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如同被人刷上一層厚厚的墨水整個漆黑一片連一顆小小的星星都看不到。
南邊的半空中剛剛露出一個月牙兒馬上就被一股突來的烏雲罩住。
北漠派四處除了蟋蟀「知知、知知」不停的叫喊著以外沒有別的一點聲音。
今夜北漠派安靜得透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氛。那對掛在門頂上的紅燈籠散出一股微微的紅光把門外照得朦朦的。燈籠被風一吹出格格的響聲那是除了蟋蟀以外的唯一聲音。
三條如幽靈般的人影從天而降身影快得如狂風掃落葉般眨眼工夫人就站在北漠派的大院中間。
三人目光似電的環掃四處。本來漆黑一片的大院隨之亮起一片白晝的光芒把整個大院照得大白。
燈光一亮才看清楚大院的景象原來大院的走廊四處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天一門與北漠派的弟子。在正東面虛如真人與陳東道等兩門派的重要人物正站在一起凝視著來人。
只見來人狂傲大笑一陣隨後才道:「很好很好。今晚都到齊了省得我一個個找。」
輕視的目光從兩個門派的重要人物身上掠過完全不把眾人看在眼裡。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隻隨手可以捻死的螞蟻般。
「看來外界傳言不錯這南邪陰王果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狂傲自大的傢伙。」眾人心裡暗想。
但是所有人也為南邪陰王的氣魄所震撼。
他們沒有想到南邪陰王膽子如此大既然敢帶著兩個人就來挑戰。不但如此來到之後看到天一門的人在此也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現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氣概。難道他真的認為憑他們三個人可以掃平兩派嗎?
一陣清風吹過南邪陰王身上所穿的那件黑色寬袍飄了起來那一直被黑袍包住的臉此時才微微的露出半邊臉。
眾人看到南邪陰王的臉後都不由震了一下。
「這是人的臉嗎?」
只見他的臉上如同塗上一層金粉般一片金黃色在燈光的反射下散出一股微微的光芒。
但最為可怕的還是他那對眸子瞳孔中透著一股詭異的綠芒彷彿來自原始森林中的野獸般根本尋找不出有絲毫人類的特徵。
一些修為低淺的弟子目光觸到他的那對眸子心馬上就莫名的狂跳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
虛如真人與陳東道兩人看到南邪陰王的真面目後對望了一下從對方的眼神中就猜測出對方也與自己一樣想不出這南邪陰王到底是修煉什麼樣的魔功變成這個樣子的。
「哈哈哈……」
南邪陰王突然間昂狂笑起來。
開始時大家沒有什麼感覺但沒過多久大家就現到不對勁了那笑聲如同利箭般射向眾人的心。
一些低修為的弟子受不了那份裂心的絞痛開始狂叫起來。身體無法自主的狂舞著隨著笑聲越來越響加入狂舞的人也越來越多沒有一會兒工夫就有六七成的人加入這個行列。
人不停的扭動身體、不停的呻吟整個大院瞬間彷彿變成了一座人間地獄。
一些修為較深的人馬上盤坐運功抵抗笑聲。
陳東道向前走步深深的吸了口氣「叱」的大喊一聲整座大院都隨之震了一下。聲音一下子把笑聲掩蓋了過去笑聲隨之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心頭一鬆那份絞痛一下子消失而去。
南邪陰王有些驚訝的望了望陳東道嘿嘿道:「果然不愧為天一門的門主有兩下子。」問道:「剛才那一聲想必就是天一門的三清鳴吧?」
陳東道沒有回答他的話責問道:「南邪陰王虧你還是一宗之主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你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南邪陰王哈哈一笑道:「我剛才只是跟你們玩一下而已試試你們到底有何能耐。」
說著鄙視的掃了眾人一眼道:「如今看來你們所謂的正道也不怎麼樣。我只是用了一下彫蟲小技你們就成了這個樣子。」說著又可憐的搖了搖頭。
「你這個卑鄙小人暗算我們還有臉說這種話!」
北漠派掌門的第二大弟子也就是帥蓮蓮的師弟齊存天氣憤的站出來指著南邪陰王罵著。
南邪陰王臉一沉臉上泛起一片金光。雙眉一展形成倒八字開如同怒目金剛的望向齊存天。
只聽見南邪陰王格格一笑大喝一聲:「去死吧!」
「吧」字還沒有出口一股排山倒海的靈力就從他的身上向著對面的齊存天湧去。
當齊存天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揮起手想用自身的力量去阻擋可是他的修為與南邪陰王相比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呀!
