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教上至教主下至一般的教徒都知道桑麻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在偶然的機緣下遇到了一位異人送給她一個玉觀音。
桑麻憑著這個玉觀音在短短的幾年突破了常人修了幾十年都還無法達到的境界也因此而坐上了教中然的聖女之位。
對於如何得到這玉觀音的事情桑麻也從未隱瞞。教中之人除了羨慕外好多人也都根據桑麻所描繪的異人模樣到處尋找希望自己也能像桑麻那樣從異人那兒得到一件法寶。
可是那異人像是憑空消失了般紅教中人整整尋找了十來年都沒有尋找到他因此大家也漸漸忘了此事只是偶而說到聖女時才有人提起。
紅教中人萬萬沒有想到在四十多年後的今天當年那位異人又被聖女找到而且還被聖女請了回去。
此刻如果他們知道異人就在聖女家裡恐怕整個紅教就要像生地震般的震盪爭先恐後的來看這位異人。
「破!」
飄浮在半空中的玉觀音隨著桑麻手中的金剛印結成幻出一微微的乳白色光圈緊接著光圈逐漸的往外擴大最終形成一個與真人大小般的觀音菩薩像出來。
此刻桑麻神色無比的尊嚴尊嚴中夾帶著一股祥和之氣。
桑麻雙手從內到外緩緩的揮了一圈觀音菩薩像也緊跟隨著從內到外的揮了起來無數只手從觀音菩薩像幻出最後合併在一起隨著桑麻一喝觀音菩薩像射出一個巨大的手印射往前方的一棵白楊樹。
「轟」的一聲那棵兩人還難以合抱的巨樹隨聲而倒。
桑麻像是有點不相信這一切般呆呆的站著。
龍如風隨手一招把飄浮在半空中的玉觀音像收了回來遞給愣怔著的桑麻問道:「感覺怎麼樣?」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到了這個時候桑麻還是有點不相信前方那棵已經斷成四五截的百年老樹就是自己的傑作。
桑麻對龍如風的崇拜已經到達極點了。
從這三天她與龍如風的交流中她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龍如風對於修行的一些見解往往是一針見血極為精闢。跟以前她所聽說的一些道經佛理那完全是兩碼事。
但最令她震驚的是那個已經被教中人認為是至寶的玉觀音像只是龍如風隨手煉出來玩的一個東西。
開始時聽到龍如風這麼說她根本就無法接受後來龍如風為了使她相信就重新的把玉觀音像煉了一遍。
當她親眼目睹龍如風把那玉觀音像融化又重新塑造成為一個新的玉觀音時她才相信龍如風不是在講大話。
在玉觀音重新煉成之時龍如風吩咐她把她「九轉玄功」的靈力灌入玉觀音中對於龍如風這個做法桑麻開始時很納悶後來聽龍如風解釋後才恍然大悟。
法寶總體來說應該是能輔助修行者增強法力之物但由於在這個世上修煉的方法繁多又加上每一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所以並不是每一件法寶都適合任何人用。
這也是為什麼修行者的法寶大部分都是自己修煉而成的原因因為只有這樣法寶才能揮自己最大威力。
當然也有一些人根據一些法寶的特徵去修煉但不論他們怎麼修煉也永遠不可能揮到法寶的最大威力。
事實上真像龍如風所說的那樣桑麻重新拿回被自己輸入「九轉玄功」靈力的玉觀音後當場就有一種感覺彷彿這個玉觀音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
桑麻把龍如風的要求報回去後這天終於傳來消息但沒有明確的答案只是交代聖女帶著龍如風一起回總教。
聽到消息後龍如風問道:「桑麻你們教主讓我跟你去紅教是什麼意思?」
「我們教主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是出人意料的他的心思很難猜。但有一點你要記住教主這個人很討厭人家跟他抬槓。」
「我會記住的。」龍如風感慨道:「希望這次前去能說服你們教主要不然兩方鬥起來的話真不知要死多少人。」
桑麻深有同感道:「紅教與雷音寺在一千多年前有過一次大規模的拚鬥從我們教中的經典可以看出那次死傷的人是不計其數。雙方也因為這場戰爭養息了幾百年才恢復元氣。
「後來雙方都吸取那次的教訓相交於好可是沒想到釋綱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再次挑起兩方的紛爭。」
看著龍如風憂慮的神色桑麻又安慰道:「其實事情還沒有你想像的那樣不可收拾如果教主真的準備向雷音寺開戰的話就不會派我跟桑哈兩人去雷音寺討回公道了。我們現在也不要在這裡猜測等一下回到總教中什麼情況不就都知道了嗎?」
「你說得是。」
太陽緩緩的從東邊升起向大地灑下它柔和的光芒。
兩人用完早餐走出聖女那套別緻的小院。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向著紅教的總部行駛而去。
從這裡到紅教大約有十里遠其中還要經過一個人口不是很多的叫安拉的小鎮。
對於這個小鎮龍如風倒是很熟悉巴柯拉就是被他安排在安拉小鎮。
車開到安拉小鎮時桑麻突然叫司機停下來。
