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如風回到青一大院後得到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就在三天前周老等人強硬地突破南宮、陳氏、青一等人的封鎖破門而出拿著伏魔石逃到了外界。
為了追回伏魔石南宮、陳氏=青一三家破天荒的合作已經派出了大量的高手到外面尋找周老等人。
從鳳豈咕的口中他也知道了自己這次昏迷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從他們表兄妹兩人那深深的眼眶中龍如風內心極為清楚兩人肯定是為了尋找自己吃了不少苦。
鳳豈咕輕輕地拍了拍龍如風道:「我早知道那個妖女不懷好意你就不相信我的話。」
龍如風對著他展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對於帥蓮蓮他真的很矛盾不知是恨她好還是不恨她好。
當天帥蓮蓮阻止周老對自己下毒手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那天如果不是因為帥蓮蓮阻止他可能早已命喪黃泉。可是如果不是她騙他的話他也不會有那樣的遭遇。
「青一鬆族長說你一旦回來請你盡快去幫他們奪回伏魔石你看這事情要怎麼辦?」鳳雅亭問道。
龍如風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把目光掠到鳳豈咕的身上問道:「這件事情依你看要怎麼辦?」
鳳豈咕想也沒想道:「那還用說不論是站在朋友或者自己的一面。我們都應該找那老傢伙算帳。」看了看龍如風道:「難道你被他們整得如此慘就算了?」
鳳豈咕看著龍如風沉默不語有些怕龍如風不去那樣的話他就很難向青一荷花交代了。
因為在青一荷花跟青一鬆走的那個晚上他拍著胸口向青一荷花保證一找到龍如風馬上就去跟他們會合幫他們奪回伏魔石。
「不用想了今天恰好是門開的一天我們現在就走。」他說著拉起龍如風往外就走焦急得像是龍如風停頓一會兒就會改變主意般。
「這麼急幹什麼你知道他們在哪裡?」
「知道荷花臨走時告訴我他們去妖女的師門北漠派我們到北漠派去尋找他們就行了。」
北漠派這個古老的門派位於南方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南塘鎮上千百年來沒有改變過。
北漠派的人員不多全派上下只有十幾人他們深居簡出很少與鎮上的人來往。鎮上的人除了老一輩對此派略有耳聞外年輕一輩的根本不知這個門派的存在。
在南塘鎮上有一間名叫北漠藥齋的中藥店。
對於這間中藥店那就恰恰相反只要是南塘鎮上的人沒有一個不知沒有一個不曉。
就連還沒有上學的小孩你只要說聲北漠藥齋他都會滔滔不絕地告訴你北漠藥齋的來歷與它的神奇之處。
整個南塘鎮的人不論是大、小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北漠藥齋。
而這北漠藥齋也從來沒有讓鎮上的人失望過治病從來沒有過三副藥保證藥到病除。
所以這北漠藥齋的店主又有另外一個名稱——徐三貼意思是說他醫人不用過三貼藥。
徐三貼在南塘鎮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即使南塘鎮的族長看到他都會畢恭畢敬地道聲「徐先生好」。
而徐三貼這人也很怪從來不跟人湊在一起獨來獨往遇到別人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含笑地跟著來人點點頭算是回應。
認識徐三貼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有六十多歲但他表面上看來只有三十歲左右走起路來風風火火一般的年輕人都走不過他。
所以鎮上的人一致都認為他有什麼秘方可是當人們問他時但總是笑而不答。
而徐三帖也從來不收徒看病從來都是親力親為。
三天了整整三天
徐三帖沒有到北漠藥齋一天過害得那些來找他的病人叫苦連天。
北漠藥齋上的夥計雖然多但沒有一個人得到過徐三帖的指點。
沒有徐三帖整個藥店像是群龍無般除了賣一點徐三帖煉好的藥外根本做不了別的什麼更別說幫人看病治病。
其實這三天來徐三帖忙得連睡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因為他的師侄帶回了他一直沒有見過面的師兄——周客跟那塊他師父到死都掛念著的伏魔石。
這三天來徐三帖把整個北漠派遺留下來的經典都翻了一遍可是就是沒有尋找到關於伏魔石的記載。
這次為了伏魔石的事情北漠派可以說出盡了全力可是到頭來還是毫無結果。
雖然沒有結果但全派的人對帥蓮蓮是另眼相看。
因為這次她不但帶回了伏魔石還把一直在外不回派的長老級人物周客也帶了回來。不知是由於伏魔石的原因還是什麼周客與帥蓮蓮的師父也是北漠派目前的掌門——虛如真人之間的矛盾像是被解開般誰也沒有提出來。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以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把心思一致地放在伏魔石上這次帶伏魔石回來雖然做得極為隱密但消息還是洩露了出去。