他那點靈力如螳臂擋車一下子被吞噬下去。
齊存天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撞向走廊的欄杆。砰的一聲把欄杆撞得四分五裂。吐出一口鮮血後馬上就昏死過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去救他。
此刻大家才真正的見識到魔門中人行事手段那根本就是喜怒無常做事一點都不按常規。
要知在正道不論雙方是結了多大的怨以南邪陰王這種身份的人根本不會向一個後輩下手。
周客一個掠身迅的躍到齊存天的身旁馬上封住他的幾個要穴使他的靈力不會外洩然後吩咐一個弟子把他帶回房休息。
一道銀光如閃電在天空劃了一下向著南邪陰王鞭去。南邪陰王像是早就知道會有此舉般只見他沒有多大的移動只是輕輕的挪了一下恰好的避開銀光。
銀光掃不到南邪陰王如實的鞭打在地下「唆」的一聲水泥地猶如被人拿著電刀鋸開般現出一條整整齊齊的裂縫。
南邪陰王哈哈一笑「閃電鞭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又可惜的搖了搖頭續道:「你這鞭子對付別人還可以但想要用來對付我還差得遠。」
周客冷哼一聲道:「今晚我就要用它來要你的命!」說著手中的閃電鞭閃耀出一串炫目的銀光。
南邪陰王道:「可惜你還沒有資格。」說著喊道:「青月護法。」
青月馬上拱手道:「屬下在。」
南邪陰王道:「他想玩你就陪他玩玩吧。」
「屬下遵命。」
青月說著從身上拿出他的成名法寶——冷電月牙向著周客道:「你還沒有資格與我們宗主交手讓我來陪你玩玩吧!」
兩人的一說一答把周客氣得頭頂冒煙指著青月說出一個「你」字後就氣得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一對眼睛如同要噴出火花般死盯著青月手中的閃電鞭一閃一閃的。
一旁的虛如真人不由為他擔憂起來要知道鬥法最為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而現在周客正是這種情況他焦急提醒道:「師弟不要中了他們的計。」
虛如真人的話如一盆冷水從周客的頭頂上淋下般。他內心一震整個人馬上清醒過來氣躁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
「師兄你放心。」說著雙眼冷漠的望著對面的青月。
虛如真人看到他的表情後知道剛才那番話已經起了作用欣慰的點點頭。
本想利用剛才的那一番話激怒周客讓他失去理智好從中取勝但沒有想到周客會這麼快的恢復過來青月不敢大意的把冷電月牙橫在胸前以防周客的隨時攻擊。
不要看他嘴上說得輕鬆但實際上他可一點都不敢馬虎。來這之前他們已經把北漠派的每一個重要人物都調查清楚。
周客的實力他是清楚得很與自己相比差不了多少。不論是誰想取勝沒有一兩千招絕對不行。
所以他才想用激怒周客的辦法來取勝可是由於這個辦法被虛如真人看破現在只有用實力相拼。
冷電月牙在他的靈力推動下散出一股柔和的白光讓人看去彷彿就是一個月缺的明月般。
兩人各自的盯著對方腳步不停的移動著漸漸的兩人圍著對方走了一個大圈。當他們又再次的走回原來的位置時周客動了攻擊。
只見他一個箭步手中的閃電鞭無情的向著青月的頭掃了過去。以閃電鞭的力量與度只要被沾上了就算青月這個腦袋是鐵做的也絕對會成為兩半。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閃電鞭青月不退反進橫在胸口的冷電月牙往前一拋雙手一揮一合捻成了一個天月訣口中同時喝道:「魔月爭輝!」聲音一落冷電月牙一下子閃耀出一片炫目的白光。
緊接著所有的白光疾的匯聚在一起眨眼間就形成了一個盤子大的圓月。圓月流星般向著揮來的閃電鞭迎了上去。
周客大喝一聲整個人躍了起來閃電鞭隨著這一喝一下子膨脹起來增大了五倍不止形態也從原來的鞭形轉變成為棍子形態如同一把大箭般的射向圓月。
「魔月虛幻!」
就在圓月差不多要撞上閃電鞭時只見青月手印一變圓月一下子幻成了五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朝著周客的閃電鞭與人撞了過去。
「呼!呼!」
閃電鞭一下子掃中兩個圓月但圓月都隨之消失。這時其中三輪圓月以三角形的形式朝著周客的身體撞過來。
面對如此周客再也顧不得要傷對方馬上轉攻為守手中的閃電鞭一揮一而變三向著圓月迎上去。
「砰!」
旁邊幾棵雙人難以合抱的杉樹一下子被他們產生出來的狂風連根的拔了起來。強大的風勢一下子把樹枝扭斷成無數枝樹枝夾著狂風、落葉萬箭齊般的朝著四周激射而去。
周圍的人不得不做出反應修為高深者運起自身的靈力把樹枝擋於五尺之外而修為低淺之人馬上尋找一個地方避了起來。
青月與周客兩人同時的退了三步後才勉強的站穩。兩個人的臉色同樣的慘白一顆顆如珠般的汗水不停的從兩人的額頭流出目光遲滯跟開始時的那種凌厲有神的形態猶如天淵之別。
