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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杜非然一把將她拉到遠處,喝斥道:「你現在正常嗎?你做的這些事正常嗎?」

    「我是想賭上性命,不是還留著命嗎?真相,用你們的那種方法知道實在太慢,聽到剛才的話了嗎?杜非成,真是狠毒的人,你應該認清楚才對!」

    「你那樣逼他,說出來的話就可信嗎?」

    「杜非然,以前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吧!你不會往自己喝水的井裡吐痰的,哪怕那口井已經是又髒又臭,正因為你所謂的寬容,這些人才會更加肆無忌憚,現在還要繼續偏袒他們嗎?還是,你根本也是那種人?」

    「溫言安,你已經失控了!」杜非然用力把她往屋裡扯。

    「放手,給我放手。」

    「你已經瘋了,先給我回去冷靜冷靜。」杜非然的手勁很大,任溫言安怎麼甩也甩不開。

    溫言安一邊被他拖著走一邊回頭朝爬出汽車的杜非成吼道:「你最好小心點,別惹我,不然我會讓你上報紙頭條,身敗名裂……。」

    「不閉嘴嗎?」杜非然看著歇斯底里的她。

    顯然沒有人理他,溫言安依舊不依不撓的回頭吼著:「杜非成,我不會放過你的……。」

    杜非然騰出左手,一把摀住她的嘴,用力朝屋裡的方向走去。

    「王八蛋,我……。」溫言安剩下的話已經喊不出來了,那隻大手覆蓋了她的怒火。

    杜非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她架進了屋子。

    「你今天就呆在屋裡,不許出門。」

    「杜非然,我是看在非驀的面子上才讓你幾分,你別得寸進尺。」

    「你還是照照鏡子吧!你現在活的像人嗎?」

    「關你什麼事。」

    「我也是看在非驀的面子上才勸你的,你這些行為是精神失常的人才會做出來的。」

    「可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溫言安怒火中燒,不客氣的回駁,門已經「光當」一聲關上了,門外是杜非然的聲音:「門我就反鎖了,你在屋裡好好呆著。」

    杜非然從包裡拿出手機,這樣下去可不行,得和溫言琛好好談談。

    「溫經理,我是杜非然,有事要跟你商量,馬上就到你公司。」

    「好的,一會見。」溫言琛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接到這通電話。

    也就半個多小時,杜非然已經趕到了溫氏集團。

    辦公室內,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

    溫言琛首先打破了平靜:「上次在醫院打過我後,有沒有覺得我們距離拉近了一點。」

    「非驀會那樣,你們也是有責任的,上次的下手還是太輕。」

    「要再打我一頓嗎?」

    杜非然不客氣的回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平靜了心情,暫時還是先把縱火的事情查清楚,至於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等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再說吧!」

    「這件事擺明了跟你三弟脫不了關係,和溫言安結婚時就勸過你不要手軟,你那個弟弟可是有手段的人。」

    「前幾天調查事務所拿來的照片我都看過了,事發前,非成得確是跟那些人有過接觸。」

    溫言琛冷笑道:「已經讓人查過銀行帳目了,杜非成事發後劃了一筆錢出去,雖然隱藏的不錯,不過已經查清了是間接轉給這些人的,應該可以確定這件事就是你三弟干的。」

    「要報警嗎?」

    「被捉的人咬定了沒人主使,是因為要竊取錢財才做了這種事。拿出銀行帳目匯款的明細雖然可以指證,但是結果會是什麼?指證的過程我又能獲得什麼?最近想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

    「你們溫家可不是會大發善心的人,這種指證機會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才對。」

    「真相信法律的公正嗎?和國家標準不符的陰暗心理——我一直就有,相信法律是個信念,而動用自己的力量是我的行為。」

    「看來,你們兄妹的行為真是有一致性。」

    「什麼意思?」

    「今天早上溫言安拿著汽油潑了我三弟一身,只要點了打火機,我三弟就會被燒成黑炭。」

    「那你三弟,沒死嗎?」溫言琛刻薄的問著。

    「沒死,被我攔下來了。聽你的口氣,打算放任溫言安不管嗎?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正常嗎?」

    「我看她挺正常的,非驀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你就讓她好好發洩一下。雖然做了這些出格的事,但至少你還能知道她在幹什麼?如果等她冷靜下來那會更憂心,到底會豁出性命去做些什麼事,我們連猜也不會猜到。」

