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清穿·花開從容

《》章 節目錄 49第48章 文 / 傾衣

    「福晉這話什麼意思?」李氏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她蹙著眉頭,看向萍兒,抿嘴道:「萍兒,你可是做了什麼了?老實說來,若是有半句假話,不說福晉饒不了你,我也是不能容你的!」

    她的表情困惑又帶著微微的慌亂,彷彿不知所措又強制堅持。她眼睛直直的盯著萍兒,萍兒慌忙跪了下來,磕頭道:「福晉,側福晉,奴婢並不曾做了什麼。那一日奴婢只是達從那兒經過,可能動作大了些,叫嬤嬤誤以為奴婢做了什麼了。」

    「你不是在灑掃嗎?」李氏稍微鬆了口氣,對著優曇的眼睛,微微一笑,道:「福晉,萍兒這丫頭平日裡就只服侍妹妹,其他的事情都是別的丫頭在做。她怎麼可能會在那遊廊上做什麼灑掃的工作?這不可能。也許是嬤嬤瞧錯了吧?」

    「不,福晉,奴才沒有看錯!」嬤嬤抬頭看著優曇,臉色肅穆,彷彿可以感受到她的堅持和認真。她說:「福晉,奴才看的清楚,正是萍兒在那兒灑掃!而且若是沒有錯,當時武格格也看到了!」

    武氏?

    優曇露出詫異的神色來,她盯著嬤嬤,冷聲道:「武格格也瞧見了?你可確定了?要知道武格格可是主子,你知道污蔑一個主子你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福晉。奴才知道。」嬤嬤重重的磕頭,她額頭抵著地板,聲音硬邦邦道:「當時武格格確實也看到了,奴才還看到武格格和萍兒在那兒說了幾句話,至於說的是什麼,奴才離得遠,並不曾聽見。福晉,這話若是有假,奴才甘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福晉,格格平常也不曾與人結怨,好不容易得了個孩子,格格高興壞了,誰曉得有人看不過去,就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福晉,您大慈大悲幫幫格格吧,若不將此人找出來,誰知道下一回會傷到了誰?」

    「嬤嬤,說話可要有證據。你說萍兒暗中做了什麼,那好啊,不妨將武妹妹請來,大家當面說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知道,萍兒是我的丫環,她若是真的做錯了,自然也是我這個主子沒有教好。福晉,今兒這事沒有辦法了了,還是請武妹妹前來對質吧。我卻是不怕的。」李氏冷著臉,她輕哼一聲,看向優曇的眼底,有著得意和從容。

    她確實不害怕,看她的表現就知道了。

    「這事我怕是處理不來了。」優曇微微的笑了笑,道:「武妹妹身子不太好,劉妹妹也有些不妥當,側福晉更是爺心坎上人兒,我可動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請爺前來處理,畢竟這事聽起來。確實與你們都有關係了。」

    「福晉,若是說與我們都關係,那麼與福晉呢?難不成就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了?」李氏的眼眸對上優曇,抿嘴道:「要知道,這一次幾乎將所有人都串在一起了,若是處理得當,說不準這一次所有人的孩子,怕是都不保了吧?福晉,你說說,府上所有的人也就福晉沒有孩子了。難不成不會是福晉心裡不高興、、、、、、這也未可知,不是嗎?」

    優曇點頭,笑了笑,道:「確實。若是真的要說,確實我也脫不開干係,只是你們有孩子是喜事,難不成因為你們有了孩子,我就得對你們下手?側福晉,你的想像力未免太過豐富了。要知道就算你們都生了十個八個阿哥又能如何?我依舊是他們的嫡額娘!就算孩子不與我親近,可誰能怠慢了我去?若是我想要下手,說真的,天天叫你們冒著大雪天氣來請安,只要在茶水加點什麼,就夠你們喝上一壺的了。」

    「所以說,福晉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這個心了?」李氏嬌笑起來,說沒有害人之心,可誰會相信?

    優曇橫了李氏一眼,看樣子府上的人太鬧了也不行啊。就像現在,你們鬧你們的,何必扯到我的身上來?