兩人雖然在這一次的硬拚中受了極大的內傷但他們還是充滿堅強的戰鬥力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對方雙方都被對方出乎意料的修為所震撼住。
這時南邪陰王手輕輕的舉起。
眾人以為他要出手迅的做出迎戰的準備但馬上他們就現錯了。
只見南邪陰王手掌虛空的一握像是天地之間萬物一下子被他那五個手指所掌握住般那如怪獸咆嘶著的狂風一下子停住時間在這一刻像是停止般。
「這是什麼魔法?竟然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
每一個人都驚駭的望著南邪陰王都被他剛才那一下所震撼住。
「怪不得他領著兩個人就敢來挑戰我們看來他確實有夠狂的本錢。」
陳東道與虛如真人相對一眼內心暗想著。
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單單憑著這一手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是南邪陰王的對手。
「看來今晚是凶多吉少。」
青月走近南邪陰王拱手道:「宗主屬下無能無法完成宗主給的任務請宗主治罪。」說著把雙手舉得高高的。
南邪陰王道:「不關你的事情。你先到一旁把傷療好再說。」
說著那綠芒芒的目光似電般的掃射向眾人道:「沒有想到你們還有如此能手。這樣吧念你們修到這個程度也不是易事只要你們從此歸順我們四魔門今晚的事情我就算了。」
「簡直是在癡人說夢!」陳東道冷冷的道:「要我們歸順你們別再作夢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現在我就送你們上西天!」南邪陰王說著他那件黑袍整個鼓了起來絲四處飄動整個人如同中了邪般。
只聽見他大喊一聲一個全身金黃如盤子般大小、散著無數金光的東西從他的天門頂飛了出來。
盤子不停的在他頭頂盤轉著把四處照得一片金黃。最為奇特的是盤子上面繪刻著八個神態各異的小人每人手裡拿著一個樂器琵琶、笛、簫、琴、鼓……
「天冥羅!」陳東道失聲喊道。
眾人雖然不知這天冥羅是什麼法寶但從陳東道大驚失色的樣子就意識到這天冥羅是一件非凡的東西。
要知天一門是一個以煉器為主的門派在法寶方面他們肯定見識得比別的門派廣。而能讓陳東道驚駭成這個樣子的法寶那更是不得了。
虛如真人低聲問道:「這天冥羅是什麼法寶?」
陳東道喪氣道:「是上古魔界遺留在人界的一件魔器。是傳說中魔界第一煉器高手詭工大師的傑作之品。一直以來我以為這些上古魔器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魔門中人的手上。」
說著昂對天叫道:「難道天真的要毀我正道嗎?」
「這天冥羅到底是怎麼個厲害法?」
陳東道解釋道:「其實這件魔器的來歷我也是在本門的一位前輩所著的手抄本中得知的。」
說著指著天冥羅道:「你看到那八個小人沒有?」
虛如真人點點頭。
「這八個小人名為天龍八魔而他們的樂器叫作天龍八音。按著手抄本記載這天龍八音厲害無比每一音都是根據人類的缺點而設他們能挑起人的七情六慾讓人不知不覺之中陷入其中而無法自拔。」
陳東道歎道:「我現在終於明白南邪陰王的臉與眼睛為什麼會那個樣子了原來他是修煉了天冥羅。
「修煉天冥羅有三個階段分別為人、地、天三個境界。第一境界面上會出現黃色;第二境界就會出現金黃色;而到了最高境界的天境時臉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虛如真人道:「如此說來南邪陰王已經修煉到第二境界的地界了。」
陳東道點點頭。
虛如真人問道:「那手抄本上有沒有記載著什麼可以破解之法?」
陳東道歎道:「除非能找到一件與其同級的法寶。可是現在就算我們有一件與其同級的法寶也沒有用。」
南邪陰王狂笑一聲道:「可惜一切太晚了!」說著雙手對著天冥羅一張一合口中不停的念動咒語。
天冥羅從盤轉停頓下來這時一個身穿五彩玄衣、長得清秀無比的女子手抱著一支琵琶從天冥羅中緩緩走出。
女子虛空凌步走到半空中坐了下來。
只見她那如春筍般的長長細指輕輕的在琵琶弦中一彈悠揚清脆的琵琶聲一下子震到每一個人的心靈間。
「大家快封住耳穴……」陳東道警戒道。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到一半綿綿不斷的琵琶聲向著他轟來。為了自救他不敢再說什麼馬上運功抵擋起來。
場內的弟子雖然聞到陳東道的警語可惜一切已經太慢了他們還來不及運功抵抗心靈馬上就被琵琶音所控制。
此刻那悠揚的琵琶音逐漸把每一個人帶回到他們的童年時期。漸漸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再也不是剛才那位女子而是成了他們童年時青梅竹馬的玩伴、年老的母親、青年時期的戀人……而一聲聲琵琶音化作為一聲聲傾訴聲。
親情、友情、愛情瞬間回到每一個人的心裡大院瞬間響起一片哽咽聲。
哭著哭著一些人的七孔流出鮮血可是他們還是不管這些繼續的痛哭。