龍如風關切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桑麻解釋道:「教中有明確的規定沒有特殊的情況教徒不得乘坐一切機動車進入教中所以這段路我們只能走過去。」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和喝叫之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像是在追趕著什麼東西般。
龍如風剛把要說的話收了回來神識迅的朝著聲音之處感應過去。
兩位靈童之一的丹爾正拚命的往著這個方向跑來幾個凶神惡煞的喇嘛正在後面緊緊追趕著他。
丹爾人雖小可是動作極為靈敏喇嘛每次接近他要抓住他時都被他一拐彎的避了過去把喇嘛氣得呱呱大叫。
「不好!」
話聲剛落龍如風整個人彷彿化作一股狂風般瞬間移到十幾米外。
桑麻在一旁愣怔了好一會兒看到龍如風遠去的身影才醒神過來呼叫道:「等等我!」而後緊緊的跟隨上去。
桑麻一邊追一邊在思索到底是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龍如風如此色變焦急得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一聲就走。
兩人一前一後向著聲音的來源疾掠去。
丹爾雖然是一個很有靈性的孩子但他畢竟才只有十歲體力方面還是不能跟那些修煉有素的喇嘛相比。
喇嘛很快就把雙方的距離拉短了一大截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丹爾最多只能再跑一百米就會被喇嘛抓住。
「小子我看你還能跑多久」
帶頭的那個叫做拉德哈的喇嘛一邊追一邊用藏語不停的喝罵著。
眼看著伸手就可以把丹爾抓住拉德哈眼前一花緊接著胸口傳來一陣刺痛當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時身體已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拋物線轟的一聲撞在街道邊的電線桿上。
緊接著又傳來幾陣聲音拉德哈不用睜開眼看也知道三個師弟肯定也跟自己一樣遭到襲擊。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拉德哈才從痛苦中醒了過來他微微的睜開雙眼只見一個長披肩的年輕男子正抱著丹爾不停的用漢語問來問去。
「我們是是雷音寺的你是什麼人?竟敢管我們的事情?」
剛才那一下使得拉德哈身上的肌肉如同被人撕開般痛的讓他說起話來也倍感吃力。
如果是平常的話他絕對會很識相的逃離現場可是小靈童實在太重要了所以他不得不抬出雷音寺的身份出來。畢竟在鈴藏這個地方雷音寺是一個至高無比的地方不論什麼人多多少少也會給他們幾分面子。
「師兄這個人我見過。」
拉德哈眸子一亮問道:「拉嘎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我們寺裡他就是上次巴普達護法引薦進來的食客。」
聽到這話拉德哈心裡一沉巴普達與巴柯拉兩人是出了名的死黨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真像師弟所說的是巴普達引薦入雷音寺裡做食客的話那他救小靈童的目的也就可想而知根本不是像剛才自己所想的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種。
想到這裡拉德哈打了個寒噤此刻他再不想去聽龍如風的解釋而是想著怎麼才能盡快的逃離這個地方把這個消息報告給釋綱長老。
丹爾斷斷續續把事情的生經過告訴桑麻龍如風從桑麻的口中得知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從丹爾的描述中龍如風知道巴柯拉跟丹珠已經被釋綱派來的人抓走。
丹爾能逃得出來是因為巴柯拉把他們兩人先送無敵龍書屋快了出來但在逃亡中丹珠被他們抓了回去而他自己如果不是龍如風及時趕到的話也逃不出同樣的命運。
「想走!」
拉德哈幾人正想趁龍如風等人在談話不注意時偷偷的溜走可是他們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龍如風喝住。
「告訴我巴柯拉他們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
龍如風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們幾個人看在他嚴峻的目光底下眾喇嘛感到整個人變得**裸般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法隱瞞得住。他們如同見到鬼的把目光收回低著頭不敢與龍如風相對望。
「說還是不說?」
龍如風再進一步的逼問道。
眾喇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每一個人除了不停的抖動外都像啞巴般吭都不吭一聲。
