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名:馬蜂窩)
深夜,窗外時不時響起火拚的槍聲。
被這些槍炮驚醒的沈殘滿頭大汗地坐起來,好久沒有做過的噩夢再一次出現。那名邪俊的年輕人站在擂台上衝他冷笑,眼神中儘是不屑。
「呵…呵…呵…呵…」沈殘大口大口的呼吸,雪姬聞聲從隔壁跑進來,打開了房間的燈光:「老闆,你怎麼了?」
沈殘虛弱道:「沒事,現在幾點?」
「四點半。」雪姬回答。
沈殘走到窗邊,看著天鳳總部方向瞬閃瞬滅的火光,有些不耐煩:「媽的,他們不用睡覺嗎?」
雪姬走上前挽住他:「老闆,竹馬不是說讓您在心情煩躁的時候聽聽佛經嗎?光盤我從軒泉帶來了,要不要我給您放呢?」
「我不想聽那嗚嗷亂叫的鬼東西,穿好衣服跟我出門。」
玄湖邊一所日本人的秘密據點。
沈殘雙眼冒火地向這所三層別墅內眺望,他很煩躁,需要些鮮血使自己鎮定。
雪姬道:「老闆,這個別墅裡住的是沖繩幫會,孫凝送來的詳細資料上寫的很清楚,這是塊很難啃的骨頭,不能硬來。」
沈殘壓低嗓門道:「到處都在打日本雜碎,而且都還打的熱火朝天。我說這幾天怎麼這麼壓抑,都是他媽憋的!」
「你想…?」雪姬不解。
「打電話讓老黃或敏君其中一人帶著小弟來鳳城。這是磨練小弟們的好機會,也讓那些沒見過血的菜鳥知道什麼叫戰爭。」
「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回去嗎?…誒?老闆?」雪姬眼巴巴看著沈殘這頭飢渴的惡狼沿著牆角貼過去,在黑暗中猛然掐斷了兩名門衛的脖子。
「老闆,你這是怎麼啦?」雪姬抽出月色美人很擔心的看著他。
沈殘的臉極為猙獰,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貓著腰鑽進別墅。雪姬則緊緊跟在他身後。
內有燈光,幾個日本人在交談。
雪姬湊上去,聽了幾句,小聲道:「老闆,他們說有秘藥已經在運往鳳城的途中,只要有了這些秘藥,他們的武士就能一舉擊潰天鳳幫。」
「這個說話的人叫八歧君。」
「八歧君?」沈殘怔了怔,頓時陰笑連連:「他就是八歧山吧,散步也能釣著大魚,這次發了。」
雪姬謹慎道:「如果資料上寫的是正確的,那他可不好對付。」
沈殘拉著雪姬原路返回,掏出手機道:「誰說我要對付他?這麼危險的活我才不幹。孫凝,嗯…還沒睡?我發現一條大魚,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呵呵呵呵……八歧山,日本的幾個大幹部之一,好,多帶點高手,我就在玄湖南。」
合上電話,沈殘將剛剛的兩具屍體拖到百米以外的綠化帶裡藏了起來。
東方出現一抹微亮的時候,以孫凝、雲雀為首帶了三十多名天鳳精銳趕來了。
孫凝身上的傷還沒復員,但她似乎很有精神,她笑道:「沈殘,你立了一個大功啊。八歧山就在裡面?」
沈殘如實回答:「是不是八歧山,我不敢肯定,但其中一個男人確實稱呼另一個男人為『八歧君』,**不離十吧。」
雲雀輕輕抽出斬馬刀,回過頭慢吞吞道:「幹掉八歧山,拿他的人頭去領賞。這是你們表現的機會,別讓我失望。」
精銳眼中冒出狂熱的火光,天鳳幫的賞罰制度極嚴,只要有本事,就一定能上位。正因為有如此嚴明的賞罰制度,天鳳幫才能廣納人才。與之相比,天門在這方面就有些不足了。
三十名精銳脫掉上衣,**著身體鑽進別墅,外面的四人不動聲色地觀察屋內動向。
三分鐘後,傳來了連續的打鬥聲,但這種打鬥聲持續的時間不長,很快,屋內便安靜了。
「怎麼回事?」孫凝緊張地眺望。
「搞定了?」沈殘小聲問道。
雲雀的臉色有些難看,「走,他們有高手。」
這話剛說完,這棟三層別墅的玻璃幾乎同一時間破碎,從屋內躍出至少八名黑衣人,從他們的打扮上來看,似乎不屬於忍者一流。
一名紮著小辮的男子怪叫著抄出武士刀,那柄其他的武士刀閃出幽幽的藍光,他指著沈殘四人,衝他們勾了勾手指。
「我來!」眼見形跡敗露,沈殘四人索性站起來,孫凝反扣著四柄飛刀準備上前。卻被雲雀攔下了
「他,他們都很厲害,你對付不了,交給我。」雲雀的表情極為凝重。
辮男子輕吼一聲,揚手揮出三刀,絲毫不誇張的說,距離十幾米遠的沈殘都能感覺到從這口武士刀中散出的凌厲殺氣。
金銘聲響起,雙方各退五步,雲雀持刀的右手微微顫抖。
沈殘啞然,雪姬也不知所措,對手太強了!
「你們…走!」雲雀淡聲說。
孫凝跳起來,喝道:「不行,不能把你留在這,一起走!」
「留下來,會死!」雲雀其實已經受傷了,只是火紅色的西裝遮住了他的傷口。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程度的對手,他有些亢奮。
強者與強者間的戰鬥,沈殘這個級別的水平是插不上手的,只能乾巴巴的看著。
轉瞬間,雲雀與小辨男子又過了幾招,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玄湖南遭受敵人幹部襲擊!請求增援!」孫凝對著手機亂叫一通,忽然一道光芒閃過,孫凝慘叫著摔倒在地,她的右手腕被整齊的切斷了。凶器是**地面寸餘的金色物體。
「嗚啊…!」
「媽的,這是怎麼了!」沈殘悶哼一聲,發現有一男一女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井野君,這個女人交給你了。」女子輕聲說。
男子微笑:「野籐,他們都很弱,何必你出手。」
野籐妃嫵媚地笑道:「他們這種程度,用來消磨時間足夠了。」
野籐妃翻動右手,在她手中出現了一副金光燦燦的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