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對不起。
拉斐爾無望的搖了搖頭：「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沒有做錯什麼。」
教堂外始終空落落的，除了那一地彰顯奢華的鮮花，就只剩下燦爛的有些刺眼的陽光了。
唐鈺歎口氣，重新將面紗放下，隔著重重帷帳般望著拉斐爾：「如果以後有人欺負，你就告訴他們，唐鈺會揍得你屁股開花！」
拉斐爾咬緊嘴唇：「唐鈺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那天唐鈺抱著他說，我不會離開你，她隨口一說，他卻認真的難過。
這聲帶著倔強的質問讓唐鈺心如刀絞。
害怕拉斐爾掉眼淚，唐鈺狠心的轉過身，對路西法道：「快點吧，我下午還要做手術呢。」
「唐鈺你生病了嗎？」拉斐爾跟二皮臉似的拽住唐鈺的裙擺，死活都不鬆手。
神父幾乎要奔潰了，這個樣子哪裡像結婚，分明就是一場虐心的家庭倫理案例嘛。
「先生，我們要開始嗎？」神父委婉的問道。
路西法笑了笑：「繼續！」
「no。這是我的媽媽，神父你不可以這麼做！」英文流利的拉斐爾帶有警告的望向神父。
唐鈺莫名其秒的看著拉斐爾跟神父叫嚷著，而她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神父苦著臉：「小朋友，我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你再繼續這場婚禮，即便是迫不得已，上帝也不會原諒你的！」拉斐爾振振有詞，小臉繃緊道。
神父訝異不已，這個孩子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如果不是背後有槍頂著他，他肯定會把聖經砸在路西法的臉上。
「小拉斐爾，你的父親呢？」路西法不懷好意的問道，如果沒有猜錯，他一定是去參加黑手黨領袖選拔會議了吧？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自己來不了就吩咐兒子過來拖延時間。
拉斐爾挺起胸脯：「我可以代表我的父親！」
「可你無法代替你父親娶她！」路西法說完，沖拉斐爾露出惋惜的表情。
「我……我會長大！」拉斐爾被激的滿臉通紅，衣袖裡的小手握的緊緊的，恨不得自己立刻長大把唐鈺娶回家。
「哦？」路西法誇張的笑起來，上前拍了拍拉斐爾的腦袋：「你慢慢長！」
說完，拉起唐鈺的手：「我們開始吧。」
裙沙從拉斐爾小手裡滑走，拉斐爾想再上前阻止，路西法卻遞給旁邊的保鏢一個眼神，保鏢上前將拉斐爾拉住。
「不要……不要嫁給他！」拉斐爾聲嘶力竭的大喊，他在保鏢懷裡張牙舞爪，可惜無論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保鏢的鉗制。
唐鈺一步一傷心，她分不清楚究竟是不捨拉斐爾，還是依然惦記著某人。
「唐鈺，如果凱撒要來，他早就該來了！」路西法目視著前方，語調平靜不已。
唐鈺輕輕呼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奕奕。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挑撥離間不好吧？」
路西法挑了下眉：「你錯了。其實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來！」
「為什麼？」唐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