:「所以我們只要面上做的好也就夠了。你們是擔心我身邊少了個阿哥,可現在我的肚子裡可不正有一個嗎?」

    輕撫著腹部,優曇含笑看著張氏回過神來,張氏雙手搓搓,笑了起來,道:「是啊,倒是奴婢一直掛在心上,卻沒有發現現在小阿哥就在福晉的肚子裡呢。府上再有幾個阿哥,哪一個及得上我們的小阿哥呀?」

    優曇心裡贊同,點頭附和著,她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不管在哪一方面。心裡卻也明白這話只能在屋內說說。她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忽然心裡一驚,她瞇著眼睛坐直了身子。

    自從知道她懷孕後,胤禛的態度有些不正常,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情況,會不會與弘暉有關?若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生養,那麼弘暉是嫡子,永遠都是,而且不會再出現另外一個嫡子影響他了。就好像康熙想要讓太子過的好,對別的兒子都是打壓的多。胤禛也想如此,府上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都與孩子有關,可兩次胤禛都輕輕的放過了,難不成他是在放任?若是所有的人都出事了,那麼福晉定得負責,當然了,若是福晉也出事了,福晉被帶進皇宮去問話責備什麼的,也屬正常。

    優曇勾起嘴角,瞧,他正是想要逼迫自己呢。

    很好,很好,不管是做了什麼,只要算計到她的頭上,沒有想要傷害她的孩子,優曇都可以輕飄飄的放過。可這一次,不管是胤禛還是府上那些女人,都已經惹怒優曇了。

    嘴角掛著冷笑,優曇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那幾株依舊盛開的梅花,嘴角的笑容愈發的璀璨奪目。

    三阿哥洗三的時候,優曇面上做的一點不落,心裡卻沒有了之前對孩子無辜的看法了。她不想要去傷害任何一個孩子,可惜別人可不這樣想!個個恨不得她掉了孩子才是,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可能還妄想著手上乾淨不染任何生命的血色呢?

    隔天,優曇和胤禛正在用晚膳的時候,李氏身邊的嬤嬤慌慌張張的跑來了,說是三阿哥發熱了。這下子飯也不用吃了,胤禛急急忙忙的去了李氏那兒,優曇鎮定的吩咐人去請太醫,這才踩著步子往李氏那兒去。

    好容易一個晴天,可惜遇上了這般的事情。優曇走了進去,就看到胤禛抱著孩子,李氏捂著手絹嚶嚶哭泣。兩人皆是一臉的擔憂,優曇垂下眼簾,嘴角帶著絲冷意。

    原來李氏對他來說,竟是這般的重要啊。抱孫不抱子,可惜了,今兒四爺不就抱上了嗎?

    「太醫還沒有到嗎?」優曇開口,李氏抬頭,眼眶微紅,生產過後還略微帶著浮腫的臉,散著髮絲,頭髮只帶著一隻珠花,身上的衣裳是淺粉的旗裝,瞧不出身材如何,卻也別有一種韻味。她看到優曇,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一開口,卻是一連串的抽噎聲。

    「三阿哥渾身發燙,燒的都有些糊塗了。」胤禛可能也覺得有些尷尬,將孩子遞到優曇跟前,優曇並不伸手去抱,她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呢,若是磕著碰著,你們賠得起嗎?

    「我已經叫人去請太醫了。」優曇聲音輕緩柔和,對著胤禛淡淡說道:「爺也不用急,這孩子定然是個有福氣的。」仔細一瞧,三阿哥原本厚軟的錦被變得有些僵直,鼻尖嗅到一種極淡極淡的氣味,優曇目光一跳,卻沒有說破。

    「這才幾天,怎麼就、、、、、、」胤禛聲音有些冷,他盯著優曇看了看,優曇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透徹的叫他心驚。

    「怕是瞅著側福晉坐月子忙,三阿哥又小,那些作死的奴才就敢明著暗裡的欺負起主子來了吧?」優曇冷哼一聲,道:「昨兒還好好的,今兒就成了這等模樣。爺,那些奴才,不揪出來嚴懲一番,誰知道下一回他們的膽子會膨脹到什麼地步呢?」

    胤禛皺著眉頭,李氏眼睛微閃,張口道:「爺,三阿哥才幾日,若是就這般見血了,會不會折了福瑞?」

    見血?生產的時候不是已經見過一回了嗎?那個丫鬟都不知道成了什麼模樣了,當時你們不說,怎麼到了現在,卻開始擔心起這個來了?

