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緩緩放下笛子,淺笑道,「我也是呢!」豁然朝他伸出手,「那就把她給我!」
春裡退後一步,反之把鳳藍抱得更緊,「皇兄!唯獨她不行!」
夏墨說,「那怎麼辦呢!我也捨不得!」他望著鳳藍的方向,深深凝望她沉睡過去的臉蛋!
也許從她第一次吻他,把血送進他嘴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淪陷了!
豁然他的眸子上染上暈紅,珍重宣示道,「鳳藍將是我的帝君皇妃!」
春裡抱著鳳藍急速回家。
她還是不消停地,時不時哭泣要母親。
春裡無奈,摟著她,親著她額頭,作勢溫柔的安撫,「我在呢!有我在呢!」
好似無形中得到了溫暖,鳳藍竟然安心地睡去了,是窩在他的胳膊肘上睡去的!
春裡安頓鳳藍,給她蓋好被子,放下床簾。
離開了!
曇花山上,夜色靜謐。
一位美玉般的男子,依靠在石亭邊上,靜靜望著明月。
看到春帝出現,絲毫不驚奇,曇謙緩緩開口道,「前一陣,我家的陳年花酒都被你家的那只野貓給喝光了!現在可沒有酒水招待你!」
至今想起鳳藍那副無賴至極,抱著一罈罈酒撒潑的模樣,還是會忍不住輕笑。
春帝款款走進,在他的邊上坐下。
「看了這多的月亮,還是這裡的月亮最好看!」春裡此話一出,惹得曇謙噗嗤一笑,「省省吧!你是想藉著月亮讚美我麼!還是我這裡最舒適麼!」
春裡淺笑盈盈,「還是你最瞭解我!」
「最瞭解你的我!知道你又碰到什麼煩心事了?讓我猜猜吧!」曇謙說,「估計是情敵吧!」
春裡雙手攔在後腦勺上,學著他的模樣,靠在石欄上,微微合眼,「真的是情敵呢!」
「時到今日,我不得不說一件事!」曇謙低聲歎氣一聲,「我爹曾算過一卦,關於你們四位高高在上的帝君!」
「哦?」春帝眸子上閃過一道亮光,表示感興趣。
「春之帝君,宅心仁厚,為救世主也;而夏帝是——」他停頓一下,又說道,「夏帝出生時吸入了一大團烏黑脹氣!那是魔氣!其實夏帝貼身的帝冠抑制了他長大成人,同時也抑制了他的魔性!一旦這個帝冠打破——」接下去的話,曇謙沒有說下去,想必聰明如他,應該懂!
春帝豁然而起,「魔氣?」
「沒錯!這也是當初我阻止你幫夏帝找解藥的原因!」
曇謙冷笑,「帝冠哪有什麼毒!它可是大地之神為四位愛子精心打造的帝君皇冠!夏帝本身才是毒!」
春帝暗叫一聲,「糟糕!」
他把鳳藍一個人留在家裡,隱隱的心跳要蹦出來!
頃刻間,他飛快如梭,閃得沒影了!
春裡所擔心的事,終究發生了。
等他踏入鳳藍的房間,早就是人去樓空,一張紙條扔在桌面上。
龍飛鳳舞,連字體也是那麼囂張地,只有一人,夏墨留:人我帶走!勿掛念!
狠狠把紙頭黏在拳頭裡,碾成了粉末狀,紙末撒入地上。
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鳳藍隨時隨地在身邊,如果失去了她。他想,他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