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憐惜握了握拳頭,用盡二十一年累積的膽識,緩緩朝於寒爬過去。
「於寒!」來到他身邊,何憐惜雙手圈住他精壯的腰身,語氣輕輕柔柔的,好像一根羽毛般騷動著於寒的聽覺感官。
這麼多年,何憐惜每次都把他當作大灰狼,只要在他們獨處的時候,她總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像今天這樣自主過來討好他,還是頭一次。
於寒挑起她的下顎:「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何憐惜醞釀了一會兒,乖順道:「我知道做錯了,我不該離家出走。」
「繼續!」
何憐惜仰起臉,楚楚可憐的看向睥睨著她的男人:「我以後不敢了。」
於寒端詳了她一陣子,眼底的冷光稍微褪去了一點,彎腰拉扯了下她的褲子:「把我的襯衫脫下來!」
何憐惜連忙道:「你要穿?」
於寒皺起眉,這麼好的氣氛,他穿襯衫幹嘛?他是要……
何憐惜卻在這個時候站在了床上,只看見一雙修長的大腿映入眼簾,可她手裡卻拿著領帶。
於寒瞇了瞇眼睛,很好奇她等下要幹什麼。
「我失蹤的這幾天,學了點……學了點舞蹈!」何憐惜低著頭,盯著手裡的領帶。
唐鈺剛才在電話裡說,如果有辦法把於寒綁起來,那就更好了。
換做以前,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做的。
「哦?」於寒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看不出來,這小白兔也有重口味的時候啊。
何憐惜主動退讓到一側,示意於寒躺下來。
於寒乖乖照做了。
但是……
「你幹什麼?」於寒瞪著綁住自己右手的領帶。
「這也是舞蹈的一種,需要把你綁起來!」何憐惜發現,自從認識唐鈺跟拉斐爾之後,她撒謊的功力越來越好了,甚至令閱人無數的於寒深信不疑,這就是舞蹈的前奏。
不過,若換做旁的人,於寒絕對不會配合的。
眼前這個小女人被他奴役了三年,三年之中,她從不敢反抗,所以就算她現在把他綁起來了,於寒也有自信只要他一聲令下,她還是會乖乖的鬆開自己。
一隻手綁住了,何憐惜又抽出旁邊褲子的皮帶,將於寒另一隻左手也綁住。
如今於寒雙手大張的扣在床頭上,像極了獻祭的祭品。
「憐惜,該輪到你了吧。」於寒舔了舔乾燥的唇。
這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於寒下意識摸向旁邊的枕頭,可他卻忘記自己的手已經被綁在床頭了。
於寒一驚。
唐鈺蒙著臉,她才不會傻到來這麼高級的會所,還把自己的大臉露出來,萬一被監控拍到怎麼辦?
「你是什麼人?」於寒冷色問道。
他掌握風雲會那麼多年,也沒少得罪人,不過這幾年隨著風雲會的勢力越來越強,道上已經鮮少有人敢惹他。於寒很好奇,這群蒙面之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當看見對方的於寒的那一瞬間,唐鈺傻眼了。
這人……這人不就是風雲會的老大,於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