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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她母親二年前從我們公司的大樓上掉下來摔死的事,二哥知道嗎?」

    「什麼?你說誰從公司大樓上掉來摔死了?」

    「溫言安的母親——安以容。」

    「怎麼可能?」杜非然手裡的杯子掉向了地面,濺起無數透明玻璃片,折射出萬千色相。

    從青峰山上的西餐館回到家,杜非然回到臥室內打開燈,對著躺在地板上的溫言安道:「知道你還有沒睡,起來一下,有話跟你說。」

    溫言安並沒有爬起來的意思:「如果是非驀的事,沒有什麼要說的。」

    「不是非驀的事,是你母親的事。」

    「我母親?」她從地板上撐起身子,一臉困惑。

    「為什麼沒跟我提過,以容是從我們公司的大樓上掉下來摔死的。」

    「我以為你知道。」她輕描淡寫。

    「我怎麼會知道?」杜非然一副悲不自勝的模樣。

    她不假思議的脫口而出:「是真的不知道嗎?我母親死的時候,手裡還握著你送給她的銀色掛墜,是直到死也不能放開的愛呀!」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突然笑了起來,騰空伸出手掌,纖長的手指停留在杜非然的胸口:「不好奇嗎?會從樓梯上摔下來,是不小心踏空而摔下去、還是有這樣一隻手輕輕一推而摔下去的呢?」

    「你不會是懷疑我害了以容吧?」

    「怎麼會?雖然杜氏集團的樓梯間沒有安裝攝像頭,但是電梯間不是有那種東西嗎?我已經調看過二年前的錄像,我母親出事那天你並沒有出現在公司,而且查看過你的出入境記錄,是去國外出差了不是嗎?」

    他倒吸一口涼氣:「你可真是什麼都可以弄到!」

    「這世上還有錢辦不到的事情嗎?辦不到只是因為沒達到那個底線,下定決心要做的事無論如何也會成功的。」

    「那麼裝成這樣嫁給我的原因是什麼?」

    她靜靜的說:「如果我說為了離真相近一點,你會信嗎?」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在電梯錄像裡看見了一張魂不附體的臉,是怎樣的驚嚇才會變成那種模樣,好奇的連覺都睡不好,所以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那個人是誰?」

    「是你三弟,杜非成。」

    「非成?」他一臉驚訝。

    「是,你三弟杜非成,是巧合還是其它,我都會解開這個謎底!比起其它人,好像覺得你更可信,至少是沒有時間親手做這種事的人。你不妨猜猜看,這幢屋子裡有多少人是知道我母親的死因,而假裝不知道的。」

    她的表情讓杜非然心裡生出幾分寒意:「你知道自己做的事很可怕嗎?」

    「那些做了錯事卻可以若無其事看著我吃飯的人不是更可怕嗎?因為沒有選擇才決定冒險來到你的身邊,當然這也不是沒有根據的選擇,以後會讓你知道原因的。」

    「這是你的擅長嗎?」

    她反問道:「這些不同樣是你的擅長嗎?明明知道非驀不是能力問題被趕出公司的,最疼愛他的你也能默默忍受下來,他們用了多骯髒的手段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所以,我們是同一類人,為了冒險連命也不要的人。」

    「看來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剛說過的話就忘了嗎?不是沒有根據的選擇,握過手要合作的人坦誠到這種程度也可以了吧!」

    「如果要坦誠的話就再回答一個問題,我們家非驀也是你想愚弄的對象嗎?」

    她臉色一變,口氣越發的冷淡:「把我當成胡狼的你,在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又何必再來求證?」

    「那麼,是這樣的嗎?」

    「無可奉告。」她冰冷的吐出四個字,自顧關上燈,躺到地板上去睡了。

    杜非然在一片漆黑中好似感到陷進了深淵,越是掙扎卻陷的越深,他因為無法讀懂眼前這個人而感到心力憔悴。

    溫氏大廈28層的落地玻璃前,溫言安輕蔑的笑就那樣掛上了嘴角。昨晚躺在漆黑的夜裡,聽著杜非然輾轉難眠的翻身聲,她一樣徹夜未睡,揭開的傷口自己會痛,卻也能驚嚇到別人,杜非然昨天那一副悲不自勝的模樣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是偽裝還是真心,她還不能分辨。

    看了下時間,她轉身徑直向溫言琛的辦公室走去。

    「哥!」她笑盈盈的模樣讓人恍神。

    溫言琛移開目光,假裝漫不經心:「今天陽光明媚,你的心情看上去和天氣一樣好呢!」

    「是這樣嗎?如果再聽到一些好消息的話,心情會更棒的。」

    他同感的看著她:「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真有好消息分享!濱湖區的那塊地已經拿下來了,相關手續這幾天我會盡快辦好。」