    「是啊,我是有能力。若是你們擔心聽得不夠清楚,不如直接去找爺說個明白?」優曇看向門口,胤禛已經來了。他都聽到了,因此臉上很不好看。

    「側福晉,你來說說,你的丫環到底和武氏說了什麼?」胤禛的身後,武氏也已經到了。她小臉上還有些蒼白,不過倒是比昨天好多了。

    「爺,萍兒只是去折梅花,這事府上的幾位姐妹都做過,並沒有任何問題的。」李氏開口解釋道。

    「回爺的話,前天側福晉說看見梅花開了,因此叫奴婢去折幾支來。」萍兒跪在中間,一臉的平靜。她緩緩的說來。原來不過是去折梅花,衣服上落了雪,走在遊廊上雪慢慢融化。她覺得冷,又不敢停住腳步,這才在遊廊上逗留了一會兒。剛巧碰上了武格格,武格格剛剛睡了午覺,想要出來吹吹風,兩人說了幾句話,也就分開了。至於其他的,就沒有了。

    「爺,福晉,奴婢說的是實話,萬不敢欺瞞爺和福晉。」萍兒磕頭,道:「武格格也在,若是不相信,問一問武格格就知道了,奴婢沒有說謊!」

    武氏一聽,連忙跪了下來,低聲說道:「爺,福晉,萍兒說的不錯,妾身無意之間碰到了萍兒,也不過是隨意說了幾句,這話不假,只是萍兒後來又做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妾身卻是不知的。萍兒,我回去的時候你依舊在那兒,你若是真的做了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爺和福晉說了吧?」

    武氏的話,宛如一桶子冰水淋在萍兒的頭上,她震驚的抬頭看向武氏,武氏移開視線,抿緊雙唇,不語。

    「武格格,你不要血口噴人!」萍兒聲音尖銳起來,「格格什麼時候走,奴婢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哪裡有什麼後來做了什麼事情!」

    「放肆!」優曇皺著眉頭,冷聲道:「萍兒,你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竟敢對著武格格說什麼血口噴人?你以為你剛剛那般說了,武格格就只能接著說你也回去了?真是可笑!要知道武格格離開後你確實還在,現在,我也只想要知道,你又做了什麼?只是抱著花在那兒散步嗎?」

    「福晉,奴婢真的不敢做什麼去陷害宋格格啊,福晉,奴婢真的只是和武格格碰面後就走了,真的不曾做什麼,福晉,您相信奴婢吧?」萍兒臉上帶著驚慌之色,眼神飄亂,偶爾看向李氏,可李氏只是將手放在膝上,捏緊手絹,並不曾開口求情。

    優曇語氣緩慢,卻帶著絲絲的冷意。她看向胤禛,臉上有些不好看了。「爺,這事爺打算如此處理?」

    胤禛冷著臉盯著萍兒,萍兒身子發顫,前額抵著地板,眼淚滴落,好不可憐。聽了優曇的話,眼睛中流露出絕望來。

    「既然如此,拉出去杖斃就是了。」胤禛冷冷的說道,隨後看向李氏和武氏,嗓音陰冷:「這事爺會讓人繼續查,至於你們,這一次就都待在院子裡,在孩子還沒有生下來之前,任誰在出什麼ど蛾子,這一次爺不管你們是不是無辜,直接攆出去就是了。」

    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優曇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所有的妹妹都待在她們的院子裡好了,想必這一次也不過是這些奴才暗中起了壞心思,幾位妹妹心腸好,應該不會有這般歹毒的心思想要去害人的。不過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李側福晉,武格格,還有劉格格,你們就一併來受罰吧!你們想要怎麼爭這麼鬥,我皆不會介意,畢竟後院裡女人,一生之中也就只有這麼一件事可做了。只是下一次誰若是敢將心思動到孩子身上來,那麼最好不要露出什麼破綻來,否認不管爺會不會原諒你們,我都只能親自進宮找德妃娘娘說個清楚道個明白了!你們可聽明白了?」

    優曇掃視幾人一圈,李氏含笑點頭,武氏則是小臉有些發白,至於劉氏的嬤嬤,憤憤不平卻什麼話都不敢說,跪在地上的萍兒,早已經面如死灰了。倒是胤禛,臉色沉沉,眼底暗晦不明,眼睛掃過自己,盯在她的臉上,彷彿是想要看個明白,她說的這一番話是針對他這一次明著暗裡的護著李氏,還是真的這般想?

    也許她是打算下一次直接將李氏就地正好?

