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亮光刺眼,優曇伸手摀住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拿開,睜眼看看四下,安靜的只能聽到她自己的心跳聲。
「嗯、、、、、、、」渾身酸麻,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優曇輕哼一聲,勉強撐起身子來,也許是因為這個空間是完全屬於她的,她很快便發現空間大了些,甚至還多出了一個冒著熱氣的小池塘。她嘴角一翹,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這不會就是溫泉了吧?
優曇精神十足的站了起來,快速的往溫泉方向走去,小心的試了一下溫度,有些偏熱,不過泡起來正好啊!
優曇抬起胳膊聞了聞,啊,嫌棄的皺眉,真是難聞死了。原本優曇經歷洗髓後身體裡的雜質都被排出來了,吃得用的也大多是空間裡的食物,可禁不得還是會吃些旁的東西,因此身體裡還是累積了些不太好的雜質,這一回突破進入煉虛階段,一下子將體內的雜質都排出來了。
緩緩的走入溫泉裡,優曇瞇起雙眼,舒服的輕歎一聲,恨不得將整個人都扎入水中。髮絲散發,宛如墨蓮盛開,岸邊長紅的楓葉,愈發的艷麗奪目。
小嘴一抿,一盤水果搖搖蕩蕩的飄來,又有一小壺葡萄酒出現在溫泉邊的岸上,白煙渺渺,她伸手倒了一小杯葡萄酒,紅色的液體趁著水晶杯,很是美麗。
伸手捻了一顆草莓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又小口的抿了一口酒,香醇的叫優曇瞇起雙眼來。她之前就釀造了不少的果汁酒,又因為這些喝了對身子也是極好的,因此從上輩子優曇就喜歡悠閒的時候小酌幾杯,反正也不醉人。
慢悠悠的吃了一盤子的水果,又喝了一小壺葡萄酒,雖然喝的不多,可這個身體還小,倒也昏昏糊糊起來了。搖搖晃晃的回到屋子裡去睡覺,等到一覺醒來才有心神去瞧瞧自己的功力又增加了多少。這一瞧,優曇登時抱著抱枕咯咯的笑個不停。她終於還是修煉到了煉虛階段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容貌,優曇不由得起了心思了,掀開被子跑下床,蹬蹬的就來到穿衣鏡前,仔細的看一眼,她登時就洩氣了。
身量猶自不足,眉眼間皆是稚氣,只是那眉眼如畫,五官精緻得有些過分,瑩白宛如凝脂的肌膚,彷彿輕輕一擰就可以掐出水來。漆黑的眼瞳,宛如黑水晶,澄淨不染一絲塵埃。
她現在不能說很美,只能說很可愛,宛如精緻的娃娃一般。不過,倒也看得出來將來定然會是一個美人兒。
優曇眉頭皺了起來,不是說到了煉虛階段,就可以自由控制身上的靈氣了嗎?既然如此,那麼渺渺仙姿收斂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長相精緻些的小姑娘罷了,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美人兒呢?
自古紅顏多薄命,優曇只想要過上輩子那種悠閒自在的日子,並不想要長的太出色。在這種時代,女子容貌太好,反而是一種罪過!
她閉起雙眼,幽幽的輕歎一聲。
也許她該去尋找一些旁的秘籍,若是清心訣只能叫她愈發的美麗,那麼她還真的應該去找一些秘籍,只要能遮掩住她的姿容到十六歲。清朝選秀是十三歲到十六歲之間,過了這個階段,自己也就無需擔心了。
想到便做,優曇回到床上,細細的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什麼修煉功法會可以遮住容顏的,不過,倒是可以稍微使用一些化妝術若是易容術了。
到時候只要將膚色塗黑些,頭髮稍微泡下藥水,讓它略微顯得乾燥枯黃,她的五官太細膩,只要稍微幾筆,很容易就會叫人覺得失調了。
嗯,到時候就這樣辦吧?
等到優曇從空間中出來,房間裡沒有人,倒是點上了燈火,優曇看著罩著玻璃的煤油燈,眉頭微皺,難不成這一次自己待太久了?