看到這種情景陳東道等人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照這種情況下去再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場內的弟子八成以上都會喪命在琵琶音中。
可是他們偏偏不敢動一下因為那琵琶音就如無孔不入的潮水般拚命突破他們所布下的防線。
最為可怕的是雖然他們已經把耳穴封住可是琵琶音還是一下的傳到他們心靈處一聲聲像是從他們身上的毛孔鑽進去般。
此刻虛如真人等人才明白為什麼陳東道一看到天冥羅會如此害怕。天冥羅的魔音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就在他們差不多堅持不住時一股清新的笛聲悠悠的在廟宇的頂上響起琵琶的魔音一下子被笛聲壓了下去。
每一個人都覺得頭腦一鬆從幻象中清醒過來。
「到底是誰救了我們?」
眾人想著向著笛聲的源處望去只見身穿一身白衣的龍如風迎風飄蕩的站在屋頂上手中拿著一把碧綠的笛子那清新的笛聲正是從他的笛子悠悠的傳出。
看到壓住天龍一音的竟然是龍如風後南邪陰王有些意外的震了一下。但隨之心中的怒火馬上就代替了這一切。
只見他雙目如同要噴出火花般盯著龍如風。
「好樣的龍如風每次在關鍵時刻你都來跟我搗亂。今晚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天龍八音的厲害!」
說著猙獰的狂笑一聲。
他手向前一揮坐在半空中的那個女子突然消失而去。
「變!」南邪陰王手捻法訣大喝一聲。
天冥羅閃耀出一陣強光緊接著天冥羅像是被兩隻無形的手拉麵般的拉開瞬間形成一支巨大無比的六弦巨琴橫在半空中。
「天魔琴!」陳東道吸了一口冷氣驚叫道。
南邪陰王邪邪一笑道:「你說得不錯這就是天冥羅絕技天魔琴。現在我就讓你們嘗嘗天魔琴的毀魂滅魄。」
說著虛空的輕輕一扣只見天魔琴的第三條弦像是被一隻無形手扣了下般出重重的一聲。
「咚!」
音符向著四面八方揮灑過去所有人的心突然間都感覺一痛像是被人用刀割成兩半般。
有一大半的人承受不了琴音的壓力鮮血從七孔中流出。
琴音如一把巨錘對準龍如風的心敲了下去。琴音來得太突然了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龍如風手抖了一下差點就把碧雲笛拋了出去。還好他迅的收回心神用靈氣把那入侵體內、一直回盪的琴音逼出體外。
南邪陰王仰高聲喊道:「龍如風我這招毀魂滅魄怎麼樣?給點評價。」說著興奮的狂笑起來。
龍如風淡然道:「還可以。」
頓了一下續道:「我最近悟了一曲子你也給我評價一下。」說著再次的把碧雲笛放在唇邊。
悠悠的笛聲開始很柔如同一個溫柔的姑娘在泉邊輕鬆的梳著長長的絲;又像是一個花季之齡的女子向著情郎訴說自己的心事。
笛聲很柔很柔如同催眠曲讓人不由自主的沉睡下去夢憶年輕時的戀愛……
在河邊的石板上坐著一男一女他們兩人相依的偎著眉目傳情天南地北的聊著天。
突然間兩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只見一個粗獷大漢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人恐懼的望著大漢大漢手一伸就把女子從青年的懷中拉了起來隨手就給女子一巴掌怒罵道:「你這個賤種我的話一點都不聽!」
女子挨了一巴掌後可憐兮兮的躲在大漢的身後一言不。
「伯父我跟阿珠兩人是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大漢冷哼一聲「相愛?哼!小子我警告你多少次叫你不要打我家阿珠的主意你竟然敢對我的話置之不理我今天就打死你。」
說著隨手從旁邊一抓抓到一根臂兒大小的木棍朝著青年的頭就要打下去。
女子突然衝了上來抓住大漢的手使大漢無法敲下去哀求道:「爸爸你放過阿南吧。」
大漢怒道:「滾開!」
說著手一揮就想要把她拂開可是女子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死也不敢鬆開轉身的向阿南道:「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
這時大漢伸手又是給女子一巴掌。
男子流下眼淚雙手緊握浮起一條條的青筋他對天大喊一聲後拔腳跑去。大漢想追可是被女子牢牢的拉住……
「宗主……宗主……」
南邪陰王從迷惑中被青月推叫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他就知道自己剛才著了龍如風的道被他的笛聲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引入陳年往事之中。
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一股如臘月寒冰般的冷氣從他的腳底直通頭頂。
他修煉的天冥羅就是挑動人七情六慾的法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剛才自己情況是如何的危險如果不是青月喚醒他的話他可能就會永久的陷入夢境中輕者走火入魔重者死於非命。
