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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七章 外援 文 / 塗鴉喵嗚

    潛入者用猥瑣的聲音說到:「別用灌酒扮可憐了,我不吃這一套,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叫她做危險的事情。」

    「叔叔啊,你不是一直幫忙做清道夫嗎?就差最後這一團大垃圾了。」海倫大舌頭地說著。

    「別叫得那麼親熱,我可不認識你,快解散你的旅團,叫她回家。」

    「太遲了,她已經和旅團的密探接上頭,現在已經趕去大公堡打掃。」海倫醉得趴在了桌子上。

    「你又說大話了,對方兩個魔法師,一個劍豪,還有六個斜視級別的控弦士,她會這麼魯莽嗎?這次我可不會上當。」潛入者乾脆坐在了地上。

    「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她真的去了,因為我告訴她會有一個很強大的外援,當然……現在沒有了。」海倫弓著腰,開始乾嘔。

    不久,自信滿滿的潛入者開始坐立不安,額上冒出了冷汗。

    「所以說,我最討厭和你這種不守信用的人打賭!你等著,這次我一定會把你斬成一百段,不,一千段,不,一萬段!」

    潛入者從窗台跳了下去,轉眼間,他那句「一萬段」便成為了離莊園很遠一處山谷的回音,算上這次,海倫已經第六次受威脅要被砍了。

    海倫偷偷抬起頭看了幾眼,確定潛入者已經離開,她才摸了摸自己火辣的面額,不斷地吸著涼氣,好辣!在那個人面前她才不敢用普通的化妝品扮醉。

    海倫舉起朗姆酒的瓶子,一口氣把剩下一半的液體倒入口中,肚子很快就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

    即使是開水,喝多了肚子還是會不舒服的啊!

    夏爾城門,笑牆之上,門衛長遙望城外的遠處,終於發現等待已久的以三短兩長規律開關的油燈光芒,他走下城樓,對手下說:「準備開門。」

    為了今晚順利行事,門衛長提前作了調度,今晚值班的幾個衛兵,要麼是膽小怕事之輩,要麼有把柄抓在他手上,就像他有小尾巴落在芭樂傭兵團手上一樣。

    「大人,這……」那個老兵有點猶豫。

    「別囉嗦,難道你想在退役前被革除失去退役金?還是想多攥幾個元貝在手,日後享幾年清福?」門衛長恩威並施,抓一把還帶著他體溫的金幣塞到老兵手裡,「和兄弟們分一分,然後變成瞎子、聾子。」

    老兵心裡一陣狂跳,今天一起值班的都是些新兵蛋子,沒有一個刺頭,手上這把金幣他完全可以扣下三分之一,甚至一半,這夠他退役後到鄉下買一間不錯的房子和一個年輕的女奴,過上滋潤的生活了。

    任何堡壘,最容易在內部攻破,夏爾城的笑牆高超過二十米,厚也差不多有七米,即使用最先進的魔導晶炮,也只能打下它一層皮,而每一發晶炮彈,造價是一百萬元貝,可芭樂傭兵團,只用了一發晶炮彈十分之一的價錢,就讓夏爾城城門大開。

    十多輛馬車乘著夜色掩護,陸續開進了城門內,詹姆斯?芝華士在車隊最後那輛馬車的車廂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見車隊全部入城,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控制城門,一個活口也不要留下。」

    收到詹姆斯的命令,車伕把手指伸入嘴巴,發出一下短促的哨聲。

    頓時,十多輛馬車的車窗伸出密密麻麻的弓弩,一陣利器劃開空氣的聲音後,兩旁那些手裡還攥著分來金幣的士兵全部倒下,那個扣下一半金幣的老兵,身中超過六箭,每一處傷口上流淌下的,都是黑色的血液,他手中的金幣散落了一點,睜開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黑漆漆的夜空。

    門衛長比較走運,他剛好站在一個士兵背後,人肉擋箭牌為他抵禦了大部分的攻擊,但他大腿還是中了一箭,傷口發麻,一點也不痛,顯然箭頭上有劇毒。

    「你們……這是……」門衛長一臉驚駭,他看見往日和他稱兄道弟,對任何人都一臉和氣的某個癲馬看場的老大,提了劍走到他身前。

    「別……」

    門衛長的人頭飛起,癲馬的老大殺人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動作,更沒有「你知道得太多」之類的廢話,這是最純粹的軍人作風。

    弓弩收割士兵性命的同時,八條獵豹一樣迅捷的身影衝上城樓,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是誰,因為他們一直生活在夏爾城的陰影裡,他們是都城最出名盜賊公會和刺客組織的頭目,現在只是詹姆斯手下的小兵。

    城樓上的士兵們只來得及發出幾聲悶哼,再無聲息,領頭那個身體輪廓半虛化,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融化在黑夜的刺客,收起手中塗成黑色的鋼絲,取出油燈,向城外的遠方發送三短兩長的信號,片刻,城樓下的詹姆斯便感覺到腳下大地的振動。