    「最近真有些順風順水,真替三弟杜非成擔心,在我新買的地上建著的一大半的廠房可怎麼辦?」

    「你應該更替他擔心才對,杜氏集團最近接了幾張海外的定單,為了加大生產引進了大型機器設備,他們的老廠一來環保標準根本達不到國家規定、二來也不具備生產這麼多產

    量的能力,所以能安放、使用這些設備的地方只有這塊新建的廠房。」

    「哥,你的意思是?」

    「這次有著他們頭疼了,海外定單的索賠量通常會很高,如果這塊地的主人蠻不講理,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呢?」

    溫言安含笑搖頭:「作為這塊地主人的我一向都是最講道理的,哥知道我想要什麼吧!」

    「當然知道,這也算是種等價交換吧!」

    「希望他們也這樣想,不然我們的苦心就白費了。」

    「可以適當的找人說服他們,比如杜非然、杜非驀?」溫言琛的口氣夾帶著一絲試探。

    「找杜非然還可以理解,可非驀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哥哥幹嘛要提到他?」

    「只是看著你們關係處的不錯才順便提到。有件事你知道吧?張嬌死的時候把自己的股權留給了兩個兒子,杜非驀、杜非然手裡也有你想要的東西。」

    「知道,陸騏給我的資信調查裡有提到。」

    「不打算下手嗎?杜非驀那份拿到手應該不是難事,他不是喜歡你嗎?」

    「哥,你怎麼……?」

    溫言琛淺笑著:「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會知道?察顏觀色是我最大的優點,靠著這個我可是拿到了相當多的訂單,比起在商場上爾虞我詐搶來的利益,這個會容易一點吧!」

    溫言安面露難色:「非驀他不太像那個家的人,更何況還救過我,讓我再好好想一想。」

    溫言琛提醒她:「我前陣子說過這樣的話吧!知道你跟爸爸和我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就是心太軟,太容易感情用事,當時你是怎樣回答我的?」

    「我答應過哥哥不感情用事,也不會和杜家任何一個人扯上關係的。」

    「牢牢記住今天的話。」他重重的叮囑著。

    她點著頭,茫然的看向窗外,竟然有幾分不知所措,這樣的神情一分不差的落進了溫言琛的眼裡,心痛就仿若一粒石子掉進了水裡,然後泛開一片漣漪。

    深夜的酒吧間燈紅酒綠,令人目眩神迷,夜生活的男女正盡情宣洩著各自的情感。

    溫心穿梭在各家夜店裡滿臉的焦慮,直到在一家夜店不起眼的角落看到喝的爛醉的溫言琛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喂,大情聖,幹嘛喝這麼多酒?」

    溫言琛醉眼迷濛:「溫心,你來啦!過來一起喝酒。」

    溫心無奈的看著他:「到底是什麼事要喝成這樣?」

    他拉著她的衣袖,分明流下了眼淚:「我們家溫言安有了喜歡的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又是什麼醉話,溫言安不是和杜非然結婚了嗎?難道又愛上別人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那麼看著就知道了。」他的眼淚一滴滴掉了下來。

    溫心第一次看見他哭,心就像被人撕開了口子,狠狠的痛著:「好了,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去,沒有她的家我不要回去。」

    她強忍著眼淚:「你就算在這兒傷心死,溫言安也不會知道的,知道你很辛苦,可是酒醒後還是要清晰的面對,這又是何必呢?」

    「是呀!明天酒醒後還要清晰的面對,永遠不能告訴她,永遠無法向那份愛靠近,一直這樣被所愛的人忽略,還要裝得若無其事,這就是我的愛情。」

    溫心強忍著的眼淚一下子傾瀉而出,說不出的心疼:「那麼,我幫你去告訴她,我來幫你。」

    「不要告訴她,這樣會讓我更覺得對不起她。」

    她心痛著問道:「這又是為什麼?你這個混蛋。」

    「爸爸他收留了可憐的我,一點也沒有私心的把我哺養長大,甚至比對自己孩子還要付出更多的愛,在那個家裡從來沒有感覺自己是外人,所有的優先權總是在我這一邊,所以爸爸是我的恩人,溫言安也一樣是我的恩人,一直跟在身後「哥哥,哥哥」的叫著,哪怕分奪了她父母的愛,卻沒有一次不是站在我身邊微笑著,有好的東西、好的事情從來不會掩藏,總是第一時間拿來跟我分享,在心裡想過一萬次,要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守候,對這樣的恩人,要多厚顏無恥才能說出「做我女人吧」這樣的話,可是心卻在某個時候動搖了,不在是那樣單純的想法,想成為她的男人而生活在一起!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覺得很對不起她,真的覺得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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