龍如風冷哼一聲道:「你們以為不說我就無法知道了嗎?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說著他把攝魂術從雙眼中施出瞬間他的兩隻眼睛像是兩個小太陽般耀亮起來拉德哈驚駭中才剛剛抬起頭觸到龍如風的目光整個人就一下子變得癡癡呆呆起來。
大約一分鐘過後隨著龍如風眼睛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拉德哈整個人就如爛泥般的癱軟下去嚇得他旁邊的三個師弟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看著拉德哈的樣子桑麻也深感好奇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叫攝魂術施法者可以從被施法者腦海中攝起一些他不願意說的事情。當然也可以利用這攝魂術使被施法者按自己的意念去做事。」
「這麼神奇!」
桑麻用一個誇張的表情驚歎道。
龍如風笑了笑道:「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改天可以教你。」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桑麻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這也難怪她會這麼說在紅教一般像這種密術不要說傳給外人就是教中的教徒也不是想學就能學到。
「你看我什麼時候開玩笑過?」
聽到龍如風這樣一說桑麻才確定龍如風是跟自己說真的馬上高興得合不攏嘴對著龍如風深深的鞠了一躬道:「那我就先在這裡謝謝你了。」
龍如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桑麻指著像死狗般躺在地下的拉德哈道:「剛才你用攝魂術從他那裡讀到了什麼?」
「巴柯拉跟丹珠被帶到了瑪谷。」
「什麼!」桑麻兩隻眼睛睜得像牛眼般大盯著龍如風接著聲音有點顫抖道:「你不會搞錯吧!」
龍如風目光掠到地下的拉德哈道:「不會除非這傢伙的修為比我還高要不然絕對不會錯的。」
「真的」
桑麻有點魂不守舍的喃喃自語起來。
龍如風原本就不是一個很笨的人桑麻失常的表情使他一下子就知道這個瑪谷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桑麻能說說瑪谷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這個」
桑麻像是有什麼顧忌說了老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你說話不要吞吞吐吐好不好?」
桑麻把手往東方一指道:「從這裡走二十里路就可以到瑪谷只是那個地方那個地方」
龍如風由於心急巴柯拉的安全心裡有些急躁不耐煩道:「你快說啊!」
桑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答道:「那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這原本是我教中的一個禁忌我是不能說出來的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其實瑪谷裡面是個什麼樣子從來沒人知道二十年前我們紅教十幾名教徒進去裡面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桑麻沉吟片刻緩緩的把事情說開。
原來紅教有一部分的經費是依靠教徒採藥而來的。
二十年前有一名叫桑達的教徒上山採藥時現一個隱密的山谷四周長滿各種珍貴稀有的藥材看到這種情況桑達憑著多年的經驗斷定在山谷裡面肯定還有更為珍貴的藥材所以他不假思索的進谷採藥。
可當桑達進谷出來後回到教中只說了句「瑪谷」別的話還沒有來及得說就當場死去了。
桑達的死相也極為奇特人死後臉上還帶著安詳的笑容全身上下尋找不出一點中毒或者受傷的痕跡。
當時這件事很快引起教主的注意為了尋找事情的真相教主就派了十三名教徒尋找桑達口中的瑪谷很快的瑪谷就被這十三名教徒尋找到了。
他們派了其中一名教徒回教中稟報這件事情其餘的十二人進谷一探究竟。
可是這十二名教徒進去後卻如石沉大海般再也沒有一點消息。
教主大為震驚又派了一名長老帶領七名教徒去瑪谷一探究竟可是讓人意外的是他們這一去也像上一回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了防止意外教主派去的這名長老是全教修為最高的一個人就連那七名教徒也是紅教精英中的精英事情生後教主才意識到瑪谷的恐怖性當場就向教中人下達命令今後誰也不准提瑪谷這件事情誰提了就以背叛論處。
後來這件事情大家都不敢再說只是在心裡猜測那裡面肯定住著什麼千年妖怪之類的異物。
龍如風聽完桑麻的描述後陷入沉思。
按著桑麻所說這瑪谷是一個從來沒有人進去後能出來的地方那釋綱讓人把巴柯拉他們帶到那裡去是什麼意思?
