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藍氣急,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一把拽著他往井口邊走。
「喂!你不會還想淹死我滅口吧?」
「廢什麼話呢!」她按住他頭顱,往下看,對著一灘井水,「給我好好照照!」
這不照還好,一照就嚇一跳,「我的天哪!我的傷呢?」水影中,完美無缺的一張臉,他再摸摸眼袋周圍,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簡直是匪夷所思!再次凝望她,一副得瑟模樣,好似孔雀開屏,鼻孔朝天了都!
再次反應過來,這個孔雀女已經跑得沒影了,一定又去纏著春帝了!
垂柳樹下,男子秀欣挺拔,女子柔韌多姿。
他一手攬著她纖腰,密密麻麻軟綿綿的吻,如春雨打在她的唇瓣上。「藍兒——」
「嗯呢!」應聲,迷濛的眸子半睜開。
可是身子依舊半酥軟在他懷裡。
「藍兒——」他再次叫喚。
「嗯呢!」她再應聲。
見他沒有下,略有不滿。
哪知,他繼續叫,「藍兒?」
「嗯!嗯!嗯!」她連續好幾嗯!「藍兒!」他深摟過她,下巴駕在她的肩膀上,在心裡說道,藍兒!我的皇妃!
「你叫上癮了?」調笑道!
「沒有!只是覺得,今天天氣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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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裡走後,總能鳳藍樂呵呵傻笑!
有時在掃地的時候;
有時在上茅房的時候;
有時在主持講課的時候;以至於腦袋被像敲木魚一樣,咚咚咚幾聲。敲得通紅!齜牙咧嘴叫著疼!
被罰面壁思過的時候。她窸窸窣窣,好似在做些什麼!
曇謙好奇,就湊過去看!
「你在刺繡?」
「喂!」好像被揭穿了,越是心虛越是虛張聲勢,「你幹嘛偷看人家**!**懂不懂?」
嘲笑,「你這繡得是什麼?鴨子?還是癩蛤蟆?」
「你瞎說什麼呀!這是鴛鴦,鴛鴦!你懂不懂啊?」
「噗嗤!」忍俊不禁,笑得雙肩抽搐,「確定是鴛鴦?我怎麼越瞧越不像啊!四不像吧?」
「滾遠點!我這叫藝術,你這種粗人怎麼可能理解!」她無視他,專心自己的刺繡。
可是,「呲啦」一聲,尖銳的針頭刺入指甲縫裡,血液隨之迸發而出。
曇謙眉頭一蹙,「我就說嘛!刺繡不適合你!還是打打殺殺適合你!」
「這什麼話!」鳳藍下巴一揚,「你是詛咒我當惡霸的命麼!」
「我只是提出中肯的意見,既然你無法接納,那就算了!」
說罷,就走人了。
手帕一線一陣,密密縫製,她的額頭漸漸滲出汗漬。
她的動作猶顯笨拙,基本上針針都紮在手指的。
她卻頗為得瑟的笑,「沒事!沒事!我有修復能力的!多扎幾下又有何難!」
可是,這繡得是什麼啊!連自己都不認同的鴛鴦!還是鴛鴦麼!
好煩惱!
可是欠春裡一條刺繡的手帕!她絞盡腦汁,哎呀!突然眼前一亮!
好想法!
半月時間一到,藍老爺的禁令也撤銷了!
鳳藍大搖大擺的下山!
「哎呦!霎時間覺得空氣好清新!一想到可以吃肉了!美好的世界又回來啦!」如此想著,狂奔在大街小巷裡。
熟悉的火紅色壓過馬路。她之所以能在繁華的街市肆無忌憚得走,甚至可以說像是螃蟹一樣橫著走呢!
原因很簡單,有人一喊,「鳳藍回來了——
好似驚起一灘鷗鷺,紛紛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