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一個人乾巴巴的坐在沙發上,一室的寂靜耐人尋味。
他什麼意思?不想理她?
唐鈺屬於那種她不爽別人也休想爽的人,在沒有解氣之前,凱撒說什麼都不能走,唐鈺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走廊上,凱撒正與這座古堡的管家交談著,兩人語速太快,快的唐鈺連他說的是哪國語言都不曉得。
看見唐鈺來了,管家目光放長,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別走,我們還沒吵完聽見沒有!」見凱撒跟著管家,唐鈺一下攔在他面前。
管家回頭看了看,帶著一絲曖昧不明的笑容單獨離去。
「你還想吵什麼?」凱撒好整以暇地的望著她。
追上來的原因居然是想繼續跟他吵架?真有她的啊。
唐鈺一時語塞,是啊,還有什麼可吵的呢?
沒一會管家撤回來,手裡多了一個箱子,他恭敬的把箱子交到凱撒手裡後,沖唐鈺點了點頭,懷揣著令人看不懂的笑容再次離去。
這老頭大白天發什麼騷?
下一秒,唐鈺覺得天旋地轉,凱撒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房間走去。
「你你你……」
又一次被人重重的扔在沙發上,唐鈺火大的跳起來,可當凱撒打開面前的箱子時,那團騰起的火苗哧溜滅了。
凱撒面無表情的用鑷子拽出一顆酒精棉球,另一隻手握住唐鈺的腳踝用力的拉向自己。
「呃……」
酒精浸入傷口,帶出一陣刺麻的痛感,唐鈺忍不住抓緊身下的沙發佈套。
「待會選禮服的時候,選一條長裙子,不要開叉的!」凱撒一邊幫她塗抹傷口,一邊淡然道。
「哦!」唐鈺的聲音一下子沒了剛才的氣勢,變得軟軟的、粘粘的,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長訓斥過後的樣子。
凱撒抬起深邃的五官,冰藍色的瞳孔微微透著些許詫異,似乎在好奇唐鈺怎麼忽然變得這麼乖。
兩條腿的傷口都處理好之後,凱撒洗手收拾東西。
唐鈺手忙腳亂的想幫忙卻都被凱撒謝絕了。
又生氣了。他怎麼跟氣囊一樣,動不動就鼓起來,再無理取鬧的女人也沒他那麼愛生氣。
「唉,大不了我們扯平!這總行了吧!」
將衛生棉球丟進垃圾桶,凱撒平靜地反問:「什麼扯平?」
「剛才……剛才我有一半不對……」主動認錯這種事唐鈺並不是沒做過,但在凱撒面前還是頭一次。看在他為自己擦酒精的份上,服次軟又怎麼樣?
「一半?」做錯就是做錯了,沒聽過還有做錯一半的。
「當然只有一半,我不該跟你大聲叫,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你扔我的書!」
「那本書本來就對你沒多大用處。」
唐鈺似乎又要炸毛:「沒用你還叫我看?」
凱撒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道:「讓你看的目的只是讓你瞭解,並不是要你滾瓜爛熟的背出來。你背下來了又有什麼用呢?」
「當然有用啊,別人跟我說話我也好回啊,總不能讓我在宴會上當啞巴吧?我能拽點洋文,你臉上也有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