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歌和紫瑤只顧著說話,根本沒有顧及到碧凡的失態,漠雲雖然有所注意,但他不明白這個表面剛強的女子為何突然傷心,所以也沒有多問。
直到他們互相道別,碧凡還是一副恍恍惚惚的狀態,白雪歌注意到她的反常,剛開始並沒有在意,最後見碧凡一路上始終處於精神失常的狀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碧凡你怎麼了?」
「啊?扼……我沒事。」碧凡被驚醒,支支吾吾的敷衍。
「自從和瑤兒他們分別後你就一直這副狀態,到底怎麼了啊你?」白雪歌不僅不懂女人心,更加不懂得碧凡的心。
「瑤兒……」碧凡心裡默默念道,師哥從沒叫過碧凡『小凡』或是『凡兒』,如今卻對一個認識不久的女子那樣親切的叫喚,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師哥,」碧凡輕輕喚道,「你認識瑤兒姐姐多久了?」
「哦,是在武林大會那天認識的。」白雪歌不以為然的說,「怎麼了師妹?」他不經意的問道。
「其實,她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救命恩人。」碧凡暗自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什麼?是她?」白雪歌大驚,「怎麼可能,我完全看不出她會功夫的。」
「不是功夫,是法術,就跟出手幫我的那個瑾城一樣,他們,都不是凡人。」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我也好謝謝他們哪。」白雪歌覺得碧凡簡直莫名其妙,看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話都不說一句。
只見碧凡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說話,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我不是該配合她麼?」
她有意無意的抬頭看白雪歌的表情,又是那種陌生卻又癡迷的表情,一瞬間,碧凡忽然覺得是什麼東西將她和白雪歌的距離拉遠了,到底是什麼呢?她搖搖頭,不願再想。
「原來是這樣……」白雪歌的聲音響在耳邊,可是聽在碧凡心裡,卻彷彿那聲音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那聲音,離她好遠。
她只是忽然默默的加快了腳步,不再理會正一臉怪異表情的白雪歌。她想,就將那份情永遠的埋在心裡吧,自己不說,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你們說,一個人忽然莫名其妙的傷心、難過是怎麼回事?」漠雲一直對碧凡剛才的表情耿耿於懷。
「嗯?」紫瑤第一個反映過來,卻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什麼意思啊?」
「剛才你和那個白雪歌談話的時候我看見碧凡似乎因為什麼事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漠雲皺起眉頭,彷彿又看到了碧凡傷心的表情。
「不知道。」紫瑤撅著嘴搖頭。
「想必是吃醋了。」一旁的瑾城忽然冷冷的插嘴。
「吃醋?」紫瑤和漠雲同時看向他,「什麼是吃醋?」
瑾城白了一眼紫瑤:「貌似你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句話的意思。」
紫瑤頓時舌頭打結,對喔,現在她的身份可是一位人間女子,怎麼能不懂人間的這些人情世故呢?此時被瑾城一問,竟不知如何做答。但她畢竟聰明伶俐,腦筋一轉就反映過來了,她隨即把頭一扭,『哼』了一聲,表示不願和他多話。
瑾城不禁偷笑,這招也行?
「瑾城,你就別饒彎子了,給我們解釋一下吧?」漠雲也似乎對『吃醋』那個詞很敢興趣,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那是人間女子對喜歡一個男子的一種表達方式……」
「有那麼表達的麼?」紫瑤插嘴。
「你有聽我說完麼?」瑾城翻起白眼。紫瑤知趣的吐吐舌頭,不再插嘴。
只聽得瑾城繼續說道:「當她看到自己喜歡人和另外一個女子有什麼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產生那種『吃醋』的情愫。」
「哦。」紫瑤與漠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紫瑤忽然驚住,「我豈不是就是那個另碧凡吃醋的女人?」
漠雲和瑾城同時無語的看這她:「你知道就好。」
紫瑤趕緊默默的在心裡跟碧凡說了一千個對不起,心想下次碧凡在的時候再也不和白雪歌多話了。