整個修真界像是地震般的震盪起來不論是隱世高人或者在世修行的修真者都如潮水般地向著南塘鎮湧來。
一時間默默無聞的南塘鎮變得熱鬧非凡起來天天都有陌生面孔出現。
對於這種情形最為高興的莫過於那些開酒店與飯店的老闆平常那些打著二、三折的房價一下子恢復到了原價。酒店雖然恢復到了原價但還是有供不應求的情形面對著鎮上出現如此異常的情況做為主人的北漠派當然心中有數。
雖然從始到終沒有一個人到過派裡但他們心中比誰都清楚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些人為了伏魔石絕對不會輕易地放棄一定會有所行動。
為了對付這次事件北漠派把在外的弟子都召集回來同時還向他們下達不能外出免得被有心人利用的命令。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次把伏魔石消息洩漏出去這個主意就是出自南宮坤與青一鬆兩人。
在帥蓮蓮回來的那一天他們一夥人就跟蹤到達南塘鎮但他們沒有馬上採取什麼行動。
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北漠一派的實力如果硬要向他們挑戰的話最終的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所以他們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好渾水摸魚。
現在大家都按兵不動這當然不是他們想看到的他們想看到的是大家打一場混戰這樣才有機可乘。
為了打破這個局面他們用盡了一切的辦法。
最終他們決定從北漠藥齋入手因為北漠藥齋是北漠派的經濟來源只要北漠藥齋出事的話北漠絕對不會撒手不管。
想要在一個藥店裡找點事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當天南宮項假裝成為普通人去北漠藥齋裡買藥沒有一會兒他返回藥齋說買回去的藥是假的現在病人吃後出事了回來藥齋討個說法。
出了這種大事藥齋裡的夥計當然第一時間向著徐三帖報告徐三帖回到藥齋後問明情況決定跟隨著南宮項去看病人。
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病人沒有看到卻被早已埋伏在那裡的南宮坤與青一鬆截住扣了起來還故意把這個消息洩漏給北漠派的人讓他們帶著伏魔石把人質換回去。
他們當然知道北漠派絕對不會把伏魔石拿來換人所以早早地把這個消息洩漏給來南塘鎮上的修真者聽。
如此一來北漠派的人只要一來就會引起鎮上修真者的注意那就有可能引起他們之間的衝突。
深夜時分晚風徐徐天上的繁星一閃一閃向著大地飄下淡淡的光輝讓人大約可以看清楚地面上的路。
博美溝離南塘鎮有四里路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平常白天這裡都很少有人來更不要說晚上可是今晚卻異常的熱鬧。
原因是青一鬆等人約北漠派的人來這裡交換人質而鎮上的修真者也聞風而動往博美溝裡聚。
幾個人影以異常的度朝著博美溝掠來在場上的人看到人影後心裡都不由自主地異常跳動起來。
每一個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地打量著人影看著人影飛掠的度所有人都暗自喝彩。
南宮坤等人面面相覷「北漠一派果然是高手如雲。」這是看到人影後他們內心的想法。
就在他們沉思間四個人已經到達他們的面前。
只見帶頭的一個白老頭目光環掃在場的人道:「沒想到今晚有這麼多的熟人來此在下有禮了。」
說著他向在場上的人點點頭接著把目光掠到對面的南宮坤面上「不知南宮兄無緣無故的扣我們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坤朗朗一笑道:「是什麼意思不用我說我想虛如兄應該明白。」
虛如真人習慣性地捻了捻下巴那潔白如雪的山羊鬍須道:「南宮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南宮坤哈哈一笑道:「虛如兄呀!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今晚不管你是承認還是不承認都要把伏魔石交出來。」
靜無比的肅靜。
在場人的人瞬間像是窒息了般在場上的一百多隻眼睛都一致地把目光投向虛如真人。
關於伏魔石的事情在場的人除了如意鎮上來的人他們都是聽聞的所以南宮坤一談到這事情後他們每一個人都提起精神來聆聽想聽聽做為主事的虛如真人怎麼說。
虛如真人平淡道:「放了徐三帖什麼條件?」
「那還用說當然是拿伏魔石來交換了。」
虛如真人目光掠到一旁的帥蓮蓮身上。
帥蓮蓮會意緩緩地從懷裡拿出一塊黃布包著的東西出來。
隨著她把黃布打開一塊綻放出綠芒毫光的深色石頭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綠芒一下子把場上的人照得碧綠碧綠的。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冷氣目光都死死地盯著帥蓮蓮手中的那塊石頭。
