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自己一手救下的小白兔突然之間變成一個妙齡女子,曇花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怎、怎麼會這樣?你真的是妖精?」
兔子望了她一眼,咬唇不語。
曇花連退數步,險些跌倒,幸得漠雲扶住了她:「怎麼,剛才還拚死護她,現在竟嚇成這樣?」
曇花顧不上與他拌嘴,只是愣愣的看著兔子。
「既然你不曾傷人,你又是如何受傷,又如何被這位姑娘所救?你不知道妖界和人界是有界性的嗎?你既越界,我也就不能留你。」瑾城說著又要動手。
「不要!」曇花再次奮不顧身的擋在她面前,「即使她是妖精也是被我所救,是我將她帶至家中,就算越界,也是我讓她越的界,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殺害她。」
這次,不止是漠雲對她的行為感到意外,連瑾城也震驚了,她不明白,一個凡人,明知自己救的的是一個妖精,卻為何還要救她。
「就算是妖精,也分好壞,你即是天界戰神,又怎能好壞不分,濫殺無辜?」曇花卻再次說出讓瑾城無法忍受的話。
身為戰神數百年,瑾城一直盡職盡守,從未失職,可如今卻被一個凡間丫頭說自己濫殺無辜、不分好壞。他如何承受得了,臉色一變:「你……」
「我看她也不是什麼壞妖,你就放了她吧。」紫瑤也開口向他求情。
「你們凡間女子都是這樣不可理喻嗎?」瑾城挑眉怒視她。
「你才是不可理喻呢!哼!」紫瑤不服氣的轉過身,不再搭理他。
瑾城思量片刻,終於妥協:「好,即是如此,那本君今天就放過你,希望你好好修行,如果讓我發現你做了任何對人界不利的事,那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是,小妖一定謹記戰神今日之言。」兔子趕緊拜謝。
「還不快走?」紫瑤趕緊說道。
「慢著!」兔子正欲離開,卻又被瑾城叫住,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是被什麼東西所傷?」幾人都不禁舒了口氣,原來是問這個。
「是妖界狐王。」
「又是狐王!」還不待瑾城搭話,紫瑤先叫了出來。
瑾城一愣,立刻向她投去懷疑的目光:「你知道狐王?」如果她是個凡人,豈會知道狐王。
紫瑤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圓謊:「額,只是聽說過,聽漠雲提起過,是吧漠雲?」說著趕緊向漠雲遞眼色。
「哦……」漠雲立即會意,「是,我是跟她提起過。」
瑾城笑了笑,不再逼問,她們豈會知道,自己會這麼容易相信他們的話?那簡直是可笑之至。
以為瑾城相信了她的話,紫瑤吐了吐舌頭,暗自鬆了口氣。
離開曇花的家後,瑾城和漠雲並肩而行,瑾城想趁機探探漠雲的口風,於是問道:
「漠雲,你們是如何認識那位叫曇花的姑娘的?」
「好像是瑤兒認識她在先,人間這麼小,兩個凡人互相認識也不奇怪。」漠雲果然中招。
「瑤兒……真的只是一個凡人嗎?」瑾城再次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他不相信,一個凡人,能如此製造出那麼多奇怪的事情,更何況,瑤兒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凡人,反而似乎在她身上藏有一絲不易擦覺的『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