    優曇瞅了一眼李氏,歎氣道:「側福晉就是心善,現在三阿哥哭都哭不出來了,你還有心去管那幾個作死的奴才。既然側福晉自己都不在意了,我多說豈不是要惹人厭煩?爺,這次還是爺來處理了吧。」

    既然你這麼喜歡管著後院,那麼今後就都推給你來了。反正,她就算做了手段,又有誰看得出來?

    李氏一聽,面上飛速的扭曲了下,她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瞅著胤禛,發現胤禛在看她,眼底帶著沉思,李氏心裡一慌,眼淚又掉了下來了。

    「若是真的不在意,妹妹又怎麼會忘了分寸,六神無主,什麼都顧不得了?若是奴才真的不用心,打死了也是應該的。只是這些奴才都是信得過的人,若是就這樣打死了,下一次派來的奴才,又怎麼知道是不是用心的?爺,妾身是真的沒有法子了。要是三阿哥有什麼、、、、、、、妾身也活不成了!」李氏抓著錦被痛哭出聲,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不傷心難過。

    胤禛長歎一聲,放低聲音安慰道:「你的心思,爺是明白的。」說著他轉而看向優曇,道:「那些奴才暫時關著,至於照顧三阿哥的人選、、、、、、」

    「我怕是無法勝任。」優曇一口推辭了,「剛剛側福晉也說了,換了人她更無法放心了,既然如此,我的人,側福晉又怎麼能夠安心呢?既然如此,還不如爺親自派人來,我想爺的人,總該盡心盡力且讓側福晉安心了吧?」

    「福晉,妹妹別的不相信,怎麼能不相信福晉呢?」李氏連忙開口,解釋道:「剛剛只是心裡急,有些口不擇言了,縱使懷疑了誰,妹妹也不敢懷疑福晉的。」

    「太醫怎麼還不來?」優曇看向胤禛抱在懷中的孩子一眼,道:「敢不敢的就不要多說了,倒是太醫怎麼這般的慢?孩子都這樣了,真真是叫人擔心啊。」

    李氏拉著胤禛的手臂,胤禛坐了下來,兩人一看,果然,孩子臉色通紅,張著小嘴呼吸,看著就叫人揪心啊。

    「這太醫是怎麼了,偏偏今兒來的這般的慢!」李氏顧不得哭了,伸手摸了莫三阿哥的臉蛋,眼底一片焦急。「爺、、、、、、、」

    胤禛皺著眉頭,又等了一會兒,剛想要開口,卻聽到太醫一頭熱汗的趕來,心裡有些不痛快,冷哼一聲,道:「還不趕緊過來瞧瞧小阿哥!」

    「是。」太醫顧不得擦汗,匆匆行禮後就上前來,一看三阿哥的模樣,登時嚇了一跳。原本還以為只是有些發熱,誰知道情況卻有些嚴重了。太醫的臉色不知不覺的緊繃了起來,連帶的胤禛和李氏也不由得心裡惶惶。

    「可要緊?」李氏憋不住問了一句,彷彿太醫一說不好就會昏過去一般,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要不是背後有人攙扶著她,怕是都要坐不住了。