按這種情況看來只有兩種結果一是事情並沒有像桑麻所說的那樣嚴重另一種結果就是剛才自己從拉德哈身上攝到的消息是釋綱故意布下的一個陷阱。
想著龍如風又完全的否定自己這兩個想法。
因為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對於桑麻的性格很瞭解她絕對不可能會對自己說謊;而另一個更是不可能就算釋綱再厲害他也不可能算到自己在這個時候出現知道自己會以攝魂術來攝起事情的真相。
龍如風最終還是決定不論如何都要到瑪谷去看一下。
從龍如風的神態中桑麻就猜測到無敵龍書屋快龍如風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桑麻關心道:「龍先生我看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那瑪谷真的」
龍如風截斷她的話道:「桑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無論怎麼樣我還是要去看看不過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龍如風把目光掠向一旁的丹爾道:「丹爾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可我不能帶他在身旁。如今能使他暫時不受到釋綱追殺的地方除了你們紅教再也沒有別處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帶他一下。」
雷音寺就是以紅教指使巴柯拉拐走兩位小靈童為由向他們開火的如今桑麻要是把丹爾帶回教中的話那一切倒使雷音寺名正言順。
以桑麻的估計這件事教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答應的但她並沒有把這些情況告訴龍如風點點頭答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丹爾。」
「謝謝!」
桑麻憂慮道:「一個人去瑪谷會很危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龍如風搖搖頭道:「不用了如果我一個人應付不了的話我想加上你也是一樣白搭你幫我好好的看好丹爾就行了。」
桑麻知道龍如風所說的是事實透過這兩三天來的相處她心裡很清楚龍如風的道行比教主只高不低所以她聽完龍如風的話後就不再說什麼。
臨走之前桑麻只對龍如風說了聲「小心些」便帶著小靈童丹爾向著紅教總部方向走去。
為了盡快的尋回巴柯拉與小靈童丹珠此刻龍如風也顧不得驚世駭俗全力向玉龍山奔去。
龍如風全力飛掠的度非同小可路人只覺得一個影子從自己面前掠過眨眼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大家都覺得那只是自己一個幻覺或者是什麼東西的倒影罷了。
半個鐘頭後龍如風出現在玉龍山腳下。
他昂向上望著玉龍山被一縷縷雲紗繚繞著山腰積雪的峰巔像白玉的群島浮出在海藍色的天際。如此美妙的雪山龍如風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之間不由沉迷於它美妙的景色之中。
一股夾帶著微小雪塊的寒風吹過把龍如風從中喚醒過來想起此來的目的他不敢再有絲毫的逗留人如猿猴般靈活的向著山上攀去。
翻過兩座山峰龍如風終於目睹到桑麻所說的瑪谷。
葫蘆形的谷口與旁邊那一塊三丈高的巨石被荒草團團的圍住。但龍如風還是能從那荒草的空隙中看到巨石上寫著兩個凹進去的大字─瑪谷。
玉龍山四處被冰雪封住唯獨在這裡沒有看到一點)冰雪。還有一點讓龍如風迷惑的是如果有人進入過瑪谷的話谷口的荒草肯定會遭到破壞但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這裡最少也有幾年沒人來過。
「難道這裡還有別的入口不成?」
為了尋找別的入口龍如風不但利用搜神術而且還親自從右到左環繞一圈搜索。
最終得出來的結果就是想要進入瑪谷那個葫蘆口是唯一的入谷進口。
「難道那傢伙可以騙過自己的攝魂術?」
想著龍如風搖了搖頭否認自己這個想法。他很清楚那個喇嘛的修為以他那種修為想要騙過他的攝魂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龍如風在谷口站了一會兒後還是按著原來的計畫向著谷內邁進去。
如果龍如風沒有聽桑麻說過有關紅教弟子在此失蹤的事情他百分之百會把這裡認為是世外桃源。
谷內不但氣候如春而且長滿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人參與靈芝等珍貴藥材在谷內隨處可見時不時還可以見到一些外面已經絕種的動物。
從谷中的種種現象看來龍如風基本上已經確定這谷中沒有妖魔鬼怪的存在應該是有人住在這裡。
走著走著他又看到一塊石碑上面寫著「禍非禍福非福」幾個字。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龍如風站在石碑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這六個字的含義。
他望望四處大聲喊道:「請問是哪位高人在此?龍如風有禮了。」
山谷的回音一陣一陣的迴盪著可是良久後還是沒有聽到回應聲。
「磁!」
一個破空聲從背後傳來龍如風反應靈敏的轉身一抓手上多了一片小小碧綠的松樹葉。
龍如風微微一笑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那片松樹葉如一支飛鏢般的向著來時的方向激射過去。
當松樹葉距離松樹只有半米左右時突然變成粉碎。
隨之一個朗朗的豪爽笑聲從松樹傳出:「怪不得敢一個人來瑪谷果然身手不凡。」
一個身材粗獷魁梧的漢子從松樹底下站了起來霸氣十足的他只是站著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龍如風平靜的望著他問道:「你是誰?」