望著龍如風手中的碧雲笛南邪陰王暗道:「那是什麼法寶?竟然可以壓過天冥羅所化成的天魔琴?」
這次前來南塘鎮奪取伏魔石是他自薦而來的原因是他想借此在修真界與魔門中立威。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認為可以橫掃一切的天冥羅遇上龍如風後不但沒有佔到上風險些還要了自己的命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啊……」
南邪陰王狂的昂狂叫一聲隨之虛空一拳向著龍如風轟過去。
只見一個碧綠透明的拳頭從他的手上一脫而出疾的轟向龍如風。
「笛」的一聲只見笛聲化為一把利刃迎向拳頭一下子把來勢洶洶的拳頭化解得無影無形。
「好!」
「太棒了!」
看到龍如風把南邪陰王的氣勢壓下去所有人高喊鼓掌起來。
南邪陰王本來就沒有想用剛才那一下攻倒龍如風只是想借此來放緩龍如風的笛聲以爭取時間推動天冥羅。
只見他陰沉沉的環視一下眾人喃喃道:「這是你們自己找死的別怪我。」說著手一揮已經從巨琴恢復原狀的天冥羅再次的盤轉起來。
這時南邪陰王那張本來金黃的臉變得更加的妖豔起來特別是那對眸子根本與妖怪沒有什麼分別充滿了邪氣。
「大家注意他可能要推動更強大的魔法了。大家小心點。」
眾人聽到陳東道的話後紛紛往後退了退。
南邪陰王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鮮血不停的在凌空虛劃起來大約一分鐘左右只見空中像是有一張無形的紙般他的每道血都凝固在面前形成一張符咒。
看到符咒陳東道大驚失色道:「大家小心!他想用血符的力量來推動天冥羅中的魔相幻生!」
「魔相幻生是天冥羅天界的一個絕技而目前南邪陰王只修煉到地界按理來說他是無法推動魔相幻生的。可是他現在竟然要犧牲自己五十年的修為畫出血符想借用血符的力量來推動你要小心點!」幻靈通過神識向龍如風警告道。
南邪陰王向前一推只見在他面前的血符緩緩向天冥羅靠過去。血符一觸到天冥羅馬上溶進去天冥羅馬上從原來的金黃色變成豔紅色。
狂風四處捲起南邪陰王頭根根拔起充滿邪惡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猙獰道:「你們個個都要死!哈哈……」
說著只見他搖晃一下頭抖擻精神雙手緊緊的一合中指突出尾指往上合併手心微開兩隻手形成一個花蕊形狀。
「天冥手印!」陳東道嘴巴抖動的叫道。
虛如真人問道:「天冥手印是什麼?」
「天冥手印是推動天冥羅天界絕技的手印。」
虛如真人愕然問道:「不是說他只是達到地界嗎怎麼他能推動天界的絕技呢?」
陳東道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說著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南邪陰王。
「魔相幻生!」南邪陰王大喊一聲只見他形成的手印放射出一道金光直射空中的天冥羅。
得到金光後的天冥羅一下子如同要滴出血般裡面的八個小人瞬間活了起來不停的揮動手中的樂器。
一曲扣人心弦、參著八種樂器的特別音調的曲子如夢似幻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瞬間世界萬寂彷彿天地間的所有聲音因此而毀滅掉剩下的只有這曲子。
曲子充滿了動力支配著人們把每一個人心中的**都挑動了起來。人們因此而隨著曲子瘋狂的舞動起來每一個人都不停的利用自己最大的強度去擺動身軀。
此刻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早已把一切道德拋到九霄雲外在他們心中只是佔有一切的**。
「張小凡你這傢伙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整天在我的面前搞來搞去知道嗎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今天我就要你好看……」
「你這傢伙整天在掌門面前說我的壞話現在我已經忍無可忍我要你死……」
「你可知道你很虛偽!」
眾人瘋狂的指責別人把那些以前控制著不說的心裡話**裸的說了出來。所有人都陷入瘋狂的指責之中不停的咒罵對方不停的毆打對方。
龍如風雖然沒有被曲子控制住心靈但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直到手中傳來一陣激烈的疼痛才恍然過來。
幻靈通過神識罵道:「你現在還在什麼呆還不趕快用笛聲把情況穩住下來慢了這些人就算是不死也會成為瘋子了。」
幻靈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從龍如風的頭頂淋了下去他整個人震了一下迅的拿起手中的碧雲笛放在唇邊把上次閉關參悟的《清心曲》吹了出來。
