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德妃帶著一群嬤嬤宮女出來迎接,一看到康熙,帶著微笑甩著帕子請安。
「德妃不用多禮。」康熙含笑扶起德妃，笑道：「今兒來是有些事情要你準備準備,十三、十四都該娶福晉了,不知道德妃可看中了誰家的格格？」
「皇上,臣妾倒是替十三看了一個好孩子,富察氏紫萱，模樣端正不說，規矩極好,配上十三，定是可以的。」德妃用著帕子輕捂嘴角,笑了笑,道：「十三那孩子也是臣妾看著長大的，前一陣倒是選了個側福晉，這一次嫡福晉自然得慎重些。臣妾看了幾個秀女，倒是找不出比富察氏紫萱更好的了。」
德妃慈愛的說著，就彷彿十三是她的好兒子，她恨不得將所有最好的都給他。
康熙微微擰眉，問道：「富察氏紫萱，她的父親是誰？」
「是太保、大學士、伯爵馬齊之女。」德妃有些不解的看著康熙，心裡微微不安起來，難不成有什麼問題？
「皇上，可是哪裡不對？」
「伯爵馬齊之女啊、、、、、、」康熙坐了下來，德妃親手上了熱茶上來，他低頭抿了一口，道：「這個不成，朕已經準備將她許給老十二了。德妃，你不妨在多看幾個，老十四那兒也挑幾個。」
「老十二啊，也是，十二還比十三大呢。」德妃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她看中了富察氏紫萱，難不成皇上就不能直接給十三嗎？旨意沒下，又沒有人知道，皇上這是想要無心的還是故意這樣做的？
德妃心裡微亂，面上依舊是一派溫婉的笑容。
康熙抬頭瞥了她一眼，並沒有錯過她眼底的複雜，淡淡的笑了笑，道：「老四那兒今年也要選幾個，你就幫著看吧。老四年紀也不小了，府上卻只有兩個小阿哥，嫡福晉身子不爽利，你還是多看多挑幾個，省的老四還要為後院操心。」
「萬歲爺吩咐就是，臣妾自然會辦好。」德妃娘娘扯了下嘴角，輕聲說道：「臣妾看著那萬流哈家的格格不錯，就是不知道皇上認為如何？」
「萬流哈家的格格？」康熙側首想了想，隱隱想著老十二的額娘就是萬流哈家的格格，「可是他們府上的二格格？」
「是啊，臣妾今兒瞧過了，模樣清秀可人，又乖巧聽話，想著若是可以，不如就賜給老四吧？」德妃柔柔的笑著，眼睛滿是喜悅，她輕輕的捏了捏康熙的肩膀，低聲道：「臣妾瞧著是好，就是不知道老四會不會喜歡了？」
「嗯，若是真的不錯，倒是可以。」康熙慢慢的點頭，他對於這個格格倒是沒有多大的印象，只是瞧著自己宮中的那個貴人，倒是老實本分不藏奸的。乖巧聽話心軟膽小，若是一樣的性情，給了老四倒是極好。只要不是嫡福晉，膽小些不打緊！
畢竟府上嫡福晉身子不好，若是給一個心大厲害的，想必老四的府邸就要鬧騰起來了。
「皇上先挑出幾個來，臣妾再幫著幾個孩子挑幾個格格。」德妃心裡滿意，那個優曇雖然上不了檯面，可萬一皇上瞧上了就不好了。畢竟優曇怯怯脆催的模樣，讓人一看又覺得乾淨透徹，這樣的姑娘皇上還是會感興趣的。這麼一想，德妃就恨不得直接將優曇送給四阿哥了，四阿哥的格格，不但不能與自己相爭，想要進宮來還得自己恩典，而且，心情不好，直接涼著她，她還只能受著！
康熙放下杯子，伸手拉住德妃的手，輕輕拍了下，道：「嗯，你幫忙看著朕也放心，對了，老十四那兒，你打算選誰？朕知道你寵著老十四，想來是打算給他個好的。」
康熙的話中可能沒有旁的意思，只是德妃娘娘聽了，心裡不免開始有些想法。「老十四也不曾說過，臣妾不好多問，不過聽說他是看上了鈕鈷祿氏家的格格了。」
「鈕鈷祿氏家的格格？」康熙眉頭舒展開來，道：「這一次倒是有幾個鈕鈷祿氏家的，你若是喜歡，就抬為格格吧。」
「皇上，老十四看上，這一次沒有來參加選秀呢。聽說之前著了風寒病了一陣子，剛要好的時候又和老十四一起去老四那兒看了老四福晉，結果回去後又病了。想來也只有等下一次了。」德妃娘娘緩緩的提了出來。現在說總比今後說的好，至少康熙不會認為老十四是在御花園和秀女相會而動了心思。再說了搶先下手總比等到被人搶走再開口的好。這一次凌雲沒有來參加，自然不會有人向皇上提出要她了。