漢子聲如洪鐘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來瑪谷做什麼?」
「我來找人。」
「找誰?」
「我朋友被人抓到此地。」
漢子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出洪亮的笑聲良久之後才道:「我沒有聽錯吧有人被綁架到瑪谷來」說著目光似電的盯著龍如風問道:「你有什麼可以證明?」
龍如風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漢子聽完道:「我不知你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這瑪谷已經有二十年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龍如風對漢子的話似信非信向著四處遙望。
漢子像是知道龍如風心裡在想什麼般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陪你到谷裡四處走一走到時你就會明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謝了。」
在漢子的帶領下兩人向著瑪谷的深處邁去。
一路上從漢子的口中龍如風瞭解到漢子名叫楊淵。
楊淵從小在瑪谷長大與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怪老頭。
怪老頭在三十多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瑪谷之中。
楊淵的熱情大出龍如風的意料一路上不停的向龍如風說話按他所說這些年來他只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在谷中連一個跟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龍如風的到來正好陪他解悶。
經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在楊淵的陪伴下龍如風終於把瑪谷可以去的地方逛了一遍。事實上也像楊淵所說的那樣他在這裡不要說看到巴柯拉根本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楊淵所住的地方是瑪谷南側一個天然山洞改成的。
雖然是山洞改造而成但裡面佈置得很精緻一套雕刻精緻的花彫石椅兩個精美石頭雕空的花瓶擺在兩邊上面放著鮮花。使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一個文人雅士。
龍如風有點不敢相信像楊淵這樣的人竟然可以把屋子佈置成這個樣子不由得多看他幾眼。
楊淵像是從龍如風的眼神中讀到什麼資訊道:「老頭子去世之前就把屋子佈置成這個樣子所以我也按著他以前的習慣了。」
「喔!」龍如風恍然大悟。
楊淵從櫃檯上面拿出一個石頭做成的茶壺倒了一杯花茶給龍如風道:「試一試這花茶老頭子教的采十幾種花蕊利用他的密術煉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聽他介紹這種茶有養顏的功效。」
龍如風抿了一口一股清新的花香味直達心底讚道:「果然是好茶。」
兩人就這樣東拉西扯的閒聊起來。
聊著龍如風突然想起桑麻跟自己所講過的那件事情好奇問道:「楊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有點不明白不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楊淵隨口就道:「什麼事情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二十年前有一批人進來瑪谷後他們從此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不知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楊淵平靜臉色突然間變得嚴峻起來眸子散出駭人的光芒直盯著龍如風情緒像是有些失控的站了起來厲聲喝道:「你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龍如風本來只不過好奇隨意問一下萬萬沒有想到楊淵會對這件事情有如此大的反應而且從他的情緒看來那些人像是他的殺父仇人般。
從楊淵的表情中龍如風就看出桑麻所說的是真的二十年前肯定有人進入這瑪谷他好奇心大盛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楊淵厲聲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不要激動聽我把事情說清楚」龍如風莫可奈何只好把桑麻告訴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楊淵激動的情緒逐漸隨著龍如風的話無敵龍書屋快漸漸的平靜下來最後道:「原來是這樣我剛才還以為你真的是他們一夥的。」
「楊兄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淵突然間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說著他緩緩的閉上雙眼像是在沉思什麼般一會兒過後他才重新睜開雙眼。
「你跟我來。」說完楊淵便向著他的臥室走了過去。
楊淵走到臥室正面的一幅盤龍圖上停頓了半晌後才把手伸向盤龍凸出來的雙眼按了下去。
「格格」
盤龍圖所在的石壁出石塊的摩擦聲原本密不見縫的石壁緩緩現出一道高達兩三米的石門出來石門內傳出微微的綠芒。
楊淵轉身回來對龍如風道:「請跟我來。」說著率先向著石門內邁了進去。
龍如風聞言趕緊跟隨上進去。
這是一間不是很大的密室頭頂上有一顆散著綠芒的、拳頭大小的寶石剛才他們從外面看到的光芒正是從寶石炫映出來。但最引起龍如風注意的是密室下擺著各種姿勢的骷髏那些骷髏姿勢不一從形狀看來像是生前受到極大的痛苦般。