    「她這是正常的發洩嗎?現在不是已經到了不要命的程度。」

    「至少現在她還在把持著分寸,不是還沒燒死人、也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撞杜非成的車,所以還是在控制著自己,雖然豁出性命但還是拿著最後的理智在阻止著自己,所以就讓她干她想幹的事,靜靜的守在她的身旁等著她。」

    「你……。」杜非然的眼裡有了幾分瞭然,接著問道:「撞車的事也已經知道了嗎?」

    「問我要車的時候,那種表情就很奇怪,所以當

    時就找人跟著她了。」

    「看來,你做事很細緻。」

    「不過你不是一向對溫言安沒有好感,這回卻好像有點擔心她?」

    「我好像一輩子都在答應別人照顧她,當初答應安以容要守護她、現在又答應了非驀同樣的要求,就好像命運非要將我推到她身邊,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來償還了!」

    「很有可能。」溫言琛的視線看向窗外。

    杜非然陷入了沉思,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能和溫家的人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話,如果不是三弟杜非成做出那樣心寒的事,他又怎麼會下定決心邁出這一步?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當初自己一步步的退讓、容忍全是因為兄弟之情,一心想將傷害減到最低的程度,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間接害死了非驀,三弟的手段他不是沒有見識過,輕易就這樣索取別人的性命,甚至可以沒有愧疚!這樣的人,已經喪心病狂。

    和溫言琛辭別後,杜非然又找了間酒吧喝了幾杯,他一向喜「煙」厭「酒」,認為酒是越喝越糊塗的東西,但是這一回他倒希望自己糊塗一點,希望騙過自已,用謊言告訴自己——害死非驀的是別人,而不是三弟杜非成。

    已經喝的半醉狀態,杜非然方才想起被自己反鎖在家的溫言安,忙拿起車鑰匙往停車場跑去,雖然一直以來對溫言安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但是他也不想她出什麼意外,想到她最近拚命的模樣,他的擔心又勝了一籌。

    三步並成二步,杜非然快步跑向房間,推開門,裡面漆黑一片。

    他摸索著打開燈,打量了一下四周,在臥室的一角,溫言安像只小貓一樣蜷縮著,頭倚著牆壁像是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蹲至她的面前,應該是哭了太久,整個臉都是浮腫的、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未干的淚珠、面容上都是淚漬,以前他一直以為她是沒有眼淚的人,原來她哭起來卻是這個樣子,不比別人的眼淚少、甚至還要多。

    他試著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則躺到她平日睡的地鋪上。

    關上燈,一片黑暗,杜非然聞著自己一身的酒味,滿懷的心事,卻是輾轉難眠。

    「非驀,對不起……。」

    他聽到溫言安開始說夢話,聲音是哽咽的,然後是翻身的聲音,接著是抽泣聲,他猜想她是醒了,又在強忍著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他就伴著這壓低、痛苦的抽泣聲慢慢入睡了。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了進來,杜非然惺忪的睜開眼睛,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酒味。

    他揉著發漲的腦門,坐在了地上,這地鋪真是睡的腰酸背痛,這丫頭睡了這多久日子的地鋪倒也不容易。

    對了,溫言安,他恍過神來!起身四處查看著。

    「找我嗎?」溫言安從二樓的露台走了進來。

    「眼睛怎麼紅成這樣?」他看著她兩隻跟兔子一樣紅的眼睛。

    「沒睡好。」她輕描淡寫。

    「要去公司嗎?」

    「是的。」

    「嗯,晚上有時間的話,我們聊一聊。」

    「是詢問還是通知?我們似乎沒有可聊的話題。」溫言安不在意的回話,轉身往屋外走去。

    「等一下。」杜非然一把抓住她的右臂。

    「好疼。」因為過於疼痛,溫言安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

    杜非然忙放開手,他並沒有用多大的氣力,怎麼痛成這樣?他眼尖的看著她手上的傷口問:「怎麼回事,好像發炎了,沒去過醫院嗎?」

    「我沒事。」

    「逞什麼強,怎麼弄傷的?不會是和非成撞車時……。」

    「別多管閒事了,我說了沒事。」

    「現在就去醫院,我來開車。」

    「聽不懂人話嗎?我不要去。」溫言安毫不領情。

    「到底是誰聽不懂人話?叫你去就去,知道我有多不待見你,如果不是看在非驀的面子上,對你這種人會避而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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