    胤禛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散了吧,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好看,傳出去,貝勒府面上也不好看!」優曇站了起來,對著胤禛微微頷首,道:「爺,我就先回去了。這兒的事情就留給爺處理了,我腦子不太好使,鬧了兩天一點頭緒都沒有,想必爺自然是看出了什麼來了。既然如此,那爺就好好的處理了,好給宋格格一個交代,畢竟宋格格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爺的親生骨肉呢。」

    胤禛臉上愈發的不好看了,看來優曇說的不錯,他確實知道了什麼。

    「爺若是想要叫人調查來,不如將萍兒壓下去審問一番。直接杖斃了誰曉得她肚子裡還藏了什麼?一個奴才敢對主子下手,背後沒有主子指使,爺,這說出去可沒有人相信!一個人平白無故的去陷害別人,為的是什麼?不是想要得到什麼嗎?宋格格的孩子會礙著萍兒?不,宋格格是主子,萍兒只是側福晉身邊的丫環,雖然側福晉偏疼了些,可到底只是個奴才罷了。爺,你說是不是?」

    胤禛沉著臉,眉頭緊皺,面上難看。

    「福晉,奴婢冤枉冤枉啊!」萍兒一聽,木然的眼睛看向李氏,李氏皺著眉頭,手指捏著手絹,用力之大可以從她那發白的指尖看出來。

    「冤枉?」李氏冷著臉站了起來,指著萍兒哆哆嗦嗦的說道:「萍兒,我可曾虧待過你?不管是你的家人還是你,主僕一場,我也不想要多說什麼了。若是你真的另投了主子心大了想要陷害別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你!爺,福晉,奴婢一直都很相信萍兒的,她不詳這樣的人啊。」李氏捂著眼睛,低聲哭泣起來。

    「側福晉,奴婢真的不曾做過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奴婢真的做了,奴婢自然心甘情願受罰!只是這一回,奴婢真的還是冤枉的!福晉,您不能將事情都推到奴婢的身上來!奴婢是清清白白的,那一日目送武格格離開後,奴婢真的就走了!」萍兒指天畫地的說著話,優曇只是看著,淡淡說道:「我可是冤枉你了?」

    萍兒登時一哽,她眨巴著帶著淚水的眼睛,彷彿聽不懂優曇的話。

    「爺說了,你該直接拖出去杖斃,你一句話不說,顯然是認命了。我說叫人好好審問一番,你若是真的無辜,難不成爺還會叫人直接殺了你?若是你真的有罪,那就應該接受懲罰。我仔細想想,我的做法對你更好些吧?你卻好,反而明著暗裡指出我是故意冤枉你來著。真真是可笑至極!」

    「奴婢、、、、、、」萍兒一時說不出話來,眼角偷偷的瞥了李氏幾下,李氏眉頭輕蹙著,陪著笑道:「福晉,她怕是懵著了。這才語無倫次胡言亂語來著,福晉且不要生氣了。」

    「懵著了?」優曇斜睨著萍兒,對著胤禛的眼睛,低聲道:「要她死她不畏懼,想要審問一番,她反倒就被嚇住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視死如歸的人呢。爺,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至於萍兒,爺想要如何就如何吧,我倒是覺得現在還是直接杖斃的好,省的叫人覺得,我故意使壞來著。」

    胤禛沉默了許久,李氏抬頭看著他,眼底帶著一絲不忍和擔憂。她可是知道的,這拖出去直接杖斃了,萍兒可是什麼話都不用說了。若是被拉去審問,誰知道哪些人會如何折磨萍兒?到時候要是萍兒撐不過去胡亂說了什麼,豈不是要害了自己?

    「爺,萍兒是妾身的丫環,不如交給妾身來,若是真的問不出什麼來,妾身叫人拉下去處置便是了。」李氏怯怯的開口詢問著。

    「不,她敢暗害宋格格,自然就敢對你不利。」胤禛目光沉了沉,盯著優曇的眼睛,道:「福晉,不如將萍兒交給你來?是死是活皆不要緊,只要能問出些什麼來,就足夠了。」

    「交給我?」優曇用著手絹捂嘴,遮住了嘴角那一絲冷笑。她搖頭,道:「不了。審問什麼都麻煩,既然爺不想要處理了,不如將萍兒交給宋格格來?我想宋格格心裡悲痛,有這麼一個膽大妄為的奴才給她消消氣,想必她的心裡會好受些的。只是不知道側福晉可捨得這麼個丫頭?」