康熙頗有些深意的瞅了德妃一眼，淡淡道：「既然這一次沒有來參加，那下次再說吧。老十四又不是只要一個女子，今年先挑幾個也是可以的。」
德妃娘娘露出笑容來，道：「皇上說的是，老十四性子跳脫，多幾個貼心的人照顧他，臣妾才能放心啊。」
「老十四吃不虧的，朕的兒子可不是這般不中用的。」康熙呵呵的笑了笑，德妃瞧出他並不想要繼續說下去了，也就撿些瑣事說給康熙聽，兩人之間氣氛和諧。
德妃娘娘、榮妃娘娘等幾個妃子看過秀女後，臘梅模樣俏麗，笑容甜美，笑起來又有些張揚，宛如玫瑰一般的艷麗，幾個妃嬪對她印象不錯，臘梅也很高興。
「姐姐，好看嗎？」臘梅興沖沖的拿著手中的手絹給優曇看，笑嘻嘻道：「這是德妃娘娘賞賜給我的呢，聽說只有幾個秀女才有呢。對了，姐姐，你有嗎？」
優曇眨巴著眼睛，慢慢的搖頭，輕聲道：「沒有呢。妹妹得到了德妃娘娘的賞賜，真好呢。」
優曇雙手合十，喜悅的看著臘梅，笑道：「妹妹，是不是宜妃娘娘也送了絹扇給你了？是不是很漂亮啊？」
臘梅點了點頭，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並不曾對誰說過啊？」宜妃娘娘是九阿哥的母妃，對自己也不錯，聽九阿哥的意思，宜妃娘娘對自己還是很滿意的。那把絹扇對臘梅來說，可不一般！
「我看到你很寶貝它呢。」優曇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臘梅，微笑道：「宜妃娘娘曾經拿著它，我見到的。」
「真的？」臘梅警惕的看著優曇，心裡想著優曇並不算是那種暗中挖人**的人，心便放了下來，再說了，這只是宜妃娘娘看著自己喜歡送給自己的，又不能代表什麼，德妃娘娘不就送了手絹給自己？
不要緊的。
臘梅拉著優曇的手笑了起來，輕聲道：「二姐姐，富察氏姐姐是不是真的要嫁給十二阿哥啊？」
「誒？」優曇有些楞了，德妃娘娘看富察氏的模樣，她還以為富察氏不是給十三阿哥就是十四阿哥呢，怎麼又關係到十二阿哥了？
瞧出優曇確實是不知情，臘梅嘴角翹了起來，得意的笑道：「十二阿哥的事情皇上很重視呢。可惜了，原本阿瑪是決定讓我們跟著十二阿哥的。」
十二阿哥？優曇瞇眼想了想，難不成阿瑪確實是這樣對臘梅說的？「阿瑪告訴你的？」
「嗯。阿瑪說了，十二阿哥畢竟與我們家族關係密切，若是我們其中有一個人跟了他，將來也不用擔心被冷落了。」
優曇笑了笑，若是跟了十二阿哥，乖乖的不惹事，想必可以悠哉很久吧？就算看在姑姑的份上，看在萬流哈家族份上，將來的日子確實不會太難過。
暗暗的咬住下唇，是不是過去去看看姑姑？
臘梅瞧著優曇有些心動，不由得笑了笑，低聲問道：「難不成你不知道？」阿瑪沒有告訴她嗎？
優曇搖頭。
臘梅的目光中不由得帶上了憐憫和同情，雖然是嫡出的女兒，可好像還比不上自己這個庶出的女兒啊。一開始就被送走，好不容易回來了，阿瑪居然都沒有替她好好考慮考慮！
臘梅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幸福，九阿哥對自己的情意，還有阿瑪對自己的關心，這一切都讓她開始超脫起來。
「沒有關係的，就算你沒有被選上，等撂了牌子之後，阿瑪和額娘會幫你尋一門好親事的，你不用擔心。」臘梅輕聲安慰道。
優曇點了點頭，也壓低聲音問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優曇覺得納悶了，就算她真的隱藏起了光華，可到底五官模樣還在啊，只是看起來沒有那般明顯罷了，怎麼就沒有人覺得她其實挺不錯的？單說容貌，現在的優曇可算是拔尖的了，要說比她好看秀麗的人，還真的幾乎沒有。
只是，為毛就只有自己一個好像嫁不出去呢？
優曇糾結了。
「你很好啊。」臘梅盯著她看了許久，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覺得優曇真的美，越看越是覺得自己遠遠及不上她！優曇確實很漂亮，比自己見過的人都好看！臘梅心裡酸溜溜的。