    不必煞有介事地伏在地上施展地聽之術,憑借自己的豐富經驗,詹姆斯知道來者是超過一千騎的精銳軍隊,這是卡特爾伯爵壓箱底的一半家當,他們將在今晚上演很重要的戲份,他們要和大公堡附近的雷米軍團玩一場躲貓貓的遊戲。

    「野牛傭兵團留下控制城門,不要放進來任何一個領主的狗腿子,通知大本營的黑狗傭兵團,讓他們和那些治安官們玩玩,芭樂的兄弟全部隨我到高樂莊園,給那些貴族一個驚喜!」詹姆斯跨上了一匹角馬。

    「團長,大公堡那邊……」詹姆斯手下一個頭目欲言又止,換了在軍中,他絕對不會質疑團長的任何命令,但二十多年來的黑道老大生涯,難免消磨了他部分軍人的特質。

    詹姆斯一揮手,「士兵,執行我的命令。」語氣不容置疑。

    「是,團長。」頭目立正,捶胸,他心裡一驚,自己忘了,今晚的詹姆斯還是團長,卻不是芭樂傭兵團那個可以打屁開玩笑的黑道老大,而是恢復了軍隊軍官的身份。

    詹姆斯搔搔頭,這個頭目是最初那批隨他離開邊境軍隊到夏爾城打拼的老人,那些老弟兄沒死剩幾個了,還是有必要讓他知道一點東西,以免影響士氣。

    「大公堡那邊就留給某位大人出風頭好了,別擔心,他比我們可陰險多了,我們不過在夏爾城打鬧了二十年,那位大人的家族,可在公國埋伏幾百年了。」

    企圖令大公堡變換旗幟的第三個戰場,就位於大公堡通向高樂莊園這一段路上,一個銀髮女子就藏身於這段路的某間建築物中,她三十歲左右,臉上滿是雀斑,似乎是挺冒失的一個人……

    何以見得?因為她平日雖然臉龐和頸部的膚色非常違和,看起來平滑的皮膚總還有點人樣,今晚,她的下巴和鬢角卻出現了裙擺一樣的皺褶,很明顯戴上藝人面具時沒有對著鏡子細心整理。

    如果這時有人拿來夏爾城的地圖,便會發現歌莉亞身處的位置,正好位於大公堡、高樂莊園、雷米軍團的軍營形成的三角形之間,正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死門。

    這個商業區,是芭樂商會和波德萊爾家族商業競爭最激烈的地方,為了爭奪每一塊地皮,雙方這幾年無所不用其極,放老鼠蛇蟲和淋猛火油、豬兔血只是小兒科,縱火、串通治安官敲詐都不知嚇破了多少小商戶的膽,幾年下來,這裡的所有土地都落入了芭樂商會和波德萊爾家族的手中。

    往常裡,有很多人私下嘲笑約翰?芝華士這個暴發戶和沒落的子爵意氣用事,為了爭一口氣用超過市價很多的元貝兼併這一塊商業價值不大的土地,如果他們未卜先知,知道幾年後大公會在這個夜晚經過這裡,便會明白這其實是高樂商會和波德萊爾家族最大、最划算的一筆投資。

    歌莉亞身後跟著六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他們身上沒有深邃的魔力節律,沒有強勁的鬥氣,甚至沒有結實的肌肉,歌莉亞懷疑一把長劍的重量就能把他們壓得趴下,這就是經紀人所說的秘密武器?

    疑惑歸疑惑,歌莉亞卻不會有任何退縮,前面數次的任務已經證明,只要依照經紀人設計的步調,就能莫名其妙地完成任務,是的,莫名其妙,幾個和賞金任務相關的傭兵團,就是和歌莉亞吵架後莫名其妙被滅團的,她輕鬆從獵人菜鳥升到見習青銅獵人,沒打過什麼**oss。

    把歌莉亞的優點排序,美貌第一,劍術第二……頭腦應該在前十之後,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用劍應付好了,歌莉亞不會花精神去想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這是她第三個優點。

    一個有著褐色須辮的老矮人走進屋子,他對那六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點點頭,後者便推開被書架掩藏著的地下通道入口,陸續走了進去。

    「前輩,要收網了。」老矮人對歌莉亞說道。

    「哎呀,這位馬甲著老伯,你的年紀可以做我的曾祖父了,你這樣叫我,我很難為情的。」

    「其實,我叫瑪嘉爵……咳!雷米大公的隊伍已經快要到達預訂的設伏地點,我的人都準備好了,你看……」手上提著一隻大鐵錘的老矮人都快九十歲了,還老而彌堅,無奈面前的小妮子在獵人公會的體系中比他高那麼一個階位,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娜迦雀老伯,我剛收到經紀人的消息,我們要再等一會。」歌莉亞笑著向瑪嘉爵伸出自己的食指,只見指甲上面停著一隻不時扇動幾下翅膀的飛蛾。

    瑪嘉爵知道獵人團隊之間的通訊手段千奇百怪,作為個體獵人,他只懂得最基本的加密語言「火星文」,是不可能看明白歌莉亞所屬旅團的飛蛾信息的,人家只是看自己年紀大而客套,不是真的需要解釋什麼,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問,因為照他的經驗,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機不可失。

    「等什麼?」

    「一個強大的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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