淡淡柔和的笛聲一下子籠罩整個大院瞬間每一個人的臉容上都出現一股平和安詳之色。
清心曲與魔相幻生完全是兩個極端。
魔相幻生是講求挑動起人類的**而清心曲是撫平人的七情六慾讓人感覺大自然的一切和諧撫平一切魔障。
笛聲雖然不大但他切透過魔相幻生那種暴風雨般的狂暴、凌亂的曲調把那柔和的聲音一一傳入眾人的心靈之處。
魔相幻生雖然聲音極大可是根本無法掩蓋那悠悠的笛聲。一聲聲的笛對在場的人就如一碗碗安魂湯但對於南邪陰王來說卻如一把把利箭射穿他的心。
「砰」的一聲一口鮮血如暴雨般從南邪陰王的嘴上噴了出來。那張金黃色的臉瞬間變得黯淡起來腿一軟整個人跪了下去。而天冥羅隨著這一下也幻回他的體內魔相幻生隨之而消失。
「宗主你沒事吧!」青月與青星如閃電般竄到南邪陰王的身旁把他扶了起來。
南邪陰王伸手把嘴上的遺血擦了去狠狠的盯著龍如風道:「你們放心我沒事。」說著昂喊道:「龍如風這場你贏了。」
龍如風沒有說什麼只是含笑的望著他。
南邪陰王嘿嘿道:「但你要記住誰是笑到最後那才是真正的勝利。」心中卻想「龍如風你等著我把天毀冥滅煉成之日也就是你的忌日。」想著對青月兩人道:「我們走。」
陳東道喝道:「你還想走嗎?」
南邪陰王陰沉一笑道:「怎麼難道你還想留住我不成。」說著哈哈的大笑起來。
「你說得不錯我們就是要留住你。」
「就憑你們這些人。哈哈哈……」南邪陰王一陣狂笑過後道:「就算我現在受了傷但如果我要你們的命還跟捻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分別。」
「你……」
陳東道氣得差不多要冒出煙來往前一站就要向南邪陰王動手。可是龍如風如同一道狂風掠到他面前把他擋住。
「陳門主讓他走。」
陳東道不解的看著龍如風道:「可是現在放他回去無疑是放虎歸山。」
「放他走。」
陳東道看到龍如風如此堅決也就不再說什麼狠狠對南邪陰王道:「便宜了你。」
南邪陰王又是一陣狂笑對青月兩人道:「我們走。」
說著三人往空中一挪眨眼間三個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三人一走陳東道愕然問道:「龍先生我真的不懂為什麼要放他們回去?」
只見他的話才一說完龍如風突然掩住胸口嘴角流出一絲絲鮮血。
眾人大驚失色問道:「龍先生你沒事吧!」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沒有事你們放心。」接著解釋道:「南邪陰王雖然受了傷但如果他拚死的跟大家一搏的話這裡面可能沒有多少人能活的出去而我因為剛才那一戰受了內傷根本無法再吹清心曲。」
聽他如此一說眾人才明白龍如風為什麼會放南邪陰王走。
其實他們還不知道龍如風放南邪陰王走的原因根本不是他自己而是幻靈要他這麼做的。
當時龍如風也像眾人一樣不解幻靈為什麼要他放走這個他恨不得啃他骨頭的傢伙後來經過幻靈一番解釋才明白南邪陰王雖然受了傷但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樣嚴重所以他才不得不忍痛做了這個決定——讓南邪陰王離去。
幾人把龍如風扶到一旁坐下去。虛如真人臉上帶有愧色道:「龍先生我真的不知要說什麼好只能對你說謝謝。」
龍如風笑道:「那麼客氣幹什麼這種事情不論是誰遇上了也絕對不會不理的。」
陳東道臉上也帶著絲絲的愧色道:「說實話以前門下一些弟子在我面前說過你不少的壞話我也下過一些現在想起來都汗顏的命令在這裡我要向你道歉。」
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道:「陳門主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只要你們能夠理解就行。」
這時受了傷的周客也在門下弟子的攙扶下來到龍如風身旁只見他掙開兩個弟子的扶持在龍如風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兩個門派。」
龍如風道:「周老不要這個樣子我剛才都說過了這件事情不論是誰遇上都不會置之不理的。」
周客道:「你的胸懷真讓我感到羞愧。想想我在如意鎮對你所做過的事情如今你不但不記仇還幫我們渡這個難關我真的想一頭撞死在這裡……」
說著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半個小時後龍如風終於從眾人的談話中瞭解到事情大概。
原來昨晚一直沒有露面的南邪陰王以四魔門的名義向北漠派送來一封信。
信中說明了他們此次的來意最後還要求北漠派從此歸順四魔門他明晚會親自到臨北漠派聽他們的意見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就會血洗北漠派給修真界一個殺雞儆猴的警戒。
看過信後虛如真人一直在猜測南邪陰王送來此信的目的。
要知北漠派雖然一直在此隱居但在修真界的地位與實力可不是普通的修真門派所能比擬的。
據他們所知這次四魔門來南塘鎮只有三個人來難道他們想用三個人來對付整個北漠派嗎?