    「福晉說笑了,萍兒做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直接處死也是正當的。既然交給宋格格,倒是極好。若是宋格格能繞她一次,妾身這兒怕是也容不下她了。若是宋格格容不下她、、、、、、哎,這只能說是命啊。」李氏都是推的乾淨,萍兒跪坐在地上,欲言又止的想要反駁些什麼,優曇眼尖的發現李氏身邊的嬤嬤暗中做著手勢,萍兒緊緊的咬住下唇,黑眼睛裡露出絕望憂傷來,隨即低下頭去,這一次她似乎是認命了。

    剛剛李氏說到了萍兒的家裡人,現在她身邊的嬤嬤更是暗中威脅著萍兒,想來萍兒只能去死,萬不敢開口說這事與李氏有關了。也是,李氏就算真的有關係,想來她也會哭著說無辜,畢竟宋氏和李氏比起來,顯然李氏更重要些,而且李氏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呢。只要孩子還在,李氏就不會有事。當然了,胤禛可能會記掛這件事,這也是李氏想盡辦法想要撇開與此事有關的萍兒了。萍兒只有死,才能徹底的完結這一樁事。

    「那好,將這個奴才送去給宋格格。」胤禛點頭,隨即有人進來拉扯著萍兒就要出去,萍兒淚眼汪汪的看著李氏,低聲道:「側福晉,奴婢服侍您六年了,奴婢自己做錯了什麼怨不得別人,只是奴婢的家人,還請側福晉、、、、、、」

    李氏別開視線,低頭抹起了眼角,緩緩的點頭,哽咽道:「你這個、、、、、、為何就這般不懂事呢。你的家人那兒我會吩咐嬤嬤去說,你、、、、、、哎,何必呢?」

    萍兒咬住下唇,唇瓣上染上了紅色的血跡,她還想要說些什麼,可兩個人高馬大的嬤嬤絲毫不客氣的扯著她就走,她最終來不及,只能睜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盯著李氏,李氏低著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感受得到。

    「側福晉,你也不要多哭了,身子骨薄弱,哭多了對孩子不好。」優曇看了一眼李氏,對著胤禛說道:「爺,若是無事,我也該回去了。側福晉這兒,爺不妨多陪著她些,想來側福晉心裡也不好受,任誰攤上這樣的事情,都該頭疼的。」

    優曇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李氏趕緊開口說道:「福晉,妾身哪有這般大的面子,爺自然是、、、、、、」她飛快的瞥了胤禛一眼,低聲道:「強留下爺,妾身怎敢?」

    「今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瞧,眼睛都哭腫了。」優曇輕歎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胤禛和李氏一起走了出來。背後有人低低的說些什麼,低著泣音,自責又悲傷。

    至於胤禛是留下來陪著劉氏,還是送李氏回去,說真的,優曇不曾去探知,也沒有人嘴碎拿這事來說。

    優曇原本是有打算去查的,只是這種事情與她真的有關係嗎?不,府上的幾個女人鬥起來很正常,對孩子出手在皇子更是習以為常了。她這般說話,也不過是表個態罷了。個個要是真的就這般安分了,哈,說起來頭一個不相信的人,怕就是胤禛了。

    這一次,不管是劉氏自編主演還是武氏推脫的乾淨或者李氏妄想借刀殺人,其實三人都算成功一半了。至少宋氏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她們也不算白做工了。至於劉氏和武氏兩人動了胎氣,嘖嘖,看樣子最終受益的,可就是李氏了,劉氏和武氏兩人的話語又將李氏推出來,也難怪胤禛會想要按下這件事了。

    只是將萍兒不曾承認下來,李氏等人以為推出一個丫鬟,這件事就可以解決了?不,一個丫鬟如何能平息宋氏的怒意和悲傷?

    當晚消息傳來,宋氏動用私刑,萍兒硬是否認,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胤禛當晚去了宋氏那兒,只是去安撫她一下,誰知道本該奄奄一息的萍兒衝出來,哭訴一番自己的無辜之後,當場撞柱子,頭破血流之際,還大喊著冤枉,死狀淒涼。

