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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溫言安看著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簾中,只呆呆的站在原地立了很久,待回過神來才發現,杜非則夫婦早就走了,柳太卿正有遠外的自動售貨機那買著飲料,倒是杜非然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旁。

    「你怎麼沒走?」

    杜非然遲疑了一會,回道:「謝謝你。」

    「謝什麼?」

    「非成的事,謝謝你沒有再往下追究。」

    溫言安悠悠道:「你會錯意了,我不是不追究,而是想等非庶走了再開始追究。」

    杜非然臉色一變:「你還是不肯罷休?」

    「天平,果然是誰給的多一點,就會倒向誰!杜非成竟然被判了無期徒刑,真是太便宜他了,難怪天下的人個個都想有錢,有錢的好處就是可以遮蓋萬千錯事。」

    「他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你覺得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因為我母親和非驀死了。提醒你一下,最好快點找人去牢裡護著他,只要捨得花錢,也會有很多人替我辦事的。」

    「溫言安,這事就沒完了嗎?」

    「這事還真沒完沒了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什麼都沒幹,就不會有一丁點事。非驀生前最敬重的就是你,他過世時我雖沒能在跟前,但我知道他想囑咐的話,只要你沒做有違良心的事,非驀想給你的一切我都會替他給你。」

    「你要真在牢裡殺人,警方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真當我傻呀!我要想私了、讓人殺了他,會捨了命的鬧那一出嗎?我早就想好了,我必須相信正義的力量、相信法律的公正,不能為了他搭上自己的身家。法律上怎麼判,我就怎麼認——法律說他是死刑,他死了一了百了,我這口氣出了,也安心了;法律說是無期徒刑,他要是死不了,那個牢就是個籠子,他被困在籠子裡面,逃不了、躲不開,我什麼時候想出氣了,也不怕找不到他的人,隨便出點錢,讓裡面的人惹點事,打斷他一條腿、一隻手解解氣就算了,幹嘛非要他一條命不可?一條腿、一隻手多的是人替我背黑鍋,弄出一條命來,我不是白搭了自己的好身世。」

    「你……。」杜非然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是怎麼猜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你也別氣了,我倒是真心跟你說的這些話。總之,你別怨我心太狠,只怪杜非成做的孽太深,前面要不是非庶救了我,我也早就死在他手裡了。」

    「可他已經有報應了,他在牢裡不會再出來害人了,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

    「不行。」

    「溫言安,你聽我說,其實……。」

    「其實什麼呀?杜先生,你的聲音也太大了,說什麼事這樣激動,先喝個飲料吧!」柳太卿打斷了他的話,拿了一罐可樂遞了過去。

    「我不渴。」杜非然並不接,只看著溫言安說:「我們找個地方,再談一下吧!」

    溫言安搖了搖頭。

    柳太卿順手把可樂遞到她手裡,對著杜非然道:「我看她臉色不太好,真要談也改天吧!我還有台手術等著做,她得先開車把我送醫院去。」

    溫言安順著話說:「杜非然,那我先走了。」

    杜非然也不好說什麼,只點了頭示意。

    柳太卿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問著:「那個杜非然,看上去人還不錯。」

    溫言安不理他,只顧著快步向停車場走去。

    「溫言安,我跟你說話呢!好歹也回一句。」

    「柳大夫,你動作快點,不是說還有手術要做嗎?」

    「我哪有手術,剛才是看你不想搭理他,才編個謊話支開他的。」

    溫言安站到汽車邊:「既然你沒有手術要做,那麼就說明你不趕時間,麻煩你自己打車或坐公交車吧!」

    「哇,真是過河拆橋。」

    「再見,柳大夫。」溫言安表情僵硬的開著車。

    「喂,你還欠我三個條件,你不能走!」柳太卿攔到了車前。

    「那好,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違約。要麼你現在就說第一個條件,要麼就讓開,應該做的事我會做,但是也請你注意分寸,約定外的事不要再多做一點,不然別怪我翻臉。」

