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啟齒的尷尬令凱撒渾身青筋畢露。
東西還在他身體裡,她難道就想這樣走嗎?
唐鈺卻壓根兒忘記這回事,因為剛才小山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船票已經送來了。
一共四張。何憐惜、小山、她自己,最後一張是給老爹的。
推開地下室的大門,一股直接的寒冷撲面而來,小山在外面跺著腳,看見唐鈺連忙迎上來。
「怎麼了?」唐鈺沒有忽略掉小山臉上的為難,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小山吸了吸鼻子,小聲道:「老爺子說不走!」
唐鈺猛地瞪大眼睛:「什麼?他瘋了嗎?」
小山一臉的懊悔:「我剛剛才回來,老爺子說了,要走你走,他一把老骨頭了,跑到泰國不合適!」
「不合適?」唐鈺更加想不通了。那到底哪裡合適呢?
小山聳聳肩:「六點開船,現在已經四點了,我們得趕緊的,老爺子要我轉告你,去了泰國以後寫封信報平安就好了,千萬不要打電話!」
唐鈺眼眶有些熱,她終於明白老爺子的心思了,他是怕自己老胳膊老腿連累他們。
「叫上何憐惜,我們走!」唐鈺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點,她還不想在自己手下面前大哭。
小山也曉得唐鈺的脾氣,輕易不流淚。
如今要背景離鄉,不管怎麼說都要有點傷感,而且這次走了,就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回來。
船的汽笛聲響起,唐鈺攜帶著何憐惜跟小山快速登上大船,這艘船是運輸貨物的,所以條件比較差,三個大人只能擠在狹小的底倉。
「這什麼味道?」何憐惜捂著鼻子,露出難耐的表情。
「鹹魚!」唐鈺面無表情的解釋。
何憐惜哦了一聲。原來泰國人也喜歡吃鹹魚啊!
小山弄了六張餐巾紙搓成條,遞給她們:「將就將就吧!」
自從上了船之後,唐鈺就跟洩了氣的皮球,渾身乏力,目光呆滯。
小山還以為她是因為離開家鄉,所以惆悵,卻沒想到……
「什麼?你……你居然把凱撒爆了……」小山目瞪口呆的望著蹲在一旁的唐鈺,一隻手摀住臉。
完了,他們真的要完了,開始還以為躲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回來,可現在他們一輩子都不用回來了。
何憐惜卻對唐鈺露出了欽佩的目光,邪惡因子卻在滋長,如果有朝一日能那麼對於寒一次,她死也甘願了。
……
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於寒猛地打了個寒顫,感覺有股冷氣從脊背升起,他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都已經快二十四小時了,boss還沒有找到。
所有的監控都在第一時間被調出來,可惡的是事發的監控錄像居然都消失了,也就是說,他們除了曉得綁架boss的人是唐鈺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唐鈺的所有地盤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她手下的小弟都在一夜之間全部解散,住所我們也去了,蹲守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唐鈺的影子!」石恆將這二十幾個小時搜羅到的線索一一羅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