「可是為何大家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呢？」優曇揪著手絹，她瞅著臘梅，低聲道：「從小額娘哥哥都說我長的好、、、、、、臘梅妹妹，你說額娘和哥哥是不是騙我的？」好吧，這不能怪旁人啊，你模樣比別人好，膽子又小，別人多看你一眼，你身子抖一下，瞪你一眼，眼眶就紅了，你這樣誰喜歡和你在一塊？所以說，優曇，你裝的太過了！
臘梅吞了下口水，有些晃神的看著優曇，優曇面帶愁容，肌膚瑩白似雪，小嘴粉嫩，嘴角一抿，梨渦忽閃忽閃，這一刻，臘梅終於明白為何凌雲格格見過優曇後不喜歡她了。
凌雲格格是嫉妒了，一定是的。
臘梅臉色沉了下來，她想，她也嫉妒了。
沒有人喜歡你才好呢！
臘梅知道哪些人看到優曇都喜歡躲開的原因，還不是大家都認為優曇病歪歪的，怕被傳染了？一出生就被送走，想來不是命硬的就是個薄命的，誰願意和這個人待在一起？說不准還克親人剋夫克子女呢！
又不是不要命了！
這麼一想，臘梅站了起來，說什麼姐妹情深，她剛剛也不過是想要過來炫耀一番罷了，現在心裡羨慕嫉妒恨啊，哪裡還想要演繹姐妹情深，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戲碼了？而且身帶陰晦，誰知道接近了會不會倒霉的？
「姐姐，我和幾個姐妹約好了去御花園逛逛，暫時不能留下來陪姐姐說話了。」
優曇錯愕的抬頭看著站起來整理衣裳的臘梅，抿著小嘴，低低的問了一聲：「御花園？可不是說不能亂走的嗎？臘梅妹妹，要不，你就不要去了？那多危險啊。」
臘梅莞爾一笑，燦爛如花，搖頭道：「不了，御花園才不危險呢。我們現在不走走看看，將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進來看上一眼呢。好了，我要走了，你一個人小心些，不要隨意吃旁人送的吃食，知道嗎？」
優曇點頭，目送臘梅愉快的離開。
「十二阿哥嗎？」優曇伸手捂嘴，若是自己前去找一個姑姑，說不準她會願意幫自己這個忙呢，畢竟有自己這麼一個兒媳婦也是不錯的。要啥有啥，治病救命，上的了廳堂入的了廚房，當然，閨房裡的事情，那是夫妻之間的事兒，就不多說了。
這樣的兒媳婦啊，上哪裡去找？
優曇覺得自己熱血沸騰了，這是頭一次，她想要嫁人了。
若是可以嫁給十二阿哥做嫡福晉總比嫁給四阿哥當格格的好，誰想要進門被人壓著，說話還得小心翼翼的，天天去請安一個有問題還得跪著說話？哦，對了，面對一個小氣記仇又心狠手辣狠毒殘酷的四爺，她還不如直接倒貼上十二阿哥呢！十二阿哥有本事又溫柔，多好的丈夫人選啊。
其實對十二阿哥，優曇見都沒有見過，哪裡知道他好不好了？可對比一下，應該比四阿哥好吧？至少嫁給十二阿哥，生命有保障啊。四爺府上危險不說，四爺本身也危險，還有一個凌雲格格對著四爺虎視眈眈就擔心四爺被狐狸精給勾走了。
仔細想想，這麼一來，該如何選擇，心知肚明了吧？
這麼想著，優曇的臉上浮現一層薄紅，胭脂一眼的紅色，襯得晶瑩的肌膚愈發的通透，黑漆漆的眼睛，如水霧一般，炫目迷人。嘴唇嫣紅，之前最多也就是粉色，現在卻變得很是艷麗，整個人也多了一分嫵媚。
優曇，這一個剝去了所有的偽裝，額頭優曇花瑩瑩綻放，貼花邊緣隱隱現出銀白的光暈，絕美的小臉上滿是笑意，整個人彷彿站在仙境之中，悠閒而愜意。
「十二阿哥啊，挺不錯的選擇呢。」她低低的說道，目光流轉之間，很是美麗。
「所以？」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你想要嫁給十二阿哥了？」
「誰？」優曇抬頭，目光清冷，手指微動，一朵銀白的花朵出現在她的手心，她微側身，凝視著右方，冷聲道「與你何干？」看到胤禛和十三後，悄然放鬆，手上的花朵悄悄消失不見。
「與爺何干？」胤禛緊繃著臉走了過來，身後是呆呆傻傻的十三阿哥！
她阿瑪說了這個女人是要送到自己府上的，額娘也有這個意思將她送給自己，皇阿瑪也透露出這個意思，自己還在皇阿瑪跟前給她求了個恩典，直接冊封為側福晉！這個女人，居然在想著去嫁給十二弟！