龍如風默默的數了一下現總共是十九具與剛才桑麻所說的人數符合。
「難道這些人就是被他殘害在此」龍如風想到他字時不由得抬頭望了望前面的楊淵只見他正呆呆的看著這些骷髏像是在回憶什麼般。
「他帶我來這裡難道也想像以前一樣把我殺了不成。」
龍如風心思不停的轉動著。
「唉!」
楊淵突然間重重的歎了一下氣向著龍如風望過來道:「這些人就是你剛才所說的那些人。他們每一個都死在痛苦之中原本我已經把這裡當成他們的墓地。如果不是你提起的話可能我這一輩子也不會來此打擾他們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楊淵把目光掠到他對面的牆壁上道:「你看看這些東西就知道了。」
龍如風走到他的旁邊按著他目光所看的地方望去只見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藏文其中還夾有一些畫著人奇經八脈的人形圖像。
龍如風雖然看不懂牆壁上的藏文但從裡面那一幅幅人形圖像上看得出那應該是記載著一種修煉的方法。
一會兒過後楊淵才問道:「你看出什麼東西來嗎?」
龍如風道:「雖然我不懂藏文但從這些圖像看來應該是記載著某種修煉的方法。」
楊淵點點頭道:「你所猜的跟我所想的一樣。」
龍如風指著地下的骷髏問道:「可是這些東西跟它又有什麼關係呢?」
楊淵再次的歎了一口氣道:「這事情說起來還要怪我其實這間密室是老頭子去世後我無意間現的。當時我看到這些東西後由於自己不懂藏文所以也只是憑著這些人形圖像產生跟你同樣的想法。」
龍如風不解問道:「難道你沒有想過出去找個會藏文的來翻譯嗎?」
「我怎麼會沒有想過呢!」楊淵沮喪道:「只是老頭子去世前吩咐過我他所教我的『紫陽神功』在我沒有修煉到第六層境界時不得出瑪谷。」
「喔!」
楊淵續道:「可就在我萬分好奇裡面記載著什麼東西時突然有一天一個採藥人進來瑪谷。這對我來說當然是萬分的興奮了。
「當時我盛情的款待這個採藥人與他一番交流中我得知他是一個藏民會藏文。我高興得差點瘋了迫不及待的對他講起密室的事情來。
「採藥人聽我講了密室後也產生了深厚的興趣。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當採藥人看到牆壁上的藏文時竟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後下毒手殊不知這個時候我的『紫陽神功』已經修煉到第三層的境界遇到外力就會自動產生罡氣保護自己。
「採藥人不但沒有傷到我還被我的護身罡氣當場震飛了三米遠他一見無法暗算我便迅逃離這裡。」
「那這些人怎麼會死在這裡?」
「這些採藥人的師兄弟在他逃走的第二個月進入瑪谷一開始他們就找我興師問罪當他們聽我說了事情的經過後就要求我帶他們進入密室。
「為了使他們相信自己的話我就帶他們進來誰知他們一進入密室看到這些東西後彷彿像是著了魔般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石壁幾天過後他們個個走火入魔的死在此處。
「這事過後沒有多久又來了七個人可是他們的命運也一樣最終死於這裡。」
聽完這話龍如風好奇的向石壁上的文字望去。可是由於不懂藏文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雖然他研究不出什麼但憑著強大的記憶力石壁上的那些文字倒全部被他記起來。
兩人出了密室後龍如風無心在此逗留向楊淵說了些抱歉的話後就要出谷。
楊淵把他送到谷口說道:「龍兄弟你是瑪谷二十多年來第一位客人真希望你能在此多待幾天。」
龍如風歸心似箭道:「以後有機會我一定過來看你。」此刻他嘴上雖然跟楊淵說話但心裡卻惦記著生死不明的巴柯拉。
同時有一點讓他想不通的是在攝魂術下人應該是不可能會說謊的可如今為何偏偏在瑪谷中找不到巴柯拉的下落呢?難道瑪谷還有像密室那種隱密的地方不成
龍如風出神的沉思著。
「龍兄弟龍兄弟」
龍如風被楊淵叫醒過來。
「什麼事?」
「我突然想起一個地方你的朋友很有可能被人抓到那裡去。」
龍如風精神一振急促問道:「什麼地方?」
「老頭子沒有去世前跟我說過我還有一個師叔也住在這玉龍山裡一個與瑪谷差不多的山谷中可是由於兩人性格一直不合所以他們沒有什麼來往我想你那朋友很有可能就是被人抓到那邊。」
「你的師叔?」
楊淵點點頭道:「正是聽老頭子說我的師叔這個人講求名利行事從來沒有善惡之分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喜好。」
「如此說來大有可能在那邊。」龍如風問道:「那你有沒有聽你師父講過你師叔住在什麼地方。」
楊淵想了想道:「老頭子有一次喝醉酒跟我說過師叔所在的山谷在西邊距離這裡大約有十里路遠。」
龍如風向楊淵拱拱手道:「謝了我這就過去那邊看一下。」
「龍兄弟你不要急。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我這就跟你一起去。」
「你不是不能出谷嗎?」
楊淵哈哈一笑道:「五年前我就已經把紫陽神功修煉到第六層了。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出去是因為我在瑪谷住慣了外面又沒有什麼朋友才不想出去。」
「謝謝。」
「謝什麼我正好藉這個機會到外面見識一下。」
兩人全力的向西邊飛掠而去崎嶇的山路在兩人流雲似水般的身法下彷彿平坦跑道般。
走了一段路後龍如風怕楊淵跟不上自己回頭一望只見他緊緊的跟隨在自己的身旁而且神情自若沒有顯出絲毫的吃力現象。
看到這種情形後龍如風不由有些吃驚要知他現在的修為雖說是化嬰後期但綜合實力可能早已經過了化嬰期了。在他全力的施展下他雙腳每點一下地身體都向前飛掠幾十到百米整個度其實跟飛沒有什麼分別。
「從他的修為上看應該是元嬰後期。以他這種修為竟然可以不費力的緊跟隨上自己的度難道他所修煉的紫陽神功有什麼奇處不成。」
龍如風想著不由回頭多看楊淵幾眼。
一塊形如大刀的巨石橫斜而過直達旁邊一個小無敵龍書屋快山峰的半腰巨石下面是一條不大不小的小路。
兩人到了這裡後楊淵叫住龍如風道:「從這條路過去就到我師叔的山谷了。」
「你沒有來過你怎麼知道?」
