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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零章 誘惑(上) 文 / 大暖

    如果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沒在意。

    我板著臉無比正經地坐在了床邊用兩根手指拎起青羨林的右腳拇指試圖將他傷著的小腿拖到膝蓋上來並盡量無視眼前活色生香微熱的體溫都彷彿咄咄逼人的傢伙。他冷不丁輕笑了一聲我頓時嚴肅地瞪他一眼他忍著笑勉強解釋道:「那個……有點癢。」

    你說你個男人那麼多毛病成什麼話?!我教訓似的用力捏住他的腳拇指。青羨林撲哧一聲就笑趴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腳吭哧吭哧地說不出話來。我被他的輕佻樣子招惹得有點生氣了沉臉看著他笑得前俯後仰。笑有什麼好笑的?光著大腿很有意思啊?

    青羨林抱著自己光溜溜的腿笑了好一陣子終於收斂住自己噴薄的笑意了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很誠懇地看著我說:「雖然很感謝您的好意。不過……在下傷的是左腿。」他翹了翹烏青著小腿的另外一隻腳。

    我自覺臉皮是很厚的也忍不住稍微覺得面上熱:我一臉認真裝得很正經其實還是被他白晃晃的修長大腿晃花了眼。難道小說本子裡最出名的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如今我面對的艱難處境?正尷尬思索中青羨林修長溫熱的身體已經貼了過來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柔魅惑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吹氣:「殷兒我聽說平涼王打傷了你?傷在哪裡?嗯?」

    我實在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絲毫不退俊美得宛如月華的臉龐就親近在我肩畔耳後險些與我擦上了臉。這個人真的是青公子麼?不是什麼人戴著人皮面具假扮的吧?彼時溫雅彼時邪性這個時侯猥瑣得像個那什麼樓什麼館的總覺得虛幻無比。還是初次見面時從容淡定的青公子看來安全得多。

    我自顧自的歎了口氣。抓住青羨林左腳腳踝拖到自己膝蓋上順手擰開藥瓶將紫玉冰痕露仔細塗抹在他小腿傷處掌心微蘊一絲極寒真力刺激藥效迅入體。手心剛剛感覺到他吃痛時肌肉鼓動地壓力又迅被我蠻橫地揉散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青羨林有些吃驚不過。一隻手倉促撐在軟榻上低呼道:「阿丹!」

    我已經將極寒真力收了起來內勁遲緩寸進地揉著他的傷處頗為詫異:「嗯?」

    雖然認識我的人大多都叫我阿丹青羨林卻很固執。從來不肯這麼叫。要麼殷少主要麼殷姑娘再不然就是你你我我最難聽的無非就是「殷兒」了。他陡然叫我一聲阿丹似乎是第一次……我卻覺得無比熟悉。好像什麼時候曾經聽過青羨林已經伏在了榻上僅有一絲薄襯的肩膀開襟露了出來勾出一道絕美的弧線。

    「我是不是曾經……」見過這樣的你?恍惚間。我覺得一切都似曾相識。

    他回頭望著我漆黑如夜地雙眸彷彿能吸取人的靈魂……我似乎受了蠱惑心中迷茫一片眼中清晰地只有他淡淡的眉眼。沒注意到自己是怎麼放開他的小腿的等我想明白怎麼回事時人已經躺在了他地懷裡他寬厚的肩膀覆蓋著我溫熱的手撫在我的小腹。聲音無比低柔:「這裡麼?」

    原本蒙昧一片的心緒陡然尖銳起來我感覺到身周地溫暖逐漸變冷視線也變得清晰。

    我清楚地感覺到那隻手在我小腹上溫柔地撫摸可惜我傷得很重。不碰都疼碰了更疼。我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病懨懨的樣子。傷得再狠旁人也別想從我神氣中看出一絲不妥當來。他武學造詣並不如我精深看不出來不奇怪。

    我記得第一次被青羨林的容貌蠱惑時我就斷言若青羨林去修習江湖傳說中地媚術葉叔叔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都得拱手相讓。如果剛剛那半個時辰裡我與青羨林不是在交談而是在比劍我早就是死人了。他真的會媚術還讓真的迷住了我。我緩緩伸手撫摸他的臉頰他的眼神依然脈脈含情我依然沉醉不已。

    「對就是那裡。」我聽見自己含糊溫軟的聲音。

    青羨林越纏綿地摟住了我指尖溫柔地碰觸我的小腹緩緩地向上了一點點。

    我很老實地捉住了他向上地手撇撇嘴說:「不許動。」

    他有些驚訝於中了媚術的我居然能拒絕他的碰觸眼底有了一絲很輕微的失措與怏怏。很快又恢復了無懈可擊的癡纏神色軟語問道:「為什麼不許動?你讓我脫了衣褲又替我敷藥揉傷我怎麼不能替你揉傷?」

    我很好脾氣地沒有拆穿他地御術小道。媚術這東西我也稍有涉獵其實習武者通常比普通人更加持心篤定媚術也不如傳聞中的深不可測怪力亂神。若非我搖擺不定心生憧憬再高地媚術造詣也不可能撼動我枯修十年的劍心。我歎了口氣翻身仰躺在軟榻上說:「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可以摸你你不許摸我。」

    「這不公平。」青羨林又側身想往我身上挨。我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挨過來的肩膀側頭看著他說:「你偷偷摸摸趴我窗前做什麼?」被拒絕了的青羨林也沒有一絲尷尬停在原地低頭含笑道:「聽說你被平涼王軟禁我一直想來看看你這裡怎麼樣。外邊看得太緊現在才找到時機剛剛來就被你一扇子砸出來了。」

    真的是來看我的那為什麼露了行藏就想逃開?若不是我那一扇子你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吧?我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有問一個字。他不是緋妝也不是紫靨沒有必要對我每一句都說實話我沒資格也不想生氣逼問。

    「現在看到了?」我一貫乾脆地坐起來落落大方地任他打量。

    他滿眼曖昧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那可以走了。」我用下巴示意了房門所在的方向。

    我毫不留情地逐客令讓屋子裡的氣氛僵冷了下來耳畔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青羨林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他倚在榻上許久都沒有動。過了片刻之後他才慢慢問道:「看出來了?」口氣輕緩端方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困與慚愧就如同偶遇故交低頭淺笑一般從容。這時候的他仍是衣衫不整、長腿裸露先前詭異的氣質卻徹底剝離了又成了與我初見時那個溫雅從容舉止端方的青公子。

    我不想拆穿他不想和他討論誘惑與被誘惑的話題:我不想承認自己被誘惑了。

    我修的是霧山至高無上的劍道任憑施展媚術的人何等不凡媚術終歸只是下九流。下九流的媚術誘惑了我篤行十數年的劍道這樣的事實我不願承認就算承認了也不願和任何人唇齒議論。所以我緊緊地抿著唇一言不。

    青羨林順手披上長袍振衣而起。他裸足站在這間簡陋的小屋子裡鄙薄寒酸的擺設根本撐不住他雍容中略帶邪性的氣勢讓我想不注意到他的存在都很難:這個人一旦不再收斂自己的氣勢基本上他在的場合就沒別人什麼事兒了橫豎左右一眼看過去第一個映入眼簾的絕對是他的身影。

    青羨林沉默了片刻背對著我說:「我太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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