也許她昏迷的時間太長了些。
優曇咬住手指頭,趕明兒額娘怕是要趕過來了!
張氏尋了幾近一天,原本的氣憤,後來的放心,再來便是擔憂了,想著就算獨自跑到什麼地方去玩,也不應該一跑就是一天啊。
不過門房那兒指天畫地的說不曾見到有人出去,幾位跟著優曇的丫環和嬤嬤也發誓說不曾幫忙掩蓋姑娘的行蹤,這一些張氏急了。
要不是還有些心思,怕是就直接找人回萬流哈府說姑娘失蹤了。好在張氏心裡擔心,又害怕若是真的出事自己一家跟著倒霉,才使勁按下。她不知道的是,早已經有人知道優曇一天不見的消息了。
「姑娘,你可算是出現了,今兒大家都被姑娘嚇壞了!」張氏聽到聲音走了進來,一看優曇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還捧著一杯熱茶,看到自己進來,臉上浮出一抹嫣紅,不由得歎氣道:「姑娘,你昨兒獨自玩去,今兒又是如此,你也不喚丫環跟著,若是磕著碰著,豈不是要叫奶奶擔心?今兒一大早的奴婢進來一瞧,發現不見姑娘蹤影,登時就嚇壞了!好歹壓下這個消息,若是今晚姑娘在不回來,奴婢還真的只能回府去請罪了!」
優曇不好意思的吞吞小舌頭,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盈盈的站了起來,伸手親暱的拉著張氏的胳膊搖晃著,撒嬌道:「嬤嬤最疼我了,怎麼捨得叫額娘和哥哥們罰我了?優曇保證今後不會了,嬤嬤且幫優曇這一回吧?」
雖然知道章佳氏和兩個哥哥一定早就知道消息了,優曇還是故作不知的撒嬌,這些小秘密是她們家人之間的事情,張氏雖然對優曇很好,可優曇到底沒有將她真正的當做是親人。
張氏好笑的看著優曇鼓起的雙頰,心裡不由得一軟。這個孩子是她餵養長大的啊,從小不曾見外人,老爺和太太又將她送到莊子來,陪伴在姑娘身邊最多的人,便是她這個奶娘了。姑娘從小乖巧懂事,不吵不鬧,更是美麗可愛的叫人無法不憐惜她。說實在的,張氏確實是將優曇當做親生閨女來疼愛了。
「姑娘也該明白,老爺太太,兩位少爺都時刻記掛著姑娘的安危呢,你這般私自跑出去玩,要是有個萬一,豈不是要叫太太傷心難過?」張氏伸手摸摸優曇的小手,有輕聲說了句,道:「而且姑娘身子骨好不容易養好了些,嬤嬤也是擔心你的身子骨禁不住啊。」
「嬤嬤放心,我的身子我還能不知道?它好著呢。」優曇掩嘴輕笑出聲,說道:「我也不是跑到旁的地方去了,還不是躲在了園子裡的假山上了?池裡養著小魚,我剛剛還想要抓幾隻來玩呢。」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那多危險啊!」張氏登時就嚇白了臉。那池子深著呢,要是姑娘一個站不穩,可是要出事的!這麼一嚇,張氏倒是忘記了那院子也不是很大,怎麼可能就藏著一個人一天還不見人發現的。
優曇一看張氏是真的被自己嚇壞了,心裡暗自叫苦,這要是叫額娘和哥哥直到了,怕是真的要不安生了啊。都怪她找什麼借口不好,偏生說要去抓魚?
想到這兒,優曇連忙保證說再也不會獨自去池塘邊玩了,也不會隨意的跑出去了。這次將驚魂未定的張氏勸住了,等到用了完善後,又隨意洗了下身子,優曇便舒舒服服的躺倒被窩裡睡著了。至於明天會如何,明天再說吧。
張氏搖搖頭,很是無奈。她想了想,還是覺得將這件事情告訴章佳氏,這姑娘幾天來行為怪了些,若是有什麼好歹,殺了她都不夠賠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