楊淵道:「老頭子說的這個一斬峰很好認跟老頭子形容的一模一樣」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如風拉了過去。
龍如風不等他開口指著前面道:「你看那是什麼?」
楊淵正眼的望去只見兩個身披著紅布的喇嘛正朝著兩人要去的方向走去。
楊淵雖然沒有見過喇嘛但在瑪谷中聽老頭子描述過喇嘛的樣子為了進一步的證實心中所想問道:「他們是不是喇嘛?」
龍如風點點頭道:「是喇嘛那個高個子的叫拉德哈我得到的消息就是利用攝魂術從他身上攝取的。」
楊淵道:「這麼說來我們是來對地方了。」
龍如風點點頭道:「看來是錯不了。」
「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拷問?」
龍如風搖搖頭道:「不急我們只要跟著他就行。」
「對跟著他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朋友。」
一斬峰岩石荒草遍地幾丈高的荒草很快就把拉德哈他們的身影淹沒了過去從兩人的視線中消失。
這回不等龍如風開口楊淵率先站起來向著小路邁去。
「快跟過去看看。」
龍如風也沒有說什麼小心翼翼的加緊度半走半跑跟上去。
兩人從巨石底下穿過後看見拉德哈在百米之外的一個平坦岩石上面跟一個身穿漢人服飾的男子正嘀嘀咕咕的交談著。可是他們是用藏語說話所以兩人也不知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楊淵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看看再說。」
一會兒過後拉德哈與漢子終於把話談完喇嘛向著原路走回來兩人迅的掠到旁邊一塊岩石藏住身。
拉德哈與旁邊的喇嘛用藏語嘀嘀咕咕談著話像是在交流剛才與漢子的談話內容般渾然不知岩石後邊有藏著人。
拉德哈兩人走了幾百米遠時龍如風兩人才從岩石走了出來。
楊淵看了看龍如風龍如風會意他是在問自己現在要如何處理。
龍如風胸有成竹指著漢子遠去的背影道:「我們把這個傢伙抓住利用攝魂術攝取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卻說那漢子心情暢快的哼著小曲往山上走去。
「谷主聽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會特別的高興不知谷主會賞給自己什麼東西最好教自己一、兩手只要能從谷主身上學一點東西那自己這一輩子吃香的、喝辣保證不用愁。」
漢子正在做著美夢時兩個快如幻影般的身影從天而降一下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漢子被這突來一下嚇得連退幾步才站穩身軀深深的吸了幾口大氣才使自己鎮定下來。
漢子雖然從來沒有修行過但這些年來跟隨著谷主跟這一類人打過的交道還不少從來者的身法上看得出來他們是跟谷主一樣擁有神仙法術的異人。
像谷主這類異人要殺死像他這種普通人根本與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分別。
「你們幹什麼?」
龍如風道:「沒有想到你藏語說得那麼標準外漢語也說得如此流利真是難得。」
漢子像是看出龍如風兩人對自己存有不善之心般再次的退幾步顫抖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你不要害怕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什麼問題?」
「你們谷主叫什麼名字?」
「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砰!」
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被楊淵一捏馬上化為粉碎。
楊淵雙目似電的轟向漢子嚴厲道:「我們習慣只問話不回答話。如果你膽敢再多問一句你就會像這塊石頭一樣。」
平常楊淵不說話站著都會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如今在這番正色厲聲下那氣勢更是不得了。
漢子被嚇得兩腿抖結巴答道:「楊自坤楊自坤」
「很好。」楊淵道:「那我問你你們這裡是不是抓來了一個喇嘛跟一個小孩?」
「你們是」漢子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迅的收住嘴「是的此刻他們正在谷裡的禁室中。」
「禁室怎麼走?」
漢子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疾的從身上拿起一支籤字筆跟一張白紙詳細的把從這裡到禁室的路線一清二楚的畫出來。
拿過路線地圖紙後楊淵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既然你如此配合那我們就饒你一命。」
漢子如釋重負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向著兩人躬身致謝。他的「謝」字才剛剛說出口昏穴遭到楊淵一點人砰的一聲就昏迷過去。
望著楊淵手中的地圖紙龍如風道:「還是你有辦法幾下子就把地址套了出來省得我要用攝魂術。」
楊淵笑了笑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我們的氣勢下怎麼可能受得了?」
地圖畫得很詳細對於如何到達禁室的路線都做了詳細的註釋。按著地圖上所畫的路線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尋找到了漢子口中的山谷。
山谷的外面造型與瑪谷差不多是個葫蘆口形狀但它比瑪谷乾淨多了谷口四處被人修整得整整齊齊不像瑪谷那樣荒草滿地。
最引起兩人驚訝的是谷口旁邊那塊巨石上所寫的字竟然也寫著瑪谷兩個大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不約而同的從兩人的心底升起。