    嚴嬤嬤將這個事情告知給優曇知道的時候,優曇只是搖搖頭,李氏倒是好本事,能夠讓萍兒這般為她。只是這樣做,胤禛就會相信李氏和萍兒還是無辜的嗎?不,概率只有一半,一半胤禛覺得李氏是無辜的,那麼接下來對她應該會覺得有些愧疚,畢竟拿她的丫環出來頂事,雖說本意是想要保護她的。一半嘛,胤禛更加覺得這事與李氏有關了,萍兒的演技並不好,優曇能夠看到的,他自然也可以,而且宋氏嚴刑拷打之下,定然會叫人好好的看著萍兒,那麼萍兒又是如何逃出來,甚至直接撲到胤禛的跟前?若是說這事沒有古怪,誰都不會相信。當然,這是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福晉,事情看起了不是很明朗了嗎?」這邊優曇和幾人剛回到暖閣的時候,張氏就忍不住開口了,憤憤不平的瞪著眼睛。「劉氏身邊的人還有武格格可都證實了萍兒曾經在那兒動過手腳,怎麼爺不問問萍兒,到底是誰叫她去的?再說了,萍兒居然敢污蔑福晉!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如果真的是萍兒,你說會是誰叫她去的?」優曇搖頭輕笑,「在場人都知道那個人是誰,可爺不想要讓人說出來,我們就不能說。嬤嬤,我知道你看不慣側福晉,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她,只是在貝勒府,只要爺還喜歡她,那麼她就不會有事,這一回禁足幾天,爺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一來告訴我,他也是厭惡這樣事情的,二嘛,他想要保護李氏,誰知道李氏若是可以出來散步什麼的,宋格格真的會忍下這一口氣?這一次爺將事情推到一個奴才身上,也算給了宋格格一個交代了。」雖然宋格格心裡定然是不滿意的,可她又能說些什麼?少不得憋在心裡頭,暫時忍耐了,不過可以想像得到,萍兒到了宋氏那兒會遭受什麼樣的折磨了。

    「原來是這樣。」張氏輕歎一聲,愁眉苦臉的說道:「奴婢原本還以為爺這一次是生氣了,誰知道原來還是為了側福晉著想啊。福晉,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叫側福晉再生一個阿哥,那麼今後福晉的位子可就愈發的難了。」爺和福晉之間太過平常了,若是能對福晉更好些,那就好了,只是可惜了。依著她看,爺對福晉,嘴上不說,可心裡總歸不夠親熱。

    「難嗎?」優曇臉上的笑容露出來,嘴角上揚,笑道:「就算爺在寵她,又能如何?難不成你們以為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爺也不會計較?不,寵愛總有散去的一日,而我想要的,可不是爺的寵愛,嬤嬤,嫁給皇家的人,永遠不要去期待什麼真愛真心的,那不過是謊言罷了。嬤嬤,側福晉性子驕縱一方面有她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何嘗不是爺慣出來的?他現在瞧著覺得好,可等他厭倦了,側福晉這般的性子,最容易倒霉了。這一次宋氏也許只能隱忍下來,可下一回呢?誰知道宋氏會如此報復回去?永遠不要小心了母親!這一點,爺身為男人不懂,側福晉以為自己能夠應付,那麼我們且等等就是了。借刀殺人,可不是只有她們才懂。而且不管這一次結局如何,爺也會記在心底的,將來會如何,誰知道?」

    優曇不喜歡動手殺人,可她不會介意讓別人去做這一把刀!

    她現在也想要一個孩子,將來若是孩子對皇位有興趣,就算暗算了胤禛讓他上位又如何?既然連胤禛她的生死她都不放在心上了,他那種帶著目的飄渺無依的寵愛,她會介意?不,一點也不,她還巴不得讓胤禛更寵著李氏些,這麼一來,等到了年氏進府或是凌雲真的來了,她才無須做什麼,也不會讓眾人將目光盯在她的身上。她可以讓自己高高在上的看戲,卻不允許自己墮落其中,宛如自甘墮落與人爭奪不休。紅塵之中,她心冷如斯,除了至親的幾個親人外,說真的將來也許只有她的親生骨肉能喚出她的一片柔情來了。

    「福晉,您的意思是,宋格格會想要報復側福晉?」張氏皺起眉頭,搖搖頭,道:「可宋格格不是認為傷害了她孩子的是劉格格嗎?」

    「你以為只有這一次?」優曇抿嘴笑了起來,道:「後院的爭鬥永遠都不會停止,我的意思是,宋氏將來會更狠,無論是劉氏和李氏,他們之間都已經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優曇可沒有錯過宋氏眼底怨恨的目光,那個時候她恨著劉氏,不過今天過後,她對於李氏,想必也是恨極了。

    真的是李氏做的嗎?優曇倒是不確定,不過誰管這個?

