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城斜了她一眼,說道:「你要清楚他們的身份,以後因此而喪命該是誰的錯?」
紫瑤想想也對,畢竟他們是凡人,瑾城擅自收他們為徒也是違反天規的,如此看來,瑾城真的是天界最守天規的人了。
可她也實在不忍心讓白雪歌他們失望,於是又求瑾城:「那你不收他們為徒就是,單單教他們幾招防妖之術即可。這樣也不會違反天規,你覺得呢?」
瑾城沉吟片刻,終於同意:「罷了,就依你只見吧。你們起來吧。」他對白雪歌和碧凡說道。
「多謝瑾城道長。」白雪歌感激地看向紫瑤,心想要不是她,恐怕瑾城是怎麼也不肯同意教他們法術的,看來此行真是來對了。
一旁的漠雲卻是有些擔心,他走到紫瑤身旁,壓低聲音問她:「瑤兒,這樣真的好嗎?」
「哎呀,沒事啦。」紫瑤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唉,但願如此。」漠雲歎了口氣,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從那之後,白雪歌等人沒事就跑到曇花家讓瑾城指點他們法術。瑾城雖是第一次當師父,但卻是極其嚴厲,只要他發現有人稍有一點與他所講的不同他都會嚴加責備,幾人對他也真是又懼又怕,但更多的是敬重。
這天,瑾城在教幾人指尖上的法術秘訣,幾人倒也是學得有模有樣,遠遠地曇花看見了也不由讚歎:「瑾城這師父當得果真是不同凡響啊,看他們學得也真快。」
身後的漠雲突然幽幽來一句:「「所以說,只有一個不簡單的師父才能教得出不一般的弟子。」
「你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漠雲突然的聲音嚇得曇花往後退了好幾步,她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問。
「剛到。」漠雲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睛卻是直直地看著瑾城他們。
「瑤兒姐姐呢?」奇怪,怎麼不見她。
「自從那個碧凡教會她刺繡了,她哪天不是窩在房間裡。」漠雲鼻子酸酸地說。
「都這麼多天了,她給瑾城的荷包還沒繡好啊?」曇花絲毫未察覺漠雲的不高興,「話說瑾城還真幸福。」
「不許胡說!」漠雲瞪她一眼,制止她再說下去。
曇花被他突如其來的凶光嚇了一跳,她萎縮著身子低聲埋怨:「幹嘛突然這麼生氣,我不說就是了。」
「他們是不可能的。」漠雲冷著臉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天規是可以改的呀,瑤兒姐姐不是玉帝的女兒麼,她讓他把天規改了不就可以了嗎?」曇花實在不明白神仙為何不能動情,也不知那玉帝老兒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天規是那麼容易說改就改的嗎?」漠雲白她一眼,果然凡人就是凡人,連思維都幼稚得不行。
「那動了情的人該怎麼辦呢,難道只能生生世世受那種愛又不能說出口的煎熬嗎?」曇花有些心疼的看著漠雲,以後的以後,不管是他還是她,都只能把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嗎。
漠雲發覺到她眼光的炙熱,不由皺緊了眉頭:「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其實你對瑤兒姐姐不亞於她對瑾城,是嗎?」曇花沙啞著嗓子問。
漠雲一怔,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