是男人的都無法忍受！胤禛自然也不想忍！這是他看中的花朵，是他準備放在院子裡嬌養起來的，怎麼可能在移植過程中半路送給別人？
「四爺。」優曇神色放鬆下來，嘴角噙著笑容，原本泛發出來的美麗收斂起來，額頭那一朵優曇銀白光暈收斂起來，一瞬間，原本絕美的人兒，現在只是一個五官精緻，肌膚白皙的帶著稚氣的小姑娘。
若不是五官相似，若不是剛剛就親眼目睹，饒是嚴峻冷靜如胤禛，也無法相信著氣質截然不同的兩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若是沒有弄錯，你可是爺的人。」胤禛冷靜下來，愈發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想要走的人了。就算不是，這樣奇特的美人，難不成可以拱手送人？
「四爺的人？那應該是弄錯了。」優曇皺皺鼻子，有些不解的看著胤禛，他不是這樣沒腦子的人啊，這兒是皇宮吧？他跑到這兒來也就罷了，居然對一個秀女說，你是我的人？
「四爺，這兒是皇宮哦。」優曇好心的提醒著，小聲道：「這話要是被皇上聽到了，對四爺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爺敢在這兒說，就代表這兒是安全的。」胤禛瞥了優曇一眼，抬腳走了幾步，已經來到了她跟前，抬手輕撫著她的肌膚，低沉的嗓音響起：「十二阿哥？你以為皇阿瑪會將你賜給十二阿哥？」
優曇眨巴著黑漆漆的眼睛，若是不行，也許自己還要來一次催眠？可是皇上身邊一定有很多的人，那多麻煩啊？「我可以找十二阿哥，也可以找姑姑幫忙啊。」
就算不行，她找德妃娘娘幫忙，畢竟催眠一個德妃娘娘安全多了，也容易多了。只是這話，當著人家兒子面前，優曇還真的說不出口。
「你以為十二阿哥會為了一個人去找皇上？還是說你的姑姑會為了你去找皇上說情？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這根本不可能。」胤禛嘴角帶著笑意，雙眼冰冷。
十三皺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兩人，優曇剛剛和現在幾乎可以算是兩個人，哪怕五官樣貌並沒有改變，給人的感覺卻全變了。只是他覺得，若是優曇真的想要求皇阿瑪指婚十二阿哥，想來也是可以的。
這樣的想法很是荒謬，可十三卻堅信不疑。
優曇有這樣的本事，騙人的吧？可他就是相信。
倒是四哥，他哪裡來的自信心呢？
「不會嗎？」優曇皺著眉頭，無意識的扭著手絹，嫁給十二阿哥當然比嫁給四阿哥好多了，只是嫁給四阿哥卻無需她去努力，只要乖乖的等著，想必就可以安穩的嫁入四爺府了。她想要過安穩的日子，這一點可以確定十二阿哥身邊應該比四阿哥身邊安穩多了，只是四阿哥說了，對自己的事情他不會插手，只要自己就在他的府上，這一點在十二阿哥府上怕是不成的。十二阿哥對於自己這個表妹，就算真的沒有感情也沒有關係，反正自己有的是辦法讓他愛上自己，四阿哥對自己，並無愛情，她也不想要想辦法讓他愛上自己，他無情自己無意，倒是不會有誰比誰高尚誰比誰善良的說法、、、、、、
十二阿哥身邊有會有自己不知道的女人，四阿哥身邊可能會出現一個討厭自己的凌雲格格，優曇咬住下唇，好像四阿哥和十二阿哥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啊。真的很難選擇啊。
她抬頭對上胤禛的眼睛，小嘴微撅，帶著她所不知道的嬌憨情態：「我就像想，哪裡真的要去找人幫忙了？」
她都是自己動手的！當然，她現在不會說的！
「真的只是想想？」胤禛冷笑，她真的以為旁人都看不出來她臉上的期待？爺又不是瞎子瞧不出你臉上的表情，聽不出你話中的意思！
優曇點了下腦袋，笑瞇瞇的瞅著他，嘴角上揚，笑得一臉的天真可愛。「四爺，您怎麼來了？這兒地點不太好，四爺還是盡快回去吧，若是叫人瞧見了，多不好。」