南宮坤等人沒有想到虛如真人會拿出伏魔石來交換都愣了一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虛如真人猜測著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這是小徒前幾天帶回來的一塊石頭不知南宮兄所說的伏魔石是不是這個東西?」
虛如真人停頓了一下看著南宮坤續道:「如果這東西就是你所說的伏魔石那就請拿去還請南宮兄把徐三帖放了。」
「你真的拿伏魔石來交換?」南宮坤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虛如真人哈哈一笑道:「這東西可能對南宮兄很重要但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說著吩咐道:「小蓮把它給南宮兄!」
「是。」帥蓮蓮恭敬答著拿著伏魔石向南宮坤走去把伏魔石交給南宮坤後走回原地。
看著南宮坤把伏魔石收到懷裡虛如真人道:「現在可以把徐三帖放了吧!」
南宮坤馬上笑道:「當然……當然……」說著吩咐陳祭把徐三帖放掉。
看著在場上幾十人盯著他的目光他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洩漏這個消息出去。腦海中不停地盤思著要怎麼樣才能擺脫這些人的糾纏。
「掌門師兄!」徐三帖帶著愧意走到虛如真人面前輕聲叫道。
虛如真人向著他點點頭問道:「沒有事吧?」
徐三帖搖搖頭道:「沒有事!」憂慮地望向南宮坤道:「可是……」
虛如真人知道他想說什麼截斷他的話道:「只要人沒事就好。有什麼事情回派裡說。」
說著他向南宮坤拱拱手道:「南宮兄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等他的回話邁開身法轉眼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虛如真人前腳一走這邊就如沸水般地沸動起來。
在場上的人一下子把南宮坤盯得死死的現在他別說要拿著伏魔石走只要移動一步的話可能都會遭到群攻。
看著四處虎視眈眈的人們又回頭看看自己這邊的人一時之間他還真拿不出一個主意來擺平這件事情。
青一鬆移步到陳祭身旁問道:「陳兄你看現在要怎麼辦?」
陳祭輕歎一聲道:「虛如真人這隻老狐狸他可能早已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如此大方的把伏魔石交出。」
他環視一下眾人續道:「我們現在正是騎虎難下如果要保住伏魔石的話就要與在場所有的修真者為敵可能要付出的代價遠遠地過我們的意料。」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
陳祭搖搖頭道:「當然不能放棄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們都要把伏魔石帶回到如意鎮。」
這次來南塘的修真者中最為迫切想得到伏魔石的就是玉真子與玉虛子兩人了。
上次在南亞市出事後他們兩個回到天一門被掌門罰面壁一年最近才出來。
一出來就聽聞伏魔石出世的消息兩人就迫不及待地朝南塘鎮趕來他們太需要一個功勞現在的伏魔石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只有得到伏魔石把它帶回天一門兩人才能在天一門中站住腳要不然的話兩人這輩子都別想能在天一門說上一句話。
天一門的掌門當然知道北漠派的厲害之處所以在兩人要來南塘鎮之前就吩咐他們這事只有順其自然千萬不要強求。
但師兄弟倆為了立功卻拍著胸口向掌門保證一定會把伏魔石帶回門裡。
掌門清楚兩人的性格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有什麼用交代兩人萬事小心點不要像上次那樣害得門裡失去了三位長老。
玉虛子第一個跳出來口氣逼人地對著南宮坤道:「這伏魔石貴為天下至寶你可不能獨吞。」說著環視在場的人一眼續道:「見者有份。」
在場上的人聽聞到這話都點點頭附和玉虛子。看來玉虛子吃了幾場虧以後也漸漸地學乖了知道要利用群眾的力量。
面對著場內咄咄逼人的氣勢南宮坤沒有顯現出一點畏懼之意含笑說道:「玉虛兄這話就讓人難以理解了。這伏魔石原來是我們祖傳下來之物我們現在拿回來也是合情合理怎麼成了獨吞?」
一番話說得玉虛子啞口無言惱羞成怒地大聲喊道:「我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耍嘴皮子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把伏魔石交出來要不然的話……嘿嘿……可別怪大家。」
「我早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的實話告訴你們這伏魔石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帶回如意鎮你們想怎麼樣就放馬過來就是天塌下來我們都會頂住。」這一番話加上南宮坤威嚴的表情倒是有幾分震撼力。