龍如風小聲道:「看來這瑪谷兩個字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肯定跟你的師父、師叔存在著什麼關係。」
楊淵點點頭道:「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老頭子說過這一方面的事情。」
「我想這其中一定存著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你師父不想讓你知道罷了。」
「可能吧。」
谷的右邊有兩人把守著龍如風兩人進入後不費吹灰之力的把那兩人打昏過去。
按著地圖上所描述禁室就在谷後方右側的一個巖洞中。兩人迅的朝著禁室的方向掠過去一路上遇到了三、四批人都給他們輕易的避了過去。
「應該是這裡了。」
楊淵把手中的地圖拿出來比對了一下。
龍如風瞄了地圖一眼點點頭道:「是這裡沒有錯你留在這裡我進去看看。」
楊淵輕輕的拍了拍龍如風的肩膀道:「小心些。」
進入巖洞沒有多遠龍如風就看到巴柯拉與丹珠小靈童被禁在一個用手臂粗的鐵條圍成的一個籠子裡。
籠子內巴柯拉坐在一個石頭上盤著雙腿閉目養神丹珠也像他那樣的盤坐著只是沒有閉著眼睛所以龍如風一進來他就現了。
巴柯拉被丹珠搖醒過來看到籠子外的龍如風時又驚又喜問道:「龍施主你怎麼來了」
龍如風搖搖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我先救你們出去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靈力隨著龍如風的意念迅的衝向他的雙手。那看起來堅不可摧的鐵條一下子被龍如風拉成一個八十度角露出一個恰好單人可以進出的大口出來。
巴柯拉兩人疾的從鐵籠中鑽了出來。
「你們沒事吧?」
巴柯拉揮動身體一下道:「沒事。我們走吧。」
一陣淩亂的打鬥喝叫聲從外面傳來而且楊淵的聲音清澈的夾在其中。這種情況龍如風連想都不用去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朋友在外面可能遇上了麻煩我們快點走。」
龍如風一手抱起丹珠小靈童迅的向著外面掠去。
巴柯拉雖然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但他還是緊緊的跟隨上去。
果然不出龍如風所料楊淵正被一干人團團圍住。那一干白衣人像是組成一個什麼陣法般不論楊淵如何衝刺都無法衝出他們的包圍。
楊淵像是動了真怒般全身冒著一股微微的紫氣右手每無敵龍書屋快著空中一劃一道實質般的紫色刀形氣體就會從他的手中飛出劈向圍住他的那群人。
可是那群人身上不知有什麼東西每當紫刀到達他們身上三寸時就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化解掉。
雖然他們能化解掉楊淵的紫刀但他們根本不敢貿然的攻向楊淵只是遠距離利用手中長兵器向著楊淵進攻。
雙方就這樣堅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朵面盆大小的幻影蓮花從龍如風的雙手生出。五彩繽紛的光芒一下子向那些人照耀去瞬間他們像是意識到什麼般正想拋開楊淵攻向光芒的來源可是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
「破!」
無數的蓮花花瓣天女散花般的向著他們飄去身體一觸到那些花瓣彷彿被巨大的電流擊到一般出一聲淒慘的悲叫聲後身體被花瓣巨大的能量拋到幾米之外。
瞬間那個剛才看起來還密不透風的陣法一下子破解得乾乾淨淨剩下的只是那些不停在痛苦呻吟的白衣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龍如風特別是楊淵他心中雖然一直都認為龍如風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但他沒有想像到龍如風厲害到這種程度。
他愣愣的走到龍如風的旁邊問道:「這是什麼神功道法?」
「是我自己悟出的小玩藝。」
對於自己從七彩蓮花之心悟出來的這個道法龍如風一直沒有定一個名稱所以對楊淵的問話他只能這樣的回答。
「你自己就創造出如此厲害的道法出來呀!」
楊淵雙眼睜得像牛眼般大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如果你要的話我這裡還有許多的小玩藝可以教給你。」
對於楊淵這個人龍如風從心底有點喜歡他他做事坦率從來不拐彎抹角心裡有什麼想法也是想說就說。
「是不是真的?」
龍如風含笑的看著他道:「你看我像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楊淵咧著嘴向龍如風拱拱手道:「那我先謝了。」
丹珠自從見到幻影蓮花後整個人就像是著魔般呆呆的站著巴柯拉現他這種情況後高興得手舞腳蹈起來。
龍如風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變得如此高興問道:「怎麼了?」
巴柯拉指著丹珠道:「你剛才施出的那朵蓮花可能感染了他的靈性現在他已經進入了頓悟的境界相信很快的他就可以記起前世的記憶了。」
「這麼說來他就是迦提活佛的轉世了?」
「這個很難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丹珠的前世肯定是一位道行高深的修行者要不然他不可能受到蓮花的啟而進入頓悟的。」
巴柯拉雖然說得興高采烈但眉頭間隱藏著的那股憂慮還是沒有逃得過龍如風的雙眼。
在龍如風的詢問下巴柯拉才道出自己的憂慮之處。
原來進入這種頓悟一般需要三至七天的時間可是偏偏他們現在又處於這種情況。
看著已經閉目盤坐下去的丹珠龍如風道:「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丹珠不受到干擾順利的度過這一關。」
「謝謝。」
巴柯拉心裡想對龍如風說一些感激的話可是話到嘴上時只能道出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