    「有些嚴重。」太醫咬咬牙,還是開口了。「這怕是昨兒吹了風,感染了風寒,若是大人幾帖藥就好了,可是三阿哥太小了,情況就有些麻煩了。」

    優曇盯著三阿哥,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說真的,她一想到有人想要傷害她的孩子,確實是憤怒了,只是瞧著三阿哥這般,又覺得他可憐。昨兒她打開了窗戶,風一吹,嬰兒能有什麼抵抗力,得了風寒可以理解。只是,現在的情況卻沒有這般的簡單,比如說三阿哥那微僵的衣角,那極淡的氣味,都告訴優曇,動手的人,不止她一個!面對天災**,就算是強壯的大人都可能避免不了,更何況一個脆弱的嬰兒?生命太過脆弱了,再後一小會兒,也許三阿哥就會、、、、、、

    後悔嗎?優曇垂下眼簾暗自自問。這時,優曇覺得身子有些不對勁,立刻伸手護住腹部,這才皺著眉頭順著視線看去,李氏目光閃爍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安。

    她暗自護住腹中的孩子,凝神盯著李氏,放開神識滲透四方,忽然,她目光一沉,臉上變得有些難看了。

    「太醫!」李氏哭出聲音來,道:「太醫救救他,若是這個孩子有什麼不測,我也,我也、、、、、、」

    胤禛也沉著聲音要太醫救人,太醫無奈,只好開了方子叫人去煎藥,三阿哥真的太小了,這般小的孩子,病的這般重,真的不好治啊。太醫暗自搖頭,怎麼就這般倒霉自己來了這兒?

    已經派人去煎藥,暫時只能等。耿氏和劉氏,武氏,宋氏等人也托人來看了幾回,只是胤禛和李氏都沒有時間打個招呼,優曇也有些煩的叫她們都回去了。

    「太醫,你且來替我瞧瞧,從剛剛開始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優曇皺著眉頭開口道。在優曇開口的當頭,李氏的手指頭輕顫了下,隨即抓緊手絹,低頭擦著眼角,脆弱無依的模樣,叫人看了都覺得可憐。

    「身子不適?」胤禛轉頭看著優曇,發現她的臉色確實不太對,倒也走了過來,冷聲道:「還不快過來瞧瞧,若是孩子有什麼不對,爺可饒不了你!」

    太醫苦哈哈的又轉了過來,搭著優曇的手診斷一番,這才凝重著臉色說道:「福晉這是動了胎氣了,得靜養!」

    「動了胎氣?」優曇詫異的看著太醫,有些不解的問道:「今兒一天都好端端的,也沒有什麼磕著碰著,怎麼就動了胎氣了?」

    聽了優曇這話,太醫腦門忽然崩出汗珠子,唯唯諾諾的,不敢回答。胤禛立馬就沉著臉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動了胎氣了?」說到這兒,胤禛的聲音頓了頓,看了一眼李氏,又看看優曇,心裡有些明白了。不是磕著碰著,那就只能是三阿哥的事情惹得福晉動了胎氣了。這麼一想,胤禛反而不好叫太醫開口了。道:「開個方子讓福晉安胎,既然需要靜養,那福晉就先回去吧。」

    「那好吧。」優曇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嬤嬤,你取了方子就到庫房去抓藥,熬好了送來就是了。」嚴嬤嬤點頭應了下來,優曇又轉向太醫,帶著虛弱的笑容問道:「勞煩太醫說個清楚,這一回是為了什麼動了胎氣,我回去後才好多注意,下次才不會再犯了。」

    「這、、、、、、」太醫一頭的汗水,他看了一眼胤禛,眼角又瞥了一眼三阿哥,面前笑容親切的福晉還等著他的回答呢。「側福晉這兒的熏香有安神的作用,可對孕婦來說,卻有些不好、、、、、、」

    太醫的話剛落,如月立刻就澆滅了熏香,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優曇,優曇搖頭。瞧著如月的動作,李氏目光一跳,閃過一抹陰冷,倒是胤禛多看了如月一眼,卻是個忠僕啊。