周圍一下子一片肅靜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有一個人敢走出去向南宮坤挑戰。
這效果就是南宮坤想得到的看到眾人的表情後他就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
他向著在場上的人拱拱手道:「過了今晚如意鎮上的每一個人都會永遠記住這份情的。」
今晚來此的人都是三三兩兩他們來此都是來探探虛實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伏魔石現在雖然證實伏魔石的事情是真的但如意鎮上的上上下下十幾位高手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俗話手槍打出頭鳥現在如果強出頭的話百分之百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大家都等待著有人出面對付如意鎮上的人。
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在衡量敵我雙方的力量後每一個人都靜靜地觀望著想讓別人出頭。老奸巨猾的南宮坤當然也看出這一點所以馬上就加以利用當場把在場上的人都給震住了。
南宮坤看得出來玉真子也一樣看得出他清楚今晚要是沒有一個人帶頭的話伏魔石一定會很輕鬆地讓如意鎮上的人帶走到時想搶奪就比登天還難。
玉真子馬上煽動道:「各位伏魔石是天下至寶是我們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寶貝。有了它大家在修真上可以少走很多路所以大家一定不要存有什麼私心要團結在一起。」
看著大家心動的表情玉真子一步當先地跨到眾人的面前對著南宮坤喝道:「把伏魔石交出來。」
「對把伏魔石交出來。」
「交出來……」
一看到有人帶頭所有人一下子凝結了起來不停地叫喊著要南宮坤交出手中的伏魔石。
南宮坤恨不得把玉真子師兄弟碎屍萬段他好不容易才把眾人給震住沒想到被玉真子的幾句話就把他的心血化為流水。
氣氛劍拔弩張大戰有一觸即的形勢。
站在最為前頭的玉虛子早已把他的法寶攝魂鈴拿了出來而他後面的那些修真者也隨之做好與他們決一死戰的準備都把身上的法寶掏了出來。
南宮坤向左移了移走到青一鬆與陳祭兩人的身旁三人相交一眼明確地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心思……拼了。
隨著玉虛子的攝魂鈴一響只見無數的法寶漫天向著南宮坤這邊砸了過來。全場一下子陷入一片混戰之中。
風起雲湧。
博美溝傳出陣陣的喝叱與法寶的碰撞聲。
方圓一里內根本看不清一個人影都被著一層濃濃的灰塵籠罩住。
這一場大戰打了整整差不多六個小時於黎明時分才逐漸結束。
雙方死傷不少如意鎮那邊當場就掛了五位高手但最終他們還是把伏魔石帶離了現場。
而玉虛子這邊的人更慘死了十二個人傷者更是無數。
總體老說這場爭戰是如意鎮勝了。
並不是他們的實力強而是在這場爭戰中他們有組織地利用陣法來對付大家。
可是當他們回到南塘鎮的南塘酒店南宮坤把懷中的伏魔石拿出來而這些人中唯一一個看過伏魔石的人——青一鬆說出結論時他們差點都瘋了。
那顆伏魔石是假的!
真正的伏魔石會散出一股逼人的靈力而這顆「伏魔石」根本沒有散出什麼靈力。
聽完青一鬆的話後眾人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虛如真人會如此大方地拿出「伏魔石」來跟他們交換徐三帖。
「啪」的一聲南宮坤重重地把手掌拍到面前的那張紅木茶桌上感慨道:「到底薑還是老的辣我們都中了虛如那傢伙的計。不但損失了五人還與天下的修真門派為敵。」
陳祭歎著氣道:「這還不算現在所有人一致都認為伏魔石在我們的身上恐怕他們現在正在搬救兵來尋找我們呢!」
一旁的青一荷花道:「那我們現在把這顆伏魔石交出去跟他們說明真相不就好了?」
青一鬆搖了搖頭神色沮喪地道:「妹妹事情哪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就算現在我們把真相說出來把這顆伏魔石交出去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我們的話他們肯定會認為這只是我們詭計而已。」
陳祭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痛苦道:「我真該死如果不是我想出這個注意的話我們就不會這樣子了。」
南宮坤道:「陳兄不必自責一切責任不在於你的身上而是我們的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現在自責也沒有什麼用我們還想想用什麼辦法可以彌補。」
「看來我們只有從北漠派入手才能挽回這場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