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候.先皇逼婚之時.我便已經想過父親留下來的這些錢財.但是這些錢財是埋藏在蕭王府地底下的.且設有諸多的機關.先皇逼婚之時.我想過很多辦法想要將機關打開.可是都沒能將機關破解.但是後來看到你的選美大賽弄的是有模有樣.我便打消了心裡最壞的念頭.那就是炸了蕭王府.然後湊夠皇上索要的錢財.」
「什麼.你要炸王府.」谷洛冰還是禁不住驚訝的開口.
「對.想要取得地下室的錢財.只能炸了王府.這也正是我為什麼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使用那些錢財的緣由.」
谷洛冰突然低垂著頭.一臉歉意的嘟囔:「原來如此.你怎麼不早說.」
「我是想說來著.可你呢.自己一個人就在哪裡胡思亂想.記住.以後有什麼誤會.不要把自己的主觀臆想猜測成是別人的意圖.明白嗎.」隨即伸手輕輕的捏著谷洛冰吹彈立破的臉蛋.一副要懲罰犯錯孩子的架勢.
谷洛冰抿著最.然後瞇著眼睛對蕭長弓調皮一笑:「明白了.」
可接著谷洛冰又疑惑了:「這麼說來你現在是想將那個地下室炸開嗎.」
「嗯.其實這些都是父親告訴我的.當時父親被人呢追殺.只來得及告訴我地下室有許多金銀財寶.但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破解機機關暗道的辦法.便去世了.」
但是谷洛冰心中有一個疑問.她糾結了一會便說道:「你若是炸了地下室.那不是整個冷凝城都被轟動了嗎.說不定就連皇上也會被你驚動了.況且地下室一旦被炸.錢財暴露在外人眼前.江山上為了錢財的不義之人必然會為了這些錢財掀起腥風血雨.這樣一來還未待你對付皇上.你這邊已經為了這些人忙得不可開交了.」
谷洛冰說的入情入理.這些問題蕭長弓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除了炸地下室.蕭長弓暫時是沒有想到什麼辦法來.
「可目前除了炸地下室.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若是想要解開父親設下的機關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其實在很早以前.蕭長弓本來就可以將這些錢財取出來的.但因為一直捨不得父親留下來的府邸.所以直到現在錢財還被埋在地下室.
如今蕭王府已經被大伙燒燬.這些顧慮已經沒有了.但是想要炸了地下室勢必會引起轟動.如此說來要怎麼才好呢.
「蕭幫主.你能否帶我去看看地下室的機關.或許我能想到破解的辦法.」
蕭長弓狐疑的看著谷洛冰:「你.怎麼可能.我試過成千上萬種辦法.但就是沒有解開機關.你絕對不可能解得開的.」
「不試怎麼就知道不行.你要知道我谷洛冰可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們想不到的東西往往我能想到.」
谷洛冰一句話提醒了蕭長弓.她卻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像當初.她能想到女扮男裝.然後用兩節棍子便擊敗各路英雄.
到後來她能在艱苦的便將存活下來.並且還能想到用鐵棒與舞蹈組合.她的出現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既然如此.姑且讓你一試.」言畢帶著谷洛冰便要出門.
「等等.」谷洛冰卻突然鬆開了蕭長弓的手.然後則回身子.在案幾上取出一個木製盒子.
蕭長弓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卻見她緩緩的從木製盒子裡邊取出一個稍稍小一點的面具.爾後對著銅鏡戴在自己臉上.
蕭長弓不禁感歎.谷洛冰且能想得如此的細緻.自己竟然沒有想到.
「試問一個皇上受寵的女子.若是被人看見與一名陌生男子親密的出雙入對.你說皇上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知道你蕙質蘭心.冰雪聰明.我們走吧.」說著拉起谷洛冰的手便往武館外走去.
「洛冰師傅.你去哪裡.」驕陽烈日下.谷水根一眼便看出了帶著面具的兩個人.
不是他眼光犀利.而是因為這面具是谷水根與谷洛冰兩人一起挑選的.
去蕭王府的路上必須要經過冷凝峰為谷洛冰安排的客棧.
剛好經過那件客棧時.谷洛冰發現人來人往的客棧門口竟然站立了幾名宮中的侍衛.
「糟了.他來了.」谷洛冰不由皺眉.她這一路去看蕭長弓竟然將冷凝峰給忘了.他定然會時不時的便來看望自己.
從始至終.冷凝峰就沒有對自己死過心.
「蕭幫主.你找個地方先等等我.我去敷衍一下他.」
「快去快回.」
匆匆交代了幾句之後.谷洛冰便從客棧的後門悄悄的潛入.
她找了個隱蔽之處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躺在了床榻上.
門外頓時一驚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聽腳步聲.冷凝峰定是迫不及待的便想要見著自己.
「奴婢參見皇上.」門外侍女是谷洛冰從蕭王府帶去的貼身丫鬟金鳳.她聲音明顯有些驚慌.因為谷洛冰已經出去許久沒有回來.皇上若是闖進去她肯定是沒有交代的.
但是金鳳又是一個中心主子的侍女.既不想沒有交代.又不想洩露了主子的行蹤.
