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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8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你說我二哥愛著你母親?」

    「是呀!多麼可疑的愛,因愛生恨的故事從來就沒少過,也不會差這一樁,沒有時間親手做這種事的人,也可以假以他人之手。」

    杜非驀倒吸一口涼氣:「那麼,你就不懷疑我嗎?有那麼一刻懷疑過我嗎?。」

    她正色望向他,語氣嘶啞:「是,有那麼一刻懷疑過你。」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著百摺窗打進屋裡,溫暖的陽光就那樣慵懶的打在溫言琛的側臉,他翻了一個身,懶懶的伸展著手臂。

    「你醒了?」溫心坐在床頭一臉倦容的看著他。

    溫言琛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會在我家?」

    「說自己會越喝越清醒的人到最後醉的不省人事,還吐了自己一身,我是費了多大勁才把你塞進車裡帶了回來,不感謝我嗎?」

    溫言琛揉了揉發昏的太陽穴,又打量著自己一身乾淨的睡衣,盯著溫心問道:「這衣服不會是你給我換的吧?」

    「嗯,怎麼了?」她一臉不在乎的看著他。

    「不是,溫心……。」他停頓了一下,不知如何開口,最終板下臉:「你一個女孩子隨隨便便在男人的屋裡面呆了一夜,還隨隨便便給男人換睡衣,你覺得像話嗎?」

    「嗯,怎麼了?」她依舊重複那四個字。

    溫言琛坐直身子,瞪了她一眼,下床從酒櫃拿出高腳杯倒上洋酒,走到她身前:「快點回家去,馬上!」

    「大清早的,怎麼又喝上了?」她伸手想去拿他手裡的杯子。

    溫言琛不耐煩的推開她伸來的手,冷冷道:「不要以為我們接過吻就會有什麼不同!」

    溫心識趣的縮回手,臉上是淡淡的憂傷:「是,不會有那樣的想法。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在學校長長的走廊上,我不小心被絆倒了,別人或在一邊笑著、或是視若無睹的走過,只有你走過來一把拽起我,那嘲弄、半真半假的話讓我一直記到現在,還記得當時你說了什麼嗎?」

    「我說什麼話讓你記了這麼久?」高腳杯裡晃動著的洋酒印出溫言琛滿不在乎的臉。

    「你對我說,『我拉了你一把,雖然只是一把,但是這個情你要記住,以後一定要還』。」

    「是嘛?」他嘴角勾起輕率的笑意,只扭頭盯著她:「難道昨天的那個吻就是還禮?」

    「聽著你這樣輕率的口氣明明很生氣卻不敢對你發火,因為害怕你會轉身而去,對你的愛卑微到塵土裡,卻還無恥的從塵土裡探出頭來望著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溫言琛回道:「我也好奇那是為什麼?」

    溫心淡淡敘述著:「我名字裡有一個「心」字,有一天問父親,為什麼要取這個字?父親回我說,出自佛家箴言「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所以……?」

    「所以,不管你怎樣待我,我對你只有那八個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初見你的心,那樣為你牽腸掛肚的心,永遠沒有辦法忘記。」

    溫言琛一口飲下高腳杯裡的洋酒,喃喃道:「好一個「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你真是太笨了,我這種混蛋根本不值得你的初心,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說那樣的話嗎?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你是百貨零售業的大富豪溫岳興唯一的千金、是盛大百貨將來的繼承人,我想到的只是拉你一把的好處、利益,除此而外再無其它。」

    溫心苦笑道:「為什麼要親口說出來,真覺得我那麼笨嗎?」

    溫言琛怔了一下,表情略有些傷感:「原來你是知道的,知道了還這樣又是何必?這樣一次次傷你的心也沒有關係嗎?」

    「是,沒關係,因為想的明白,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看破。原本你就不愛我,只是我愛著你,我就是想呆在你身邊,不管你愛或不愛,又有什麼好傷心的。」

    「溫心……。」溫言琛又飲上一杯酒水,無奈的抓起沙發上的外衣,往門外走去,他實在快受不了這個女人的糾纏,甚至有點開始害怕她。

    溫心快步攔到他身前:「酒還沒全醒,別開車了,我送你去公司。」

    「女人的話我很少聽,讓開。」他避開她,快步向停車場走去,這世上永遠只有一個女人的話他會聽的進去,那個人就是他的妹妹。

    「溫言琛……。」

    溫心焦慮、擔憂的聲音在他的身後繚繞,說著不會傷心的人,卻連聲音都如此傷感,要說多少狠心的話才能讓她不那樣傷心?他的心裡隱隱的痛著,那八個字就像鐘鼓一樣敲打著心窩,「不忘初心,方得始終」,自己何嘗不是為了這八個字苦苦煎熬著。

