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藏異常的平靜靜得讓人有些害怕。
自從鬼七兄弟走後眾人就在別院裡靜修一邊觀察丹爾的情況一邊利用天靈陣法的獨特性質吸收天地靈氣。
龍如風有一件事情一直隱在心中沒有跟大家說。
那天鬼七兄弟走後他才覺有些不對勁。鬼七告訴過他冥王吩咐他們兩人一見到血童就要出手毀滅他可是後來由於自己的原因他們兩人才沒有對丹爾下手。
可是這次他們兩人回去把這件事情匯報給冥王聽當冥王知道血童的下落後誰知道冥王會不會為了以防萬一另派人或者直接來毀滅丹爾以防他的本性覺醒。
「怎麼辦呢?我是不是要把丹爾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龍如風不停詢問自己可是他最終也沒有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案就在他沉思時突然間他感應到空氣有一陣波動緊接著就傳來桑麻與楊淵兩人的喝叱聲。
「難道丹爾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龍如風心裡一驚不敢怠慢迅向後院天靈陣法奔去。
龍如風剛踏入後院就看到一個身穿一件淡紅楓葉花紋旗袍的婦人而婦人對面躺著三個人他們正是在天靈陣法內修煉的桑麻、楊淵與巴柯拉。只見他們面色慘白而且楊淵的嘴角還帶著絲絲血絲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受到攻擊。
三人的修為雖然不是很高可是要在轉眼間就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那可不是普通修行者可以做到。
龍如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婦人雖然背對龍如風可是她彷彿背後長著眼睛自從龍如風一出現她的雙肩微微抖動一下把剛要邁向三人的腳步收了回來。
「龍如風。」婦人保持原來的姿勢輕聲說道。
自從一見到婦人龍如風就不停利用搜神術來查看對方是什麼來頭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婦人身上的氣息他根本感應不出來也無法查驗出她修為的深淺。
「你是什麼人?」
婦人聞言悠悠的轉身過來一張似三月桃花般的臉蛋配著一對丹鳳眼紅艷似血的櫻桃小嘴加上在旗袍襯托下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使得她妖艷到極點。g就連已經把心境修煉到靜如古井的龍如風看到婦人的美貌後都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蕩。
婦人妖艷的美貌讓龍如風想起一個人─西門紅。
可是西門紅沒有眼前這個婦人那種艷媚的氣質。
婦人沒有回答龍如風的話那對美目不停打量龍如風良久之後才道:「果然是一個人才竟然能布下如此深奧的陣法。」
龍如風被婦人一提醒才現天靈陣法此刻正散著銀輝之色。
原本自己那無形的靈力此刻不知為什麼都像是實質般一條條銀絲交叉而過使得整個天靈陣法如同絲的世界。
丹爾彷彿不知外界生什麼事情閉著眼盤坐在天靈陣法的正中間。
「她是來搶丹爾的。」
受傷最輕的桑麻經過一陣調息洶湧的血氣終於被她壓下去她馬上向龍如風提醒。
龍如風一得到桑麻的提醒馬上就猜測到對方的身份他故作輕鬆道:「原來是四魔門的血母到來。」
血母沒有想到龍如風這麼快猜出自己的身份笑道:「怪不得南邪師兄對你評價那麼高你果然不簡單竟然連我的身份也能猜測到。」
血母那對美目上下打量龍如風一陣過後續道:「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只要你乖乖的把血童交出來我可以不計較你那晚插手我徒兒的事情而且我可以跟南邪師兄說一聲把你們兩個的關係化解了怎麼樣?」
「作你的春秋大夢。」龍如風語氣堅定無比道。
血母聞言美眸中厲芒一閃而逝她呵呵一笑笑得花枝招展。
「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死心的。」
一面血紅色的旗子變戲法般的出現在她手中。
龍如風的手腕強烈震了一下幻靈的聲音隨之向著他的神識傳來。
「不好那就是血陣的血旗看樣子她要推動血陣想辦法盡快把她拿下來要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
龍如風暗忖:「我也知道不堪設想可是我連她的修為到什麼程度也看不清楚哪有什麼把握把她給拿下來?」
幻靈像是看透龍如風的心意續道:「你盡量跟她拖延時間我尋找機會出其不意的偷襲她把那面血旗搶過來血陣如果失去血旗的話那就無法推動了。」