    太醫結結巴巴的回答,胤禛楞了下,李氏身子僵住了,她抬頭慌張的看著優曇,連連搖頭,道:「天啊,居然是以為妹妹這兒熏香的問題、、、、、、」

    她抓緊手絹哭了起來,又是愧疚又是擔憂的瞅著優曇,低聲問道:「太醫,那福晉可無礙?」

    太醫點頭,道:「發現的早,福晉和孩子都無事。」

    「爺,奴婢真的不知道有這等的事情啊,這熏香、、、、、、」李氏閉嘴,胤禛卻知道她的意思,這熏香聞著是他送來的那些。瞧著李氏無辜擔憂的模樣,胤禛只能在心裡歎氣,他並不知道這熏香有這等問題啊。只是他能怎麼懲罰李氏?東西是他送的,李氏歡喜的點上,難不成錯了?可要說沒有錯,優曇動了胎氣確實不假,若是嚴重些,說不準孩子就沒了。

    胤禛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福晉就先回去吧。這件事、、、、、、」他看了一眼李氏,歎氣道:「三阿哥都這般了,她又是無意的,福晉身子無礙,可不得不罰。這樣吧,側福晉禁足三個月,扣半年月銀。」

    優曇噙著一抹冷笑,說道:「爺倒是疼著我們的孩子。既然爺都開口了,我也不得不退上一步了。只是側福晉這兒,怕是府上的人都不適合來呢。爺還是紛紛下去的好,萬一別人沒有我這般的好運氣,爺的阿哥,說不準就得少上幾個呢。」

    胤禛眉頭擰了起來,盯著優曇看了幾眼,歎氣,道:「這事掛不得她,福晉先回去,等會兒爺回去了再解釋。這些氣惱的話今後別說了,這一回爺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會計較,可下一次若是叫旁人聽去了,對你就不好了。」

    「什麼氣惱不氣惱的,既然爺說了不能怪她,那麼就不干她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爺會給我一個怎樣的解釋,若是不合意,可不能叫我吃了這個明虧!我是個膽小的,可對於我的孩子,我可是什麼都怕的,明著說好了,若是不和我意,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你們可別喊天喊地的,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人呢。」

    胤禛瞧了瞧恨不得將自己背景話的太醫,又看著垂頭不語好像什麼都聽不到的幾個嬤嬤和貼身丫鬟,又看著李氏低頭可憐巴巴的哭著,再看到不依不饒的優曇,絕美的容顏上滿是倔強和受傷,心裡暗自歎息,搖搖頭,道:「這熏香是爺送來的,想著她喜歡這種味道,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次真的是意外,與側福晉是不相干的,所以、、、、、、」

    優曇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胤禛,張嘴道:「崔嬤嬤送來的那些,與側福晉這兒是一樣的?爺,你可以為了宋格格失去的那個孩子唉聲歎氣的,你可以為了三阿哥擔憂的吃不下飯,不顧抱孫不抱子的說話將他抱在懷中安撫著,你卻想要了我腹中孩子的性命!他怎麼會這般命苦,有爺這般狠心的父親!」

    優曇轉身就跑,速度飛快,張氏和嚴氏想要拉住又擔心弄傷了優曇,兩人只能跺跺腳,跟著優曇跑了出去。如月白著一張臉,幾乎都要昏過去了。她想不明白為何四爺這般的狠心,也不敢相信福晉竟然這般同四爺說話。事情,好像鬧大了。

    外頭天已經暗了下來,原本陰沉的天氣,在夜色中,愈發的陰冷暗沉。優曇跑出李氏的房間,隱去身影,李氏那兒的熏香對她的影響不大,只是她不敢冒險,閃身進了空間,喝了靈泉,又吃了藥丸,凝神閉氣的安坐了一會兒,等她睜開眼睛,渾身舒暢,宛如大冬天的泡在溫泉中一般,每一個細胞都在盡情的呼吸。她噙著一抹冷笑,微微瞇起的雙眼中盛滿了怒意。她一直以為胤禛只是不太喜歡她的孩子,只是面子上不願意落人口實這才忽然對她好了起來,可惜,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胤禛跟了出來,卻只來得及看到青黛色的背影拐過遊廊,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只能說,其實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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