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瘋了嗎?」瑾城雖失去仙體,但霸氣依舊,聽他們說要主動尋找狐妖,這是要趕著去送死麼。
白雪歌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卻聽得身後的含姻惡狠狠地叫道:「是你們傷的我?」
「大膽妖孽!」雲舒怒吼道,「你若不傷那位姑娘,我們豈會傷你!」
「找死!」含姻怒氣難消,手中羽扇一出,霍霍兩扇扇了出去。
白雪歌與雲舒立馬迎了上去,三人對打了幾個回合,只聽得白雪歌高喝一聲:「雲舒佈陣!」
兩人隨即分散開來,各站一方,口念心決,布起鎖妖陣。
瑾城知道鎖妖陣的厲害,若法力不夠高強的妖物被困在這裡面,輕者打回原形,重者灰飛煙滅,但他始終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絲毫沒有打算叫停他們!
「靈兵現,誅妖邪,起!」兩人齊聲念出最後的心決,幾道金光忽然破地而出,將含姻牢牢圍在裡面。
鎖妖陣表面看似漏洞百出,實際上是以實掩虛,以虛避實,若無法力高深之妖,是絕對衝不出去的。
含煙幾次想要衝出去,不僅被陣中的陽火燒得深受重傷,反而使得鎖妖陣更加堅不可摧。
月淺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害怕,反倒心中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含姻直到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才發現,這陣法與當年瑾城修煉的鎖妖陣如出一轍,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瑾城哥哥…」含姻的聲音裡滿是哀怨之情,「你竟然教他們用你的鎖妖陣來傷我,你當真如此絕情嗎?」一句話說完,又是慘叫連連。
陣中的陽火越來越多,含姻的身體也越來越弱,但她仍不停地喚著他:「瑾城哥哥,你真的那麼恨我嗎……恨我傷了紫瑤…又恨我要殺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可我做的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我愛你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氣息也越來越弱,彷彿下一秒她就要香消玉殞。
瑾城閉上眼睛,回想著當年還未修煉成仙的含姻是多麼善良可人,可如今的她…竟可以隨意視人命為無物。儘管如此,但她畢竟也在他身邊呆了千年,要將她趕盡殺絕,說實話,他真有些不忍心。
終於,他睜開眼,緩緩說道:「放了她。」
「嗯?」白雪歌與雲舒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道長,她可是妖啊,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會,就可以將她打回原形了。」
「她本性並不壞,更何況她曾經是我的義妹,我不想太過絕情,放她走。」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但仍帶著一股足以威懾眾人的霸氣。
師命難為,白雪歌與雲舒對視一眼,終於還是收了陣。含姻如釋重負,一下跌倒在地上,踹息不已。
「你走吧。」瑾城沒有再說其他,更何況他們之間確實無話可說。
含姻恨恨地瞪了白雪歌與雲舒一眼,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拂袖而去。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她心裡是有多麼的仇恨這個世界,被自己最愛的人如此傷害,恐怕再沒有什麼事比這更讓她絕望的了。儘管不是他動的手,可對方卻是用的他的招數。
「道長,你怎麼會收一隻妖為義妹?」白雪歌不解,瑾城不是收妖的麼,怎會……
「從前的她,不是妖……」瑾城眸光微縮,思緒飄遠……不知道瑤兒有沒有事。
「原來如此。」白雪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長可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麼?」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只要瑾城要求,他們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瑾城搖搖頭,他別無要求:「只希望你們不忘我往日之言,切勿莽撞,從前的狐妖你們尚不能對付,更不要說現在了。」
「倘若我們不出手,放手天下,又有誰能收服他?」雲舒沒有注意到瑾城臉上細微的變化,隨口說出了自己內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