「好。」龍如風暗應一聲目光迎向血母淡然道:「你以為拿出血旗我就會怕了你嗎?」
聽到龍如風的話血母比剛才龍如風猜測出她的身份還要吃驚。
她原本還想跟龍如風解釋一下血旗的作用逼他乖乖就範沒想到龍如風一言就道破了血旗的秘密這時她不得不對龍如風的實力重新估計。
「你真是令人感到震驚你既然知道血旗那不用我多說也知道它的作用了。只要我的血旗一聲令下整個鈴藏馬上就會成為人間地獄。」
「那你就太高估你的血陣了。」
龍如風平靜的表情讓血母感到困惑猜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有把握對付自己的血陣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其實龍如風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激怒血母只要血母一動怒就會出現破綻那樣一直在等待機會的幻靈就可以利用這個破綻搶奪她手上的血旗。
不出龍如風所料血母馬上被他的話所觸怒了。「龍如風我現在就看你有什麼本領可以破解血陣。」說著血旗被她高高的舉起口中不停的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一道快得讓肉眼無法分辨的白光向著血旗飛掠過去血母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手腕一痛手中的血旗馬上就失去蹤影。
就在她愕然時一陣如鈴鐺般的笑聲從半空中傳了出來。血母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如觀音座下金童般的小孩飄浮在半空中而自己的那面血旗也在他的手中玩弄著。
看著幻靈成功奪取到血旗龍如風那顆掛在半空中的心才微微的鬆了下來。
微風吹過臉上傳來陣陣的涼意這時龍如風才意識到自己滿臉都是冷汗。
血母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中了龍如風的詭計怒目仇視龍如風恨道:「想不到你會來這一手不過你以為我失去了血旗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嗎?」
半空中玩弄著血旗的幻靈嘻嘻笑道:「我還真的想不出血陣失去了血旗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血母昂望向幻靈問道:「小鬼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人你到底是誰?」
幻靈呵呵一笑道:「難道你那狗屁師兄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什麼人嗎?」
血母彷彿想起什麼來般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向四處遙望一下看樣子是準備逃走。
「怎麼?想逃走門都沒有。」
幻靈還是保持著那嘻嘻哈哈的模樣。
自從得知幻靈的身份後血母就後悔來此了南邪陰王跟她說過而且還警告過她一旦遇上龍如風這個人千萬要注意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小精靈。
可是當時她根本沒有在意這些認為南邪陰王只是為自己的失敗尋找借口罷了萬萬沒有想到她最終還吃了這個虧。
血母瞬間像是換了個人般強大的氣勢從她身上向外湧出目光淩厲的四處張望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
龍如風不敢有絲毫大意迅把靈力分佈身體四處手結蓮花手印以防血母隨時隨地的偷襲。
幻靈叫道:「血母我勸你不要存有什麼幻想以為可以逃得過今天這一劫。」
「是嗎?」血母語氣冰冷的像是萬年寒冰的應道。
幻靈向龍如風道:「你注意點別讓她逃走了。」
龍如風點點頭道:「放心吧。」
看著兩人把自己當成無物般血母氣得差點吐出血來一點紅光從她的雙手中飛出直取飄浮在半空中的幻靈。
「血咒。」
幻靈冷叫一聲。只見隨著他雙手一幻玄煞嬰從他的頭頂上幻出疾的迎向紅點。紅點一遇到玄煞嬰便如泥牛入海般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幻靈不但說出自己拿手絕招還輕易的破解掉血母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這時她才意識到幻靈剛才的話不是說笑。
幻靈含笑的望著她道:「還有什麼拿手絕技沒有快點拿出來要不然你可能沒有機會了。」
血母沒有回答幻靈的話目光四處飛掠。
