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副溫馨的畫卷,畫中的男主角沈殘正笨手笨腳的喂病榻上的女主角雪姬喝粥。沈殘的動作很慢,每次他要把湯匙遞過去的時候都要先吹上幾下,生怕燙著雪姬。
「怎麼樣?味道還行嗎?」沈殘沒發現雪姬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認真地盯著手裡的陶瓷碗。
雪姬抿嘴道:「只要能陪在老闆身邊,就算是毒藥……也一樣很美味。」
「哎,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好歹我是個老闆,還能下毒害你嘛!而且!我這可是絕對的美味粥,不要跟毒藥相提並論嘛!」沈殘唸唸叨叨地說。
「好,就算小雪說錯了嘛!老闆,你都忙了一上午了,坐下休息會吧。」
沈殘臉上露出罕見的溫柔:「你為了我連槍子都敢擋,我這又算什麼呢?」
身後的病房被人推開,竹馬嘻皮笑臉地走了過來,大叫:「小雪,你可算醒啦!把咱老闆想的呦!」
沈殘心情大好,懶得跟他計較,笑罵一聲:「你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連進屋先敲門都不會。」
竹馬辯道:「老闆,這可不能怪我!我是聞著香味進來的。我剛進來的時候呢,醫生說,有個神經病竟然傻呵呵的坐在醫院門口生火煲粥,我仔細想了想,這個神經病除了老闆肯定就再沒其他人了,所以呢,我就來瞧瞧,順便品嚐品嚐老闆的手藝。我這是太激動了,所以才亂了規矩的。」
沈殘搖頭笑:「行了行了,我只說一句,你跟我來這麼長一段,不就是喝粥麼,等等。」
雪姬繼續咯咯咯地笑:「老闆,就算沒有小雪,有竹馬兄陪在您身邊,相必您也不會太寂寞吧?嗯,小雪已經飽了。」
「好耶!老闆,來來來。」竹馬猴急地搶過陶瓷碗。
沈殘輕輕握住雪姬的手,說:「我希望的是每個人都能留在我身邊,你,老黃,敏君,阿龍,竹馬,缺一不可,正好你有精神,我還要跟你說說在你昏迷這段日子裡,我都幹了些什麼。」
「哇…」一聲慘叫,讓沈殘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沈殘怒道:「,你幹嘛?」看著竹馬嘔在地板上的白粥,沈殘不高興了。
竹馬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他什麼話也不說,把碗遞給沈殘,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乖乖的坐到了一旁。
「操,老子煮的粥就這麼難喝嗎?」沈殘大聲道,說完,他自己也嘗了一口。
結果…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苦,好,好難喝啊…」沈殘根本無法下嚥,他盯著那碗粥,使勁拍打了一下腦門,跳著腳罵:「操,到底是誰買的鹽…連糖和鹽都分不清麼…」他轉過臉看著喝掉半碗『這個東西』的雪姬,沈殘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這麼難喝的東西,你還忍著…你對我還這麼見外麼…」沈殘痛心地呆坐在椅子上。
雪姬微笑著說:「小雪不是說過麼,只要能陪在老闆身邊,哪怕是毒藥,小雪喝下去也不會皺眉頭。」
「唉…」沈殘深深歎氣,像個失敗者一樣耷拉著腦袋。
轉眼幾天過去,雪姬的身體在飛快的康復著,這就是域級高手的第一個好處,身體機能比起平常人強太多了,打個誇張點的比喻,域級高手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像蟑螂一樣起死回生。
沈殘不放心將雪姬放在醫院,直接雇了名資深的專家每天上門治療,這樣一來既節約了人力,也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每天三十多個小弟去醫院門口傻站著,那些負責看病的護士小姐也快被嚇出病來了。
軒泉天氣逐漸轉暖,轉眼已是三月初了。
「春姑娘披著她那溫暖的外衣來到人們屋外,為大地的一切生靈帶來了溫暖,啊,春天,你來了!真好!」竹馬合上書,正色說:「這個月的衛生費,保安費,必須在兩日內結清,數目上絕對不允許有半點紕漏,公司每個月的月中結算,大家努力幹活,我們不同於其他傳統行業,那些行業是碌碌無為混到收工,月初等月末,月末等出糧。在殘門做事,你肯出多少力,公司就會給你多少的分紅,那些既無膽又無力的,對不起,你就拿八百塊錢混日子吧。以上就是我要說的,大家誰還有什麼異議嗎?」
掃視了一下眾位小弟,竹馬點頭道:「永遠記住一句話,出來混,一字記之曰:心,只要用心,誰都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流氓,懂了嗎?」
「是,小馬哥!」小弟們齊吼。
「都去做事吧!」竹馬擺擺手。
刀傑跟夜鶯手挽手靠在樓梯上,刀傑悶聲笑:「一字記之曰心,白癡,他以為在拍周星星的食神呢。」
夜鶯笑:「他說的多好啊,說的人家都心潮澎湃了呢。」
竹馬倒是光棍,腦袋一甩進屋了,他懶得跟這兩個『寄居生物』狡辯。
「今天老闆打電話通知我,還有一個月他就要出關了,希望我讓斬首堂與天門聯合這件事不會惹怒他…」
夜鶯古怪地問:「傑,你很厲害,為什麼會這麼害怕老闆?他也很厲害?」
刀傑扁著嘴說:「小夜,原本我以為踏入域級就是天下無敵,但是,我檔不住老闆一招。按武學的分級,我,是域一級高手,你是域零級高手,老闆,他至少是域三級,或是域四級高手。莫非你認為我堂堂刀傑會怕一個只會吃的胖子麼?我這麼多年忠心耿耿跟在老闆身邊,因為他是真正有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