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安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杜非然作為他的妻子?你是否無論順境或困境,富裕和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都將毫無保留的愛著他,對他忠誠到永遠。」
「我願意。」溫言安平靜的回答著。
神父繼續宣告:「這裡現在有兩枚戒指,它們是婚姻的象徵,它們象徵永恆的愛情。現在請新郎把戒指戴在新娘的手上。」
杜非然將戒指輕輕戴上她的無名指,她出眾的臉龐閃過一絲嘲弄。
「現在請新娘把戒指戴在新郎的手上。」
她淺笑著凝望著他,一枚戒指帶著不可預見的命運滑進杜非然的指縫,這是命運的戒指!是他掙脫不了的宿命,她的決定永遠不會輕易改變。
神父又開始宣告:「從今以後,你不再被雨水所淋,因為你們彼此成為遮蔽的保障。從今以後,你不再覺得寒冷,因為你們互相溫暖彼此的心靈。從今以後,不再有孤單寂寞。從今以後,你們仍然是兩個人,但只有一個生命。」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安靜的站著,從今以後他們仍然是兩個人,誰也不會成為誰遮蔽的保障,也不會為彼此溫暖心靈,更不可能成為一個生命,依舊會孤單寂寞著,只是他們的命運開始變得難以預測,心被陰霾遮來,一片沉默。
「溫言安,真的好感人!」儀式結束溫心感動的摟著溫言安。
「哭了?」
「啊!你們幹嘛那麼相配?我以後結婚要是能這樣就好了。」溫心一邊抹眼淚一邊偷偷打量著一旁若有所思的溫言琛。
「說什麼呢?應該有更好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妹妹。」溫言琛不客氣的打斷她的感動。
溫心嘟著嘴,不理他的不滿,對溫言安道:「你可要幸福,好好的幸福啊!」
「知道了,我會的。」她轉身對溫言琛道:「哥哥,我今天就搬去杜家別墅,要用的東西明天再回來取。」
「那個……,你自己萬事要當心。」溫言琛不安的囑咐。
「別擔心我,斷了自己的後路,才能獲得出路!他雖然跟我過不去,但並不愚蠢,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她低聲在他耳邊,杜非然是個會顧全大局的人,不會拿她怎麼樣。
「好的。」他情不自禁將她摟進懷裡,旁人看來是兄妹情深,但他自己知道這一抱,卻是他深不見底的情感。
「溫言安,我有話跟你說。」有人打斷了這溫馨的畫面。
「你誰呀?」溫言琛齒冷的看著眼前這個質彬彬的男人。
「是杜非庶,我先生的四弟。」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現在,好像不方便吧?」她低頭看了一眼那拖地蕾絲白紗。
「只佔用你幾分鐘。」他懇求的看著她。
「好。」她也想聽聽這個舊情人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教堂僻靜的一角,兩個曾經相愛的人面對面而立,杜非庶多年的求學經歷讓他看上去「腹有詩書氣自華」,溫言安當年也正是看上了他這一點!仰慕出類拔萃的學長,暗戀了很久,終於發現對方也喜歡自己,順其自然的交往,本以為有一天會為他披上白紗,走在神聖肅穆的教堂,誰會想到人生不是那麼簡單的,命運總會出其意料的扇你一巴掌,所以她現在徹徹底底的清醒了。
「是因為我才結的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