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從生下來開始,一直在凱撒身邊長大,他的脾性凱撒最清楚。
古人云: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拉斐爾的脾氣倔強不說,性格還高傲。
凱撒從未見過拉斐爾像今天這樣討好過誰。
這頓飯吃的凱撒十分鬱悶。
尤其是看見唐鈺那張嫌棄的嘴臉——他兒子親自幫她切牛排還聳拉著臉?
拉斐爾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忽然瞥見於寒陰氣沉沉的從樓上下來。
由遠而近的於寒有股說不出的危險。
凱撒停下手裡的刀叉,面無表情的望著男人。
他襯衫半開,鎖骨處幾道劃痕若隱若現,捲起的手臂上也有相同的痕跡。
來到客廳後,傭人眼疾手快的將早已準備好的牛排端到於寒面前。
於寒拿起刀叉頓了頓,用英文道:「去給小姐準備晚餐,奶酪蛋糕、鹽焗蝦仁,河粉湯、印度手抓飯!」
傭人剛準備走,於寒叫住對方:「不要奶酪,換成清淡的松茸濃湯!」
「先生,已經有一份河粉湯了。」
於寒想了想:「那就換成乳酪奶昔吧,糖少放。」
「好的!」
傭人轉身,即將到轉角時又被於寒叫住。
「等等!」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傭人很耐心的來到他身邊。對此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一直以來他們都是何憐惜小姐的專用廚師,無論到哪裡,於寒先生都會把他們都帶著,因為何憐惜小姐腸胃不是太好。
「把乳酪奶昔去掉,換成冰糖燕窩!」
「好的,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算了,還是把乳酪奶昔吧,再另外加一份冰糖燕窩!」
唐鈺壓根兒沒聽明白他說的意思,矮下身湊近拉斐爾問道:「那孫子說什麼鳥語呢?」
拉斐爾以同樣的聲線道:「他在點菜!」
「……」說了那麼長時間,這孫子究竟點了多少菜啊?
「何憐惜呢?何憐惜姐姐為什麼沒有下來跟我們一起吃?」拉斐爾從唐鈺懷裡鑽出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聽見何憐惜的名字,於寒的臉蹭得一下就黑了。凱撒覺察到異樣,瞪了一眼兒子:「吃你的飯!」
唐鈺遞給拉斐爾一個眼神,聰明的拉斐爾立刻會意過來,連忙道:「我吃飽了。唐鈺你吃飽了嗎?」
唐鈺恨不得馬上從這裡離開,就算沒吃飽也得說吃飽。
「嗯,我也差不多了。」
「那我可以帶你參觀一下這裡嗎?」拉斐爾從凳子上跳下來,對唐鈺欠了欠身,一派英國小紳士的作風。
唐鈺擺出老佛爺一樣的姿態:「嗯。」
兩人手牽手從兩個男人眼前消失,這一幕看的凱撒十分不爽。
在拉斐爾沒出現之前,凱撒恨不得將唐鈺碎屍萬段,如今有了拉斐爾的存在,忽然間不曉得該把唐鈺怎麼辦了。
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
唐鈺跟拉斐爾沒有參觀這棟大房子,而是趁人不注意溜到了於寒的房間,發現門口站著兩個門神一樣的保鏢,唐鈺再一次遞給拉斐爾一個『你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