    她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有些涼了,她眉頭微蹙,將茶杯放下後,目光轉了轉,腦海中回想著剛剛的一切,胤禛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到底確定了還是沒有?其實不管查出來的人是誰,都不太可能出事,誰叫她們現在肚子裡都有著孩子?

    「福晉,耿格格來了。」嚴嬤嬤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著優曇手指輕刮著杯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哦,她來做什麼?」優曇詫異的看向嚴嬤嬤,耿氏不是一直安安分分的養胎嗎?

    「應該是為了這兩天的事情。」張氏猜測道。

    優曇點頭,道:「讓她進來吧,天怪冷的。」也不知道這一次耿氏生的孩子,還會是弘晝嗎?要知道那個倒霉孩子碰上了弘歷,只能盡量荒唐抹黑自己。

    耿氏走了進來,她肚子裡的孩子才剛剛兩個月,現在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她溫順的行禮後,優曇讓人扶著她坐到椅子上,笑著說道:「外頭可又下雪了?你這般走來,可凍著了?」

    「回福建的話,外頭是在下雪,只是奴婢披著斗篷,丫環打著傘,並不曾淋到。今兒來是給福晉請安的。好些日子都沒有來給福晉請安,奴婢心裡惶恐。」更是眼眸微垂,只能看到睫毛微顫,很有一種柔順的味道。她很沉靜,也不曾做什麼邀寵的舉措來,說真的貝勒府裡,有明媚略微張揚的李氏,有著嬌俏嫵媚的劉氏,有膽怯如白兔一般的武氏,又最草跟隨胤禛的宋氏,耿氏雖有著自己的特色,柔順安靜,可不知何,也許是因為太過木訥了,才會叫胤禛經常忽略了她。這一回若是側福晉和幾個格格都懷孕了,優曇覺得胤禛都不太可能會去找她了。

    不過耿氏也爭氣,這一次若是一舉得男,想必耿氏也無須擔憂了,親王的母親,應該是不用發愁了。

    不知為何,優曇就覺得耿氏會安分守己,哪怕她生了兒子。

    「你肚子裡的孩子才兩個月,等滿了三個月穩定下來,你若是願意來,我自然是歡迎的。」優曇捂嘴笑了笑,道:「這一回我也明白你的來意,哎,這事你在我這兒說說還行,等出了這個門,你就悶在肚子裡。爺已經說了他會讓人繼續查,想來就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耿氏點頭,感激的說道:「謝福晉提醒,奴婢不會胡亂問這些事情的。這一次奴婢來,奴婢同福晉說心裡話,奴婢也是害怕的。側福晉和幾位姐姐的事情,奴婢雖不曾做過什麼,可、、、、、、」

    大家都牽扯進去,她安然無事,一點一滴都沒有沾惹上,若是那幾個牽扯在內的人轉而一想,認為是她暗中搗鬼,一個耿氏又有什麼辦法保全她自己?

    耿氏擔憂的事情,優曇一想就明白了。她笑了笑,道:「這事與你無關,你且放心就是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小心的養好身子。對了,你們幾位格格的飲食,今後讓人統一去做,想來也方便些。」

    除了側福晉有小廚房,格格是沒有這個權利的。這麼一來,幾位有喜的人一塊兒吃,若是飯菜有問題,幾人都受累。這種事情,誰都受不起。不管是管理廚房的人,還是暗中想要下手的人。一個宋格格已經鬧翻了天,再來一次,不管胤禛心裡想著什麼,他都不會容許那個人存在了。

    耿氏點頭,安靜的抿嘴一笑。「福晉心善,奴婢心裡,安定多了。」

    耿氏不是笨蛋,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優曇只是微笑,說實話,她還真的不相信胤禛會有真心喜歡上誰的那麼一天,就算這一次他按下這件事情好像是為了李氏,可優曇面上這樣相信,嘴上也這樣說著,內心卻是不相信的,也許她對人的氣息比較敏感,也許她從來都不會相信如此隱忍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連連失去了冷靜與判斷力。除非,胤禛根本就不如歷史上的那麼善於隱忍,那麼善於謀劃,那麼有心計。只是,誰知道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是不是最為真實的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完畢,昨天去玩沒有更新,這一章很肥的,當做兩章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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