幻靈像是看透她的心思般道:「你不要幻想能從這裡逃走你就乖乖的留在這裡吧。放心現在我不會要你的命。」
「就憑你!」
血母哼了一聲三個紅點從她手間飛出直取幻靈的上中下。這些紅點看似平凡無異可是事實上只要被它們一粘到身上就能瞬間把人的血液凝結讓人爆體而死。
幻靈一句:「還來。」
玄煞嬰再次出動以快得不能再快的度把三個紅點吸了進去可是沒有想到三個紅點只是血母的虛招。
只見她手一揚無數個紅點如天女散花的衝向幻靈看樣子她想一下子把幻靈置於死地。
死在這一招之下的修真者不知有多少所以對這一招血母有絕對的信心。
她露出勝利的笑望著幻靈腦海中出現幻靈中了血咒而死的情景可是她的笑容只笑到一半馬上就被凝結恐懼的表情隨之出現在她的臉上。
只見玄煞嬰在幻靈的推動下在一瞬間脹大了一百倍不止所有的紅點都撞到它的身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玄煞嬰瞬間的脹大也讓龍如風吃驚他沒有想到幻靈在這一段時間的閉關修為突然提高了這麼多。從剛才玄煞嬰的情況看來幻靈的修為恐怕提升不止一個層次。
幻靈收回玄煞嬰呵呵一笑道:「現在輪到我了吧。」
說著手平指向血母只見玄煞嬰如同一把飛刀般筆直的直取血母的額頭。
「我命休矣!」
看著電光石火般直衝向自己的玄煞嬰血母知道自己與幻靈相比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不由的閉上眼睛等待命運的審判。
「跟我走。」
正等待著死神降臨的血母耳朵旁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
後院猛然的出現一股陰風一道青光以快得不能再快的度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落衝往疾的玄煞嬰。
幻靈原本就沒有想取血母的性命所以在玄煞嬰下並沒有貫入多少靈力而那青光像是有備而來般兩者相撞出一陣低沉的響聲。
這道黑影趁這個機會如鬼魅般的衝向呆愣的血母只見黑影手一伸就把血母整個人提起來幾個起落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幻靈收回玄煞嬰想追趕已經來不及了怒視站在一旁的龍如風喝道:「你怎麼搞的我讓你堵住她不要讓她逃了。」
龍如風苦笑一下道:「對方度太快了。」
幻靈道:「這個人是誰看剛才的樣子他的修為恐怕比血母還不止高一個層次。」
龍如風道:「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這個人你也認識。」
「是誰?」
「南邪陰王。」
「是他。」幻靈搖搖頭道:「不可能吧他的修為應該沒有這麼高。」
龍如風解釋道:「你有所不知上次我毀了地妖後之前被地妖帶走的法寶都被他帶走這傢伙憑著這些法寶修為提升了不少。」
「這樣呀。」
血母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連看一下站在她前面的南邪陰王的勇氣都沒有。
南邪陰王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師妹我跟你說過叫你不要大意你就一直不相信你可知道因為你的執意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
血母喃喃道:「師兄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龍如風這個傢伙那麼狡猾。」
「如果不是你徒弟西門紅把這邊的消息傳回師門剛才恐怕你已經命喪在他們的手下。」
聽到南邪陰王的話血母這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突然來鈴藏及時救下自己。
「師兄現在怎麼辦?血旗已經被他們得去……」
南邪陰王舉起手阻止她說下去道:「沒事的過幾天師父就會過來收拾他們那只是舉手之勞吧。」
血母把眼睛睜的要多大就有多大道:「真的嗎?」
南邪陰王點點頭。
血母道:「師父怎麼可能來此?」
南邪陰王道:「他老人家來此倒不是因為龍如風的事情而是血童的事情已經驚動冥界中人而且他得到消息仙界像也知道此事派了一位使者來此所以師父他才不得不來。」
血母想不到此事竟然牽涉如此複雜不由呆呆的站著。
良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南邪陰王道:「你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師父他老人家來了再說。」
血母木然的點了點頭如同行屍走肉走回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