周客看著信沉默了好久道:「師兄我看他們此來絕對是來者不善。聽說南邪陰王得到了廣成子的玄天七寶如果真的像傳說中那樣他擁有這些法寶那就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
虛如真人問道:「那依師弟所見此事要怎麼辦才好?」
「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既然南邪陰王他們敢用如此狂的口氣寫來這封信我想他們就有一定的把握來對付我們我認為如今之計應該尋求幫助。」
虛如真人道:「你是說要向天一門尋求幫助?」
周客道:「你說得不錯。」
虛如真人憂慮道:「可是他們會幫我們嗎?」
周客笑著道:「師兄你不要忘記了天一門與四魔門從古到今就是宿敵。他們這次前來尋找伏魔石也是對付四魔門。這個時候我們前去尋求他們幫助的話他們怎麼會不答應怎麼會不賣這個人情給我們呢!」
虛如真人恍然道:「對……對……師弟你說得不錯我這就去。」
當晚虛如真人馬不停蹄的去向天一門尋求幫助事情果然如周客所說的那樣陳東道一聽到是對付南邪陰王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這件事情馬上下命令所有天一門的弟子前往北漠派。
得到天一門全力幫助的虛如真人才把那顆懸掛的心放了下來。加上天一門的弟子兩個門派總共過四百人在他們的想法中就算南邪陰王三個人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敵得過他們。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南邪陰王如此可怕如果不是龍如風及時趕到的話兩派弟子可能已經全部赴向地獄報到了。
陳東道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也是在無意中知道的。」龍如風道:「說真的我真不明白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會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頓了一下續道:「你們可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我在靜修中突然間心神不寧利用搜神術默查一下現這裡的情況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虛如真人歎氣道:「這都怪我原本我們認為兩派的實力加在一起別說一個小小的南邪陰王就算是魔尊親自來也不值一提誰知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唉!」說著垂下頭良久才續道:「我差點成了千古罪人呀!」
陳東道苦笑的接下話道:「這次真的是一個血的教訓。一直以來我認為我們的實力跟魔門差不了多少誰知現在才知道我們雙方相差的是什麼樣的一個距離。」
接著陳東道又擔憂道:「一個南邪陰王就把我們搞成這個樣子如果四魔門再派出別的人來那我們……」
說著陳東道憂慮的望著龍如風道:「到時怎麼辦呢?」
不等龍如風回話周客道:「陳門主說得不錯南邪陰王的天冥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那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匹敵的如果下次他再來的話而龍先生又不在到時如何是好?」
陳東道說道:「龍先生現在你可以說是我們的唯一希望能不能……」
不用他說完龍如風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截斷道:「對不起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無法留下來幫你們可是你們放心南邪陰王那傢伙按我的估計他想恢復內傷最少也要大半年的時間。」
周客苦笑道:「那大半年過去我們還不是死路一條?」
龍如風道:「你們不要太悲觀。對於魔門的一些事情青一鬆他們也看不順眼他們已經答應了你們的條件把伏魔石拿出來我想利用這大半年的時間大家好好的利用伏魔石來修煉一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收穫到時對付南邪陰王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眾人的眸子一亮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不約而同的喊道:「真的?」
龍如風含笑道:「這還會有假?是他們親口對我說的只要你們記住自己的承諾就行了。」
虛如真人激動得手有些抖道:「這個你放心我們答應的事情一定做到。」
頓了一下續道:「但是我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來跟我們一起修煉好以後對付四魔門。」
「我也想呀可是我不能留下來。」龍如風說著把關於陳景田跟四魔門結怨以及他要煉天龍丹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話後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向龍如風提出留下來的要求。每一個人都拍著胸口對龍如風說以後不論他需要什麼幫忙只要通知他們一聲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龍如風激動道。
由於在剛才負了傷為了能盡快的恢復過來龍如風站起來向眾人告別。
聽他要走陳東道等人一定要送他回酒店最後在他的堅持下才沒有送。
經過一個晚上的自我療傷再加上幻靈的幫助龍如風體內的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昨晚那張慘白的臉也出現了微微的紅色。
而昨晚的事情很快的傳遍整個修真界。關於龍如風的事跡更是被傳得活靈活現龍如風就像活神仙般。
如此轟動的事情身在南塘鎮的如意鎮眾人怎麼會不知道?