    溫言琛停好了車,邁著步子走進溫言安的辦公室,她正埋頭看著件,一抹未紮起的髮絲微捲著垂在眼前。

    他靠至她身邊,手指輕勾起那縷髮絲,小心翼翼的夾至她耳後。

    「哥。」溫言安含笑著抬頭看他。

    「靠的太近了,對眼睛不好。」他用手拉了下她的後肩,示意她離件遠了一點。

    溫言安靠近他,聞了一下,問道:「哥是喝酒了嗎?一股子酒味。」

    「只是喝了一點,量不多。」

    「喝了酒不許你再開車,以後記得讓福伯接你來公司,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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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溫言琛笑道:「同意,你的話我有反駁過嗎?」

    「有呀!當然有,哥是忘記了。」

    「什麼時候?」他一時半會真沒想起來。

    她故意打趣他:「偏偏就不告訴你。」

    他笑道:「那你就放在心裡吧!對了,有沒有跟杜非驀提股權的事?」

    「有,他答應明天晚上回復我。」

    「是嘛!拿到杜非驀股權的機率有多大,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溫言安遲疑了一會回道:「說了實話。」

    「世事有真就有假,世人認假不認真,這種事根本就沒有必要說實話,不是嗎?」溫言琛口氣輕鬆的反問道。

    「哥……。」

    他打斷她:「好了,不用回答我,明天會有答案吧?」

    「是,會的。」她認真的點著頭,明天對她而言可是個荊手的日子。

    「度日如年」這個成語今天溫言安是第一次體會到,昨天和哥哥的談話結束後,她一直心神不安的等待著時間,天黑、天亮、再次的天黑……。

    她不安的坐在車內,緩緩向遠處的郊野駛去,杜非驀會答應自己嗎?如果他答應自己,那麼所提出的交易條件會是什麼?如果他不答應,自己又該怎樣去說服他?世事有真就有假,世人認假不認真,這樣的道理她早就熟練掌控,在他面前卻為何不能運用自如。

    夜色依舊星輝斑斕,寂靜的湖水拍打著岸邊,襯著熒熒點點的亮光一閃閃的晃動著,她靜靜立在湖邊,一襲素白色的長裙迎風而起。

    不知過了多久,杜非驀站至她的身側:「你來早了。」

    「是,確實來早了。」她沒有尋著聲音望向他,只依舊盯著那寂靜的湖水。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伴著湖水聲向她捲來:「說實話,這兩天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想了很多事情,最後下了一個連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決定。」

    當聽到「度日如年」四個字的時候,她心裡明顯一冽,原來他和自己是一樣的心情,平息著心情問道:「你的決定是什麼?」

    他遞上一個黃色信封:「這是我的遺囑,只要我死了,所有的股權會自動轉到你名下。」

    她不解:「什麼意思?」

    杜非驀開口道:「你說過股權對你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比別人的命都重要。那麼今天是道選擇題,我和股權,你選哪個?」

    「我不想選。」

    杜非驀的臉上泛上淡淡的笑意:「如果想事情圓滿的解決,還是真心回答我吧!」

    她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只順著話題堅定的吐出兩個字:「股權。」

    「那好,一般人在水裡能憋氣1-2分鐘,人如果超過五分鐘不呼吸,心臟就會停止跳動。我現在就下水,五分鐘後你會如願拿到這些股權的。」杜非驀邊說邊往湖邊走去。

    「為什麼要這樣做?」溫言安攔到他身前。

    「想知道理由嗎?你是個不會輕易流眼淚的人,卻在我面前輕易流下了眼淚;不是會輕易對別人說實話的人,卻在我面前說了實話;因為瞭解這樣一份心,所以知道你早晚會走向我,只是不想再等待那麼久,你猶豫不決的理由我懂,不能向前挪動腳步的痛苦我也能體諒,因此想狠狠的推你一把,哪怕賭上性命也甘心。」

    「你真是瘋了!」她不可置信的搖頭。

    「上帝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愛到瘋了的人,歷史上不是也有記載嗎?」杜非驀眼裡泛上一抹篤定,愛上她,注定要開始一場鬥智鬥勇的歷程。

    她不信他會真為此捨命,試探著:「用這種方法感動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我,不要繼續這種幼稚、無聊的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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