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滋潤過的皮膚光滑且富有質感，身材火爆的女人騎在男人後背。
「達令，你在想什麼？」美女攜著流利的英文詢問，而她的手卻游弋到了男人的腰下。
「沒什麼。」凱撒聲音低沉，帶著一些金屬味，好像優美的大提琴。
忽然，擱在床邊的電話響了。
凱撒猛地睜開眸子，宛如假寐的猛虎嗅到獵物時的激動。
外國美女將電話接通，交給凱撒，而她自己則披上衣服去了外面。
這種識相的舉動正是凱撒欣賞的。
「喂？」
「boss，放過我行不？我受不了。」電話那頭傳來好友兼屬下於寒的抱怨聲。
凱撒不動聲色的坐起來，蔚藍的眸子半瞇著：「出了什麼事？」
「你兒子不曉得從什麼地方找了個人過來幫他開家長會。」
凱撒換了只手打電話：「繼續。」
「來就來吧，可對方居然把他們全班同學的家長打了一頓，現在我一個小時內收到了十九封律師邀請函。」
「擺平它！」凱撒淡淡道。
「擺平？我靠，你當這是大樓啊，你要我炸，我弄個**包就搞定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親自去一趟？」
於寒連忙道：「那倒用不著，只不過，你兒子再這麼玩下去，我怕會給他玩死啊。」
凱撒沉吟片刻：「他找的什麼人幫他去開家長會的？」
於寒在電話那頭翻著資料：「哦，是成賢街的一個痞子，打流混世，收受保護費，順便做些上不了檯面的生意。」
「女的？」
「嗯！」
凱撒的眉頭擰成一股結：「上不了檯面的生意？」
「媽媽桑！」
「**！」
「就這種人還是你兒子花了半個月請來的呢，嘖嘖，真佩服啊，大冷天的站人家門口，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你說這脾氣隨的誰啊？每天我都要派五十多個兄弟去清場，道上都開始傳聞我要接手成賢街，做她們的雞頭，我冤枉不冤枉？我於寒怎麼說，也是正正規規的黑老大，boss？喂？喂？boss你在聽嗎？掛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喂？」
嘟嘟嘟……電話傳來忙音，於寒施施然的將手機扔到一邊。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老闆，我們又收到五封律師信。」
於寒雙手枕在腦後，露出放肆的表情：「給他們每人拿五千塊當補償，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呃……五千塊？？」
於寒知道這些錢對方是看不上的，他微微一勾唇：「你就這麼告訴他們，要麼就拿錢閉嘴，要麼……就永遠閉嘴！」
「是，老闆。」
……
每座城市的夜晚都很熱鬧，臨街的大排檔散發著嗆人的油煙味，一盤盤沒有任何衛生保證的食物被人端到餐桌上。
三五成群的人們圍坐在一起，喝著啤酒，抽著煙。老闆叼著劣質雪茄，一邊翻炒鍋裡的菜，一邊將煙灰彈進垃圾桶裡。
一排排看不到盡頭的排檔。
燒烤、麻辣燙、水餃、混沌、鐵板魷魚……應有盡有。
食客們放肆而又喧嘩的聲音將寂靜無趣的冬夜點綴的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