從昨晚他們就想問問龍如風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龍如風一回來就關著門所以大家都不敢去詢問。
早上一起來大家就把龍如風叫住七嘴八舌的問起來。這件事情就算他們不問龍如風也要告訴他們。
一來是要告訴他們有關南邪陰王現在的實力免得他們遇上四魔門的人吃了虧;二來是關於北漠派與天一門合作伏魔石的事情。
雖然口頭答應跟北漠派的人合作但現在要面對著他們時如意鎮的那些人心裡還是很不順。
眾人的表情龍如風一下子看在眼裡心裡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道:「我知道此事讓大家心裡很不順但請看在這次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整個修真界的分上此事就算了好不好?」
青一鬆苦笑一聲道:「說實話伏魔石的事情如果不是北漠派那些人搞鬼也不會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也不會搞得如此狼狽所以現在想起來要跟這些人合作心裡真的有點不順。
「不過我們既然答應了也看在此次事情是為了整個修真界的分上我們也不會跟他們計較這些的請你放心。」
「謝謝!」龍如風道:「這事情是北漠派的不對我會讓他們向你們道歉的。」說著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撥了陳東道給他的電話約他們到酒店來。
果然沒有半個小時時間天一門與北漠派的重要人物風風火火的趕到酒店。
在雙方沒有談話之前龍如風把虛如真人叫到一旁把事情說一遍最後要求他們向如意鎮的人道歉。
虛如真人沉吟片刻答道:「龍先生你請放心我一定會做到他們滿意為止。」
虛如真人又把龍如風這番話說給周客聽兩人商量一會兒過後來到如意鎮眾人面前深深的鞠了躬向眾人承認了錯誤。
由於龍如風有話在先再說人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道歉也是給他們極大的面子眾人倒也不大敢難為他們。所有的不愉快在大家的笑聲中不了了之。
事情的順利程度完全出龍如風的意料之外對於他們要如何合作的問題他也沒有什麼心思去打聽。
此刻龍如風起身向眾人告別。
眾人送他們到酒店門口後虛如真人道:「天龍丹的原料你已經找到了兩種剩下天龍草與玉精之髓而這兩樣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你準備去哪裡尋找?」
龍如風道:「我這次就是要去春津市尋找天龍草。」
虛如真人道:「春津市?這天龍草按古籍記載是上古神龍的龍涎沾過之處後受日月之精華所生長有七葉葉莖金黃。」
「你說得不錯。」龍如風說著從懷中抽出一本畫冊遞給虛如真人。
虛如真人有些困惑龍如風為什麼拿這個畫冊給他?
只聽到龍如風道:「你打開第三頁看一下。」
帶著幾分好奇虛如真人翻開畫冊一株七葉草出現在他的面前模樣跟他所形容的是一模一樣。
草身有三十厘米長均衡的在身上長著七片拇指大小、橄欖形的葉子。葉子的中間如同繡上一條金絲般。
往下一看下方注著三個蠅頭小字——天龍草。
緊接著印著一個大雕雕的下方以墨筆形態的寫著「北方拍賣行」五個字。
「這畫冊上面的應該是天龍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說一下嗎?」虛如真人愕然望著龍如風問道。
聽到這話大家都好奇的從虛如真人手中拿過畫冊看了起來。
「我原本也以為要尋找這天龍草一定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可是誰知吉人自有天相前幾天三合會的章戀風突然給我送來這本畫冊。」
虛如真人問道:「難道三合會的人也知道你要這株天龍草嗎?」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所以當他得知春津市有了天龍草的下落後就馬不停蹄的把這資料送過來。」
說到這裡龍如風望了站在一旁的周客道:「三合會跟我有些淵源我知道他們上次冒犯了貴派我希望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周客哈哈一笑道:「這事你放心。以後三合會的事情就是我們北漠派的事情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會幫你看著的。」說著望著虛如真人「是不是呀師兄!」
虛如真人用力的點了兩下頭道:「你說得不錯。龍先生這方面你就放心。」
龍如風道:「那我就代表他們謝謝你了。」
陳東道把手中的畫冊遞還給龍如風道:「這株天龍草既然參加拍賣可能需要的金錢應該是一個天文數字。據我所知你不可能擁有這麼多錢去競爭你準備怎麼做?」
龍如風道:「本來三合會是要幫我拍到手的但被我拒絕了。」
「難道你想利用道術去奪到它?」
龍如風笑道:「我怎麼會如此做呢?雖然我修真不是很久但對於修真界的戒規我還是清楚的。」
「可是你如果不利用這個方法去得到的話怎麼能得到天龍草?萬一得不到的話不是誤了你的大事?」陳東道擔心道。
一旁的虛如真人歎著氣道:「可惜我們一向把金錢視如糞土要不然就可以幫到你了。」
「謝謝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龍如風道:「請你們放心這次的天龍草我一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至於用什麼辦法我現在就不詳說了。」
「那你一路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