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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五章 舊主恩義(上) 文 / 大暖

    「若曲世子追不上皇帝姑娘以為之後局勢如何?」青衣反問道。

    曲靜追不上姬檀自然是姬檀逃出生天與鮮於微的駐兵會合。接著返京收權。要麼被董太后滅了要麼把董太后滅了。坐穩皇位之後再休養生息對付西涼稱王的曲叔叔。曾經被追得屁滾尿流的惡賬日後自然要清算。

    「若姑娘是曲世子一面是盡忠多年的異姓兄長一面是生育撫養的親生父親決戰沙場時又該如何抉擇?」青衣繼續問道。我沒什麼所謂地瞪了他一眼他居然立即就老實了下來滿臉諂媚地說道「嘿嘿嘿姑娘您想平涼王是曲世子生父曲世子又一度掌握著西涼大軍所有兵權換句話說在西涼這個地界曲世子是能在相當程度上做主的。他此刻能將皇帝抓回來日後真有了危險也能把他送出去而皇帝若離開此地他能護住自己的父親不死麼?」

    把姬檀留在寒雲關曲靜可以保護姬檀的安危。若姬檀離開寒雲關曲靜就保不住曲叔叔的安危。所以為求穩妥曲靜決定委屈下姬檀讓他留下來?這是什麼狗屁道理?自己想要忠孝兩全互不得罪就可以罔顧旁人的意志肆意囚禁?

    我用劍鞘將擋在身前的青衣推開卻現曲靜已經在山道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厲害啊我都不知道姬檀往哪個方向走了曲靜才跟著拋出來居然就能眼也不眨地沿途追上去?站在清幽安靜的空山中我頗有些厭惡地看著一旁的青衣。倘若不是他阻擋我的去路我何至於追不上曲靜?我雙手抱劍勉強壓抑住怒氣。問道:「你家公子呢?」

    青衣諂媚的臉色多了一絲僵硬哼哼唧唧了兩聲卻沒有正面答話。

    我是再也耽擱不起了。…隨意揀了一條路匆匆忙忙追趕。剛剛走出去沒多遠青衣又屁顛屁顛地追了上來。阻止地口吻頗為急切:「姑娘不能走這邊!」為什麼不能走?我很給面子地暫時停住了腳步卻也沒有返回的打算。青衣這一次倒沒有支支唔唔簡單明白地解釋道:「現在瀾水河谷一帶是公子在帶兵搜查您過去會給公子惹上麻煩的。」!我找地就是他!你過來給我使絆子。揍你那是仗勢欺人揍他我還下不去手麼?不把他揍得乖乖帶我去找曲靜我殷丹兩個字倒過來寫。一手拂開阻擋去路的青衣我越堅定地朝著原先選定地山路飛掠而去。青衣一路追了上來輕功所限還是被我甩在了身後。

    按說前面應該就是瀾水河谷我找了許久半個河谷的樣子都沒看見。

    眼前是一片起起伏伏的小山間或夾雜著山地下炊煙裊裊的農家。吳城附近一直不曾被烏蘭人侵襲騷擾居家百姓倒也不怎麼驚忙這時候正是春耕方始。滿地忙碌。我看著前邊起起伏伏的綿延小山不禁暗想。我覺得自己方向感挺不錯地。怎麼又走錯路了?

    一時間真的猶豫了起來原本是要找青羨林替我搜尋姬檀的。現在沒找著瀾水河谷反而走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有點遲疑地繼續走著耳畔儘是農忙炊耕之聲耕種的人們說不出的輕鬆愜意。若姬檀曲靜都是農夫哪裡有這麼多麻煩事需要交割?

    「啊!」一個女子尖銳的呼叫聲陡然傳來劃破滿地青蔥的平靜。

    我原本不愛管人家閒事聽見這麼淒惻地呼號也不禁心中一慘下意識就朝著出聲之處飛掠而去。那是一處門前有水屋後有竹的人家院子裡站著十來個紅衣人衣裳當真紅得如同鮮血個個體格彪悍虎背熊腰左手提著一柄寬刃刀右手虎口處微微岔開手臂筋肉噴張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洗練外家刀法的高手。

    慘叫地是院子裡的農婦她撲倒在泥地上一柄寬刃刀死死抵住她地咽喉將她壓得動彈不得在她地不遠處一個身材乾瘦的農夫身下一灘鮮血斷手就落在一旁最令人指地是院子的另外一邊還有幾個孩子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仍在襁褓最大的一個已經被殺了纖細的脖頸汩汩流淌出年輕粘稠的血觸目驚心。

    「爾等何人?」我緩緩推開籬笆走進了那戶農家的小院。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站在院子裡的紅衣人的領。熟悉的臉龐讓我有些困惑我看著他也恰好迎來的目光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為這人赫然便是被我安置在吳城的奉劍他換上了鮮紅的戰衣重新握住了殺人的利劍眼底竟然還是那樣清澈天真的神氣。

    我問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為什麼要殺人而是「明月呢?」

    他原本平靜的臉色頓時變得扭曲了起來鏘地收劍回鞘命令道:「撤!」

    那些不相干地想走我自然不會阻攔。但是如果沒有把我幹女兒的行蹤交代清楚你奉劍就想走那恐怕是沒那麼容易。我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跟前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問道:「明月呢?」他對我倒是沒有一絲敵意我固然使了手段一定要扶住他的肩膀意外的是卻沒有受到任何阻力他連一點防備的姿態都沒有表現出來。

    奉劍耳後有些緋紅我看見他頸後大筋鼓起似乎憋氣的模樣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麼?」否則寧可抱著愛女挨餓也絕不恃武欺人的奉劍怎麼會一反常態帶著一大批人在山野行兇?對付的竟然還是農夫農婦。

    「走開!」奉劍粗聲粗氣的吼。我沒有看錯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絲怨恨。

    為什麼要恨我?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我也有些生氣了。不相干的人討厭我厭恨我都沒有關係我從不放在心上。如奉劍這樣的人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怨恨我我就一定要弄個明白。我殷丹固然不是什麼好人對待自己人卻從不相負他憑什麼怨恨我?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明月在哪裡?出了什麼事?」我壓抑住怒火冷漠地問。

    鏘一聲奉劍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抽了出來異常流暢地架在我脖子上。

    我沒有理會近在咫尺的劍鋒只是冷冰冰地看著奉劍陡然從眼底滑落的眼淚。眼淚並不代表著奉劍的軟弱他一邊流淚握劍的手卻異常沉穩無比眼神也堅毅篤定得很。我等著他下一個動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撒腿就跑。

    我繃了半天的臉皮登時就鬆了看著他撒丫子逃跑的背影有點哭笑不得。

    我三兩步就追上了逃往遠處的奉劍一把揪住他不老實的雙腿乾淨利索地卸掉了他腿上的關節。當然我可以點穴這樣比較溫柔。不過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是?看見這小子指使旁人砍人手臂殘殺幼子我還不能生氣了?

    被我卸了關節摔在地上的奉劍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我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老實地看著我說道:「你最好對我說實話。我對你有惡意麼?你我萍水相逢卻因為明月而有契義之緣倘或有事我自然不遺餘力助你。幫不幫得了那是另外一說。小慈不是不讓你殺人麼?你現在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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