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心照不宣,紛紛退開。留下他倆的二人世界。
《夏墨宮》中,整個被烏雲籠罩一般。
尤其是夏帝住的宮殿裡,「辟里啪啦」瓷器狠狠摔在地面粉碎的聲音。
侍衛侍女戰戰兢兢,跪在地板上。
「啊——」緊接著是痛苦鳴叫。
夏帝面露慘白,捲縮在地面上,翻滾來翻滾去。
眼見這碎片要扎入。
侍衛侍女驚叫,「帝君!小心!」
尖銳碎片,劃過夏墨的手腕,割開鮮明一道血痕。
血滴如珍珠一般,緩緩墜落。
只是下一刻,血液褪去了鮮紅,緩緩變成墨色,仿若浸沒了墨水一般。
侍衛侍女們大驚失色。
「滾!」震破耳膜般的喊叫聲。嚇得侍衛侍女們連滾帶爬,屏退出去。
偌大的寢宮裡,孤身只留他一人。
空寂、血腥、甚至含著淤泥一般的腐臭味。
夏墨拿起一隻鹿角的面具狠狠攥住,想起往日的片段,不禁咒罵,「真是該死!該死!該死!」
門外,貼身護衛顫顫巍巍詢問道,「帝君!晚上就是女王的壽宴?不知您是否參加?」
他的眸子晦暗晦明,「去!當然去!」
袖子下拳頭握緊,「鳳藍這個女人我要定!」
垂頭望下自己的傷口處,墨色的血!
鳳藍,你的血是我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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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華麗開場,女王高舉金樽,面朝百官,「來!大家舉杯共飲!」
「祝女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祝神祝國千秋萬代,四方和平!」
百官齊聲喝道。
底下,歌舞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
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
深深宮邸,瀰漫紙醉金迷。
今兒個,除去大壽星女王陛下,鳳藍無疑成了頭號焦點。
一群官員如飛蝶一般,紛紛湊到鳳藍面前,盛情邀杯。
平日裡,鳳藍最討厭這些阿諛奉承的臉蛋。
所幸抱著酒壺和一疊花生米。
屁顛屁顛跑到角落上,獨自飲酒,腦門上活生生寫著「請勿打擾」!
這批官員吃了個閉門羹,怏怏而回。紛紛感歎:真是奇怪的脾氣!
秋帝擠兌身邊的春帝,小聲說,「你家那位,這點我很欣賞,不接受阿諛拍馬!爽快呀!」
春帝小酌一杯酒,眸子時不時望向她,若隱若現的愛意。
「我說,還真奇了怪了!她這個暴力女竟然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裡,圍剿了威虎寨!是不是走了|狗|屎|運?」
春帝緩緩開口說,「就憑|狗|屎|運,能滅掉威虎寨?」
「哎呦!你別以為我們幾個兄弟不知道,你消失了這幾日。我看啊!圍剿威虎寨,就是你在其中推波助瀾!」
「夏帝到!」聽到外頭宮人稟報。
秋御又是一陣驚喜,覺得又有好戲看了,「嘿嘿!情敵來了!」
春帝不以為然,繼續淡淡的品酒,舉止間,優高貴,無不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秋御「呲呲呲」叫道,「這麼淡定啊!」
看著夏帝步入宮殿。
夏墨一進入門口,銳利視線就鎖定了鳳藍,這傢伙獨自抱著酒壺,坐在冷清的角落。
他所幸站立在她面前,朝著宮人發話,「將本帝君的位置擺到這裡!看著藍大將軍一人喝酒挺悶的!本帝君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