「不好？」胤禛愈發繃著臉了。這個女人，與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不是說乖巧聽話懂事嫻熟嗎？怎麼他就只覺得麻煩？
「咳咳，優曇格格，十二弟那兒皇阿瑪已經確定福晉人選，就是那個富察氏紫萱。你不會真的想要和你的朋友搶吧？」十三笑嘻嘻的看著她，眼底帶著驚歎，真是一個神奇的姑娘家，與凌雲格格一般，都有著不同於旁人的神奇能力呢，哦，對了，這不會就是她被送到別院的原因吧？
十三忽然覺得自己無意中獲知了真相。他伸手拍了拍胤禛的胳膊，笑道：「四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反正想要見皇阿瑪，嘖嘖，一個秀女，除非在御花園逛啊逛的，不然很容易被宮中所有的妃嬪貴人答應記恨喲。優曇格格，想必你這樣聰明，應該不會犯這個的錯誤吧？嘖嘖，嫉妒的女人，寂寞的女人，可是非常可怕非常難對付的吶。每一次秀女不小心掉湖的呀，起疹子的呀，吃壞肚子的呀還設有啊，那莫名其妙染上重病死掉的，真的太多太多了。哎，優曇格格，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還是趕緊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吧，這要是有個萬一，豈不是要叫四哥擔心？」
十三笑呵呵的看著優曇變了又變的臉色，轉而看向胤禛，道：「四哥啊，不如我們去找太醫過來幫優曇格格瞧一瞧？」
「不用！」優曇冷著臉，她又沒事，哪裡需要太醫了？再說了請了太醫，豈不是要叫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盯到她的身上來？
她可不想要用這種方式出名！
「十三爺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身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要將注意力放到旁人身上了。」優曇甩了一下手帕，臉色平靜了下來。她瞅著十三胤祥，輕笑道：「四爺還是請太醫瞧瞧十三爺吧，之前都不曾聽說十三爺火氣太大，嘴角都起泡了呢。哎呀，都上火了呀，真是不知道關心自個兒的身子啊。」
「咳咳，爺好著呢。」十三輕咳了幾聲，他好著呢，有些好奇的伸手摸摸嘴角，難不成真的起泡了？
不會吧？他的身子骨頂呱呱的，十三爺瞥了優曇一眼，瞧著她一臉的笑容，不由得也笑了。「說的是，不如就著太醫過來瞧瞧吧，上火了不好，只是爺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火氣上湧了呢？」
說著，視線往優曇身上飄，優曇笑容微僵，這話說的，可真沒有水平！你自己火氣大看我做什麼？難不成看著我，你就血氣上湧了，嘴角起泡了？
優曇嘴角抽了抽，為自己無邊際的想法感到冷汗。
「好了，十三弟。」胤禛眉頭打結，心裡糾結，「你好好的待在皇宮中，最好將心底的那一絲想法掐死在腹中！否則、、、、、、」
冷冰冰的視線直直的定在她的臉上，對上她無辜的大眼睛，黑漆漆的，霧濛濛的，瞧不出一絲絲的想法。
掐死腹中？優曇心裡思量了下，到底該不該直接給胤禛來一個一忘皆空？左右為難之際，一個太監匆匆的趕來，他氣喘吁吁小臉汗津津香噴噴的開口道：「奴才給四爺請安，給十三爺請安。」
「何事？」胤禛的臉繃緊，心裡有些不安，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他瞥了優曇一眼，身子不著痕跡的將她擋住。不是叫人守好了嗎？怎麼會有人跑來？
不中用的奴才！
作者有話要說：太監喊冤，冤枉啊，奴才就是太中用了才能突破一切困難險阻不畏強權不畏死亡的來到四爺的面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