    「好,我現在就說,你陪我去南亞島旅遊吧!」

    「南亞島?」

    「南亞島風景怡人,海水清澈,沙白如絮,我想去那兒散散心。」

    「柳大夫,我沒聽錯的話,你讓我做的第一件事是陪你旅遊?」

    「是呀,不可以嗎?這件事不違背良心道義、委屈難堪吧?你應該完全力所能及。」

    溫言安上車,關好車門:「得確力所能及,也不違背良心道義,更不至於委屈難堪!你定好了時間聯繫我,第一件事比我想像的簡單多了。」

    「真是爽氣。」柳太卿吊兒郎當的走到車門另一側,用力拉了下,車門紋絲未動:「溫言安,你幹嘛把車門鎖死了,不能搭個順風車嗎?」

    溫言安放下車窗,淺笑著:「非庶剛坐飛機走了,看來你沒機會和他面對面說是非了。柳大夫,我已經答應了你第一件事,如果搭順風車是你要我做的第二件事,我會讓你上來的。這個是第二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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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哎呀,你這算是說的什麼話,在英國這是一種禮節,你不是……。」話說了一半,柳太卿省下氣力、嚥下口水,因為溫言安已經開車離開了。

    溫言安的手握著方向盤,柳太卿讓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南亞島的結伴旅遊。千想萬想沒料到會是這個事情,她的心裡泛上不解。

    溫言安在房間裡收拾著行李,溫言琛走了進來。

    他問:「真打算去南亞島度假?」

    「是啊!想去散散心。」

    溫言琛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公司裡要留個拿主意的人,更何況杜非成的事還要麻煩哥哥多費心,怎麼可以跟我一樣丟下不管呢?」

    「知道了。」溫言琛坐到床上,隨手拿了一本雜誌翻看。

    溫言安拿走他手裡的雜誌,問道:「哥,最近晚上很少見你出去應酬,特意在家裡陪我的嗎?」

    「沒有,我工作能力強,白天全處理完了。」溫言琛撒了謊,因為擔心她,他確實推了一大筐的應酬。

    「哥,你可真能幹。」

    「當然了。」溫言琛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我昨天路過首飾店,看見了一隻戒指,特別漂亮,一衝動就買了下來。」

    溫言安靠近他坐下,側頭問著:「什麼樣子的戒指?」

    溫言琛慢慢打開盒子,六爪鑲嵌法,各粒鑽石呈新月型鑲嵌點柱上,盡顯璀璨光華。

    溫言安讚道:「這碎磚拼成一彎新月,真是漂亮。」

    「喜歡嗎?」

    「喜歡。」

    「那我送給你。」

    「給我嗎?」

    「買的時候太衝動,又沒有適合的人送,就便宜你了。」

    溫言安笑了笑,將戒指戴上手指:「大小正好合適,哥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收下了。」

    溫言琛也跟著笑了笑,起身道:「那我回屋了,你收拾完也早點睡吧!」

    「好的。」溫言安應著,看著溫言琛走出了屋內、隨手關上了門。

    她摘下戒指,從皮夾裡翻出杜非驀的照片,表情溫和的問著過世的那個人:「非驀,你怎麼從來也沒有送過我這些?只會傻乎乎的把自己名下的股權,全部無條件轉到我名下,這就是你這個傻子關於愛情的「佐證」嗎?這樣傻的你,我怎麼會忘記不了,這樣傻的你為什麼我卻忘不掉了?」

    溫言安在想,也許,杜非驀也會一直在她的傷口中幽居,她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他,她生命中的千山萬水,任他一一告別。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樁不是閒事。

    一夜無眠,天色剛露魚肚白,溫言安就輕提著行李往門外走去。

    到了機場,時間尚早,她停好車在附近找了家西式餐店坐下,順便查看了手機上的提示短信,大部分是柳太卿發過來的。

    她想一下,把自己具體位置回給了他。或許當柳太卿開始對她的事指手劃腳時,她就已經打算深究了。魯迅曾說過:「肯以本色示人者,必有禪心和定力,所以,偽名儒不如真名妓。」,她覺得柳太卿這個人還不算虛假,如果一切都是他的本色演出,這個人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禪心和定力?她把他當成一個「洋蔥」,她想知道,一層層的剔開他,最後會看到怎樣的一顆心。

    「溫言安,有沒有給我點份早餐?」柳太卿親熱的打著招呼。

    「沒有。」

    他問:「知道我要過來,為什麼也不點一份?」

    「這是你讓我做的第二件事嗎?如果是,我馬上幫你點。」

    柳太卿無奈的看著她:「相處久了,也不覺得你那麼招人愛了。」

    溫言安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吃著早餐。

    柳太卿轉身去買了份早餐過來,一邊吃著一邊問她:「你去過南亞島嗎?」

    「去過。」

    「跟誰去的?」

    溫言安慢慢放下早餐,她想起了非驀,想起了醫務站門口的那片海——夜色深沉的時候,四周靜謐著就能聽到海浪的聲音,海水和石頭磨擦著,她在他的懷裡,體溫隔著衣服傳遞著溫暖,一切都仿若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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