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伸出,緩緩撿起鳳冠。
指尖劃過,還有留有她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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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的午筵可謂是熱鬧鼎沸,也是樺城中空前絕後的繁世盛況。
藍老爺可是下盡了血本,不僅藍家大院擺上了三十六桌宴席。
就連大街上也擺上了流水席,邀老百姓喝酒吃飯,不拿禮錢,就圖個熱鬧。
所以,祝賀聲,觥籌交錯聲不斷。
趁此機會,藍老爺原本想找女兒好好談談成人之後的事。
哪知道四處找她沒影。
只聽絲竹之音,聲聲入耳。
趕步過去。
高台上,多位年輕秒美的舞孃,婀娜多姿,裊裊舞姿,唯美如畫。
引得台下眾人連連鼓掌叫好。
再看台下,鳳藍慵懶半躺在搖椅上,被一群清秀俊逸的男子圍著。
尤其是一位緋色罩體的男子,長得極為妖冶,絢麗。
手托著酒杯,給鳳藍餵酒。
歌舞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酒釀醇厚飄香,美男入懷,看似是何等的糜爛而紙醉金迷。
藍田宇氣得肺都要炸了。
疾步過去,直徑拽住女兒耳朵。
「你——你——你——這個敗家女!」
「哎呦呦!老爹!耳朵疼!疼!疼!」鳳藍被扭紅了耳朵,哇哇直叫。
「你還好意思說痛?這麼重大的日子,你邀那麼多男子來作甚?唯恐天下不知道,你嗜好男|色麼?」藍田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拽著她,就往裡屋而去。
進老藍書房。書房靜僻,和外面的熱鬧完全隔開。
「你都成人了!該懂事了!」藍田宇說道。
鳳藍不以為然,「我這不挺懂事的麼?沒殺人,沒放火,還幫您老爹賺錢來著!」
「那外面一幫男人怎麼回事?你難道忘了,你已經許配人家,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了?」藍田宇指著她腦袋,「帝君可是神的兒子,豈能容你如此胡來?」
一說起帝君二字,她就無名火噌噌往上竄。
「管他帝君不帝君呢?反正我不喜歡,我是不會嫁的!」
「你的鳳冠呢?」藍田宇越瞧越憤慨,她頭上空蕩蕩的,只插著簡單的珍珠髮簪。
「扔啦!」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怒不可遏,藍田宇一瓜子甩了過去。
鳳藍嗔怒,「你竟然打我?」
「我是你爹,你反了不是?」藍田宇瞠目以視,「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麼?這都過了成人禮了!為何還沒有半點長進?」如果將你送到皇城!做爹怎麼放心的下呀!
一陣苦味在心頭。
書房裡有機關,旋鈕開來。是一間暗房。
「過來!」將她拉進裡頭。
只見老爹,開始認認真真點香。
燭光點亮,竟然小小的祠堂?裡面都是牌位。
鳳藍滿是不可置信,「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本到了女兒成人禮,就想著托盤而出的。
「你還記得爹爹小時候給你講的故事麼?那不止是一個故事!」此時的藍田宇眸子裡填滿記憶,抹不去的憂傷惆悵。
「爹本不是《神祝國》的子民,在這裡僥倖的度過二十餘年。」說著,他緩緩扯下臉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