「洛冰現在怎麼樣了.」冷凝峰開口便是詢問谷洛冰的情況.
「回皇上.主子方才睡下.並且交代女婢不見任何人.」金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的圓著慌.
可心底裡說都知道.冷凝峰一旦來了不見谷洛冰一面是斷然不會離去的.
金鳳忐忑不安.若是被皇上知道谷洛冰偷偷溜出去便就慘了.
「嗯.既然睡下了.朕便看看就離去.」
言畢冷凝峰伸手便要推門而進.
金鳳不管不顧.渾然忘卻了以上犯下的規矩.上前便伸手將冷凝峰攔在了門外:「請皇上恕罪.主子說了不許被任何人叨擾.」
然後戰戰兢兢的低垂著頭.自始至終也不敢去看冷凝峰一眼.
冷凝峰微微仰頭.然後深深吸氣.好言好語的對金鳳說道:「朕現在不對你發火是怕驚擾了洛冰.」然後身後拉著金鳳淡綠色的衣袖便把她的手從眼前挪開.
「皇上.求您不要為難奴婢.」金鳳突然跪在地面苦苦祈求.
與其被冷凝峰發現谷洛冰不再屋內然後被皇上自個欺君之罪.還不如現在就將皇上攔住.以上犯下也好過多了一項欺君之罪.
沒見著谷洛冰冷凝峰定會看在自己是谷洛冰侍女的份上不與自己計較.倘若是進屋發現自己說謊.而谷洛冰又不再屋內那樣被逮個正著.就算是谷洛冰替自己求情也不一定能撇清罪名.
所以金鳳無奈之下只能拚命的攔住皇上.
見金鳳如此.冷凝峰顯然是耐不住性子了.然後突然對著金鳳厲喝一聲:「朕現在便要見洛冰.你給朕讓開.「
龍顏大怒.金鳳虎軀一震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額前早已是薄汗連連.
卻在此時.屋內突然響起了谷洛冰慵懶的聲音:「金鳳.讓她進來吧.」
門外金鳳聽聞谷洛冰的聲音響起.心中大驚一喜.然後忙不停跌的給冷凝峰讓開了一條小道.
「咯吱」一聲.冷凝峰急切的推開房門.此時屋內谷洛冰困頓的半躺在床榻上.
「洛冰.你怎麼樣了.心情有沒有還一點.朕好害怕你想不開呢.」冷凝峰.滿心關懷的上前問候.
谷洛冰卻是愣愣的望著冷凝峰.心中暗忖:「怕我想不開.你還能對蕭長弓下那樣的毒手.」
看著冷凝峰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谷洛冰只覺得嘔心.卻不知這噁心的感覺是因為自己懷孕的緣故還是因為冷凝峰的緣故.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冷凝峰是有關係的.
「皇上.洛冰已經沒事了.人死不能復生.皇上切莫為洛冰擔憂.「恭謙的點頭表示行禮.
可是這份虔誠裡面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熟悉與親近.
冷凝峰自己亦是發現了谷洛冰這樣的變化.但是他不會料想到這樣的變化是因為谷洛冰得知了他的一切陰謀詭計.
還以為是谷洛冰因著蕭長弓的出現而不能釋懷.
「方纔金鳳觸犯了龍顏.還望皇上海涵.卻是洛冰這樣交待下去的.金鳳這個丫頭就是認死理.這也是洛冰喜歡她所在.」谷洛冰心中還是擔心冷凝峰會因此問罪金鳳.
「怎會.朕只是太想見到你了.所以才會將你吵醒.洛冰你不會生朕的氣吧.」冷凝峰身為天子.但是對谷洛冰說起話來卻是溫柔的似乎要膩出水來一般.
在他心中.只要谷洛冰開心.他就算是如何放低自己的姿態都無所謂.先前沒有遇到自己真心所愛之人.冷凝峰還成高傲的想過.日後自己找的妃子一定是要對自己言聽計從.然後又長得貌美如花的.
可是一遇到谷洛冰之後一切就都變了.縱是谷洛冰這般的冷傲.這般的不待見自己.可冷凝峰還是願意放低姿態去百般的迎合討好她.只要她願意正眼看自己.然後慢慢的被自己感動.最後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身邊.那麼他所做的一切便就值了.
沒有遇到真愛之前哪怕再高傲的人.當他遇到真正心愛的人之後什麼尊要什麼驕傲都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愛之人的一顰一笑都是為自己就好.
谷洛冰躺在床榻之上雙目困頓的對冷凝峰說道:「皇上.洛冰昨夜一夜未眠.現感覺身子乏的很.」於是撫摸著自己的太陽穴衣服倦乏的模樣.
「你是有身孕的人.定然是瞌睡的.是朕不好.如此朕便先回宮.改日再來看你.」
在谷洛冰面前.冷凝峰一直都是通情達理.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若不是得知了冷凝峰陷害自己的那些詭計.谷洛冰怎麼也不願相信冷凝峰會是一個如此歹毒之人.她寧願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可現實終究是現實.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是夢.谷洛冰目光呆滯的看著冷凝峰便道:「如此.洛冰便不送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