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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秀兒」三個字出口之後群芳殿沒有轟動反而詭異的安靜著。()
慕容寶儀一直坐在後邊是替前面陷害香豆的采女們掠陣的原本以為對付的角色應該是我哪曉得我不哼不哈橫插一腳就把南棠招惹了出來她頓時就有些招架不住了這時候也不好出面說話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
終於有董麗君那一系的狗腿子醒過神來一個年紀約在十五六左右的采女走了出來銀鈴冠叮噹作響立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並不敢正面與南棠對峙只是指著跪在地上的香豆固執地說:「我看見的是她。她摔碎了白玉琉璃盞。——這裡所有人的都看見了。」
南棠似乎並不屑於與她理論衣袂流光緩緩走近那堆琉璃碎片:「白玉琉璃盞乃七十二年之前世祖高皇帝所賜。賢淑莊敬惠順康寧此八字乃高皇帝欽賜後宮修德之典範。何謂賢淑莊敬?何謂惠順康寧?……總不會是勾搭成奸構陷無辜的做派吧?」
在場大部分人都被她**裸的罵了一頓以她氣場之凜冽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吭一聲。
「白玉琉璃盞是高皇帝欽賜之物此事也不是芝蘭宮中就能善了的。芝蘭宮之後柳夫人上報兩宮太后……」眼角帶著不動聲色的盈盈笑意有意無意地掃了慕容寶儀一眼「兩宮太后轉呈上書房……到最後是要陛下來決斷此事的。一時眼晃看錯了沒關係在芝蘭宮中就趕緊糾正過來莫等到此事出了芝蘭宮再後悔——欺瞞兩宮太后是什麼罪名?欺君又是什麼罪名?」
有幾個立場不是很堅定的采女立時就動搖了。欺君是何等嚴重的罪名?罪在不赦。南棠又是出了名的會折騰。倘若董麗君這一次真的沒有扳贏南棠自己這幾個做偽證的被扣上欺君的罪名莫說後宮封妃小命保不保得住都是個大問題。
紫煙能在宮中熬到大宮女這個歲數聰慧自然不比常人。今日之事已經從董麗君欺負我一個寒門千金逐漸演變成董太后與南太后的爭鬥看得再遠一點這裡面還牽扯著外朝的董攸與南太平中間坐著剛剛登基的皇帝——她區區一個宮女夾在中間也不過一個擺設膽敢來做這個主麼?只怕柳青青也早就看出來事情不能善了因此才將她丟了出來。否則來的為什麼不是柳青青最心腹的紫柔?
她再次詢問了在場的采女一遍有小半都改了口意思都是一個:「適才在殿中習字看得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隱約看見琉璃盞打碎的時候香豆站在旁邊因此才肯定是她打碎的。現在南采女如此肯定我等也確認不了了……這個證自然是不能做了。」
另外剩下的一大半都是董麗君一系的死忠狗腿如今董麗君不在頂著南棠強大的氣場這些女子都有些色厲內荏雖強撐著沒有改口氣勢上已經弱了很多。
紫煙知道事不可為立即就打算退避三舍了蹙著眉慢吞吞地說道:「此事既然涉及裴采女奴婢也不好再問下去。先將香豆暫時拘押在寒石樓待奴婢回稟柳夫人之後再做打算。」
香豆沒想到自己能死裡逃生伏地磕頭道:「謝姑姑恩典。」
恩典?欺負你丫頭沒人撐腰呢。我看著打算離開的紫煙說道:「這樣只怕是不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淡淡說道:「有人指證是我身邊這小宮女打碎了白玉琉璃盞紫煙姑姑你要將她關起來我沒什麼好說的。雖說也有人指證了裴采女不過她身份不一樣芝蘭宮也沒人有資格拘押她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裴采女的宮女呢?也有指證她摔了白玉琉璃盞的沒道理只關著我的丫頭吧?還是紫煙姑姑覺著我殷丹好欺負些裴采女身邊得留著宮女伺候我就不必伺候了?」
紫煙抿著唇看了我許久方才對身邊的內侍吩咐道:「將香梨也帶到寒石樓。」
你夠狠。寧願得罪董麗君也不肯放人。我腹誹一句無奈地看了香豆一眼。
……
事情並沒有就這麼了結紫煙離開之後柳青青又把人召集在帝閣台詢問了一次。
裴秀兒、香梨、香豆三個涉案的都去了南棠和幾個指證香豆的采女也去了。她並沒有將我也請過去想來仍是打著息事寧人的主意。如果南棠肯善罷甘休柳青青必然會將罪名都推在香豆身上這就是她不肯讓我列席旁聽的理由。
我一點都不著急坐在群芳別館外邊的院子裡吹著寒風喝著涼水好不愜意。
這樣一個扳倒裴家的機會南棠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的。她一口咬住了裴秀兒香豆就絕對沒有危險。何況這件事情太過重大兩宮太后都不敢擅自搗鬼:遇刺之事還記憶猶新吧?一向把持宮禁肆意妄為的兩宮太后也終於意識到未央宮中已經出現了第三股力量因此兩個老妖婆互相廝打的時候也得留心留心別露出破綻給小皇帝看見了趁機咬上一口絕對讓三足鼎立變二虎相爭。
柳青青在帝閣台問了半個晚上始終也沒問出所以然來。我在院子裡坐了一陣看看天色也不早了那邊一直不散場我也懶得繼續等下去打算自己去提水沐浴早點睡覺。還沒起身來一個小黃門提著食盒跑了過來狗腿的屈膝下拜衝我笑道:「姑娘還沒吃上宵夜吧?奴才這才想起來特意去膳房重新準備了一碗蟹*花粥給您墊墊肚子。」
都二更天了才想起給我送宵夜你小子也不錯啊。我指了指一旁冷冰冰的石桌示意他把食盒放下說道:「倒是辛苦公公了。勞您費心啊。」這小黃門就是在群芳殿對我示過好的花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